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于飛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發呆,桌上凌亂的一堆首飾。找來找去就這麼點東西,一錠銀子也沒有,不是大戶小姐嗎?咋這麼寒酸,還跑路呢,拿什麼跑呀。
「小姐」于飛正在發愁,小夏和小荷抱著一堆衣服氣喘吁吁的走了進來。
「這些是最好的衣服了,小姐要這麼多衣服干什麼呀?」小荷不解的問。
「不該問的別問。」于飛故作生氣狀。
小荷吐吐舌頭看了看小夏不敢在說話了。
「小姐真的要這樣嗎?」小夏擔憂的看著自家的小姐。
「來呀,愣著干啥?快點。」于飛伸開雙手,站在屋中央。
于飛今天要實施她的逃亡計劃第二套方案,這第一套方案連個後門看都沒看到就擱淺了。今天一定要成功。
半個時辰過去了,于飛看著鏡子中的人兒,滿頭的珠釵,滿身的綾羅綢緞,簡直就是庸脂俗粉。可是總不能大白天的提一包袱上街吧,那不是讓人懷疑嗎,還是這樣都帶在身上保險。真是對不起了阮雲菲,誰讓你把銀子藏的那麼深。
梳洗打扮一番的于飛走在青石路上,肩膀和上半身被層層的裙裾束縛著,不能隨便搖晃,伸直背肌,輕移蓮步,弱柳扶風,搖曳生姿。這估計是她走路最淑女的一次了。真是要財不要命的主。
汗水從于飛的額頭上冒了出來,看來還真是穿的有點多,要是冬天就好了,還能把那件白色狐狸坎肩穿上,真是可惜了。于飛擦了把汗,模了模疆直的脖子。抬眼看去,府邸的大門在向她招手,她加快了腳步。
「芸菲,這是要去哪?」
于飛的小心髒咯 一下,她扭頭一看,「啊,是哥哥呀。」
「穿的這麼隆重,這是要去見誰呀?」阮雲舒上下打量了一番于飛,很少見自己的妹妹穿成這樣,怎麼許久不見連品味都變了。
「是哥哥呀,我只是上街去逛逛,在家悶的慌,今天有點冷,所以多穿了點。」于飛有些心虛,假裝清純天真無邪的看著阮雲舒。
「叫盼夏和阿青陪你去吧。」
這阮雲舒壓根就沒給于飛說話的機會,扭頭對身旁的阿青吩咐到「去叫上盼夏,這丫頭是怎麼照顧小姐的。」
「啊,不用了,不用了。」于飛抬頭一看正好對上正好奇的看著自己的阮雲舒,「呃……好吧。」為了減少猜疑,就帶上他們兩個,到時候再甩掉他們好了。
于飛正在琢磨著,阮雲舒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遞給于飛,「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早點回來。」
于飛手捧著錢袋激動的不知道說啥好了,感激的看著阮雲舒,還是親哥哥好呀。咋不早點給呀,害我折騰半天。
「你們兩個好好照顧小姐。阿青備轎。」
「是,少爺放心。」
于飛帶著兩個小跟班華麗麗的走出了阮府大門,她扭頭看著漸漸遠去的阮雲舒的背影,直到阮府的大門被緩緩的關上。再見了哥哥,再見了凌大哥。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從此後天高地遠任我逍遙。
于飛沖著盼夏和阿青甜甜一笑,「走,逛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