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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沒更新,十分抱歉……微微難過的日子終于過去了……接下來有時間碼字了,但是這個月只能兩日一更,希望喜歡文文的童鞋們不要放棄《仙醫種藥》哦……因為微微是一定會完本的……
「不是他……這不過是表面現象……其實不管是誰,只要是與仙劍門的人對敵,如果仙劍門贏了還好,若是輸了,無論對方是誰,結果都是一樣的。」
「你的意思是,這是一個陰謀?」
「可以算是,保護名聲的一種手段。」靈芝戳之以鼻的擺弄著手里的小金蛇,笑著望向錢里子,「如何?裁判會準備如何處置我?」
「我和休元老祖都不相信,所以可能會將你收押,直到查明真相……」錢里子說的有些為難,看來這是納蘭心明最後的讓步了,呵……
靈芝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唇邊還帶著笑意,「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你且看我如何讓那老狐狸露出尾巴……」
樂紗一驚,即使對手有著三重天的身份,她也不怕麼?只怕這一來,又是一場冤獄。
「都出去吧,我累了,休息一下下,放心吧……」靈芝耷拉著臉看著錢里子,「不會現在就要帶我走吧?」
「那倒沒有,其實,只是禁足而已……」
「什麼!禁足?那我連這個房間都出不去麼?」靈芝愕然一驚,樂紗搖了搖頭,還真是反應遲鈍……
靈芝嘆了口氣,「算了,我還是休息休息,明日事明日說吧。」說罷拉著被子就睡下了,樂紗和錢里子互望了一眼也走了。
長廊上。樂紗吐了一口煙圈訕訕笑道,「那丫頭倒是挺看得開的。」
「靈芝她好像一直都這樣。」
「這件事若是在奪盟之爭結束之前還沒有結果……她怕是要上三重天接受處罰了……」樂紗水蛇般碧透的瞳孔帶著淡淡憂傷,仰視間好似透過深黑蒼穹……
三重天……真是個令人懷念的地方。
「雪滿山如何了?」樂紗突然說起雪滿山令錢里子一驚,錢里子只不過擅長煉藥而已,對于那些有的沒的的人際交往向來都是恭恭敬敬,更別說是國主雪滿山離他們東域甚遠,那次來也是為了醫治諸葛靈芝而已。算起來。他們之間可沒有交情。
「這種事,你若是問我,那就是問錯人了。」
樂紗轉過臉對著錢里子,只見她面前煙霧繚繞。竟朦朧的看不清模樣了。樂紗水眸之中淡淡漾開一個笑意,「確實,那不如去問阿水和阿雪,不過他是不會那麼輕易放棄的人……」
樂紗走了之後,錢里子呆滯的站在長廊的圓柱旁,輕輕喘了一口氣,同時也望著天際。
「三重天……他怎麼可能消恨?這次為了得到‘炎鏘鐵石’,居然編出這麼大一個謊話,雪滿山……可比狐狸還狡猾呢……」
她搖了搖頭。舉步離開。身影消失在長廊的盡頭……
錢里子剛剛站的圓柱後的轉角處,赫然一個身影走了出來,那清冷淡漠的眸子輝映著月光顯得格外妖異……
被囚禁的日子乏味並且帶著罪惡感……
師尊他……怎麼能如此待我!盧靖緩和了一下慘白的臉色,露出半身麥色壯實的身體,身上還留著原來的白色繃帶。他狠狠一拽,繃帶隨即飄灑,身上的傷疤居然已經好了……
他扭著繃帶心中暗想,諸葛靈芝她……
盧靖想起就在他毒發的那一刻,是她救了她……可是他……
手中捏著的拳越來越緊,青白了骨節,一拳打在木桌之上,瞬間木桌裂成兩半——他一直敬愛的師尊,竟然控制他的身體做了偽證!那可是救了他命得恩人吶!!!!
他目光狠厲冷冽,盯著那扇門,這個屋子被師尊設了結界,現在他出不去,外頭的人更是進不來……他一定要逃出這個屋子,否則若是這場奪盟之爭結束,諸葛靈芝就要被送上三重天,到時候懲罰下來……
他怎麼能違背良心!!如今的自己和當初的阿羅有什麼分別?!
他垂著腦袋,烏色青絲垂下,劍眉挑起,看著床邊的那柄劍被白色布條一圈一圈的裹著,里面的形態早就看不清了……阿羅的劍……
「不知道這把劍能不能打開師尊設的結界……」他一把拿過劍,拆開布條……布條是一直纏繞著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阿羅都一直帶著這柄劍,劍很輕……輕的好像是木頭做的一般。
阿羅雖然一直都帶著這柄劍,倒是從來沒有見他用過……
布條一層一層的剝落,劍柄已然可以看見一個形狀和體態,盧靖眼中布滿驚訝和不解……這是一柄雕刻粗糙的木劍……劍柄上的花紋生硬難看,完全看不出是什麼形狀,只知道是刻著什麼。
兒時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變得清晰無比……
「阿羅師兄,生辰快樂!」
「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的生辰?」阿羅一邊磨著劍,一邊淡笑的問道,生辰這件事,他誰都沒說。
「我問師尊的……嘻嘻……」盧靖嘴邊裂開一個笑容,雙手放在身後,阿羅也不在意,只淡淡的說道——
「怎麼這種事也問師尊?以後別這樣了……」
盧靖想了許久,終于低著頭把身後的東西遞了出去,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害羞,畢竟第一次把自己親手做的東西送給自己尊敬崇拜的對象……「嗯……給……送給……送給師兄的生辰禮物……」
「給我的……」阿羅帶著笑意接過那柄木劍,深深的看著一眼,盧靖沒有看見阿羅眼底的溫暖。
那時候阿羅十七歲,盧靖七歲。
又過半月……
「咦,師兄,你背上的劍為什麼都不用?而且用繃帶綁著,好丑哦……」
「是麼?不過……它是我的護身符……」阿羅微微一笑,帶著玩味的意思斜眼看著劍,又看了看盧靖……
「護身符?可以給我看看嗎?」盧靖好奇的想去搶,卻被阿羅擋了下來。
「不行不行……除非你能打贏我……」
「師兄好壞,我根本不可能打贏師兄……」他懊惱的別過頭,打贏師兄?他還早著呢,著根本就是給他出難題……
「怎麼不可能?」
「我才築基……」盧靖小聲嘟囔。
「師兄也是從築基上來的,大凡想做成大事,都要有一顆堅定的心……盧靖……你有嗎?」
他捏著拳,清晰記得阿羅那時候的眼神,溫柔,明亮,可以掃開一切陰霾……但是……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既然都已經決定背叛了,為什麼還要收著這把破劍!!盧靖頹然坐在床邊,目光晦明不定,他不明白了。
他一直覺得是阿羅背叛了仙劍門……他還打傷了仙劍門的師兄們……為什麼……這種絕情決意的人還要帶著這柄劍!!!
滴答……滴答……步履緩慢沉穩,盧靖眉宇皺起,是師尊來了……他裹好劍,放在床頭,利索的穿好衣物,穩當坐在桌前,等待那個老者的到來……
門輕輕的被推開,多麼的可笑,這間房,失眠都沒有上鎖,可是,里面的人卻怎麼也出不去……他自嘲一笑,到頭來,自己居然也成了他的棋子。
「盧靖……」老者的聲音帶著滄桑和深沉,他看著坐在桌前的盧靖一眼,自然的坐在他的對面喚道。
「師尊,我現在對于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何必把我鎖在這里?」盧靖不削的問道。
「你怎麼能這般與為師說話?誰把你教的如此不成體統!」盧靖隱隱感覺到納蘭心明的不滿……
「盧靖自知自己是個小人物,無須師尊大駕到此光臨!」
「你!罷了……」納蘭心明忽地轉了口氣,聲音中的蒼老無力透過空氣傳入盧靖的耳中,「為師這麼做,也是有為師的道理……仙劍門創立三百多年,從我這一代開始慢慢衰弱,漸漸不被修真界重視,在三重天上,雖然為師也算有些地位,但總是被人看不起……這一次……為師真的不想拂了臉面……真是委屈你了……」
說罷,眼楮還微微的斜著看了盧靖的反應,發現他漸漸不再憤怒的時候,又繼續說道,「我的許多弟子被人瞧不起,並不是他們學藝不精,而是山門面子惹得貨,如今才落得如此地步……為師知道之前那樣做確實是有違道義,但有些時候我們往往要以大局為重……」說著用手拍了拍盧靖的手……
盧靖望著眼前蒼老的老者……他不過是想挽留一些顏面,但這種做法讓他如何苟同?他既然都已經做了,為何如今還這般低聲下氣與他一個小弟子說話……師尊他……是真的為仙劍門著想……
「盧靖啊……再過幾日,你再去作證時,就按你心里的想法說吧……不管結果如何,為師都不會怪你的……」
「師尊……我……」
納蘭心明和藹一笑,「莫要多說了,就這樣吧……也算在退位前給自己留些臉面,不要最後落得個惡名……你近日就好好養傷吧,別壞了身子。」說著便起了身,離開了……
盧靖呆呆的望著納蘭心明的背影……無言以對。
他沒有想到過幾日還有審問,如今師尊來時想幫助諸葛靈芝麼?但是感覺又不對……師尊對我有養育之恩,可是諸葛靈芝又是我的救命恩了……二者選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