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小記 第二十二回 打架事件

作者 ︰ 烏蘇娜

「你、你、、、」李二鳳的手已經開始哆嗦了,臉色鐵青,幕然一個暴風雨既要來臨的前兆啊!

我也不留余地的發揮自己的口才,勢必要把暴風雨扼殺在萌芽期。「怎麼,我也只不過隨便說了兩句,這架勢是又要撒潑展現你悍婦的風采啊!潑婦就是潑婦,腦袋不僅白的像白面,還時不時的進水把那一堆白面攪和成一坨漿糊。我說這位大媽,我從您身上怎麼一點也看不到一個良家婦女該有的風範,您就不能矜持點兒嗎?」

「你給我閉嘴」李二鳳渾身顫抖,連說話的聲音都在打顫。

王媒婆牽線不成功的例子也多的是,從沒見過未來婆婆被未來媳婦弄的這麼狼狽的。不過,這件事也都是李二鳳挑起的,只是不知道陸小喬的口才竟是如此的好,不禁對這個‘貪官之女’刮目相看。「劉家大嫂,婆媳做不成,也沒必要這樣不是。我們回去吧,我王媒婆保證一定給你家高峰瞅個好媳婦。」

「哼!好姑娘多的是,你陸小喬算個什麼啊!我們家不稀罕!」怒眉橫對的李二鳳重重的哼了一聲,氣急敗壞的踢開身邊的凳子,大跨步離開了。

王媒婆見狀也趕緊搖晃著身軀,伴隨著叮叮玲玲的響聲出去了。

「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爹搖搖晃晃的坐了下來,悔恨的拍著桌子。

「爹,你別生氣。李二鳳這人就是嘴上壞了點兒,她這人其實也挺好的。」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慰安慰爹娘了。

「小喬,讓你跟著爹受苦了!」爹已經淚眼婆娑了。

上次在小樹林的時候爹也沒這樣,爹即使受再多的苦也不願意我和哥受到任何傷害。李二鳳這樣一鬧,別人對我更是敬而遠之了,更別說提親了。

「爹,你說哪里話呀,我是你們的女兒,受苦也是應該的。再說了,我現在也不想嫁人。我對補衣做菜什麼的還不太會,怎麼也得跟娘學一陣子再說啊!」我用輕松的語氣回答,想要驅散頭頂的陰霾。

雖然爹娘不像剛開始那麼愁眉苦臉了,但這一天都是悶悶不樂的。

吃晚飯的時候,爹娘都沒吭聲,氣氛明顯比平常壓抑了很多。哥也感受到了不對勁兒,「爹、娘,今天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只是李二鳳來了一趟。」爹夾了條咸黃瓜淡淡的說道。

哥一听就炸了毛︰「李二鳳,她來做什麼?」

我怕爹娘說的激怒了哥,連忙搶過話頭︰「也沒什麼,想讓我嫁給她兒子,被我們趕走了。」

哥怒氣沖沖的放下碗筷,「她李二鳳真是閑的沒事做了,欺負我們欺負到家里來了。我找他們去。」

「哥。」我連拉住欲要出去的哥,「我們沒被她欺負了去,我還把她罵了一頓呢。」

「康兒,再鬧下去,小喬的名聲就毀了。」爹暗灰的臉色寫著悲傷。

「我、」哥也明白了爹的話,只是咽不下這口氣。

「其實高峰這孩子也不錯,只是他娘、、、」娘也垂頭喪氣,忽然又充滿了希望︰「韓家也是書香世家,應該還會認這門親事的。」

「娘,我們家出了這麼檔子事兒,他韓家還會認嗎?」哥輕蔑的說著,又想起了抄家那天劉世書悔婚的事。雖然韓國梁是爹的好友,也保不準人心難測。

「他會認的,若不是你韓伯伯為我們周旋,我們一家早就被流放了。就連我們回老家的盤纏也是你韓伯伯贈的。」爹滿臉的滄桑,眼神里復雜的情緒讓人感概萬千。也許只有這萬雪叢中的一點火苗,才讓他的心靈得到些慰藉吧。

「當時因為巧巧還小,把康兒和巧巧的婚事推了下來。我們本想讓巧巧和康兒完婚了,就把小喬嫁到韓家去。誰想到、、、」娘淚眼汪汪的嗚咽著,我和哥都有個好歸宿就是他們最大的願望。而現如今劉家悔婚,和韓家又隔著萬水千山、、、

我還以為只有哥訂了親,沒想到我也有了人家,而且听起來還挺有正義感的。

「被李二鳳這麼一鬧,更不會有人來提親了。只有等著韓兄的消息了。」即使是萬分之一的可能,爹也不想讓我嫁到農家去受苦。

一夜無話。早上哥剛走我和皮蛋兒又去堅守崗位了,這時候的夜色還沒有完全退去,隱隱約約的還能看見哥趕路的背影。

哥好像遇見了什麼人,神馬情況?兩人好像動起手了。我緊張的跑了過去,沒幾步就見兩人錯開了。哥向鎮里走去,那人走來村子的方向。

我站在路口旁等著那人的靠近,什麼!竟然是那個給我拿藥的憨厚小伙子。因為那次他沒告訴我他叫什麼名字,我也不知道他就是劉高峰。我還在百思不得其解他和哥之間有什麼瓜葛?

小伙子走進了,臉上一塊青,應該是剛才被我哥打的吧。「你沒事兒吧?」怎麼著人家也幫過我,不能因為人家和哥的恩怨就憎恨他吧。

悶著頭走路的小伙子听見我的聲音猛地抬頭,眼楮里有委屈、有自卑、還有一些應該是羞愧吧。他沒有回答,噙著淚水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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