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小記 第二十三回 被告公堂

作者 ︰ 烏蘇娜

燕虎還和往常一樣,準時到了。燕虎走後,我也沒什麼可做的。院子里有兩顆老槐樹,我準備做個秋千,爹娘也閑著沒事,也來幫忙了。

半中午的時候馬寡婦慌急慌忙的跑來了,「陸老爹,陸大娘,不好了,你們快去看看吧。陸康被抓了起來,正在公堂上審問呢!」

什麼!娘險些暈了過去。「你說清楚點兒,到底怎麼了?」我著急的問道。

馬寡婦應該是一路跑來的吧,現在還氣喘吁吁,「我也不知道,我去鎮里送縫好的衣服。回來的時候剛好經過縣衙,那里鬧哄哄的我就進去看了看。是李二鳳和他兒子要告陸康。」

又是馬寡婦,沒完沒了了。「爹娘,你先在這里等著。我去看看。」

「小喬,你能有什麼辦法,你在家里陪著你娘,我去就行了。」爹看來真的經不起風吹雨打了,雖然話語很威嚴,但他殘破的身軀已經不允許他這麼做了。

「爹,你相信我,我會有辦法對付李二鳳的。」我堅定地目光和爹的相對,爹也許從沒見過這樣的我吧,瞬間一頓竟在不知不覺間相信了我。

我和馬寡婦馬不停蹄的跑到鎮里,縣衙就在鎮子的中央。沿著進鎮里的那條路走幾分鐘就到了。

公堂外面嗚嗚丫丫的站滿了人,正指指點點的談論著。里面還傳來慘叫聲。我快步擠過人群,你丫丫的!竟然對我哥動起了邢,哥的衣服已經被血浸透了。觀看的女人都不忍的捂住了眼楮。

「住手!」我奮力推開用長棒攔住我的牙差,闖進了公堂。

所有人都愣住了,打量著我這個柔弱女子。我忙跑過去扶起來臉色煞白的哥。

「小喬,你來這兒干什麼,快回家去。」哥的額頭上滴著豆大的汗珠,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

「堂下何人,竟然私闖公堂?」坐在正中央穿著一身朝服的年輕人發話了,言語中透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反正我是不會再讓這幫人渣傷害我哥了,「我叫陸小喬,是陸康的妹妹。」

坐在公堂上的人一愣,瞬間又恢復了正常。「你有何話要說?」

提要站在一旁的粗壯漢子頓了下,私闖公堂的人直接轟出去不就行了,怎麼還問起話來了?

「不知我哥犯了什麼罪?大人這是要屈打成招嗎?」平常我是很膽小的,現如今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滿腔的怒火,也不知道害怕是什麼了,不卑不亢的問道。

這、、自己知道陸康是貪官陸清石的兒子,確實有些氣不過,才只听李二鳳一面之詞對陸康動了刑。

「大膽刁民!公堂之上豈是你這個貪官之女撒野的地方,來呀!給我轟出去!」粗壯漢子怒氣沖沖的指著我。

「是」幾個牙差便上前拖住我往外拉。

「哼!好一個貪官之女,你們不問青紅皂白就打人,比我這個貪官之女又如何?」我極力的掙月兌著,但怎是幾個彪形大漢的對手。

「住手!」穿著朝袍的清秀男子喝退了幾個牙差。「哼!真是伶牙俐齒,我就讓你看看區別在哪兒。」

這個人這麼憤世嫉俗,看他的眼神兒好像很討厭我。「好啊!那我就等著你的明鏡高懸了。」你討厭我,我還討厭你呢!不管怎麼樣氣勢不能掉。

「李二鳳,把你剛才說的事再講一遍。」

威嚴的聲音伴隨著一聲驚木的響聲傳了下來,李二鳳一個哆嗦,「大人,今天早上我兒子回家的時候就成這樣了,我問他是怎麼回事。原來是被陸康打的。請大人為民婦做主啊、、、」

一邊的劉高峰鼻青臉腫的,一只胳膊還被夾板夾著吊在脖子上,另一只胳膊拄著一只拐杖,右腿上也纏了不少繃帶。

這不是給我拿藥的小伙子嗎,他就是李二鳳的兒子。怪不得早上哥會和他打起來。可也只不過把他的臉打青了一塊兒啊!哪有這麼嚴重。

劉高峰對上我的眼神,連忙低下了頭。什麼嘛!這明顯的是在訛詐啊!

「你家和陸康有何恩怨,他為什麼要打你兒子?」清秀男子的語氣很溫和,唯恐嚇著了眼前善良老實的農婦。

李二鳳也娓娓道來︰「回大人的話,因為之前我去陸家提過親。他們不願意還把我趕了出來。說我兒子配不上陸小喬,想是陸康覺得我們侮辱了他家才把我兒子打成這樣的吧。」

「劉高峰,你把事情經過說一遍。不必害怕,你放心,我會給你們做主的。」在清秀男子眼里劉高峰一直低著頭一聲不吭聲,是害怕惡勢力的行為。

靠!我能把這看成是拉偏架嗎?「大人,您這句話就不對了吧。您不是應該為事實真相做主嗎?」

「哼!大人在問話,哪里有你插嘴的份兒。」粗壯漢子還真是朝袍男子忠實的粉絲啊,時時刻刻為他辯護。

這是自己回家後放羊的時候被羊踢了,滾到坑里造成的。可是醫療費大貴了,一下就花去了家里半年的積蓄。娘才冒險把陸康告上縣衙,說是被他打的。這麼做也只是想讓他陪個醫藥費就行了。誰知道陸康這麼固執。這件事情糊糊涂涂的就到了這種地步。這可如何回答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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