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燈?」
我和二狗子看著這一排金甲士兵,二狗子這貨還伸手往那金甲士兵身上模了模。я思路客я
結果可想而知,二狗子一臉的失望,道︰「這都是破銅爛鐵啊。」
「快點上!」
瞎老五嘶聲吼道。
眼看著瞎老五如此表現,我跟二狗子也不胡鬧了,趕忙去找火柴點這些人燈。
「嗤啦!」
一根火柴點燃,二狗子舉著火柴往那金甲士兵腦袋上放去。
恍惚間,我發現這金甲士兵臉皮好像顫了一顫。剎那間,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x ng,趕忙從二狗子那里又搞來一盒火柴,挨個把這些金甲士兵做成的人燈給點著了。
一二十個金甲士兵全部點燃,這洞穴之中卻是照的亮亮堂堂了。一股臭味傳來,卻是那點燃的金甲士兵散發出來的。
「這什麼味啊?」
二狗子捂著鼻子,瞅著機會就要去強奪皇甫玉兒的匕首,別真讓這妞把瞎老五給戳死了。
「這是人身上的脂肪燃燒的味道。」瞎老五嘿嘿怪笑,仿佛那匕首不是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而是架在了別人的脖子上,「這些金甲兵是君王升仙時的儀仗兵,用特殊的方法封存住全身的油脂。傳說,當君王得了道果成仙的時候,這些金甲兵也會跟著一起復活。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些金甲兵甘願被做ch ngr n燈,也不是沒有自己的想法的。」
「自願被做ch ngr n燈?」
我覺得牙根疼,這群愚昧無知的兵士,到死都還覺得自己能成仙呢。
「這里又是什麼地方?咱們不是要出去的麼?」
二狗子檢查了一下背包,發現帶來的東西大部分還在,並沒有缺失多少東西。
听到二狗子的詢問,瞎老五神s 一陣尷尬,道︰「哈哈,這個,這墓穴都沒怎麼建好,這密道自然也沒挖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故,這墓穴建造到一半就沒再建造,好像這墓穴里的人是一瞬間死光的一樣……」
瞎老五說到這里,一陣沉吟,就是自己都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了。
「老頭,別胡扯,現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就在這時,一直冷著一張臉的皇甫玉兒忽然說話了,語氣森然,讓人覺得只要一言不合,這丫頭真的會魚死網破。
「不管你到底是誰,現在什麼狀況都搞不清楚,你要殺人,得先過了我這一關。」
二狗子血x ng被磨了上來,凶狠地盯著皇甫玉兒,那意思只要皇甫玉兒作怪,二狗子就不會放過她。
皇甫玉兒雖然一臉恨意,但是二狗子這五大三粗的家伙還是很有威懾力的,皇甫玉兒小手一陣顫抖,最後還是握緊了那匕首。匕首極為鋒利,已經在瞎老五脖子上劃開一道血痕。
三眼這只狗算是我見過的最機靈的了,蹲在瞎老五身旁也不叫喚也不去撕咬皇甫玉兒,只是那雙眼珠子時時刻刻都盯著皇甫玉兒手中的匕首。
我心里不禁嘀咕,要是這皇甫玉兒一不小心,會不會被這三眼立了救主的功勞呢?
「倆崽子,別為難她,這件事情說來都怨我。」
令人想不到的是,瞎老五卻是替皇甫玉兒說起話來。
「你們兩個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塊去吧?」
我跟二狗子一臉狐疑,這瞎老五天馬行空的,怎麼盡是扯咸蛋呢?
「這事說來話長,」瞎老五嘆一口氣,道,「這皇甫村子里的人因為我爹媽做的局,幾乎死絕了,唯獨有一脈曾經幫助過我爹媽,提前知道了消息就逃了出去。」
一邊說著,瞎老五一邊去看皇甫玉兒的臉蛋,半瞎的眼珠子這個時候卻是極為好用的,確定了皇甫玉兒的身份。
听了瞎老五的一番講述,還有皇甫玉兒的補充,我和二狗子算是弄明白了這皇甫玉兒為何要要了瞎老五的命。
這一切,還都要從那一個畸形的嬰兒降生時說起。
當時嬰兒降生,也就是瞎老五降生,皇甫村子里有兩個人知道了。其中一個人就是皇甫玉兒的老祖,而另一個人卻把這事說了出去,被全村人都知道了。
皇甫玉兒的老祖心善,本意想要幫著掩蓋住這件事情,還送給瞎老五爹娘東西吃。但是紙包不住火,這事情最後敗露,不僅是瞎老五的爹媽被趕進了二龍山,就是皇甫玉兒一家人也被趕出了村子。
接下來的事情,我和二狗子也知道的差不多了,只是最後的一些細節先前並不知道。
那些皇甫村子的人將瞎老五一家三口堵進了這墓穴之中,知道這是一個死穴,要讓這一家三口在這里自生自滅。瞎老五就是那個時候瞎了眼楮,皇甫村子的人用火擋住了墓穴口,想要嗆死這一家三口。
只是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這死穴之中還有一線生機。
煙燻得人眼都睜不開,瞎老五的爹媽卻忽然听到了一陣狗吠聲。
恍惚之間,只看到兩條大黃狗,口中叼著幾只小狗,往一個秘洞逃去。
煙燻火燎,人皮都冒起無數細密的水泡,這是真的要趕盡殺絕。瞎老五的爹娘不傻,跟著那兩條大黃狗逃進了那秘洞,知道了這墓穴的另一條通道。
皇甫村子里的人並不知道這墓穴還有生路,以為這一家三口都死了,也就都走了。
「嘿嘿,他們想不到,這里民國時期就被做成了嬰墳,這些搬尸狗在這里做了窩成了家,整天以嬰尸為食,活了下來。」瞎老五長著一口白亮的好牙,笑道,「當初我小,吃的是我娘的n i,卻不知道我爹媽怕被皇甫村子的人抓住,跟那群搬尸狗一樣,以死尸為食!」
一語驚天,我跟二狗子听了,身體都忍不住哆嗦起來。
那樣的情形無法想象,一對兄妹,帶著自己生下的畸形嬰兒,趴在暗無天r 的洞穴之中,啃著死尸,堅強地活了下來。
听到瞎老五的講述,皇甫玉兒臉s 都有些發白,放在瞎老五脖子根的匕首都松開了不少。
「你們說,我爹娘能不恨麼?他們恨天恨地,恨自己的無知,更恨皇甫村子人的狠毒!」瞎老五閉上雙眼,老淚縱橫,這樣的往事,也許瞎老五從未講述過,甚至這有可能是他這一生當中第一次跟人傾訴。
「即使是這樣,他們就能害死整個皇甫家的人麼?」
皇甫玉兒沉默了半天,冷聲問道。
「這又有誰能說的清呢?」瞎老五冷笑道,「這皇甫村子的人不知道,我爹和我娘都是方士血脈傳承之人,而且是皇甫一脈的最後傳承者。」
被逼急了,狗都會跳牆,兔子都會咬人,更別說這擁有常人所沒有的能力的一對兄妹了。
「嘿嘿,為了復仇,他們做了墳搭子,把整個皇甫一族都搭了進去!」
陡然間,一縷冷風吹過,那一排金甲士兵腦袋上的燈光噗噗噗噗全部都熄滅了,整個洞穴之中瞬間暗了下來。
「壞了,那厲鬼要出來了!」
瞎老五猛地睜開雙眼,昏黃渾濁的老眼瞬間變化,眼黑和眼白掉了個個,詭異到了極點。
「五眼……」
我想起老媽講述的我小時候的故事,只覺得心驚膽戰。
「墳搭子是什麼玩意?」
二狗子卻是還沒從瞎老五講的故事當中回過神來,嘀嘀咕咕暗自問道。
「咻!」
一道影子一閃而過,我的臉頰一陣生疼,一股溫熱的感覺傳來,臉頰上滴下一滴滴滾熱的血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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