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最多只能喝三壇了,你最近是不是發財了?」凌雲霄道。(思路客.)
「那最好,我最多就只能喝三壇。」陳中鋒道︰「小二,搬六壇上好的酒到他的房間,再弄五斤牛肉,四斤羊排,三斤活雞,兩斤活蝦,一斤一兩田螺」
「大爺,這里沒有活蝦.您看換個別的吧?」小二賠笑道。
陳中鋒拿足足五十兩重的銀子,放在了櫃台上︰「沒有就去其他地方買,蝦一定要活的,不要紅燒要清蒸的」有了銀子就不一樣了,更何況一出手就是五十兩。
「你怎麼知道我會住這里?」凌雲霄笑道。
「難道你肯睡大街?」陳中鋒也笑道。
「哈哈.」
菜來得快,酒來得更快,陳中鋒一口氣喝下了大半壇︰「好酒,真是過癮,你說也真奇怪,每次跟你一起喝酒就感覺八輩子沒有喝過了一樣。」
「你知道為什麼嗎?」凌雲霄問道。
「知道還問你?」陳中鋒反問道。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我怎麼知道?」凌雲霄笑道。
「這八年你到哪去了?怎麼又突然冒出來?」陳中鋒笑道。
「這個問題從我出現為止,已經不止八百個人問過了,我說我無聊,出來看看你信嗎?」凌雲霄苦笑道。
「信,我信得很,你說烏鴉是白的我都信。以你的性格你想說的不用問你也會說,你不想說的問了你也不會說。」陳中鋒笑道。
「你倒是很了解我」凌雲霄道。
「這個世上還有比我更了解你的人了嗎?哈哈」陳中鋒笑得很燦爛,簡直燦爛極了。
八年前能和劍神凌雲霄一起坐在一起的也就是陳中鋒和李震東。據說陳中鋒的劍甚至比凌雲霄劍更快更狠,但他的人卻遠遠沒有凌雲霄那樣有名。
因為凌雲霄除了劍法好,女人緣也很好,到處留情。花開遍地。要知道,一個女人的嘴至少可以抵上一百個男人的嘴。她們要把一個死人說活都不難,何況是撒播和劍神的劍法。
李震東也很有名,不過不是因為他的劍法,而是因為他的死腦筋。如果你告訴他一條路通向天堂,他會一直走到底,看看路的盡頭到底是什麼,如果你想要他中途掉頭,那除非殺了他。所以他很有名,是個有名的死腦筋。
另外他的劍法雖然沒有凌雲霄的好,但如果真打起來,凌雲霄未必能贏他,所以江湖上的朋友都畏他三分。一個打起架來命都不要的人確實是有些令人畏懼。偏偏這三個人不是冤家不聚頭,三個人居然是好得不得了的好朋友。
酒喝得差不多了,每個人手里大概還剩下小半壇,陳中鋒的酒量還是跟以前一樣三壇醉。他的眼楮已經朦朧了︰「我真搞不懂,為什麼那麼多女人喜歡你不喜歡我?論人品,我說第二沒有人說你第一,論聰明才智,七上八下。論長相,你一表人才我也風流倜儻,真是搞不懂那些女人是看上了你哪一樣。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你再受歡迎,也還是跟我一樣一人吃飽全家飽,哈哈」
「你怎麼跑到這里來了?」凌雲霄問道。他可不想跟他討論這些無聊的問題。
「說來話長,你歸隱兩年後李震東也消失了,我找遍了你們喜歡去的地方都沒有蹤影,沒有了你們陪我喝酒實在是無趣,于是我也只好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開始我以為躲幾天會悶不住就會受不了會跑出來了的,誰知道我竟創出了一套擒龍劍法,而且越練越覺得其威力驚人,不知不覺就過了六年,前段時間听說江湖上出了一本什麼狗屁劍神劍譜,我猜想如果不是有人在造謠就是你又冒出來了,以你的性格,每隔幾個月就要干一件人人都知道的事,哈哈,沒想到真遇到你了,劍神劍譜,你听說過沒有?」陳中鋒問道。
「你覺得那會是我留下的嗎?」凌雲霄笑道。
「你又不是要自殺,留劍譜干什麼?」陳中鋒道︰「況且你一向都不贊成血腥,又怎會寫一本劍譜挑起江湖仇殺?所以我肯定是有人造謠想引起群雄自相殘殺,他好坐收漁人之利」
「你怎麼越來越聰明了?」凌雲霄道。
「這些問題還用腦袋想嗎?只要有的人都能想得到」陳中鋒笑道。
「可偏偏很多人把腦袋當用,就是沒有想到,這本所謂的劍譜已經害死了不少人了,而且還有更多的人會被害」凌雲霄道。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楮忽然放出厲光,仿佛看到了很多人倒在血泊之下。他想到了吳天尊,這些劍譜一定是他造的,消息也是他放出去的。可是現在沒有證據。即使他站出來說,只會越說越真。
「死了活該,死一個少一個」陳中鋒笑道。
「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凌雲霄問道。
「打算?我就沒有想過什麼打算,現在找到你了,就看你有沒有什麼打算了,不過我看你會坐不住的,以你好管閑事的性格,出了這種事你能閑得住嗎?所以我不會無聊的」陳中鋒笑道。
凌雲霄只有苦笑,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好管閑事了。但這些事遇到了也不可能置之不理吧?
「哎,被你說中了,我確實是太好管閑事,不過如果一個人什麼也不做,那人生豈不是太無趣了?」凌雲霄苦笑道。
「所以我們得做一些讓有耳朵的人都想听到,有眼楮的人都想看到的大事」陳中鋒笑道。
「最近江湖上出現了一個叫吳天尊的當代大俠,你知道嗎?」凌雲霄問道。
「那個人我知道啊,听江湖上的人傳言,他可是個響當當的漢子,受過他恩惠的人多得數也數不清,連他的敵人都不肯在他背後說一個字的壞話」陳中鋒道。
「果然是個好大俠」凌雲霄道。
陳中鋒雖然喝了幾壇酒,但話音還是挺得出來的︰「你覺得他有問題?」
「不是有問題,是有大問題,據我所知,劍譜就是從他那里散發出來的」凌雲霄道。
「是他?他為什麼這樣做?」陳中鋒驚訝道︰「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還用做這樣的事嗎?」
「不錯,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又有誰相信這種事是他干的?」凌雲霄道︰「最近江湖上出現了很多怪人怪事,連陌路離殤恨無名和我不說你不懂仇愁也出現了」
「麟山雙怪,他們出來干什麼?不是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嗎?」陳中鋒驚訝道︰「這兩人一出現,只怕會有更多的奇人異士會相繼出現」
「而且還出現了幾個後生劍客,其中有一個人的劍法可能不在你我之下」凌雲霄道。
「哦,那我倒想見識見識,卻不知那人是誰?」陳中鋒問道。
「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自稱是風流劍客歐陽情,雖然我沒有看過他的劍法,但我感覺得到他的劍,比當今世上任何一個大俠的都要鋒利」凌雲霄道。
「這麼說你見過他?」陳中鋒道。
「在梅安谷見過,那時他一口咬定八年前見過我,硬要跟我比劍,我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是誰,更不會跟他比劍,你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拼命,更何況我們毫無拼命的理由。」凌雲霄道。
「所以你離開了梅安谷」陳中鋒道。
「我不想給于紅艷他們帶來不幸」凌雲霄黯然道。
「于紅艷還沒有嫁人嗎?」陳中鋒笑道。
「就等你去娶她了」凌雲霄也笑道,但笑得有些牽強。他忽然後悔實在不該開這樣的玩笑。如果不是因為她,說不定她的孩子都可以叫他叔叔了。他不禁內心一陣悲涼。可是感情這種事又有誰能分得清是非對錯?
「真是痴情的女子,我說你就娶了她吧,她那麼優秀」陳中鋒道。
「像我們這樣的人過了今天沒有明天.」凌雲霄的話沒有說完,陳中鋒就插嘴了︰「只要你願意,她就是跟你只過一天,死了都願意」
凌雲霄的心濕潤了,他又何嘗不知道?但感情這種事是不能勉強的,更何況他一直把她當妹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