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
卻無人回應。流年起身,才發現,室內寂寂。嬌糯的聲音在室內回響,唯有紗簾輕輕飄動,朦朧的不似人間。窗外,落花簌簌,星星點點的緋紅淺白,點綴寂寞庭院。
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滿地不開門。
流年慌忙起身,朝外奔去。不見七叔身影,心里總覺莫名擔憂。
「七叔——」
腳步頓住,便看見面前斜斜倚著花樹,抱著雙臂,對著自己閑閑笑著的人。一雙漆黑璀璨的眸子,亮如天邊星辰。仿佛四周一片黑暗,唯有男子的眼眸清亮無比,如水洗墨玉。
「七叔流年的心忽然落到肚子里,方才的心慌慌,竟然叫自己手腳酸軟,無力支撐身體。
話語未落,紅唇被驟地放大的黑影奪去了呼吸。直至淡薄的涼氣透過舌尖傳至舌尖,流年的心神便無比的清明。她的七叔,一直都在。
男人強大的力道將她釘在門上,不停追逐著她柔軟的紅女敕唇瓣,一再探入交纏。
流年心慌,他如何不慌?看不見她的身影,听不到她的消息,心就一直懸著,沒有個著落。不懼怕全世界的為難,唯一的軟肋,便是自己身邊的這人。
流年滿足的嘆息,陸慕錦正處于男人的黃金階段,烏發流光,臉龐俊雅,眉眼舒朗,即便是簡單的休閑裝都穿得風度翩翩,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成熟內斂的男人魅力。最關鍵的,是這人具有叫人心安定下來的力量。
陸慕錦攬她在懷,廝磨纏綿,呢喃輕語,似溫存,似考量,「流年,怕不怕?」前面,必有血雨腥風,漫天聲討。縱有他回護,流年可曾做好心理準備?
「有你,我什麼也不怕流年笑,一雙眸子又黑又亮,像天邊的繁星,目不轉楮地盯著他瞧,攝人心魄。有七叔,便是與全世界為敵又如何?
「要是突然之間全世界都知道這兩天的事情,甚至拍了照,那又如何?」
「真的拍照了?」
「也許吧。你不覺得你流年雙眸晶亮,深深看著陸慕錦,極認真的一字一句道,「拍了也就拍了。早晚要面對,早晚要揭開。置之死地,也許是絕地****的機會
「好陸慕錦握住流年小手。制藥情在,全世界背叛了自己又如何?
「剛才來人了麼?是……楚叔叔麼?」偎依在陸慕錦懷里,兩人十指交扣,彼此傳遞力量。
在這個時間,能找到這里來的,且陸慕錦能親自出去接見的,必是至親之人。若無驚天大事,安城和王正凱必然不回來。陶玉成也不回來。能來的,自然只是楚天歌。
陸慕錦贊許的笑笑,抱緊流年。早就知道,他的丫頭足夠聰明,韌性足夠大。再大的困難,她也不能自亂陣腳,會從容應對,給自己爭取來扭轉局面的時間。兩人同心,並肩作戰,縱然漫天風雨又何如?
「楚叔叔能來,足以表明他的立場。想必,楚叔叔又要走了吧流年微微喟嘆。還是要到歐洲麼?夾在楚家和陸慕錦之間,楚天歌也足夠為難。她堅信,最後的結果,必然是邪不壓正。到那時,楚天歌又該如何自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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