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來跟著凌雲一路向上走去,途中經過四部時,又陸陸續續的出來不少弟子,看著大都是年輕的男弟子,面上帶著難抑的欣喜。
人流不斷匯聚,在不寬的路上形成了長長的人龍,人龍向著山谷的隘口涌去。
應來一路上與凌雲聊著閑話,得知了現任掌門的一些事情,她叫溫澀,年紀不過二十歲左右,是前任掌門廉若非在飛升之前代師收下的,並把掌門之位傳給了她。
此舉令四位長老大為光火,雖名義上尊她為掌門,但實際並不拿這丫頭當回事,各自為政獨斷玄仙磯的事情,導致玄仙磯內部暗流涌動,各部之爭日漸顯露出來。
溫澀?應來尋思女掌門的名字,似乎不是容易接近的感覺,若是人如其名那日後該如何相處?但看周圍男弟子的踴躍情緒,應來心中稍稍放心,女掌門看來還是有極強吸引力的。
走了大約一茶盞的時間,應來到了玄仙磯西面的山谷,在隘口處的石壁上刻著宛若游龍的巨大紅字—‘登天谷’!字體遒勁有力,深入石壁三丈有余,僅是三個字就覆蓋了十丈高的石壁,卻不知是何人所留。
「好氣派的字!」應來感嘆道,「凌雲,這是誰刻上去的?」
「最初是創派祖師何全宗在此飛升前刻下的,之後歷代掌門和玄仙磯弟子在飛升前都會復刻一遍,用以明志。」凌雲的目光中滿是尊崇。
「你想不想也去刻一刻?」
「弟子當然想,這是每個玄仙磯弟子的夙願!」
「我們早晚能做到,到時也筆走龍蛇一回!」應來從石刻中體驗到了前輩們的萬丈豪情,不由得受了感染,激情迸發起來。
這句話引來周圍玄仙磯弟子們的側目,紛紛輕蔑的掃了一眼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凌雲也悄悄的與應來拉開了些距離,他不想被人看做是狂妄之徒。
氛圍徒變,把應來拉回現實,記起自己要在此混過五年離開,別說刻石登天,就是皮毛功夫也不能顯露的。
一念及此,他就由豪氣干雲轉為頹廢無神,這種轉變又引來了更多白眼,且隱約听到些議論。
「那小子胡說什麼那?」
「別理他,面壁關傻了。」
應來心中甚是憋屈!
隨著人流通過隘口,應來進入到狹長的山谷中,山谷寬不過四、五丈,進深則有二十多丈。兩側山壁高約百尺,呈拱形合在一處圍攏山谷,俯瞰看山谷的形狀似一彎新月。
環顧谷內四周,未見高聳大樹,就連低矮的灌木也極少,地上僅生長著齊膝高的雜草,兩側山壁星星點點的掛著斑駁青苔,隨處可見驚心的裂縫由山壁的頂部筆直而下,似某種外力擊打所致,究其原因是此處為玄仙磯弟子渡劫之所,千百年來,山谷內的植物也不斷跟著渡劫,故此沒能留下大型植被。
不大的山谷中已聚滿了玄仙磯的弟子,許多人為了避開擁擠已飛到空中,看著頭頂的飛人,應來有把他們揍下來的沖動。
凌雲與應來向山谷里面擠去,奈何地面人數眾多,他們走了十多米就無法再前進了。
站在人群後的應來探目向山谷內望去,最里面仍是一座山壁,山壁被人工削鑿的十分平滑,五丈高的地方嵌著塊碩大的鐵門,上刻禁地二字,字體涂著金漆格外醒目。
玄仙磯弟子自覺停在距離鐵門兩丈左右的地方,排在最前面的是各部輩分較高的弟子,但未見四位長老及其座下的首席弟子。
「四位長老沒來?」
「恩。」
「為何沒來?」
「長老們去地祖庭赴一年一度的‘祭丹會’了。」
「雞蛋會?那是做什麼?」應來順耳听來並隨心領會。
「地祖庭的煉丹術世間無雙,故年末都會開壇祭拜祖師及寶鼎,祈求來年煉丹順利。期間還要展示新煉制的靈丹妙藥,各大修仙教派都會派人參與盛會。」
听到凌雲的解答,應來面龐泛紅,窘迫的思忖著,差點鬧出笑話,幸好沒有多問。
對此,凌雲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山壁的大門上,與其他的玄仙磯男弟子一樣,心中隱隱含著期待。雖說知道這不是明智的念頭,但那種情感無法壓抑,自第一次見到溫澀時,凌雲對年輕女掌門的關注就不曾停止過。
當然,關注溫澀的不止凌雲一人,基本上除了四位長老,其他每位玄仙磯的男弟子都對溫澀有著難以名狀的欣賞,更甚者對她那神女般的存在已到了膜拜的地步。
登天谷內還在不斷地聚集著人群,天上地下擠得滿滿的,不大的谷內聚集了數千人之後,最終無法進入,更多的玄仙磯弟子只好排在谷外的山道上、天空中,放眼望去盛況似比斗場時還要強些。
人數眾多但山谷內卻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一眾目光都投向山壁上的鐵門,目光中包含著強烈的渴望,堆積的渴望漸漸轉成濃重的**充滿山谷,**被冰冷的鐵門阻隔,那是阻礙其釋放的唯一障礙。
普通鐵門內的溫澀究竟有著什麼樣的魔力?能令玄仙磯的男弟子們忘卻了修仙應有的斷情斬俗之念,忘卻了師門內的輩分禮規,忘卻了各部的明爭暗斗。
此刻,所有人都在靜靜等著。
擠在人群中的應來感受著人群的那份熱切情緒,心中預感更加強烈,與女師父相見將是十分美妙的體驗。
萬眾矚目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一茶盞
一頓飯
一炷香
一次激情(應來很強)
三個時辰過去,鐵門沒有絲毫動靜。
登天谷內外沒有議論、沒有怨言,所有人都知道她值得等,永遠值得。
「日子沒有記錯?」應來忍不住問了句。
听到這句的人都狠狠瞪了一眼應來。
「不會的。」凌雲悄聲的回答。
「過去敲敲門如何?我們這麼多人就干等著?」應來不適宜的再問了句。
周圍的人有把應來宰了的沖動,不敬之言令他們惱怒,不再是簡單的瞪一眼,他們紛紛轉頭直勾勾的盯著應來。
情形不對,應來閉上嘴安靜下來,現在還不是一個挑一群的時候。
「哦~~~~~!」
前方突然傳來整齊的驚呼聲。
伴隨著驚呼聲,鐵門發出青色光芒,柔和的青芒漸漸在鐵門前轉成符咒的形態,這是解禁之咒,由里面發出,預示著溫澀即將出關!
人群不由自主的前擁,差點把應來擠倒,應來盡力穩住身形並仰頭望去,可惜空中的重重人影擋住了一切。
「 , , ,轟~~~~~!轟~~~~~~!轟~~~~~~~!」
沉重的鐵門在緩慢打開,人群後的應來努力想透過縫隙窺探一二,但是不斷向前的人流把本已擠滿的登天谷變得密不透風,頭頂只有數不清的白色。
郁悶的應來發現凌雲不見了,費力的四處尋找才發現原來他不知何時也騰空而起,飛到空中去尋找能夠目睹芳顏的地方了。
幾番想要飛起的應來,最終還是忍住了,不能顯露自己的修為,忍過五年離開才是最重要的!並安慰自己道,再美能怎麼樣?還能比姚淺薇更美?
當鐵門打開的聲音停止時,應來的鼻端嗅到了陣陣幽香,沁人心神的香味令世間的胭脂俗粉都失去了存在的意義,應來閉目貪婪的吸著,不想錯過香味中的每個細節。
好熟悉,似乎在哪里聞到過,但記不得了。
正在應來搜索腦中記憶的時候,空中的人群開始自動的從中間分開,靠向兩側,形成一條離開登天谷的通道。
通道中一人正輕盈的飛過。
她就是溫澀!衣袖飄飄,宛若仙子。
美這個詞不足以形容她的出眾,柔這個詞不足以表達她的無雙,若說姚淺薇的美是極致是人間絕色,那溫澀的美就要再加上空靈虛幻,這種美麗非是人間所能擁有。
舉手投足,一顰一笑皆能令人神魂深陷其中,而她身上帶著的那一分不經意的羞赧更是凸顯純聖之態。
原來澀並不是苦意,而是升華了的嬌羞,不是難于接近的態度,而是無法褻瀆的聖潔。
應來呆了,徹底的呆了,目光不受控制的隨著伊人移動,溫澀的一切都烙印在腦中、心中,甚至是魂中!
不過,他的呆比別人還多了一個緣由。
應來終于找到了挖祖墳的凶手!
溫澀!他的師父!他的掌門!就是那個救他又坑他的盜墓賊!
腦中一片空白,應來就這樣呆呆的看著溫澀從他頭頂飛過,直至消失。
周圍的玄仙磯弟子陸續離開,場中的人逐漸減少,應來仍舊怔在原地。
空中的凌雲看著應來的狀態,微微笑了笑,心道果然如此,每個第一次見到溫澀的人都會被那絕世豐姿震住,應師叔也不例外。
落到地面,凌雲悄悄來到應來的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應師叔,你不去見過掌門師尊?」
被拍醒了應來點頭稱是,「要去!要去!」
「那請隨師佷來。」凌雲邁步向登天谷外走去。
應來跟在他身後,不時的回頭望那石壁上已關閉的鐵門,祖宗的東西一定就在里面!無論如何也要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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