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今日光臨府中,本將軍不勝感激,幾杯水酒聊表謝意,諸位請便!」何進走上前廳,回身對眾人抱拳簡單說了兩句話,便轉身進了內堂,即便如此,那些人也好像受到了極大的鼓舞,一個勁稱贊何進!
高順本想親自將禮物送給何進,後來卻又來了幾位高官,都被請進了內堂,自己職位卑小,實在找不到機會,無奈之下瞅了個時機將東西和書信交給荀攸之後便和張遼三人溜了出來,和這些溜須拍馬的家伙呆在一起,一個人都不認識,實在是太難受了,宋憲早就在一旁催促了好幾次!
出了府門,打听到花燈要到晚上七點才正式開放,便和張遼等人先返回客棧,卻驚奇的發現郭嘉和田豐還在屋里,太史慈不知去了何處!
田豐見高順回來,有些吃驚︰「怎麼如此快便回來了?」
「實在太無聊了!」高順擺了擺手,卻見郭嘉神情怪異,不僅問道︰「奉孝這是怎麼了?」
只見郭嘉端著半杯酒盯著桌面發呆,他和張遼三人進來也不打招呼,似乎根本就沒看到他們一般!
田豐苦笑道︰「這可真應了你那句‘英雄難過美人關’,奉孝平日里浪蕩不羈,適才在城中閑逛,卻被一女子勾去了魂魄,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會有這等事?」張遼也吃了一驚,急忙問道︰「不知是哪家女子,能讓四弟如此著迷?」
「也只是驚鴻一瞥!」田豐看了郭嘉一眼,言道︰「適才我三人在街上行走,卻見一女子從一家胭脂坊走出來,當真是天香國色,不過很快便上轎而去,想必是官家女子!」說道這里田豐忍不住笑道︰「只是到奉孝僅看了一眼便魂不守舍,寸步難行,無奈之下我只好將他帶回來,讓字義去看看到底是哪家閨秀!」
「這可真是奇聞!」高順也不由啞然失笑,按說郭嘉的性格看到什麼樣的女子估計都不會放在心上,郭嘉如此表現,倒讓高順充滿了好奇心,不知道是哪個大美女被郭嘉撞上了,不會是貂蟬吧,高順突然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嚇得出了一頭冷汗!
直到日落西山,太史慈才在眾人希冀的目光中姍姍而來,剛走進門便唉聲嘆氣︰「元皓,下次有這種事,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再去了,常言道︰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今日可算見識了女人的厲害了!」
郭嘉听到太史慈回來,頓時臉上有了變化,一雙眼楮死死的盯著太史慈,太史慈嚇得一縮脖子,喝了一口涼茶說道︰「這女子逛街,那可真是無孔不入啊,洛陽內城只恐被她逛遍了,若不是後來有一位家院來催促,我看今日是別想回來了!」
「你快說到底打探到了沒有,是哪家女子?」高順見郭嘉一副可憐神情,知道太史慈故意不說,便趕緊打圓場!
「打听到了!」太史慈看了郭嘉一眼,卻嘆氣道︰「只恐奉孝無此福分,那女子乃是蔡邕之女!」
太史慈這話一出,每個人的表情都各不相一,其他人想的是郭嘉乃浪蕩游子,那蔡邕卻是儒家大聖,如今世家弟子的楷模,這身份天差地別,郭嘉也就是想想罷了!
高順也沒想到郭嘉看中的卻是蔡琰,這個命運曲折卻又堅毅無比的古代才女,看來郭嘉的眼光還是很毒辣啊!
「這便是所謂的一見鐘情吧,奉孝你眼光不錯啊!」高順不禁夸贊了郭嘉一句,卻見郭嘉的目光又變得一片頹然,顯然他自己都沒什麼信心!
「眼光是不錯!」太史慈也點點頭,卻又道︰「這蔡邕之女甚有才名,適才那鄰居言道,九月便是與河東衛家納采之日,故此蔡邕才從南方來至洛陽,在車騎將軍黃埔嵩府中暫住!」
「河東衛家?」田豐聞言說道︰「衛氏乃詩書名門,河東世家,當地聲望甚高,尤以儒學為尊,與蔡家倒也門當戶對,看來這納采一事也是形式罷了!」
「什麼門當戶對?」高順有些氣憤道︰「如果蔡邕將女兒嫁給那個癆病鬼,可真是老天瞎了眼!」
「什麼癆病鬼?」幾人都驚奇的看著高順,異口同聲的問道!
「哦,咳咳!」高順發現自己情報突然有些超前,急忙掩飾道︰「我也听說這衛家是河東世家,只可惜其子生來多病體弱,只恐不能長久!」
「元溯你怎能好生咒人家?」太史慈有些不滿的對高順說道,就算郭嘉得不到蔡邕之女,也不必用這種話來安慰他吧?
「這可是事實!」高順也不管別人信不信,又問太史慈︰「九月才定親,那娶嫁之日可曾定下來?」
「期間尚有納吉、納征,明年不宜娶嫁,估計要到中平六年了!」太史慈還算細心,倒也打听的全面,順口答道!
「好!」高順想了一下,突然拍著郭嘉的肩膀說道︰「此事便包在大哥身上,不過能否得其芳心,還要看奉孝的本事了!」
「啊?」田豐吃了一驚,急忙勸道︰「茲事體大,元溯你可萬萬不能亂來啊!」這要是鬧出什麼事來,可真是身敗名裂,被天下人不恥!
「放心吧!」高順自信滿滿的拍著自己的︰「定親就讓他們先定,不過這迎親,嘿嘿!」想起那時候丁原就要被何進召進洛陽,高順這一段時間也是想明白了,既然丁原之後並州成了無主之地,那還不如留給他,反正跟著呂布最後的下場也不怎麼好,就算自己怎麼努力,但並不被呂布信任,也是枉然!
「莫非你要搶親?」張遼張著嘴巴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高順,這個一向嚴謹的大哥到底怎麼了,越來越與之前不同了,卻又道︰「只恐大哥你想如此,丁大人和呂大人也不會同意!」
「一切皆有可能!」高順答道︰「此事尚早,先放過一邊,天色不早,花燈已然開放,不如大家一同去觀賞一番!」
郭嘉听了高順的話眼神一陣變換,以他的本事,也想不透高順到底能用什麼辦法將此事攪黃,以為高順只是安慰自己,只好強作笑顏,跟著大家一同前去!
滎陽雖有三千多人暴亂,但何進卻派其弟禾苗帶兵一萬前去平亂,直到九月才將動亂平息,沒想到皇帝還詔派使者至成皋相迎,授命何苗為車騎將軍,封濟陽侯,高順幾人只听得搖頭嘆息,本來荀攸建議高順他們從孟津渡河至河內返回並州,但高順為了送還李縣令的東西還是等到了九月!
田豐本想來洛陽尋個功名,這一個多月耳濡目染,對朝中徹底失去了信心,便無心再在洛陽呆下去,和高順一同上路;郭嘉要和高順學太極,加上平日里也心不在焉,一時無處可去,也同高順一路;太史慈還等著回去復命,一行人和荀攸辭別,又買了三匹坐騎,前番送了黃忠父子兩匹,這次又多了個郭嘉,幸好呂布對他還算不錯,多給了些銀兩,加上李縣令送的人情,否則可真是囊中羞澀了!
虎牢關外一片狼藉,到處殘桓斷壁,與來時絡繹不絕的人群形成極大的對比,難民拖家帶口的處處可見,可見這三千人雖是被逼造反,但起事之後卻只是對手無寸鐵的平民下手,不知道他們的初衷究竟是什麼!
到了中牟尋到縣衙,卻見縣令早就換了人,這次才是陳宮,留著三縷長須,面目有些清瘦,言談甚是清雅,倒和田豐一見如故,打听了一番,原來的李縣令被亂軍攻入縣城殺死了,李公子不知下落,不知是否死于亂軍之中,高順只好將寶甲先留下,總不能給陳宮吧?高順和陳宮不熟,也不便多說什麼,短暫停留之後便告辭上路,留著陳宮在中牟等曹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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