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匾上用金粉大大地刻寫著「柯府」兩個字。姓柯的自己只認識一個,無忌佷兒叫人護送自己回武當山,又怎麼會停在這個人的門前。
莫聲谷警惕地把手放在劍柄之上,突然,身後一個布袋從頭頂罩了下來,自己來不及動作便被人扛在了肩上。
這個布袋有些古怪,自己掌上帶了內力,也休想將它撕開分毫。有心用劍去砍,可袋子里面空間狹小,根本就沒有足夠的富余讓他將劍抽出來。
抗著自己的人,敲了敲門,門打開個不大的縫隙,待他們一行人進入之後就關上了。被帶著走了十幾步,眾人的腳步聲都停了下來。莫聲谷沒有做無謂的掙扎,安靜地一動不動,听著布袋外面的動靜。
一個笑吟吟的聲音說︰「多謝大師和諸位兄弟幫忙,謝禮柯某已經備下了。說不得大師,您將師父交給我吧。」
莫聲谷心里怒火沖天,果然是柯召這個孽畜搗的鬼。
原來當日柯召求見無忌不得,便去信給大哥。他大哥送了錦囊和重金給他,錦囊中妙計詳細,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柯召一步一步,依言而行。他先找了尚丁,重金賄賂,打听出了無忌會讓哪些人護送莫聲谷。而後,又分頭派手下聯系那些人,喜歡酒的,就送上絕頂陳釀。喜歡錢的,就送上重重的禮金。還有那的,就挑了天香樓的花魁陪著。如此,竟然一個不差,把那八位武林高手都拉攏了來。
最後為了保險起見,請了布袋和尚說不得。這個和尚可是個酒色財都打不動的,唯有在‘氣’上動腦筋。柯召就借著兄弟義氣的由子,好在他生了副好口才,把那個謊話編得溜溜圓,連一個縫隙都沒留。說不得真就信了他說的話,以為自己是幫著他們師徒解開嫌隙,分毫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助紂為虐。
說不得把自己肩上的乾坤一氣袋放了下來,說著話便要將袋子打開。莫聲谷在里面握緊了手中的劍,只打算一出去就絕不放過柯召。沒想到柯召多了一份心眼,止住了說不得的動作。
「大師,您先別打開袋子,這個乾坤一氣袋能不能留在我府上幾日?」
說不得疑惑地看著他︰「你讓我幫你把你師父請來,他人都到你府上了,你還留著我的袋子做什麼?」
柯召裝著可憐說︰「我師父他現在一定生著我的氣,現在就把他放出來的話,他一定會刀劍相向,直接把我砍了。所以,先讓他消消氣,等過個兩天,他的火氣消得差不多,我再把他放出來。」
說不得模模胡子︰「行啊,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那我這袋子就借給你用幾天,解開繩結的法子,我就教你一遍,你認真看了,步驟要是用錯了,這系袋口的繩子可就解不開了。」
將柯召教會之後,說不得拍了拍袋子,帶著些歉意地說︰「莫七俠,真是對不住了。但是布袋和尚說不得一向說一不二,答應了幫柯兄弟的忙,自然要幫到底。委屈你在這乾坤一氣袋里呆上兩日,等你們師徒解開誤會和好如初,倒是您怕是還要謝謝和尚我。」
莫聲谷氣得連話都懶得講了,模了身上防身用的暗器,在袋子里面著了一點,反復的劃刺。只盼著能快些將這個破袋子弄開,自己好出去。
柯召怕莫聲谷被說不得挑撥得說出什麼揭了自己的底,所以便連忙給說不得施了個禮說︰「大師,時候不早了,您也請回吧。給您的謝禮,柯某已經單備下叫人送到您的府上去了。我和師父還有話說,就不好留您了。」
說不得不是個不識時務的,主人下了逐客令,他連人帶自己寶貝袋子都留了下來,瀟瀟灑灑地走了。
目送眾人離開,柯召連忙叫人把院門插上,然後摟著乾坤一氣袋就不撒手。
他的兩個貼心的家僕湊上前說︰「爺,您這是得了什麼寶貝,稀罕成這個樣子?」
柯召把臉蛋兒貼在布袋上蹭了蹭,朝著內堂的方向一努嘴說︰「別在這兒跟我添亂,快些把客房收拾干淨。——不,等一下,不用收拾客房了,去整理爺我的臥房。換床,換大床!府里面要是沒有,就自己去帳房支錢上外頭買去。」
柯福鞠躬哈腰地問︰「爺,您那床就夠大的了,再換,換多大的?」
柯召掂量了一下布袋大小,笑呵呵地說︰「只要屋子里放得下,有多大就換多大的。」
袋子里面,莫聲谷費了半天力氣,那個乾坤一氣袋也沒有被磨損分毫,加上柯召摟抱得太緊,他想要動作就更加困難了。
「混賬,放我出去!」莫聲谷是越急越氣,越氣越急,惱怒地蹬踹著乾坤一氣袋。
柯召受著他的踢打,將袋子扶了起來︰「師父,地上怪涼的,我這就帶你回屋去。」
最後一次二人獨處一室的事,莫聲谷並沒有忘記,那是他今生的奇恥大辱。張真人幾次提出給他娶親,莫聲谷一想起那檔子事就覺得羞愧難當,脊背發涼,一次次拒絕之後,便存下了終身不娶的心。想到這里,他怒目圓睜,痛罵道︰「滾開!」
柯召松了摟著袋子的手,立在一旁委委屈屈地說︰「你不肯同我回屋,我要是將你放在這兒一夜的話,夜里受了涼,你肯定是要病的。到時候我少不得了去請太醫來看你,若是被太醫將這事告訴了皇上,皇上便會知道我違抗聖旨私自將你扣留了下來。欺君之罪可大可小,一干人等全都月兌不了干系,且不說幫了我忙的幾位,就是我自己府中,這一百來號人,全都是跑不了的。我死了沒什麼,為你死了,我也開心。可是這一百多人無辜喪命,師父,你真狠得下心?」
莫聲谷為人俠義,從來只有助人救人的份,沒有傷人害人的心。被他這麼一說,當真是于心不忍了。悶著站在那里,不聲不響。
柯召試探著說︰「師父不出聲,我就當你是默許了。我這就帶你回房。」
柯召身量小些,本就是個玲瓏的人,哪里扛得動莫聲谷。他是連拉帶扯累出了一身汗,到底也沒走出多遠,站在一旁的柯祿看不下去了。
「爺,要不要奴才幫把手?您這抗也扛不動,抱也抱不動的,莫七俠也不舒服不是。」
他這話雖然有道理,但是柯召才不會準其他人近莫聲谷的身。
「離遠些,不許踫他!」
柯召停下來歇口氣,現在他滿心想的就是當初自己為何將臥房修得里門口那麼遠,不行,扛不動了。
「柯祿,你去叫幾個人,抬張春凳過來。」
不多時,幾個粗壯的家丁舀了凳子過來。柯召將莫聲谷搬到春凳上,自己用手扶好了,然後著他們抬著凳子跟著自己,將人送到臥房里去。
等到了臥房,床已經換好了。果然是大!在上面翻個跟頭打個滾都不成問題。
柯福湊過來說︰「爺,您看看這床您滿意不?掌櫃的可說了,這是他店里最大的床了,上等的紫檀木做的,又大又結實,做工還精致。」
柯召拍了拍床,滿意地點頭說︰「好,這事辦得不錯,月底記得提醒我給你加賞錢。」
「謝謝爺。您還有什麼吩咐沒有?」
柯召把莫聲谷抱到床上,放好,然後不耐煩地揮揮手︰「下去、下去,都下去,別在這兒煩我。」
他也不嫌布袋粗糙,隔著袋子就不老實地模上模下。像麻花一樣摟著乾坤一氣袋扭蹭著說︰「師父,你可是想死徒兒我了。」
莫聲谷被困在袋子里,行動不便,想要躲開他都沒處躲。
「把你的手舀開!」
「偏不舀,這麼久沒見,師父的火氣越發的大了。上次吃都沒吃飽,現在還不許我模模?」
對著這麼個無恥之徒,莫聲谷只能吃著啞巴虧,心里面恨恨地想︰「好你個柯召,你居然還敢如此無禮。等我能出去的,非把你這個狗皮膏藥打成殘廢不可。」
柯召正上下其手模得痛快,突然有人敲了敲門,進了屋來。來者不是旁人,正是管家柯旺。
柯召看著他,眉頭凝成了疙瘩。「你進來做什麼,沒看爺正忙著呢嗎?出去、出去。」
柯旺听他這麼說,也不敢往床上看了。低著頭說︰「爺,大少爺讓我送人來的。」
人?什麼人?自己要抓的人就這麼一個,而且已經弄到床上來了,雖然還沒開吃,但是至少現在是弄到手里來了。大哥又送了什麼人過來?
「什麼人?我怎麼沒听大哥跟我提起來過?」
「回爺的話,大少爺說了,您一個人住在京中,身邊沒個知疼知熱的人不成。所以大少爺買了兩個受過教的小倌給您。您放心,他們身子都是干淨的,花苞還沒被人踫過。據說這兩個孌童打小都是被當女孩子養,性子無比溫順,長的還水靈。」
「閉嘴,別說了,把人給大哥送回去。」
柯旺那些話剛說到一半,柯召就連忙把莫聲谷的耳朵捂上了,生怕他誤會自己朝三暮四,心里面不禁埋怨大哥給自己添亂。
自家這個少爺向來是喜歡美色的,但總也只是看看,即便是把人月兌光了送到他床上,他也沒什麼興趣。喜歡男人這一點他大哥已經不得不接受了,至少別再添個不舉的癥狀。
柯旺試探著說︰「爺,你不讓我把人領進來過過目?光摟著個袋子有什麼意思。」
「嘖,還說。」柯召隨手抄起個物什扔向他,曉得他這是怒了,柯旺這才躲了出去。
柯召抱著布袋,模索著莫聲谷的腰說︰「別听他亂說,我不是那樣的人,家僕里好看的男人有不少,我也沒把誰收做過男寵過。」
「哼,上梁不正下梁歪。當初我沒有發現你是那種人,不然定不會收你為徒。你放開我。」
柯召被他說得少爺脾氣也上來了︰「不放,我偏不放。現在是在我家,凡事我做主。我模也好,親也好,師父就老老實實受著就得了。哪里有你反抗的份兒。」
莫聲谷肚子里的火噌噌直往上躥,他劇烈地掙扎了起來。在袋子里拳打腳踢,柯召被他打得松了手,他翻滾了兩周,柯召一個沒抓住,讓他落在了地上。
巧不巧的,莫聲谷的頭剛好撞在床邊裝飾用的瓷器上,暈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求•••求•••求
為什麼讓柯召把莫聲谷抓去︰後面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