擎蒼走近沁媛身邊,彎腰扶起沁媛道,「快快起來,別屈著咱們的孩子。」,沁媛隨後緩緩起身,萬分柔情關懷道,「皇上不在安神殿好好休養,怎麼來了?」,皇上隨即寵溺一笑,撫了撫沁媛額前的碎發,柔和道,「朕在安神殿不放心,過來瞧瞧。」
沁媛嫣然一笑道,「嬪妾說過邪不壓正的,皇上自是不必擔憂,皇上快快入座,切莫站著了。」
擎蒼隨後笑著點了點頭,隨後緩緩到了殿前,婉妃此刻極其不悅的白了沁媛一眼,如此溫馨的場面,婉妃自然是受不了的。
朝著太後扶手道,「兒臣參見太後。」,太後只是淡漠的應了一聲,不顯一絲熱情之意,擎蒼隨後入了座,看了看殿下的眾人,隨後轉頭問向頤貴妃道,「審到什麼地步了。」
頤貴妃柔和謙卑一笑,將方才所發生的一切,如數說給了擎蒼,擎蒼听後瞧了淳貴嬪一眼,隨後冷漠一笑,「如此看來,淳貴嬪是的的確確誣陷惠貴嬪了。」,頤貴妃點了點頭道,「正是,那封家書便足以證明一切。」
婉妃隨後冷漠道,「那良貴人肚里的孩子呢?這可是最大的疑點。」
惠貴嬪頓時鄙夷道,「婉妃娘娘可不要把良貴人肚里的孩子和良貴人落水之事混為一談,如今證據確鑿,淳貴嬪是故意誣陷良貴人,以此來置惠貴嬪于死地,而良貴人肚里的孩子應當別論。」
太後贊同的點了點頭,「既然是兩件事,那就一件一件審理,淳貴嬪誣陷薛氏、逼死良貴人,此乃大逆不道之舉,若不重罰難以扶正宮廷,來人啊,將淳貴嬪拉下去即刻處死!」,淳貴嬪即刻驚嚇得放大瞳孔,連連叩首央求道,「太後饒命,太後饒命,嬪妾是冤枉的,冤枉的啊……太後請明察,明察啊!」,太後根本不听淳貴嬪的呼喊,侍衛們猶如破布一般,強行將淳貴嬪拉了出去。
太後隨後正襟危坐道,「那麼接下來,就來審理良貴人有孕一事吧。」,隨後目光瞧向跪在地上的良貴人的侍婢,威嚴有力道,「良貴人懷孕一事你從未察覺嗎?」
只見良貴人侍婢慌忙搖頭道,「奴婢不知。♀」,頤貴妃冷哼插言道,「哼,身為貼身侍婢,怎連主子懷了身孕都不知道,明明就是在撒謊!」,良貴人侍婢略顯驚慌之色,焦急解釋道,「奴婢真的不知道啊,良貴人從未與奴婢提起過。」
「太醫方才說了,良貴人懷了身孕已三個月,這三個月你家主子沒來月信你會察覺不到嗎?你分明就是在包庇!若是再不說實話,本宮就將你亂棍打死!」
良貴人侍婢嚇得渾身冷汗,連連磕頭道,「奴婢是真的不知情啊,頤貴妃饒恕奴婢吧。」,沁媛此刻已從方才的幾寸方亂冷靜了下來,經過冷靜的思索後,隨後語氣平靜道,「那你就沒有察覺到什麼嗎?你仔細想想。」
良貴人侍婢無聲的細細思索,眉頭皺起了一個方疙瘩,努力的回想著,忽然瞳孔放大,趕忙說道,「奴婢想起來了,那個夜晚奴婢曾看到一個男子身影進了寢殿。」,此話一出,眾人眼神采各異,沁媛面色雖平靜,但內心卻不禁緊張起來。
隨後良貴人侍婢徐徐道,「只是奴婢沒看清楚,不過從良貴人面色來看,的確顯出幾分緊張之色來。」,頤貴妃此刻不悅的白了一眼,「你這和沒看見有什麼區別!真不知道良貴人為何選了你這蠢鈍之人做貼身侍婢。」
婉妃瞬即冷冷一笑,「哼,惠貴嬪,你如今拿什麼來證明呢?證據何在啊?世間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良貴人落水以證明自己的清白,卻偏偏懷著身孕,良貴人豈會不顧月復中胎兒性命呢?」
沁媛面容極為嚴肅,剛要開口駁辯,便听外面太監又傳報道,「穆親王嫁到……」,隨後只見擎宇大步流星的進了大殿,眾人皆是起疑,穆親王為何會來這里?這件事讓眾人覺得越來越撲朔迷離。
擎宇眼神深邃瞧著一旁的沁媛,沁媛不帶一絲眷戀,十分自然的垂首看向別處,好像不曾認識擎宇一樣,擎蒼眉目變得深沉,隨後開口道,「不知穆親王來這福壽宮所謂何事?」,穆親王撫了撫手道,「微臣知道良貴人月復中胎兒是誰的。♀」
此話一出,沁媛頓時瞳孔放大,心跳不禁加速,難道擎宇都知道真相了?隨後沁媛連忙否認,不,不會,這件事如此神秘怎會傳到擎宇耳朵里,只是即便如此,沁媛還是有些不安,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擎蒼隨後問道,「臣弟直說便是。」
穆親王隨後淡漠一笑,「勞煩請皇兄將些許外人遣下,臣弟自然會解釋的。」,擎蒼略有防備的瞧著擎宇,不知擎宇葫蘆里賣得什麼藥,這時候只听身旁太後說道,「你們都下去吧,哀家和皇上留下便可。」
眾人隨後緩緩起身,眼里皆帶著幾分疑慮,尤其是婉妃,本想借此將沁媛一馬,可卻半路殺出個擎宇,一時間自然是不悅的。
而沁媛此刻心里早已翻江倒海,連呼吸都變得紛亂起來,如果穆親王將事實說出來,那麼薛氏可就真是要大禍臨頭了,自己曾拒絕了擎宇,難道擎宇要加以報復了嗎?隨後目光瞧向殿上頤貴妃,頤貴妃沖著沁媛使了個眼神,沁媛立馬會意,隨後轉身退下。
大殿內只剩下擎蒼、擎宇和太後三人,太後隨後嚴肅道,「哀家已經將人都退下了,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擎宇面色雖是柔和一笑,隱隱中透著一絲輕視,淡漠道,「良貴人月復中胎兒是臣弟的。」
此話一出,太後和擎蒼頓時大吃一驚,一時難掩驚愕之色,擎蒼隨後轉為氣憤,用力的握緊椅子扶手,修長縴細的手指,由于過于用力已然的發白,擎蒼憤恨道,「擎宇!你這是在觸踫朕的底線!」
擎宇絲毫沒有畏懼之意,斜斜揚起一抹壞笑,「你奪了我的皇位,霸了我的女人,現在還要在我面前提你的底線?哎,可惜了那如花似玉的良貴人,臨死之前心里定是念著臣弟的呢。」
擎蒼怎忍得住這種屈辱,一時氣得呼呼喘著粗氣,瞬即站起了身子,高聲怒吼道,「你信不信朕會不顧父皇遺願,現在要了你的命!」
擎宇無所謂道,「皇兄未免太小看臣弟了,皇兄以為這麼多年臣弟都憑借著父皇的遺願而活下來的嗎?皇兄現在大可殺了臣弟泄恨,不過東灕可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東灕國土雖小,但卻是個兵力頗有實力的國家,尤其是毒術,是眾國不敢恭維的,眼下若是與東灕大戰一場,只怕中原會死傷無數,也會殃及百姓民安,所以權衡考慮,擎蒼此刻再憤恨,就因一良貴人而軒起一場廝殺的確不值,擎蒼氣緊閉著雙唇,狠厲的目光恨不得將擎宇撕碎。
太後倒是能壓得住怒氣,淡漠一笑道,「不過就是一良貴人罷了,穆親王若是喜歡,哀家大可賞賜給你,穆親王何必做這偷雞模狗的事,真是枉費先帝對你的器重。」,擎宇隨即冷笑道,「呵,既然太後這麼說了,那臣弟就像太後討一個人,可否把惠貴嬪賞賜給臣弟如何啊?」
太後隨後淡漠一笑,「如今只怕哀家同意,惠貴嬪也不會同意吧?」
太後的一番話,使得擎宇笑容頓時僵在臉上,隨後冷漠道,「那就看皇兄和太後可否割愛了。」
擎蒼冷漠答道,「哼,休想!朕即便棄了這江山,也不會把媛兒讓給你!」,太後一時有些驚訝,太後雖寵愛惠貴嬪,但在太後眼里,江山權勢才是第一位的,她竟沒想到擎蒼會這麼回答。
擎宇彎起唇畔,冷漠平淡道,「既然如此,那皇兄就別怪臣弟出手搶奪了。」
「隨便,朕還怕你不成?!」
「哈哈,那臣弟就新仇舊恨如數奉還了!倒是皇兄可別怪臣弟心狠手辣才好,臣弟告退。」,隨後擎宇果斷徜徉而去。
擎蒼一時氣得呼呼的喘著粗氣,太後隨後氣急敗壞道,「是不是後悔當初放任著朝政不管,而入住薛府了?穆親王就是鑽了這空子才得以與東灕勾結,你以為你執政這麼多年,江山就穩固了嗎?哀家曾告訴過你,只要穆親王活一天,你的皇位就岌岌可危!」
擎蒼本想說什麼,可由于一口怒氣沒有喘上來,瞬間覺得胸口傳來疼痛,趕忙捂住胸口痛苦的不停咳嗽起來,太後隨後沉沉的嘆了口氣,高聲道,「來人啊,快傳太醫。」
此刻,沁媛端坐在福壽宮的前廳,面容沉重極了,急促的呼吸顯得一絲緊張,這時只見玉茹疾步走進,沁媛慌忙起身問道,「怎麼樣?穆親王是怎麼回答的。」
玉茹答道,「奴婢躲避在房梁上偷听到,穆親王親口承認良貴人月復中胎兒是他的。」
沁媛听後頓時大驚失色,她竟有些不敢相信,她不知道擎宇為什麼要這麼做,隨後又焦急,略帶著擔憂之色盤問道,「那穆親王呢?有沒有被皇上抓起來?」
「穆親王如今與東灕勾結,若是皇上對穆親王怎麼樣,東灕立馬起兵。」
沁媛原本懸著的心得以放下,可听了玉茹的後半句,面容略顯有些僵硬,隨後邁步便出了前廳,往大殿的方向趕去,忽然留在拐角處,忽遇從大殿走出的擎宇,沁媛一時頓足,笑容肅穆的看著擎宇,低聲淡漠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擎宇淡然自若道,「為了你。」,沁媛頓時冷笑,「我不信。」
「我早在昨天知道了這件事,當時我就決定這麼做了,我不希望你因此事有所牽連,我要你活著,等到我和你雙宿雙飛的一天。」
沁媛眼里變得深邃,她竟沒想到穆親王會有本事知道這件事,由此便知穆親王如今的能力如何,隨後想起玉茹的話,沁媛一時略顯驚愕,她知道擎宇這是要造反,半晌,沁媛冷笑道,「那我可以告訴你,即便我活著,這一天你也等不到了。」
「沁媛,我要不惜一切代價得到你!」
沁媛鄙夷的看著擎宇,她竟覺得擎宇此刻有些固執刁鑽,這時嵐姨慌張小跑過來道,「主子,皇上的咳疾犯了,眼下正咳嗽個不停,預備往安神殿轉移呢。」
沁媛此刻焦急極了,憤恨的瞧了擎宇一眼,冰冷道,「你真不該這麼做。」,隨後便大步流星焦急的往大殿走去。
擎宇站在身後,轉身望著沁媛慌張焦灼的身影,心仿佛寒冰一樣,瞬間涼透了,隨後眼里帶著一抹狠厲,握緊雙拳,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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