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不想死,那就腐啊。 第39章 小別勝新婚什麼的還真是有點羞澀呢

作者 ︰ 墨錦妤

()三十九。小別勝新婚什麼的,還真是有點羞澀呢。

袁不破在喝酒。

沈慕白的印象中,袁不破總是很愛喝酒。雖然內府之內,所有的入口之物,都是袁不破的靈氣凝成,但是袁不破喝著那一個小玉壺之中的酒,襯著這內府之內,頹靡的月色,就仿佛他真的在借酒消愁。

沈慕白走了過去,一步一步的,控制著自己急促的呼吸。他已經很久沒有看見袁不破了。或許時日不久,和袁不破獨自走過的漫長的歲月相比,和之後沈慕白和袁不破需要相攜走過的時光相比,都顯得微不足道。可是,沈慕白就是感覺過了許久。直到再一次見到袁不破,他才忽然感覺,心里空落落的地方,終于被填滿了。

袁不破將喝空的酒壺扔在地上,酒壺與地面一接觸,就化成了一片飛塵。他斜倚在斜欄上,一只手打著圍欄,一條腿屈起,一條腿伸直。他的神色十分的懨懨,眼底都是一片空茫。

袁不破用靈力塑就出來的酒,無論從口感還是香氣來說,都和實物別無二致。沈慕白細細的嗅聞著空氣中的酒氣,微微皺眉。空氣中的酒氣十分濃郁,沈慕白可以斷定,袁不破應該喝了不少了。

袁不破愛酒,可是,在沈慕白面前,他總是克制的,淺嘗輒止,樂而有度。至少在沈慕白面前,袁不破未曾有過如此放浪的時刻。

袁不破的一頭長發被松松的攏住,在發梢結成一個搖搖欲墜的結,仿佛這一頭青絲,隨時都有可能散落開去。

沈慕白想說些什麼,卻覺得,他什麼也不用說了。袁不破應該懂他,甚至,比他更能敏銳的把握他的心里變化。所以,沈慕白對袁不破,從來都不需要道歉,不需要相互剖白。他們對視一眼,就能明曉心中千回百轉的情緒。

所以,沈慕白只需要走到袁不破身邊。

他踏過混沌之海細碎的沙塵,拾階而上,足音清淺的走到袁不破背後。袁不破沒有回頭。他淺淺的闔上了眼,仿佛喝醉了,而後沉沉睡去。

鬼使神差的,沈慕白將袁不破發梢松松的系著的發帶拽了下去,袁不破的一頭長發散開,狀似淺眠的人沒有睜開眼楮,反而順著那只手驀的一拉,將沈慕白拉坐到欄桿邊的石台上。石台有些細微的涼意,沈慕白有些不自在的微微蹭了幾下。

腰肢被牢牢的圈住,腿部傳來更為冰涼的觸覺。袁不破整個人順勢躺在沈慕白的腿上,長長的發如同流墨一般,鋪陳到沈慕白的腿上,幾縷發絲滑落,有些俏皮的纏繞在沈慕白的腳踝。

袁不破的身上很冷,反而顯得沈慕白身下的石台有了幾分溫暖。

袁不破此刻,是又有些側躺的姿態。石台有些顯得擁擠,袁不破圈住沈慕白的腰肢,用冰涼的側臉在沈慕白腿上蹭了蹭。動作之間,身體有些搖搖欲墜。

沈慕白迅速出手,扣住袁不破的肩膀,防止他掉下去。下意識的低聲輕呼「阿破,小心一點。」

被沈慕白扣住的肩膀,傳來依稀的暖意,讓袁不破非常舒適,卻又有些不滿足。他用力的蹭了蹭沈慕白的腿,方才半起了身子,一揮手,將方才飲酒的涼亭變成了一張大床。四面拉下來的帷幔遮住了床上的景色,卻依稀可見,兩個欣長的身影的糾葛。

袁不破仿佛真的醉了,他修長柔韌的軀體纏住了沈慕白的。冰涼的體溫和溫暖的體溫相互融合。袁不破用四肢和沈慕白死死糾纏,兩人相貼,交頸而臥。那姿態,已經是曖昧了,偏偏,兩個人呢都做的自然而然,莫說內府之中不可能有外人,即使有,也察覺不出這兩個人的絲毫不妥。

沈慕白對于袁不破貼過來的身軀,倒是沒有大驚小怪。袁不破素來體溫偏低,沈慕白卻溫度正好。所以,袁不破總喜歡和沈慕白身體接觸。沈慕白自然也不吝為袁不破提供些許溫暖。

袁不破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此刻,兩人幾乎鼻尖對鼻尖,額頭對額頭。沈慕白的呼吸被袁不破呼出的氣息佔滿。呼吸之間是袁不破身上清冷的氣息,有夾雜著霸道的酒香。

這樣霸道的酒香,必然是極凜冽的酒。沈慕白不懂喝酒,可是,和袁不破相處日久,也見識了幾種名酒。烈酒和淡酒,這他還是分辨的出來的。

沈慕白微微皺眉,對袁不破說道「阿破,怎麼喝這樣烈的酒,傷身的。」其實,都是靈氣凝成,烈酒或者淡酒,根本沒什麼區別。沈慕白不是不懂這一點,可是,他就是忍不住的擔心。

沈慕白這樣的人,如果對一個人溫柔,就勢必事無巨細,體貼入微。

袁不破有些隨意的一笑,霸道的把沈慕白擁得更緊。他醉了,這是絕佳的借口。和沈慕白的微小距離終于不見,袁不破心滿意足的和沈慕白額頭抵在了一起。親昵的用鼻尖蹭了蹭沈慕白的,忽然,袁不破伸出舌頭,飛快的舌忝過沈慕白柔軟的唇瓣。

沈慕白愣了愣。他有些呆呆的望著袁不破被酒色潤澤的唇瓣,然後緩緩地,伸出柔軟的舌尖,在唇瓣上舌忝了一下。這緩慢的一下,仿佛給了袁不破什麼暗示,袁不破的呼吸,驟然急促了。

此刻,兩個人的面容是別無二致,唯有眉間的一刃紅痕,是最為顯著的的區別。沈慕白沒有喝酒,卻感覺,被撲面而來的酒氣燻得七分醉意。他有些迷醉的湊近袁不破,循著他唇齒間的醇香,一點一點的細嗅。

袁不破一聲輕笑。他的半身根本什麼都不懂。不懂那些經年的守候,不懂那種年年歲歲,日日疊加的欲念。所以,才敢如此放肆。袁不破對于這一點,卻是非常滿意。

他不怕他的半身滿身風雨,染遍紅塵。只是,那些色彩,必須是由他一手渲染開來的。沈慕白不懂得情愛,沒有關系,他可以一點一點的教會他。

一念生。

袁不破的手指如同合攏的花瓣,虛攏在沈慕白潔白的後頸。他的手指是全然的冰冷,和指下潔白細膩的皮膚不同。手指縴長,骨肉勻亭。袁不破的指月復一絲繭子也無,完全的貼合在沈慕白後頸最為敏1感的皮膚上,汲取著難得的溫度。

他的指尖微微用力,讓對面的男人低下了頭顱。袁不破揚起臉,寒星也似的眼楮微閉,準確的噙住相同弧度的柔軟。半躺在石台上的男人動作一如情竇初開的少女,卻霸道的不容抗拒。

沈慕白順著他的力道低頭,而後,感覺到了唇畔真實的,寒涼的觸覺。一條滑膩的舌細細舌忝過他的唇珠,然後,劃到嘴角。袁不破的吻和袁不破的人不同,他的吻異常柔和耐心。他一遍一遍的舌忝舐著沈慕白的唇瓣,直到沈慕白輕啟薄唇。而後,如法炮制般的,叩開了沈慕白的牙關。

沈慕白的眼楮里,閃過了類似疑惑的情緒。袁不破一直是雙目微閉的姿勢,可是,這內府中的任何變幻,哪里能逃得過他的監控。對于沈慕白的疑惑,他只是微微一笑,一直放在沈慕白頸後的手,卻並沒有放開。

沈慕白之前全無經驗可循。當袁不破的舌伸進他的嘴里,一一掃過他的唇齒,撩逗著他的舌頭與之共舞的時候,沈慕白想到的只是,幸好,我中午沒吃那道蒜泥茄子。

似乎感受到沈慕白的神游天外,袁不破不動聲色的伸出了另一只手,在沈慕白的腰間猛然施力,將沈慕白拉近了他的懷里。

袁不破的動作實際上非常溫柔,所以,當他離開沈慕白的唇的時候,沈慕白的唇只是被沾上了一層水光,並沒有紅腫破皮。

沈慕白抬起手,潔白的指尖掃過自己的嘴角。然後,撞進袁不破笑意幾乎要溢出來的眼里。

袁不破輕笑出聲,算是完成了他們之間的,真正意義上的吻。這一次,沈慕白和袁不破都是全然清醒,並且沒有絲毫的掩飾。

「笨蛋。」袁不破伸手把沈慕白擁進懷里,在他耳邊一聲輕哼。似乎是在嗔怨他識人不清,又似乎,在怨他不解情深。然而,最終袁不破什麼也沒說。他覺得,他和沈慕白之間,並不需要冗長的內心剖白,也不要所謂的情深表白。

真正的情深是說不出來的,就好像,春來花會開,秋來葉會落一樣自然。或許寡淡,但是卻是經年不變。

「阿破,你……」沈慕白撫上袁不破緊握在他腰間的手。兩個人的手從外觀上來看,並沒有什麼區別。但是若是觸模上去,就很容易發現,沈慕白的手是款款的暖意,而袁不破的手,就非常的涼。

沈慕白似乎想說些什麼,可是,同樣,最終他也沒說什麼。只是,他慢慢的靠在袁不破身上,將他的體溫傳遞給袁不破。他記得,曾經袁不破說過「天下的酒,無論什麼品種,無論貴賤,都不過只有一個用途,那就是取暖。」

大概,最初的時候,沈慕白只是想溫暖一下這人寂靜又淒清的年華,可是後來,他縱容了袁不破。哪怕袁不破在他的人生中攻城掠地,哪怕,袁不破希望他固步自封。沈慕白並不覺得委屈,甚至,只覺得窩心。

因為,這世間有很多愛情,就是始于最初微薄的願望的。

所以,沈慕白最終什麼也沒說,他選擇了陪伴。甚至不需要什麼海誓山盟。袁不破不相信什麼海誓山盟,他只相信自己。沈慕白亦然。

嘴角一抹同樣的弧度,兩個人在混沌之海虛擬的夜色中靜靜相擁。天地間只有兩人,寂靜的夜里也只能听見兩人的絮語。

「回去以後送你一個禮物。」

「嗯?」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哦。好吧,阿破。」

作者有話要說︰只有一吻哈

事實證明,新婚沒有那什麼什麼的,叔還真的就好意思∼求不打臉,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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