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現在怎麼辦?你說他鬼鬼祟祟的,是不是莫一烈派來跟蹤我的?」還好樓道上這個時間點沒有人回來,君諾還有時間和蘇星柏討論對策。
「小諾,你確定他是烈哥的人嗎?」蘇星柏皺了皺眉,向小諾確認了一遍。
「盆菜宴那天,就是他和一個高壯的男人,一同把Annie和阿超的尸首拖出去的。我當時就躲在窗底下,我看得很清楚,也記得很清楚。」君諾對那天發生的事情記憶猶新,那是她第一次親眼目睹凶案現場,也是第一次離死亡那麼的近。
蘇星柏皺了皺眉,如果小諾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那他的出現究竟是巧合呢?還是莫一烈特地派來調查小諾的?如果是莫一烈派來調查小諾的,那麼他這麼做,只是例行公事呢?還是對他蘇星柏有所防範,甚至有所懷疑呢?
蘇星柏這邊陷入了沉思,而君諾那邊卻有些著急,她擔心時間拖久了會節外生枝,便開口問道︰「Co,現在該怎麼辦?是把人交給你呢?還是我直接報警?
「小諾,報警吧!不過記住,千萬別告訴警方你知道他是烈哥派來的。」對現在的蘇星柏來說,他想把一個人給料理了,有幾百種辦法。可他不能這麼做,因為這樣子會讓莫一烈對小諾的身份越發懷疑。
也許這一次,莫一烈只是想試探小諾的深淺,沒有任何惡意。可如果他派出的人出了事,依莫一烈多疑的性格,寧可錯殺,不願放過。到時,小諾可就危險了。
「我知道了。」說完之後,君諾便掛了電話,撥打999報警。
蘇星柏掛斷了電話,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面,若有所思。
「叩叩」的敲門聲傳來,這才打斷了蘇星柏的思考。
「進來。」蘇星柏開口應道。
「Co哥,他們走了。」進來的人是火龍。
「表現得不錯。」蘇星柏拿了個酒杯,給火龍倒了杯酒,遞給了火龍。
他拍了拍火龍的肩膀,以示鼓勵,「跟你接頭的警察沒有起疑吧?」
「沒有。他給了我錢之後,然後就走了。不過他看到我的時候,表情有些怪異。」火龍接過了酒杯,回答道。
「MadamJo和Laughing也看到了你的臉,我相信Laughing很快就會有所行動的。」蘇星柏笑了笑,和火龍踫了踫杯,預祝計劃的順利。
依蘇星柏對梁笑棠的了解,他知道梁笑棠必定會利用火龍和孫少杰是孿生兄弟這一點大做文章的。
屆時,就看究竟誰棋高一抽了。
要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
至于莫一烈這邊,如果他真的盯上了小諾,倒是有幾分麻煩。也許,他可以從莫一烈的情婦,丁敏那邊下手,給莫一烈制造點麻煩,讓他沒有功夫找小諾的麻煩。
君諾這一邊——
警方的出警速度很快,君諾掐著表算了一下,才過了5分鐘,兩個在附近巡邏的軍裝警察就到了。
他們先查看了男人的傷勢。兩個軍裝警察都是男的,他們听著君諾的自衛攻擊,忍不住為橫躺在地上的歹徒默哀了數秒。是男人都知道,被踢的痛,是多麼讓人痛不欲生了。
沒過多久,重案組、鑒證科的人也到了。
重案組來了兩男一女。女警察幫君諾錄口供,剛剛那兩個軍裝帶著歹徒,跟著救護車去了醫院,而另外兩個重案組的警察則負責勘察現場。
「被踢中而暈厥?」女警察叫Jade,年紀不大,看起來比君諾大不了幾歲,而且還有些咋咋呼呼的。特別是當她听見君諾說了歹徒的暈厥原因後,她就忍不住蹲,捂著肚子大笑了起來。
「Jade,有那麼好笑嗎?」他們的頭兒,高級督察Sam拍了拍Jade的肩膀,又指了指牆角,示意她如果真的很想笑,可以去牆角笑個痛快。
最不可思議的是,Jade居然收斂了笑容,乖乖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她緩步走到牆角,再度蹲下放聲大笑。
「你好,你就是報案人齊小姐吧?」Sam接手了錄口供的工作,「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一下你。」
「好的,請問吧!」君諾點了點頭,表示沒問題。
「你出門倒垃圾的時候,有沒有看見他在做什麼?」
「我看見他在這條過道上鬼鬼祟祟,藏頭露尾的。我有些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他就拿著刀子向我沖了過來。」君諾仔細回憶了一下,確實沒有想起在男人拿著刀子沖過來之前,男人在做什麼。
「那在這之前你們這棟樓有發現過什麼不同尋常的狀況嗎?」
「沒有。」她唯一知道的不同尋常,就是她的哥哥蘇星柏成功上位,當了莫一烈的頭馬。不過這話君諾不能說,所以她只能這麼回答。
「那你最近有什麼仇家嗎?」
「應該沒有吧。」記憶里,最近她唯一得罪過的人就是齊博妮和姚佩佩了。不過她們兩人應該不會為了點口舌之爭,就找了義豐的人,來要她的命的。
「齊小姐,多謝你的配合。如果之後你想起什麼重要的線索,請及時和我們聯絡。」Sam看著君諾一臉茫然,他清楚從君諾這里問不出什麼線索,只能靠自己去查了。他站了起來,向君諾伸出了手,感謝君諾的配合。
「好的。」君諾也配合著站了起來,和Sam握了握手。
很快,鑒證科就結束了取證,重案組的警察就和鑒證科的人一同離開了現場。
住在同一棟樓的人通過圍觀也明白了此事的大致經過,這讓圍觀的男人們忍不住雙腿一緊,略感蛋疼。
這件事的後遺癥就是,在這之後,幾乎所有住在附近的男人,看見君諾走過的時候,都會臉色特別難看,走路的姿勢特別不自然。只要是男人,都會為那個歹徒掬一把辛酸淚。那個歹徒被君諾踹到而痛暈過去,這讓男人們見到君諾的一剎那,都下意識地蛋疼。
幾天後,莫一烈組織的舞會如期到來。
當天,喬語給接到邀請函的人都放了半天假,讓大家回去好好地打扮一下。蘇星柏知道君諾放半天假之後,便早早地在電視台門口等君諾下班。
接到君諾之後,蘇星柏便帶著君諾先去用了午餐,又帶著君諾去專業的造型師那里做造型。
「你干嘛那麼認真?」君諾有些無語地看著蘇星柏,「這不就是一場小型的舞會嘛!至于那麼重視麼?」
此刻,造型師正幫君諾打理頭發。
原本按君諾本人的想法,她今天的發型其實很好打理的,挽個髻就行了。造型師也贊同她的看法,不過造型師非要給她弄一個繁復的髻。過程非常復雜,耗時特別久,不僅要上藥水,還要燙頭發。君諾的頭發這麼多年來都沒被折騰過,她暫時不想換發型,所以她和造型師商量了只燙一次性的。
「重視不好嗎?反正你也放假,正好出來做做美容和Spa,順便扮扮靚,也不算浪費時間嘛!」此刻,蘇星柏也坐在一邊,被另一位造型師打理著頭發。
君諾皺了皺眉,還是覺得蘇星柏沒說實話。
難道蘇星柏想在舞會上做點什麼?或者想和辣姜搶風頭?
「對了,等會我們能早點入場嗎?」君諾答應了要把阿風和Aidan弄進場,自然就得早點入場,打點一下。
「你有事?需要幫忙嗎?」蘇星柏挑了挑眉,語氣里帶著疑問。
「小事一樁,就不勞煩你Co哥了。」Aidan是CIB的高級警司鞏Sir的兒子,蘇星柏又和CIB的人一向不對付。如果讓蘇星柏知道了,說不準會橫生枝節,所以君諾決定瞞住蘇星柏。
「烈哥吩咐了我早點到場,幫忙迎客。」蘇星柏隱隱覺得君諾似乎有什麼事瞞著他,不過他也沒有深究。
對于他而言,今晚的事情更加重要。他模了模自己放心形鑽石項鏈的口袋,似乎是想通過這個動作給自己鼓勁。
他深吸了口氣,轉頭看了身邊的小諾一眼。他真的很希望他今晚能成功把這條項鏈送出去,而不會又出什麼奇奇怪怪的意外。
對了,為了防止手機再度搗亂,他必須提前解決掉君諾的手機。
話說小諾最近越來越彪悍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基因突變嗎?
「你干嘛這樣看著我?」君諾原本正和造型師聊天,可蘇星柏的目光太過灼熱了,連君諾的造型師都頻頻側目,讓君諾沒辦法裝作沒看見,只能開口問蘇星柏。
「沒什麼。」蘇星柏抿嘴笑了笑,沒有回答君諾的問題。
「古里古怪的。」君諾輕聲地嘀咕著。
最近蘇星柏的行為越發古怪了,讓君諾很難跟上他的思路,明白他行事背後的深意。
女士做造型永遠比男士做造型要復雜得多,也麻煩得多,耗費的時間也多得多。
蘇星柏和君諾的造型師是同時動手,為兩人設計造型的。可當蘇星柏的服裝、發型和妝容都搞定的時候,君諾的發型還沒做好。
蘇星柏在門口的沙發上等了近一個半小時,君諾才走了出來。
「Co,走吧!」別說蘇星柏不耐煩,其實君諾自己也有些不耐煩了。弄頭發的時候,君諾還能和造型師聊天解悶。可化妝的時候,造型師就不讓她說話,也不讓她亂動,還要她閉上眼楮。
其實,君諾自己也不肯定她有沒有中途睡著。反正當她重新睜開眼楮的時候,她的妝已經畫好了。至于中間過程發生了什麼事,妝畫了多久,君諾也沒多大印象。
「齊小姐,妝畫好了。您看有什麼不滿意的嗎?」造型師給君諾拿了一面小鏡子,照著她發型的背面,讓君諾可以通過前方的鏡子看到後面的造型。
「我很滿意,謝謝你。」君諾看著鏡子里畫著妝的自己,滿意地笑了笑。專業人士就是專業人士,這技術確實比她平時上班的時候畫的妝要好看得多。
「不客氣。不過齊小姐,別怪我多嘴。你今天的裝束還缺了一條項鏈,顯得你的頸部有些空。要是戴上項鏈,絕對能錦上添花。」造型師笑著說道。
「好的。」君諾愣了愣,不過還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說完,便向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