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不想死,那就腐啊。 第67章滿城盡帶黃金甲

作者 ︰ 墨錦妤

()六十二。滿城盡帶黃金甲。

步風塵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靠在一棵老樹上。這他倒是沒有太過驚奇。相處日短的時候,他就隱隱感覺到,袁不破雖然救了他,但是對他卻並不熱心。而在接受了騰蛇的記憶傳承之後,他更是明白,袁不破幫助他,收他為徒,不過是和先祖有舊,不得不為而已。

所以,被拋棄下來沒有人管神馬的,步風塵早就有心里準備了。

讓他意外的是,他的便宜師兄玄月正站在他不遠處的地方,泫然欲泣的看著他。步風塵被玄月熾熱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不由模了模鼻子。

「師兄,有事?」

玄月癟了癟嘴,沖著步風塵狠狠眨了眨眼楮,本就是豐滿的五官擠在了一起,白色的眉毛隨風飄揚。

害怕玄月下一刻說出什麼「你無情無恥無理取鬧」之類的話,步風塵連忙上前一步,扯住玄月的衣袖「風塵長日未醒,勞煩師兄照料。而如今風塵已無大礙,師兄還是與風塵一道回轉吧。」

玄月听到步風塵這麼說,更是悲傷至極,幾乎是「哇」的一聲就嚎哭出來「你怎麼才醒啊才醒啊才醒啊,知不知道流雲峰昨天誰來了麼?是食修吉光啊,你不知道他做一道菜香三年啊~你師兄我盼了十年了,整整十年了……看得到吃不到,嗚嗚嗚嗚嗚嗚~」

我怎麼有一個這樣的師兄☉ ☉

步風塵悄悄的松開扯住玄月袖子的手,目光向四處瞟了瞟,沒錯,他在考慮扔下這個智商讓人捉急的師兄,自己一個人回袁不破寢宮的可能性。

敏銳的捕捉到這個新鮮出爐的小師弟的「惡意」,玄月果斷的抄起拂塵,將步風塵的腳踝卷住。

「小師弟……別著急走啊,幫師兄把禁制解開唄~」玄月本就圓潤的臉上堆起祥和的笑,沖著步風塵指了指自己的腳下。玄月的腳下衣襟凝結了厚厚的一層冰,霜白的冰內,隱隱有符文流轉。步風塵仔細一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他對陣法也有所涉獵,凍住玄月腳踝的冰尺寸不大,內里卻是異常精妙的陣法。若是將這個陣法擴大開來,作為修仙門派的護山大陣,也是可以的。並且,以玄月的修為,若想要困住他,必然是瞬息完成。

能夠在瞬息之間,完成這樣繁復陣法的人,除了袁不破,步風塵不作第二人想。至于沈慕白,完成血脈轉化之後,在步風塵眼里,紅顏皆是枯骨,皮相對于他來說沒有絲毫意義,異獸倚靠氣息和靈魂分辨旁人。而沈慕白的靈魂和袁不破的靈魂別無二致,所以,在步風塵眼里,他們就是一個人。

看著步風塵對著自己腳下的冰塊反復研究,玄月微微一訕,拽起步風塵低下的身子,從懷中掏出一塊晶瑩剔透的水晶。「師弟若是對陣法感興趣,不妨舀著它研究,這里有師父布下的幾種陣法,解開之後可以自行恢復,並且產生新的變幻。」

那塊水晶大概有成年男子的巴掌大小,略微扁平,步風塵輸入一段靈氣,水晶里開始泛起盈盈金光,最終凝成一個清晰而微縮的陣法圖案。

「謝過師兄。」步風塵將水晶收入自己體內。騰蛇吞吐雲霧,體內自然有儲物空間,這是比儲物袋更為穩妥便捷的方式。

玄月見怪不怪的看著步風塵抬手一拍,水晶便沒入他的左肩,指著腳下的寒冰對步風塵說道「師弟如今修為應該不能以常法論,體內靈力和為兄應有不同。這陣法說來解開也容易,師弟且將一段靈力輸入,不拘輸在何處,這陣法也就破了。」

言罷,玄月有些哭笑不得「師兄方才失禮,師弟莫怪。」言罷,又是一副仙風道骨,宗門長老的樣子。

步風塵已經無力吐槽,默默輸入一段靈力,玄月腳下的冰瞬間化成流水,一滴不剩的……滲入玄月的鞋子。

玄月癟了癟嘴,欲哭無淚。

兩個人飛回袁不破寢宮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入夜。玄月捧著一顆受傷的小心靈回到了自己位于山腳下的住處。流雲峰專屬于袁不破,山頂修葺了他的寢宮。玄字輩的四個人分別在山頂上住過一段時日,只不過,那已經是兩百多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他們不過是垂髫小兒。

步風塵卻是住在袁不破寢宮的空房間里的。因為他渡劫不久,血脈即將覺醒,袁不破將他放得近些,也好防止一些意外事故的發生。

所以,師兄弟二人在流雲峰的山腳下分道揚鑣,一人直行,一人乘雲直上。

玄月進入自己房間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同。他感覺到,他的房間有人。那人的氣息他太過熟悉,所以也並沒有多緊張。何況,修為到了玄月這個境界,固然不可掉以輕心,但是若是日日神經衰弱一樣警惕提防,人生也未免太過乏味。乏味得,找不到繼續下去的理由。

畢竟,在玄字輩的四人中,玄天最執著與求證大道,而玄月,卻最注重于享受生活,活在當下。

說不上誰更幸福一些,只是,都無愧于心便好。

讓玄月完全興奮起來的,是他問道了一種一樣的香氣。那是只屬于食物的香氣。溫暖,質樸,卻也動人。美食是不能夠辜負的事情,玄月停頓了一下腳步,深深吸了一口氣。籍由這些逸散的香氣,細細品味。都不必看,他就能夠聞出來,食修吉光的手藝,暗藏著俗世的真意,凶猛的襲擊著他的感官。

門,倏忽被打開了。一雙有些粗糙,但是非常有力的手將他拉入門中。

「想吃就進來,在外面聞什麼。」大概是入了夜的原因,玄天並沒有束冠,而是將一頭有些斑白的頭發隨意束起,整個人卻依舊渀佛是一柄劍一樣,冷硬,卻浩氣長存。他的面容已經不年輕了,眼里也是歷盡凡塵的滄桑,可是,他的手依舊那麼暖。和許多年前,牽著玄月進入青雲宗的時候一樣的暖。

玄月嘿嘿一笑,抓起桌上的筷子,最先夾了一塊紅燒肉,感覺到唇齒間粘稠溫暖的肉汁,品味軟糯咸甜的肉塊,玄月才感覺自己真正活過來。

玄天看著小師弟哼唧哼唧的吃著他特意留出的菜,一向冷硬的嘴角也微微勾起。是了,他叫玄月小師弟,無論後來,他家師尊再有多少弟子,眼前這個全然沒有吃相的,卻都是他的小師弟。

「以後別亂說話,跟著師兄,跟好了吧。」玄天揉了揉玄月的頭頂。玄月的眉發皆白,臉卻紅潤得很,不見一絲老態。鶴發童顏,說的就是這樣的人。

玄月夾那道松鼠魚的手頓住了。飛揚的眉眼轉瞬冷凝下來,在菜上翻飛的筷子被放在了桌上。玄月下意識的抽了抽鼻子「求證大道,豈能有情。」

玄天的呼吸急促了。求證大道,豈能有情。這是很多年前,他對玄月說過的話,那個時候,玄月正是當年,而他卻已經歷盡塵世,看盡悲歡了。時光對修真者別有垂憐,可是,卻也是一場殘酷的事情。

玄月幾乎是他一手帶大,情誼說是師兄弟,實則與父子無異。玄天很多次臨水自視,雖然修煉功法的原因,他似乎老得很慢,可是,到底是老了。怎麼能用一張衰老的容顏,去接受一個孩子年輕而且新鮮的愛呢?所以,他說,求證大道,不能有情。

可是如今,他覺得,可以了。玄月也不年輕了,一個六十歲的老頭和一個五十歲的老頭,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的。所以玄天覺得,可以了。

「如若友情,三千大道可破,可得大造化。」那年玄天也是修為尚淺,看不破紅顏白骨這一說,也參不透,到底什麼是真正的道。而如今,他能夠看破了參透了,玄月卻已經和他疏遠了。玄天無聲苦笑,自作自受,如此而已。

玄月的眼淚忽然大滴大滴的掉下來,不是嚇唬步風塵一樣的哭,而是真正的嚎哭。「你早干嘛去了啊,咱們都是老頭子了,你才來扯這些!早干嘛去了啊!」

玄天撫過玄月全白的頭發,將人抱在懷里無聲的哄。

沈慕白仰躺在袁不破腿上,袁不破手里捏著一個小酒杯,一飲而盡。將唇齒間的酒液渡到沈慕白嘴里。酒香在兩個人的唇齒間游弋,清冽醉人。

沈慕白主動環住袁不破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袁不破眼角劃過一絲笑意,順從的張開嘴,任由沈慕白的舌頭在自己嘴里攻城掠地。甚至,袁不破的手還輕輕拖著沈慕白的脖頸,讓他更為省力。

一吻終了,沈慕白躺回袁不破腿上,用手指勾著他的衣帶,輕聲說「幫幫那兩個倒霉孩子?」方才玄月房間的一幕,已經被袁不破塑出來的水鏡如實的呈現出來。袁不破對徒弟們的*沒什麼興趣,兩個人全當狗血八點檔看了。

袁不破扣住腰間作亂的手,另一只手撫過沈慕白顏色瀲灩的唇,輕笑出聲「慈母多敗兒,慕白是打定主意要當慈母了。」

沈慕白抿了抿嘴角,還是自由的那只手劃過袁不破的腰間,順勢而下,沿著那道危險的縫隙勾勒著「也許是慈父?」

袁不破挑了挑眉,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舒展開身體,任由沈慕白施為。誰在上誰在下,又有什麼好爭的呢,那個人是自己的,僅僅是自己的,這就足夠了。

沈慕白抽出放在袁不破腰間的手,被男神撲倒什麼的,還可以接受。撲倒男神神馬的,求放過啊……

許或袁男神會讀心術,總之,那一夜,蠢萌的宅男就順理成章的撲倒了。

而第二天早上,玄月的房間傳出一聲驚叫,而玄天的房間也出現了鏡子碎裂的聲音。兩個急匆匆奔出院子的人相視無語。一夜之間返老還童,都變成二十多歲的青年神馬的,真是要嚇尿了。

末了,是玄天先開了口「現在可以了麼?小師弟?」

玄月的兩條寬面條淚還在空中飄舞,臉卻已經紅透了。

作者有話要說︰于是,這就是為什麼本文叫不想死,那就腐啊。

搞出這麼雷人的cp,叔已經準備好鍋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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