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做樣子就好,沒必要玩真的曲直冷冷道,隨手扔給阿木塔一個小瓷瓶,「傷口好好清理,後面的事,我們將計就計便可
阿木塔握著手中的瓷瓶,目光怔怔地看著曲直,金面下他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能看到旭日在那金面下反射出的光輝,金光如絲,照在他心底,如春光般溫暖。♀
王爺果真沒看錯人!
一陣青風吹來,曲直身邊多了個人影。
「少主清脆而有力的女音在身側響起,阿木塔這才發現曲直身邊多了個人。
「暗中護他周全說完,曲直便頭也沒回地朝靈犀那邊飛去。
「是,少主
青風再次在身邊旋起,殺氣重重的琴音仍在繼續,有青煙的保護,阿木塔便能在這漫天的音刃中自由行走,他將手中的瓷瓶扔掉,捂著傷口走起路來跌跌撞撞還不忘去救與他同行而來的僅剩的幾個瓦爾加族同胞。
那邊,靈犀拉著幕須躲過重重音刃,忽然感覺腰間一緊,她的身體連同幕須的一起被人輕松卷起飛走在漫天音刃中。
「西廂閣,聲音是從西廂閣傳來的靈犀大聲道。
「不用去了
「嗯?」靈犀正詫異,琴音戛然而止,漫天的音刃瞬間消失,正作戰中的人馬皆停下來原地喘著粗氣。
音功乃群攻之王,就算他們的目標是瓦爾加族人,曲直的人沖進去救人也難免成了被攻對象。不到一刻鐘,瓦爾加族人已死傷過半。
靈犀和幕須從曲直懷中下來,卻對上瓦爾加族人一雙雙懷疑的眼楮。
感覺到掌心的手緊了緊,靈犀正要低頭安慰幕須,手卻被他一把甩開。
「幕須……」失落之感如湖水瘋長的浮萍從心底蔓延開來,看著那拋開的身影,靈犀雙眸暗了暗。難道連他都不相信她和曲直?
只見幕須飛快地跑向瓦爾加族人面前,張著雙臂大喊︰「你們干嗎這樣看曲直阿哥和犀姐姐,是他們救了我們!!」
一句話,讓靈犀的失落瞬間變成感動。小孩的心總是明亮而純潔的。這話果真不假。多少人看這個世界都是用眼楮看,而他們,才是用心。
而那些人看曲直和靈犀的眼神卻沒有絲毫變化。
幕須急了,沖上去就揪住一個人的衣襟大吼︰「我說是他們救了我們,是他們!你們听到沒有!我不許那樣看他們!」
被幕須揪住衣襟的人不敢反抗,一張臉眼看著被衣襟越擠越紅。
「二王子,您難道沒見阿木塔大人受傷了嗎?殿下武功那麼高深,如果他不是故意的,阿木塔大人又怎會受傷?」旁邊一人忍不下去了,站直身體對著他們瓦爾加族的王室吼出了人生中第一次的最大聲音。
幕須這才看到阿木塔捂著血跡未干的手臂目露恨意地走來。
「阿木塔,你……」幕須的眼楮有些發紅,快步走過去準備扶住他,卻反被阿木塔緊張地攬過他的肩,憤憤對十步之外的曲直道︰「阿木塔不勞三皇子殿下大駕相迎,今日之事,微臣自會向皇上如實稟告。告辭!二王子,我們走!」
「不是!不是曲直阿哥干的!阿木塔,怎麼連你也不相信我?」幕須被阿木塔鉗著肩膀從曲直身邊走過,任他怎麼掙扎也掙不開。阿木塔今天是怎麼了?平時不是這種是非不分的人啊!
幕須不停地回頭,使眼色讓曲直趕快解釋清楚,卻見曲直側身讓道站在原處沒有任何動作。
「阿木塔,你放開我!」看著曲直和靈犀的身影越來越遠,幕須急得大喊,奮力掙扎,竟忘了阿木塔手臂的傷。
「二王子,听話!」阿木塔低吼,「你是想成為殿下的累贅還是他的幫手?」
「當然是幫手!」幕須答得毫不猶豫。答完後突然發覺事有蹊蹺,便立即停止了掙扎,緊貼著阿木塔的腰間低聲問︰「阿木塔,你也相信曲直阿哥和犀姐姐對不對?」
……
「駕!駕——吁——」
阿木塔等人剛從視線消失,前方便見一馬疾馳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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