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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有更新……
盧靖坐了許久,心情煩躁難安,又看了一眼床邊的木劍,也許……也許該去問問他……
此時距離昨日已然過去了一天,盧靖知道這個房間的結界師尊已經解除了,現在只要他想出去,自然就可以出去,只是……他現在有些害怕了。
盧靖愣愣的看著手中包裹著布條的木劍……真的要去見他麼?雖然極端的不想去見,但是心里依舊想問清楚七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要那樣做?如果真如諸葛靈芝說的另有內情,為什麼不說出來……
驟然,他起身望定著那扇門,也許只有他可以說個明白!
清早的象牙島濃霧彌漫,阿羅只身外出,來到一個僻靜的角落,他眉色在霧氣中望不清晰,只見他醇厚有力的聲音說道,「我來了。」
只听遠處的礁石發出有人腳步磨蹭的聲音,語氣帶著稚女敕,走進一看霧氣漸漸變得稀薄,一個銀發披肩的少女,銀灰的眼瞳散發冷厲的光芒,「阿羅,我等你很久了。」
那聲音恍如幻听一般美妙,但听得阿羅顏色明顯一震,但很快將這種震驚的情緒隱藏好,「找我有什麼事?」
「消失了十七年呢,原來你躲在鬼蜮?……阿羅……」那聲音空靈回蕩,帶著埋怨,亦有種失落的傷感……
「阿雪,當年我不聲不吭的離開是有原因的……」
「原因?究竟是何種原因讓你丟下我一人離去?」那女子的聲音如泣如訴,但卻凸顯著那份堅韌,「難道你真的想復活阿烈王?」
「你怎麼知道!?」阿羅一震,為什麼阿雪會知道這種事?四國不可能這麼快接到消息的,就算是三重天也不可能……讓他唯一聯想到的就是——鬼蜮中有細作!
「我如何會知道那是我的事,今日邀你前來,不過是想問清楚……為什麼當年你棄我而去……」雖然她並不想問。她想看起來是那麼的不在意他,但,心里還是那麼渴望知道……畢竟他們兩人相依為命了八年。
那八年,是她最想留住的時光……
「我找到了殺我母親的凶手……」在這少女面前,他的聲音變得干澀難忍,他無法正視她的面容,本以為再也不會相見……
十七年前得一個雪夜。風雪洋洋灑灑整個雪域。狂風凜冽。
洞窟之中一個十歲左右的少年,他體格比一般人強壯許多,眉心凝重,心事重重的樣子。滿臉都是不符合他年紀的成熟感。
他挑動了腳邊的火堆,起身,走近一旁的石床,將一件大衣披在沉睡的少女身上,雖然他知曉,那少女也許根本不需要溫暖。最後望了女子一眼,拿起劍,離開了洞窟,沒有道別的話。沒有讓她等他。甚至書信未留,就悄然離開了……
因為就在那個雪夜之前,他才得知,原來被母親殺死的阿烈王居然還活著……而他的母親早已魂歸九天……他如何都不可以原諒這樣的人存在!
于是上了仙劍門專心習武修煉,只等的就是這一天……
少女銀灰的眸子中透著淡淡哀傷。語氣沉重道,「阿烈王麼?他確實還活著……」
因為有了之前的驚訝,如今從少女口中說出什麼令他不可思議的話,也就平淡多了,原來她知道的事情那麼多,那麼當年……她一定也知道阿烈王沒有死……
「此人不死,吾心不得安寧!」阿羅眼中那絲恨絕之色映入少女淡漠銀灰,顯得格格不入。
女子不再看他,只是轉身要走,她想知道的已經明了了,他有他要去的地方……而這個理由,偏偏她不能說什麼……
「阿雪……可以等我嗎?」我已經等了十七年了……還等嗎?阿雪心中不停的說,我還會等你……但她眼中忽地閃現一絲決意的神情,嚴聲呵斥道——
「請你叫我葉賀雪……或者姑姑!既然離開了我,我們之間永遠都回不到過去……,若是你非要為我姐姐報仇,我自然無法阻擋你,但是,要我等你……已經不可能了!」
和那個人作戰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姐姐她已經死了……為什麼要讓我失去更多……為什麼你還要復活那個人!你知不知道那是姐姐用生命去封印的人!阿雪顫抖著肩膀,她不能說……她居然不能告訴她,姐姐用她自己的身體封印了那個男人!
「阿雪……」阿羅上前拉住阿雪縴細的皓腕,他不知道為什麼阿雪這麼激動,她的神態中盡是戰栗的恐懼。
他輕輕摟著她的肩膀,讓她不再顫抖,但卻于事無補,只見阿雪一臉淚水瑩瑩的模樣,哀求的神情看著阿羅,「不要報仇,不要復活那個男人……」
阿羅一愣,怎麼可能……這不可能!
他幾乎對著她咆哮,「為什麼!我母親是被他殺死的,我要為我母親報仇!」
阿雪驚道,月兌口而出,「你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說罷掙月兌阿羅的懷抱飛奔離開。
阿羅沒有動,呆呆的矗立看著阿雪離開。他不明白阿雪話中的意思……什麼叫……你什麼都不知道……
盧靖鼓足了勇氣去見阿羅,沒想到卻不知道他的去向,又想去看望一下諸葛靈芝,卻被一個凶巴巴的女人趕了出來,這才知道,她被禁足了。
心底愧疚的他又無法面對任何人,只能默默往回走,卻听身後有腳步聲隱隱約約跟著他的樣子,迅速拐入一個角落,回身望去的時候,又沒了人影……
「你在找我嗎?」一個清冷的聲音從盧靖頭頂冒了出來,他縮了一子往上看,頭稍稍抬起此時大霧早已散去,在那明艷的陽光下,那少女的身影顯得格外刺眼。
「你不是……」
「我被禁足了?呵呵呵呵……」靈芝笑的極其詭異,猶如白日里平白飄過的鬼魅,悠然卻令人生畏。
少年退讓一步,那女子輕盈的身軀跳落在他身前,一聲墨藍男裝,凸顯她白皙瑩透的肌膚,盧靖恍然之間以為是謫仙下凡,然然呆立。
靈芝清冷白淨的臉放大出現在盧靖眼前時,險些讓他不知所措,心突然噗噗的跳起來……
「你……怎麼出來了?」盧靖調整了一下之前那種尷尬的心跳,緩和了些許才開口問道。
「在屋子里閑著沒事做,就出來走走……」
「你知道我去找過你?」
「嗯,知道。」靈芝與盧靖邊走邊說,顯得非常輕松和隨意。
「那為什麼那個姑娘把我趕出來了?」
靈芝歪斜著頭看他,盧靖見靈芝這番奇怪的眼神,心跳又不知不覺的加速,最終還是靦腆的低下頭去。
靈芝看了他許久才將頭擺正,望著天說,「真不知道你是真呆還是假傻,我是一個待罪被禁足的人,而你又是證人,我們兩個若是見面了……別人如何非議?」
此時盧靖才恍然大悟,擺了擺自己的腦袋,這點他怎麼沒有想到,如果再讓裁判會給她按上一個罪名,那她豈不是跳入黃河都洗不清了?于是不知不覺就和靈芝打開了距離。
「你這是作甚?」靈芝看著他的舉動眉宇微皺,但卻有想笑笑不出來的感覺。
「我們,還是不要見面的好。」
「你來不是有事要問我麼?既然你不問了,我自然走的高興……」說罷揮揮手準備離開,盧靖見靈芝已然轉身準備走了,但心里堵得慌,還是開口挽留道,「你既然都出來,我也有事要問,我們……我們……」
此時他看著遠方一顆古樹,用手指了指說,「我們到那棵樹下去,一人一邊,這樣就看不到對方了……」
靈芝看著那顆參天大樹散開一片昌盛的繁枝,密密麻麻的遮蓋這腳下的土地,這小子的理解能力倒是挺新奇的,這樣就算不見面了?
反正在屋子里呆著也煩悶,早回去不如遲回去,那就坐坐吧。
說罷靈芝點了點頭,走到大樹下選了一個面光的一面坐,而盧靖很自覺的選擇了另外一面背光的地方坐下。
兩人沉默了許久,盧靖終于打破了這種尷尬的氣氛——
「諸葛靈芝,你以前說過,看些事情不能看表面……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恩。」
「恩是什麼意思?知道還是不知道?」
「知道。」
靈芝回答的利落干淨,盧靖本以為她會遮遮掩掩,沒想到她竟如此爽快。
靈芝撇著頭不去看吶刺眼的目光,享受著被陽光照射的感覺,暖暖的,令她有說不出的好感,紅唇微微一張,「想知道什麼?」
盧靖看了看手中用布條纏著的木劍,握緊,開口問道,「阿羅來這里的目的是什麼?」
靈芝用余光掃視了一下兩旁,那小子坐的還真遠,人影都找不到了。不過這里布下了結界,說的在大聲也無所謂。靈芝打了一個哈哈,開始將小金蛇拿在手中把玩,眼中布著一層冷漠的目光,我告」只能問一個問題,你想清楚了,若是想細數其中的來龍去脈不代勞傳話。」靈芝的申吟很淡,很冷,關于阿羅這個男人,,那就去問他本人,她並不像將所有的都訴盧靖,因為他們之間的結,要由他們自己來解,她若是說透了,那結依舊是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