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三]戰修 第三十六章 知己之感

作者 ︰ 河蟹說要穿衣

還沒走到西營,安德烈從後追了上來,從暮關手中把涼秋接過,「我帶涼醫師過去,衛霖你先回去。♀******請到s*i*k*u*s*h*u.c*o*m看最新章節*****」

暮關雖然沒想到他會趕過來,但是以涼秋的戰魂戰技,他如此重視也並不奇怪,只是他本就對安德烈極為警惕,攬著的人被扶出去,差點一個不慎反應過度把人帶回來,雖是克制住了,還是不由頓了一下。

「怎麼了?」安德烈不解的問。

涼秋搶先道,「不用麻煩副軍團了,衛霖帶我過去就好。」他本就不喜歡別人踫觸,何況安德烈還是按照暮關的姿勢攬著他,被陌生的氣息包圍,他渾身寒毛都炸了,被踫觸到的肩背更是肌肉極度收縮,恨不得一退三千尺。

可是他偏偏不能有所動作,總不能衛霖可以,安德烈他就反應那般激烈。

安德烈自然也察覺到他的緊繃,不過但凡戰修,警惕性就沒有不高的,也沒有特別在意,笑道,「還沒有多謝涼醫師先前的幫助。」再次扭頭對道︰「你先回去。」

暮關點頭,縱身就飛躍離開。

安德烈注意到涼秋的視線,挑眉,「涼醫師對衛霖感興趣?」

涼秋收回視線,已經恢復了淺淡疏離的笑容,「听說衛先生是西西特里的人,看來西西特里的卡器已經很成熟了。」

安德烈當然知道他已經在東營見過衛霖的卡器,恰才衛霖離開引動的氣流,經驗豐富的不難判斷他的戰器非常不錯,因此對他的話絲毫不曾懷疑。

涼秋能如此敏銳的察覺到衛霖的卡器問題,並且沒有徒勞的遮遮掩掩,安德烈對他越發欣賞,輕笑搖頭,「涼醫師是西園先生的學生,想來已經見過我們軍團配置的卡器,就知道離成熟還遠得很,僅僅衛霖一張卡,可不能代表一個體系的成熟。」

「我感覺好多了。」涼秋揉著額頭,還是無法忍受被那樣可稱環抱的姿勢,稍稍推開一步,對安德烈自然的扶著手臂的行為則不再多加言辭,也無法多加言辭,夸贊道︰「副軍團長能想到把卡器如此應用于軍團中,已經是很偉大的創舉,足以名垂千古。♀」

他這句夸贊並不違心,無論安德烈日後如何,但是卡器到軍團的引進,無疑將開創一個時代,這是一個全新的發展思路,安德烈•查爾斯必然歷史留名。

安德烈何等自信驕傲的人,早就自信滿滿的要創造軍團崛起的時代,也許開始只是野心野望,但是自從他發現了卡器,看見了規範化戰器制造的希望,這個野心野望,早已經變成了勢在必得的雄心壯志。

但是,就連他的外公爺爺那樣老而彌堅、眼界寬廣的,也不敢全然信賴于他,而同齡的人,更是完全沒有人能意識到卡器在軍團應用真正的意義。

所以,他完全沒有想到這位年輕稚女敕猶如新芽綠草的靈戰醫,居然能如此隨意的一口道破,並且一針見血,似乎比他本人更確信這一點。

涼秋是因為地球的經歷,對軍隊的力量打從心底的重視,所以才相信安德烈的做法必然會軍團成為一種強大的力量,這和千百年來一直信奉個人力量的戰修世界人自然不同。

可是安德烈不知道這一點,所以心下對他的眼光震驚之余,又有種欣喜的知己之感。

原本只是因為他的戰魂戰技試圖招攬,此時心中震動之下,安德烈已是再添了三分真誠,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那可要多承吉言了。」

這一句肅然後,他很快又放松了神奇,爽朗笑道︰「不知安德烈可否有幸能和涼醫師交個朋友。」

話說出來,涼秋當然不可能拒絕,也笑道︰「承副軍團看得起,涼秋很榮幸。」

「叫副軍團未免太見外了,涼秋可直呼我名即可。」

涼秋當下從善如流,他性子比較獨,不太愛和人交流,可是當年他也是當了九年的安冬的,以安冬繼承人的身份,即便有安夏在前擋著,他總也需要學會應酬,所以需要的時候,人際往來,應付交往,他也得心應手。

安德烈這個人,面上溫和儒雅,骨子里卻是銳氣逼人,這也有他特意展露的關系,反正從醫衛營走回東營,涼秋對這個人的性格就有了些了解。

關于軍團,安德烈也就構想說了幾句,涼秋也沒特別在意,只是就地球軍隊經驗隨j□j談,都是淺顯的,也不曾有意往深了說,可只是如此,已經令安德烈更加震動。

像那樣隨口拈來,言之有物,足以說明他先前那句名垂千古絕不是曲意奉承,到了東營門口,安德烈甚至有了幾分依依不舍,好難得有人和他看法相同,甚至三言兩句還能令他有所啟發,一時相逢恨晚。

安德烈有能力有野心,實話說和他交談並不難受,但是對涼秋來說,因為暮關的關系,他們天生就不是一路人,心里有了排斥,就連說話也變成了耗心力的應酬,看見西營里其實也陌生的同學,都覺得一下子親切起來,不等安德烈再說什麼,就先笑著道謝和告辭。

安德烈也不急于一時,和西營的學弟學妹們好一番親近酬謝,又說了改天必然重擺迎接宴,兩方來去推辭,學院的戰修最終抵不過他的誠意,約定了兩天後的晚宴。

涼秋靈戰醫的身份展露,先前分派位置離得遠不曾親眼見過的,听別的人夸得神乎其神,心下也自然慎重,這下不止是五階戰醫的學生,他本身也令人敬重了起來,又還是那麼年輕的四階,大家對他態度都有了些變化。

軍營里不能期待多好的環境,臥房都是四人間,同居一室的人都先回來了,給涼秋留的是靠窗的好位置,涼秋身體不適倒頭就睡,大家也不敢吵著他,直到第二天中午安德烈沒看見他的人,听聞人說後,安排衛霖過來看看,涼秋才被叫起來。

因為昨天東營的紛爭,衛霖在西營可不受歡迎,不過暮關也不在乎冷遇,問明房間後長驅直入,因為那張冷臉,也沒人看得出他的急迫來。

涼秋靜靜的躺在床上,秀氣的眉頭不適的蹙著,墨綠色的軍被襯得他臉色更加蒼白,暮關心下驟然一跳,快步上前,伸出去探視的手在空中猛然停了一下,克制著放緩了力道輕輕的落在白皙的額頭。

眉頭動了動,涼秋實在不想動顫,吐了口氣,伸出一只手把額頭上的手抓下來,眼楮就沒睜開過。

半響,才听見來人低沉的聲音,「很難受嗎?」

熟悉的感知已經沿著手臂進入身體,三年前兩人內力感知兩種鍛煉方法互相學習的時候,早就彼此習慣了對方的感知入侵,甚至完全不需要涼秋去克制,面對對方鋒銳的感知,他的內力也絲毫沒有危機感,只是稍稍停頓了一下,就自發讓路仍人隨意暢游。

若是暮關有惡意,那他毫無反擊之力,想到這里,涼秋笑了一下,依然升不起絲毫警惕感。

蒼白的臉上笑容綻放,那種清淺的笑再不是疏離,而是讓人心顫的溫暖,暮關的手不由自主的收了收。

「不是感知的問題。」涼秋側過頭面向他,只是眼楮還是懶得睜開。

暮關對他的技能是熟悉的,也知道有龍池樂的他不至于感知枯竭,可是因為感知續航太強,導致戰技用得太多控制時間太長,這樣而來的精神疲憊,又能有幾個人有資格享受到。

暮關也沒有辦法,感知靜靜的在他體內流動。

只要有暮關在,渾然的精神都松散了起來,涼秋已經很久沒有感覺這麼輕松了,想起來三年前他還經常睡在暮關床上呢。

「先起來吃點東西。」暮關輕聲道。

涼秋不想動,因為面前的人是暮關,就更任性一些,但是暮關的固執同樣不可忽視,他想了想道︰「給我一個營養丸。」

暮關是無法理解他的懶散的,不解道︰「你不是說再也別讓你看見了?」

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暈迷的涼秋就是靠那個支撐的,可是自從看見了制作方式後,涼秋就退避三尺。

最後涼秋還是爬了起來,因為暮關並不能在他這兒待太久。

「我應該是任性霸道的性子,也好無理取鬧。」

可惜現在再想改也晚了,安德烈要調查他的性格不要太簡單。

洗漱過後就清醒了很多,暮關叫人給他送來了飯菜就離開了,吃飯然後打理好自己,涼秋已經恢復了精神,阿爾若被推出來邀請他出門,涼秋也不推辭。

除了傷員,軍團的戰修們依然還要訓練,涼秋到達南營的塔台的時候,東西兩營已經有許多在此圍觀的,軍團的陣列很整齊,幾個大塊人群訓練的卡器顯然並不相同,火球和能量箭是人最多的,會立起土灰色的牆的也有一部分,涼秋還發現有一部分是近戰的刀劍,仔細看才發現那些刀劍居然也是能量所化,源頭就在綁在手腕上的卡器上。

掃到一塊地方,涼秋訝異的挑了下眉頭。

「那是新加入兵團的,軍團一直有在廷中城招人,還有一些住在東營的戰修昨日也加了進去。」阿爾若發現了他的疑惑,說完又壓低聲音道︰「學院的人這邊也已經有幾個想過去的,只是畢竟我們是以學院實習的名義來的,和那些自由戰修性質不同,他們還有點猶豫……新兵的操練方式也是他們猶豫的原因。」

那些新兵的操練可能確實令戰修們無法理解,只要對體修有所了解的就應該知道,那是體修基礎的鍛煉體質和敏銳的方式。

「有人已經忍不住問過了,據說是安德烈說的,戰修也需要有個優化的身體條件什麼的。」阿爾若聳聳肩,聲音還是說得很低。

雖然在軍團還沒有待多久,但是誰都能看出來這里許多人都是安德烈的狂熱崇拜者,每個人說起安德烈相關的事,就都變得謹慎了很多。

其實涼秋是很贊成那種觀點的,無論如何身體比別人強悍,在戰斗中總歸是能佔便宜的,只是戰修們可能認為浪費太多的時間去鍛煉身體是不合算的,觀念的問題沒有必要爭什麼,畢竟當年戰修能替代體修成為世界的主流力量,自然也有他的道理。

掃了一圈後,他的視線就落到了熟悉的身影上,暮關距離他的位置很遠,安德烈不知道在和他說什麼,然後暮關留在了新兵那塊,安德烈則走了。

「我去那邊看看。」涼秋指了指那邊,對新兵感興趣的人還是不少的,有一些人就特意跑過去就近觀望,他說這話也不會太突兀。

阿爾若訝異,「你不會也想加入軍團吧?」

在他看來,涼秋的天賦混在軍團,絕對暴殄天物,雖然已經對軍團有所改觀,可是這也是一個團體的世界,優勢在于人數量,像涼秋那樣優秀的戰醫,應該是走精英路線才對,混戰修團也比在軍團好多了。

涼秋笑了笑沒說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楚魚不語扔了一顆地雷

悲催扔了一顆地雷

謝謝麼麼噠-各種更新不定羞愧捂臉∼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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