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主帳。(菇涼們天天上的八!零!書!屋你不知道?你out了)
韓毅風親自將自己的佩劍和長槍仔仔細細地擦拭了一番,而後又愛不釋手地帶著無比喜愛的目光欣賞著自己隨身攜帶多年的兵器,這時,主帳的簾子被掀起,一前兩後地走進來三人,為首的正是江國齊王冷亦菱。
「韓將軍,這麼愛護自己的兵器啊!」亦菱笑著道。
韓毅風也微微一笑,目光仍舊停留在自己的寶劍上道︰「哪有將士不愛自己手中兵器的道理?」
洛沉碧溫和地笑著對亦菱道︰「韓師弟只要一提到自己的兵器就會露出笑容,要知道平日里讓他笑一下那可是難如登天啊!」
韓毅風聞言立即抬起頭來,面上已經恢復了平日里的冰冷肅然,但俊朗的眉目間卻流露出驚喜的神色,「師兄?容師兄?你們怎麼來了?」
韓毅風師承沉香閣,同洛沉碧和皇甫一道拜沉香閣的前任閣主,也就是洛沉碧的父親洛汶為師,韓毅風雖然比容洛二人還要大七八歲,但因為晚于二人進入師門,故按照師門的規矩,也要喚洛沉碧一聲「師兄」,喚容卿一聲「容師兄」。
容卿笑吟吟地道︰「我們可是齊王請來的軍師,這次特地來助你們一臂之力。」
「想不到殿下還有這等本事,居然能請得動二位師兄。」韓毅風略帶驚奇的目光落在亦菱身上。
亦菱呵呵一笑,心道︰我的本事還在後頭呢,到時候可別嚇著你這個面不改色的大冰山。
想到這一次自己自毀名聲的計劃,亦菱客氣地拱手道︰「韓將軍,這次本殿下隨同將軍前往幽州,期間若有什麼事情做得不妥當,還望將軍多多包涵。♀」
洛沉碧對著韓毅風略一頷首。韓毅風看到了後頓時心知肚明,以他們師兄弟多年的默契,再結合亦菱說的話,他立即就明白了洛沉碧想要傳達的意思,這少女王爺此行怕是要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這是提前告知他一聲呢。
韓毅風也抱拳回禮道︰「殿下多慮了。」言外之意就是,齊王殿下。無論你做出什麼事來。我都當做沒看見,同時也命令我手下的將士們都當做沒看見。
亦菱聞言心中十分滿意,暗暗地打量了身姿挺拔、面容冷酷的韓毅風一眼,想不到這韓毅風還挺機敏。一點就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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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快過年了,朔城的百姓們皆忙著掃家除塵、準備年貨,往日就十分熱鬧的大街小巷如今更是熱鬧非凡。不過今日有些特殊,因為百姓們听說四大戰神之首的韓將軍今日要率鐵騎神軍出發前往幽州。于是一大清早,朔城縱貫南北的主道上就擠滿了百姓,大家都顧不上買賣交易了,都三個一群五個一伙地聚在一處,興奮不已地議論紛紛。
如果說定南王皇甫祉和大將軍岳悠然就是寧國百姓心目中的神,那麼韓將軍和他所率的鐵騎神軍就是江國百姓心中的神。甚至可以說韓將軍就是江國百姓心中的天神!眾神之王!自從上一次韓將軍率領鐵騎神軍出征之後。朔城的百姓們已經很久都沒有再見到韓將軍和鐵騎神軍的風采了。這一次眾人听說韓將軍又要率軍出發,又怎能不激動萬分、興奮不已?
因此一大清早,朔城的百姓們都紛紛起床出門,爭取在這條縱貫南北的主道上搶先佔得一個好位置,待到一會兒韓將軍和鐵騎神軍經過的時候好看個清楚、看個仔細。
正當大家正議論紛紛。熱鬧不已,連周圍的冰雪也要被這股熱鬧勁兒給融化了的時候,南邊的人群中忽然爆發出一陣呼聲,「來了!來了!將軍來了!」
這句話就像大漠上迅速刮過的一陣狂風,瞬間從南席卷到北,百姓們一陣興奮,但隨後便迅速地安靜下來,大家都停止了聊天議論,所有的人皆是同樣的動作,踮起腳揚起頭,抻著脖子往南邊張望。
「噠噠、噠噠……」清脆的馬蹄聲從南邊傳來,那是鐵騎神軍戰馬的鐵蹄踏在積雪被掃淨的大道上發出的聲響。這聲音掠過寒冷的空氣傳入每個人的耳中,了每個人的血液,所有的人竟然在那時候同時做出同樣的行動!輕步後退,讓出一條寬闊的大道來容鐵騎神軍通過!整個過程中,所有的百姓竟如同訓練有素的軍人一樣動作整齊迅速!人群沒有發生任何騷亂!
騎在馬上的亦菱見到此情此景,不由地感到無比的震撼!她不由地轉頭瞥了一眼同她騎馬並行的韓毅風,後者一臉冷酷,目不斜視地看著正前方。亦菱心中嘖嘖嘆道,究竟是在民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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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怎樣的威信和聲名才能讓這些普通平凡的百姓如此發自內心地恭敬對待!不愧是四大戰神之首啊!
亦菱正在心中暗自感嘆的時候,她本人也成為了這一次朔城百姓眼中的新焦點。作為江國當今皇上的堂妹,新封的少女齊王,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公開場合露面。
大道兩邊的百姓見到自己心目中的天神身邊,有一位少女騎在一頭黑色的高頭大馬上,一身十分合身的輕便銀甲,頭戴銀色頭盔,頭盔上紅纓飄飄,身後披著紅色披風,同頭盔上的紅纓相映。少女的頭上還帶著一條小巧縴細的額帶,中央一顆紅珊瑚正好墜在眉心處,襯得她更加眉清目秀,英姿颯爽。
路邊原本安靜的百姓此時不由地開始小聲交談起來。
「哎,我說,那少女是不是就是齊王?」
「沒錯,要不怎麼能跟咱們韓將軍並行呢?」
「哎呀,不愧是皇族的兒女,生的就是清麗秀氣,這氣質也好哇!」
「要是咱家的娃兒也都長這樣,那得多招人疼啊?那還不得天天捧著供著?就是看著也賞心悅目啊!」
「這要是咱們家的娃兒,我才舍不得讓她去那麼冷那麼亂的地方呢!」
「呸!人家那是皇族貴冑!都是龍鳳之身,豈是咱們這種百姓能比的?你們家娃兒哪有這等福氣?再說了,你們懂什麼?那皇家的兒女都要經過歷練的!就是皇上心里再不樂意,那也得往邊境送!」
「唉——,說的也是……」
騎在馬上的亦菱完全沒有注意去听周圍百姓輕聲說的話,她覺得那個紅珊瑚貼在額頭上,涼冰冰的,感覺怪別扭的。她發誓她今日戴著這條額帶,絕對不是為了臭美,絕對不是為了讓自己看上去風流俊秀、英姿颯爽,她她她是為了擋住額頭上那塊兒青啊!昨日狠狠地撞在王府侍衛長身上,頭上鼓起一個大包,後來在她堅持不懈地各種揉搓之下,大包終于消下去了,可是今天早晨起床一看,昨天鼓起大包的地方青了一塊兒!她簡直欲哭無淚啊!總不能頭上頂著一大塊兒胎記一樣的青就出去見人吧,再說那頭盔只能遮住後腦、頭頂和臉的兩側,遮不住額頭啊!于是乎亦菱靈機一動,想出一個辦法,用額帶遮擋一下,于是她就在她的那些幾乎從來不曾戴過的首飾中間刨啊刨啊,終于找出這個恰好能完全遮住那塊兒青的額帶,眉心的那塊兒紅珊瑚還同她的紅披風十分相配呢!
經過大道位于朔城中心的地段,亦菱不經意地掃了一眼人群,看到那些在她的命令下扮成普通百姓模樣的王府家丁,她的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她完美的計劃就此開始了……
聚在大道兩邊的百姓原本落在天神身上的目光被亦菱吸引了片刻之後,又被騎馬走在韓毅風和亦菱身後的兩位神仙一般的公子給吸引過去了。只見兩人皆騎著通體雪白的駿馬,一人一身白衣,外罩雪白錦裘,縴塵不染,一人一襲青衫,外罩青緞錦裘,青碧疏朗;一人面容清雅,神情淡然從容,一人面容俊秀,神情溫和沉靜;一人雙眸幽深似海、波瀾不驚,一人雙眸沉靜若湖、平靜柔和;一人高遠淡泊,宛如雲霄之上不可攀附的仙人,一人雍容貴氣,宛如九天之上不可企及的神祗。
而且這兩位公子,是隊伍中僅有的兩位沒有穿甲冑的人,也是隊伍之中僅有的兩位騎著白馬的人。因此兩人分外惹眼,引得本來是來看韓將軍和鐵騎神軍的百姓們紛紛向兩人的方向張望,而且皆是露出無比震驚和激動的神情。神仙下凡啊!定是神仙下凡啊!
「哎哎!我說,這兩位神仙是誰啊?」一個人大張了半日的嘴,直到再也看不到二人了之後,才略微回過神來,問道。
「你看他們沒穿甲冑,也沒騎鐵騎神軍的黑馬,大約是軍師一類的人吧。」另一個一邊道,一邊仍舊拼命地踮起腳張望著。
這時,一位站在他們旁邊扮成普通百姓的王府家丁說道︰「嗨,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兒!那兩位公子就是咱們齊王殿下最寵愛的……」
扮成普通百姓的王府家丁此言一出,頓時將周圍百姓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與此同時,分散在其他各處的王府家丁也開始了同樣的行動,按照自家主子囑咐的說了一大堆話,後來覺得不過癮,又自己發揮了不少,足足說了好幾籮筐的話,听得周圍的百姓一愣一愣的。
話說世間什麼傳播得最快?瘟疫和流言!
這不,亦菱還沒出朔城的城門呢,關于她大肆在府內養男寵、納男妃、甚至還帶著最寵愛的兩位公子隨軍遠行去幽州的流言就飛速地傳遍了朔城的大街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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