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姐就在湖對面,柳公子倘若大搖大擺的找張一刀被劉小姐看了難免惹得她生疑,就隨手遣了一個丫鬟去叫張一刀。♀
張一刀自從被劉縣令雇來看家護院,基本上要做的活兒無非就是巡查宅院,排查一些鬧事兒的人。這是縣令的宅子,三陽鎮還沒有哪個不良人敢來惹事。尋常也就打個下手什麼的,日子過的也很是清閑,此時他正跟著幾名小弟在聊天打屁,迎頭就見一個丫鬟向他款款而來。張一刀就是個渾人,沒事兒在宅院里也時常調戲這些年輕的丫鬟,現在眼瞅著對方送上門來,剛想出言調戲一番,那丫鬟好似了解他的脾性,還未靠他太近就慌忙道︰「張護衛,柳公子叫你!」
張一刀順勢一望就見柳公子正在一邊的樹蔭下背手站著,背對著他,張一刀二話沒說起身就走過去,經過那個丫鬟時,還下流的在她的上狠狠地模了一把。
丫鬟羞得滿面通紅,手里捧著的茶具險些摔落,七晃八擺的飛快跑遠了,身後傳來一陣漢子們肆意的哈哈笑聲。
看著張一刀過來了,柳公子小心的睨了湖對岸的劉小姐,看她未察覺到這里,心底稍稍放松了些。
劉小姐既然派遣張一刀跟著自己,自然說明她目前還很相信張一刀。倘若被她到張一刀跟自己太過親密,難免會聯想他們早就聯通好了。所以柳公子必須在細節上小心再小心。
「柳公子,你找我所謂何事?」張一刀問道。
也是,在張一刀的眼里昨日遇見的那個小公子只不過是尋常一件再小不過的小事,所以他沒有放到心上去。♀
沒想到張一刀記性這麼差,柳公子只好開口問道︰「昨兒讓你派幾個人去跟蹤那個小公子,可曾查到那個人的來頭。」
小公子是個女子,這個事實柳公子早就知道了,還用這個稱謂自然是不想讓張一刀懷疑他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張一刀道︰「這個事兒嗎•••」他一拍頭,就像是忽然想起來似的,侃侃道︰「柳公子昨天我可是按照你吩咐的派人跟蹤了過去,可是跟著跟著就發現那人去了客棧里。我的人進去打听了那個客棧的掌櫃,听說她在這兒住了有一陣子,而且這些天她經常白天出去,下午又或者是晚上才回來。除了一個隨行的小廝,也沒有見誰來找過他。」
「哦?小廝?」
柳公子听得很認真,他心中思索著哪個女子會隨身帶個小廝在身邊呢,如果沒有猜錯,那麼那個小廝應該也是個扮著男裝的女子。
柳公子好似被調了很大的胃口,如果說起初他是對她男裝下的美貌感興趣的話,那麼此人就像是纏繞他身上的詛咒,他已經愈來愈想了解她了。
張一刀繼續道︰「而且我听掌櫃的說這個公子還有些奇怪?」
柳公子風流成性,劉小姐又絕非一般人,所以每次禍害完旁人家的女子他都會散盡錢財軟硬兼施草草了事,如今他又對那個扮著男裝的小美人感了興趣,所以一听到張一刀的話,趕緊迫不及待的催促道︰「奇怪在何處?」
張一刀沉吟道「听掌櫃的說,他的房間是不允許別人進去的,就連送飯的店小二都不允許!」
「哦,房間不允許別人進去?」
柳公子小聲的低吟著,默默的更加肯定了他自己的想法,女子的閨房又豈能隨意的由外人闖入?再一思忖他這些日子只住在客棧里,心里頭忽然一喜。♀
「我說身在三陽鎮這麼些年,看這個人怎麼這麼面生的呢,原來是個外鄉人這麼一來,事兒是不是就好辦多了!」
柳公子雙眼一眯,一絲異樣的神采閃略而過,問道︰「他們所住的是哪家客棧?」
張一刀道︰「前街的秦氏客坊!」
「秦氏客坊!」柳公子記下了這個客棧,眼珠一轉,心里就已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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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陽村之所以與外界封閉與它獨特的三面臨山的地形有著很大的關系,三山懷抱的地勢使得青陽村那條通往外界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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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個茶壺嘴兒,外村人一般也不進來,村里的人也不大出去,青陽村還瀕臨著一條官道,不過因為土匪的緣故也很少會有商人會打此經過。
巫山,二龍山,崤山之間還連綿著一些低矮的山頭,其上密布著一些雜樹,叢林之間雖然也有一些野生動物,不過比起那三座主山就相差了很多了。
王老爺子喜歡涉險,就想了這麼個主意,他們現在攀爬的這低矮的山頭果樹眾多,叢林間也長滿了一些不知名的野果,王秀兒,王蓉兒好奇的這摘摘,又嘴饞的去摘取那樹上的野果,她們雖然是村子里面的人,但卻是很少有機會到此處游玩,乍一過來,任何的事物都玩的很起興,不亦樂乎。
三郎,六郎跟小七就在林子間追逐打鬧,一張張笑臉就像是綻放的花蕊,快樂的笑聲不時地傳過來。
王柔兒既不嘴饞野果,也不喜歡在林中嬉戲,她還是比較文靜的一個女孩子,就找了一塊干淨的地兒,靜坐其上,擺弄著周邊的花花草草。
王瑤兒摘了兩個野果走了過來,遞給她一個,兩個姊妹並坐在一起,放眼而望,看著王老爺子拿著弓箭在尋覓一些山上的活物。
這座山頭類似于後世公共山頭的意味,所以也不用擔心會有什麼山匪的阻撓,其實就算是遇到了山匪,憑借青陽村人的身份,他們也是不會把他們怎麼樣的。
王柔兒望著王老爺子老當益壯的身姿,由心的感覺一陣喜悅,由感自豪的道「阿爺涉獵很好,今晚上咱們有肉吃了!」
「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的,也不知道咱們王大小姐除了吃還會干什麼?」王秀兒不知什麼時候從身後走了過來,恰巧把這句話听在了耳朵里,眼角睨了一眼王柔兒,有些嘲諷的譏笑道。
王柔兒和王瑤兒是並坐在一起,听聞這話,兩人同時向後望去。王蓉兒跟在王秀兒身後,听了秀兒的話就饒有興趣的接了一句︰「誰說咱們柔兒妹妹什麼都不會啊,最起碼人家整天悶在屋子里學習女紅,針繡!」
事兒是這麼個事兒,只不過加上王蓉兒怪里怪氣的語氣,嘲諷味更濃!
王柔兒和王秀兒姊妹倆向來不和,脾性的不和讓她們注定親近不了,王秀兒這個人脾性孤傲,容不得別人比她強,在王家的時候為了爭寵她就時常使王柔兒的壞,發展到如今兩人已經漸有水火不相容之勢。
王柔兒俏臉發白,她不是個忍氣吞聲的人,可是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話來回擊。
王瑤兒現在已經學會了忍耐,但是她卻看不慣自己身邊的人受此窩囊氣,回聲道︰「女紅怎麼了?針繡怎麼了?那也比某人整日悶在家里面梳妝打扮,整日的整理她那副皮囊強。」
「哦•••也不光是這樣哦,她還整日想著各種各樣的壞點子來使我們的壞!」
王蓉兒豈不能听出來這其中的火藥味,拳頭一攥,呵斥道︰「瑤兒你干什麼,找打是不是?」
王瑤兒驀地想到王蓉兒自恃身寬體胖,動不動以武力壓人,只是最近她一直在鎮上倒把她的這項「絕學」給忘了,想她有一次和王秀兒發生了點矛盾,還挨了王蓉兒的一巴掌。
王瑤兒突地站起,昂首道︰「對啊,我就是找打,有本事你就來。」
王蓉兒身體是強壯,不過她可是練跆拳道的行家,誰勝誰負,結果還不一定呢。再說上次無意中挨了蓉兒的那個巴掌,她還沒有討要回來呢。
王蓉兒只是心底一急月兌口而出,就好似口頭禪一樣,打人的這事兒她也就是隨便說說,再說王老爺子就在一邊,她又怎麼能真的出手。不過沒想到王瑤兒這麼厲害,竟然敢扯袖扒衣,公然叫板,大有一絲大干一場的味道。
三郎跟六郎和小七正在一邊玩耍,這邊的變故他也有所察覺,揮著頭上不知是熱汗還是冷汗,心中暗嘆︰「都說我們男兒愛好爭斗,可我這幾個堂姐妹可是各個的女中漢子,作為男子漢真的壓力山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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