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不想死,那就腐啊。 第19章 酒後那啥啥

作者 ︰ 墨錦妤

()拒絕了容拓共進晚餐的邀請,沈慕白獨自一人回到了玄辰玄月包下的客棧。路痴這種美好屬性,只屬于言情小說女主以及杰克蘇小受,顯然宅男是不具備的。所以,沈慕白十分順利的來到了客棧。

玄月已經對小二吩咐過,有白衣白披風的男子來投宿,就引他至上房。所以當沈慕白出現的時候,在大堂抹桌子的小兒迅速收工,殷勤的將沈慕白帶到了早就布置好的上房。

這是青雲宗山腳下的城鎮,飲食習俗和青雲宗別無二致,也就沒有什麼嘗鮮的必要。沈慕白被流雲峰的廚師養刁了嘴,哪怕這是這座城池里最奢華的客棧,他也不想嘗試此間的吃食。

袁不破的身體闢谷已久,根本沒有吃飯的必要,沈慕白索性只是洗了一個熱水澡,之後便在床上入定,開始修練起來。

枕黑被游君領走,睡了一天的小姑娘開始精神,纏著游君玩了一會兒,又在游臧身上爬來爬去,欺負佷子權當鍛煉身體。

所謂修煉,是沈慕白被拉進內府,有時候他和袁不破會相對靜默,有時候,他們會彼此交談。修煉對于沈慕白來說並不辛苦,更像是,去赴一場老朋友的約。得益于袁不破內府之中,混沌的先天之氣的滋養,沈慕白的魂魄日益穩固。

這是這些,袁不破暗自觀察的,並沒有讓沈慕白知曉。

沈慕白踏入內府的時候,袁不破已經在等他。袁不破身前擺著一桌酒菜,端的是精致由人。酒壺玲瓏,只得男子的巴掌大小,卻有醇美的酒香在空氣中逸散。

沈慕白有些驚詫了。他自然知曉,內府之中自成一番天地,但是這般神通廣大,卻委實讓他始料不及。

袁不破本來靠在灰色流沙塑成的涼亭欄桿處閉目養神,在感覺到沈慕白的到來之後,驀然睜開眼,對他含笑招手「來」

「阿破。」沈慕白喚了袁不破一聲,應聲走了過去。本來是想要坐在袁不破對面的椅子上,不料袁不破卻拉了他一把,將他按在身側,後腰被墊上了柔軟的點子,涼亭本就是江南設計,美人靠符合人體弧度,墊上了柔軟的墊子,就更為舒適。

袁不破拿起桌上的筷子,夾起一片切的薄厚適中的鹵牛肉,湊到沈慕白唇邊。大概是面前之人和自己面容相同,沈慕白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自然而然的咬住了遞到嘴邊的牛肉。

牛肉應當是上好的後腿肉,切的片有些大,沈慕白自詡是糙漢子,也實在不能一口吞下這麼大一片牛肉,只得借著袁不破的力道,咬下一大塊。牛肉意外的軟爛,即使有些涼,肉和鹵汁醇厚的香味溢滿整個口腔,咀嚼幾下,只覺得富有韌性卻不塞牙,待到咽下,逸散成一股精純的靈力,四散在周身。口中依稀存留著幾分鹵汁的回甘,牛肉卻已經不見了蹤跡。

沈慕白有些莫名的看了看袁不破。袁不破順手把剩下的鹵牛肉塞進嘴里,眼中帶笑的對他說說道「這些菜肴自然是靈力凝成,這混沌之地哪有那些食材。」

沈慕白有些抱歉的扯了扯嘴角。其實他想對袁不破笑一笑。佔據了另一個人的人生,那人還對他如此坦誠相待,他覺得非常抱歉,卻毫無辦法。很多事情,沈慕白不說,不代表他毫無所覺。這種就像是對待自己一樣的好,這種無所求的關愛,讓他越發愧怍。

袁不破敏銳的感覺到身邊的人的情緒變化,順勢從背後環住那人,這種時候,他做什麼,他的半身都不會拒絕。兩個人身形一致,其實這樣的動作並不舒適,可是胸腔貼合著沈慕白的脊背,兩人心跳都是重合。那種感覺,異常的美好,讓袁不破痴迷的美好。

「今天遇見什麼人了麼?」袁不破貼著沈慕白的耳廓,輕輕詢問。

脊背貼著的胸膛,非常的冰涼,沈慕白卻仿佛非常適應這種冰涼,並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听到袁不破這樣詢問,也便如實回答「有一個叫容拓的人,想要和我一起去襄樊。還邀請我參加易珍會。」

袁不破隨意的「嗯。」了一聲,對沈慕白的回答並不在意。

沈慕白有些好奇的問袁不破「阿破,什麼是易珍會?」听容拓的描述,似乎很有意思的樣子。

袁不破用牙齒叼開沈慕白後頸的頭發,微涼的嘴唇貼著他的後頸,頭也沒抬。「每年個個修真門派和世家,總會聚到一起,互相展示這一年搜羅的奇珍,並且進行拍賣。一來展示各家實力,二來各取所需。」

沈慕白後頸處自然散發的靈力越發濃厚,這個結果讓袁不破非常滿意。暗自盤算著,他等了很多年的那一日,終于將要到來了。他為懷中人準備了最好的禮物。從他暫時失去他的那一天起,就在暗自籌備。

對于袁不破總是啃他後脖子的這種事情,沈慕白表示,他習慣了。從最開始的躲閃被之後,他再面對袁不破,就已經做好了隨時被啃的準備。測試修為什麼的,能不能再坑爹一點啊?

袁不破感受了一會兒沈慕白後頸散發的靈氣,慎重的在拿那處烙下一個吻。這個動作,已經算是旖旎了,只是因為是袁不破做來,所以沈慕白的接受程度非常高。因為在他的潛意識里,那曾經是袁不破的身體,如今是他們兩個人共同擁有,袁不破要做什麼,他沒有立場拒絕。

袁不破顯然對沈慕白的不反抗非常滿意,將下巴擱在沈慕白的肩膀上,對他說到「易珍會上有很多好玩的,你可以隨意選一點玩。」下巴輕輕蹭了蹭圓潤的肩膀,袁不破接著說道「要是有化形丹,記得給游臧買下來。不過那玩意很多年沒見過了,實在不行就等著回去咱自己煉。」

煉丹之類的,對于袁不破來說,都是小事情。只是他這些年忙于他事,很少煉制就是了。讓沈慕白留心化形丹,只是省的他無聊。

事關游臧化形,沈慕白不由鄭重起來。撇開本來他就很喜歡那只護主的黑豹不說,游臧怎麼也算是她家枕黑的佷子,他家小姑娘的後輩,沈慕白總是留心的。

袁不破抱著沈慕白坐了一會兒,方才放他坐回去繼續吃飯。內府之中皆听令于袁不破,自然不必擔心事物的冷熱問題。兩人耽誤了片刻,沈慕白拿起筷子吃的時候,依舊是冷熱適中的佳肴。

袁不破單手拎起巴掌大的小酒壺,倒入白玉的杯子中。琥珀色的酒液甚至有些粘稠,在質地細膩的半透明的白玉杯中,非常漂亮。沈慕白幾乎沒怎麼喝過酒,但是空氣中的酒香的確非常惑人。

袁不破輕輕一笑,似乎看穿了沈慕白的猶豫和顧慮,對他說道「這是靈力凝成的酒。些許靈力而已。」絕白的手指擎著白玉的小杯,壓在沈慕白菲薄的唇瓣上,神色里是些許鼓勵,還夾雜著一些戲謔。

沈慕白被那樣的眼神看著,不知怎的,心里就升騰起一些燥熱。菲薄的唇瓣踫了踫清涼的酒液,只覺得酒水的醇香和甘甜縈繞在唇齒,絲毫沒有尋常酒類的辛辣。他不再猶疑,仰頭喝完了小小的一杯酒。

清涼的感覺劃過喉管,通體升騰起舒暢的感覺。「哈」沈慕白輕輕喟嘆,艷紅的軟舌不自覺的描摹被酒水沾濕的唇畔,眼前的景物驟然有些搖晃和模糊。

身子一軟。沈慕白墜入了一個早就準備好的懷抱中。袁不破冰涼的指尖輕輕刮了刮沈慕白的鼻子,嘴角勾起一抹歡愉的笑「我可沒說,靈力凝成的酒,就不會醉啊。」醉了的某人只覺得周身火熱,鼻尖上的一點涼意讓他覺得很舒適,但是稍縱即逝。他的手在空中胡亂抓著,仿佛要挽留那一抹涼意。

袁不破笑得更歡暢,身形微動,周遭的景色就發生了變化。將沈慕白放在寬敞的撥步床上,袁不破也不客氣的翻身上床。同樣菲薄的唇相互摩挲,交換了一個酒香彌漫的吻。淺嘗輒止。

靈巧的舌勾描出唇瓣的形狀,卻沒有再深入的造訪。看到那張和自己別無二致的臉上,染上一抹緋色,袁不破的眼眸深了深。卻最終,只是擁著他,沉沉入睡。

袁不破不需要睡眠,可是,他喜歡這樣的親昵。

沈慕白從入定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晌午。他對昨晚的記憶有些模糊,只覺得,是生平少有的滿足和安心。

信步走出房門,依稀听見外面人聲嚷嚷,有人叫喚著「鬼城,鬼城」之類的話,商戶緊閉房門,店小二見他要外出,連忙阻攔。

「哎呦,這位爺要出去您等午時過了再出去吧,現在這鬧鬼城呢,您可千萬別出去。」

然而等沈慕白細問,鬼城是什麼,店小二卻不肯再多說。

午時將至。天降陰雲。沈慕白看了看日頭,最終走出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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