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靈犀那麼神秘地要蒙住他的眼楮才能帶他出來,他想過或許是賽馬場,或許是比武場,或許還是什麼賭場啥的,就是沒想過居然是個前後漏雨四面吹風的小破屋!
「不然呢?你還去哪兒?你現在是一國之君,我們好不容易才能帶你出來,竟然這麼不知到感恩,下次再也不帶你出來了!」靈犀故作生氣道。這小家伙,看來在皇宮悶得還不夠嚴重啊,還挑三揀四。若不是有昱哥哥在,她一個人還帶不他出來呢!
「別別別,我錯了還不行嗎?呵呵,犀姐姐,你帶我來這里要玩什麼呀?」幕須的演技幾乎能與靈犀媲美,故作好奇的眼楮瞪得圓溜圓溜的,叫人看了就歡喜。
這麼開朗活潑的小家伙,應該健健康康成長才對!
「盡想著玩兒!」靈犀寵溺地戳戳他的腦袋,拉著他進去木屋中,「來,讓我看看你的手
誰知幕須卻飛快地躲開她的手,堅決道︰「不要!」
他不躲還好,這一躲,靈犀便覺得不對勁了。神情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給我看看!」
她眼中的堅定和警告讓幕須怯了場,嘴上雖然不說「不」了,但雙腳還是不自覺地往後退了退。
「真不讓我看?」靈犀生氣了。
幕須立刻道︰「不,不是……犀姐姐,你別生氣,我給你看就是了……可是你要保證看後不許更生氣……」
不等幕須說完,靈犀便將他的手抓了來,二話不說月兌去他登上皇位後特制的軟金革皮手套,一條結痂的傷口怵目驚心地橫在他手心。♀
「怎麼回事?」靈犀目光冷得可以殺人。
幕須畏畏縮縮道︰「就知道你會生氣……」
「誰干的!」
「沒有誰,是我自己……」
「說實話
「真的是我自己……」
「說實話!」
幕須急了,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兒。
「犀姐姐,你別生氣,我說的都是真的,真的是我自己弄的!」
靈犀這才稍微冷靜下來,對 昱道︰「昱哥哥,你快去找宮少修回來。——限你一盞茶功夫,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我清清楚楚地說一遍!」
幕須低頭癟著嘴,小心翼翼將「扈都雙變」時他參與的事給說了一遍。
「……我當時也就是看不過蒼耀皇使那種卑鄙的手段對付曲直阿哥和你,正好父王讓我悄悄帶上了軒轅弓箭,所以……我就……想要教訓他一番……」
「所以,你就擅自使用了軒轅弓箭?」靈犀氣不打一處來,「你知道你的手不能使用大弓嗎?還是軒轅弓箭!那可是一般人都無法輕松就拉開的!你竟敢……竟敢!」靈犀越說越激動,越想越生氣,一只手高高揚起,眼看就要落下,卻還是被幕須那雙流露保護欲的眼楮給怔住了。
她的手落到他背上,將他狠狠地摟過來。
「你這個小笨蛋,下次再也不許干這種傻事了!」她真的不知道要是他的手就這樣被廢了,她該怎麼辦?
「哎呀,我還以為他這麼急著找我來有啥重要的事呢!我剛剛把我義父送出扈都交給追星派的人,就被他給抓來了!我可不是你們的專屬大夫
「人都來了還要這麼多廢話……」靈犀突然意識到自己是要求人來著,立即換了口氣,「麻煩你幫我看看他的手,求你治好他!你要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宮少修本想再繼續調侃她一番的,卻見她如此認真誠懇的表情,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他真的很想知道他昏迷的那幾天,她的眼神中有沒有這麼多的關心。
看到幕須的手後,他的眉頭稍稍皺了起來。
「怎麼了?很嚴重嗎?」靈犀緊張得抓住他的胳膊。
「本來不是很嚴重,但是這個傷口時間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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