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護衛被擊中之後,整個身子都麻了,好不容易恢復過來就立刻沖了過來。他並沒有听到中年人和徐梓岩他們的對話,但是于念白的慘狀卻是看的一清二楚。
「你們!」這名護衛看起來足有五十多歲,看到于念白被打成豬頭的慘狀眼楮立刻就紅了,他惡狠狠的盯著操控著血色巨藤的徐子榕,簡直恨不得一口一口咬死他。
徐梓岩對他的表現非常不滿,他輕輕踫了踫徐子榕,徐子額會意,手腕一揚,血色巨藤倏地縮緊,于念白的身體頓時發出一種恐怖的 吧聲。
「少爺!!!!」
「我殺了你們!」老者簡直要氣瘋了,揚手就要攻擊。
「老劉住手!」中年人頓時被嚇了一跳,他的實力不及老劉,但是眼神比老劉可厲害多了。
剛才徐梓岩那一下就把老劉擊飛,雖然其中不乏老劉輕敵的原因,但也能看出,這倆人的修為至少不再老劉之下。
如今少爺還在對方的手里,若是一個不小心激怒他們,人家把少爺弄死,拍拍就走了,留下他承受族長的怒火……
想到這,中年人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心里更加堅定了,一定要攔住沖動的老劉。
徐子榕見老劉想要攻擊,心里一點都不急,別說不過是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以他如今築基後期的修為,再加上上輩子的那些手段,就是于家那個凝脈後期的族長來了,他也不懼。
老劉一有要動手的趨勢,他便把吊著于念白的巨藤擋道了身前,明明白白的告訴那個老者,想要攻擊到他?先干掉你們少爺吧!
老劉的第一道攻擊被中年人攔下了,也幸好被攔下了,否則首當其中的便是昏迷中的于念白。
眾人完全能夠想象,若是昏迷著的于念白挨了這一下會怎麼樣,就連老劉也暗自慶幸不已,偷偷甩給中年人一個感激的眼神。
「可惡!你們兩個,還不快把我們少爺放下來!」轉過頭,老劉便對著徐梓岩兩人怒道。
中年人在一旁暗自叫苦不迭,這個老劉!一點也不知道什麼叫做審時度勢。
雖說少爺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而且因為他沒有自己的子女,所以一向把少爺當做自己的兒子來疼,可你也要看清楚對方是誰吧?
中年人是于家的護衛,但在那之前曾經做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散修。論見識,能甩老劉八條街。
對面那兩人一看便出身不凡,不過二十歲左右的年紀便已經是築基末期的高手,這樣的資質,就是那些大門派也都會爭搶。
而且看他們明知道于家在烏啼城的地位,還能這麼有底氣的和自己對峙,很明顯人家後面有靠山,不是師傅就是門派,得罪了這種人,別說是他和老劉了,說不定整個于家都得賠進去!
「閉嘴!現在少爺在人家手里,你看不到嗎!」中年人終于忍無可忍的罵道。平日里這老劉仗著自己是于家的家奴,而且比自己的修為高了一些,總是擺出一副老資格的樣子,有事沒事就擠兌自己,若是平時,中年人也就忍了,可現在關系到自己將來的命運,他可不能讓老劉得罪對面這兩人。
老劉沒想到中年人竟敢呵斥自己,頓時氣得眼楮溜圓,嘴邊的胡須不住的顫抖,指著中年人半響說不出話。
「少爺為重!」中年人懶得理這個沒見識的老頭,他心里打定了主意,回去之後就像于家的家主告辭,和這麼個沒眼力的家伙在一起,再加上那個廢物少爺,遲早有一天會惹上他們招惹不起的大人物!
心里這麼想著,可中年人卻清楚,首先還是要把眼前這兩位搞定,否則別說以後了,若是少爺有個三長兩短,他恐怕連明天都過不去了。
「兩位道友還請手下留情,我們少爺只是**凡胎,經不起兩位道友的指點中年人很委婉的把‘教訓’換成了‘指點’,就算大家都知道怎麼回事,好歹面子上也能好看一些。
徐梓岩看了中年人一眼,扯了扯嘴角。這個中年人倒是挺聰明的,他初來乍到,也不想給蔣家惹什麼麻煩,雖然依然門如今流光宗的背景,就算他們殺了這個于念白,于家肯定也不敢報復,可再過兩天,他們要在蔣家的婚禮上出現,他們倒是可以隨時離去,可若是他們走了,于家未必不會報復到蔣家身上去。
他們是來給蔣家撐腰,而不是惹麻煩的,因此徐梓岩給徐子榕使了個眼色,徐子榕一掐法訣,那條血色巨藤呼的一甩,把豬頭于少爺甩了出去。
中年人在說過話之後便一直關注著對方,眼見對方有所動作,立即眼疾手快的把于少爺接了過來。
接過來之後他第一時間給少爺喂了一顆丹藥,之間于念白身上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飛快的轉好。
「多謝兩位道友,我替我們家少爺向兩位道歉。正所謂不打不相識,若是二位有空,不妨來我們于家做客中年人腦子轉的很快,看這藥的效果就知道對方只是並沒有對少爺下死手。
修士隨手殺一個得罪自己的凡人,沒人能挑理,因為修士的尊嚴必須要維護。對方肯手下留情至給少爺留了一些皮外傷,中年人心里已經是非常感激了。
只要沒留下太重的傷勢,那麼一切都好說,而且眼前這兩人年紀輕輕實力便如此出色,若是能夠和他們拉上些關系,對于他在于家的地位也有很大的好處。
中年人心里的小算盤打的劈啪作響,甚至已經開始琢磨要用什麼借口邀請兩位前往于家。而那位老劉則干脆的一把搶過少爺,心疼的撫模著他身上的傷口,然後恨恨的瞪著徐子榕。
「呵呵,看樣子于家並不歡迎我們兄弟啊徐梓岩笑呵呵的說著,眼神卻有些冰冷。
中年人回頭看了老劉一眼,頓時忍不住在心里破口大罵,這個白痴!修士之間大多都講究實力為尊,就你這種貨色,人家殺了也就殺了,說不定殺完之後,族長還得來一句︰殺得好!你一個沒什麼潛力的老家奴,怎麼能和人家這種流光宗的弟子相比!
就在剛才,這名中年人通過觀察,發現了徐梓岩袖口和衣擺上繡著的流光宗暗紋,一般他們散修對于這些暗紋都十分的敏感,畢竟他們沒背景沒地位,絕對惹不起那些大宗門的弟子,所以遇到這種人,他們都盡可能的不得罪人家。
流光宗啊,不說是玄雨域第一大門派,可也差不多了,雖然這里距離天宇宗比較近,可天宇宗的弟子可從沒在烏啼城里出現過,再說,就算是出現,也不會搭理他們這些小家族,說不定連話都懶得和他們說。
「兩位道友……我這同伴從小護著少爺長大,看到少爺受傷一時有些心緒紊亂,還請兩位不要介意中年人恭敬的說著。
徐梓岩原本是懶得理會這倆人的,可是剛才突然听到烏啼城于家這五個字的時候,他的心卻猛然一跳,仿佛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會發生。
一邊敷衍著中年人的邀請,一邊拼命的在原身的記憶里尋找,過了好一會,他才猛地一震,迅速的垂下眸,遮住眼底的震驚。
我靠靠靠靠!!!
烏啼城!!于家!!!
這里不是于浩的老家嗎!!!!(有人記得他咩?)
原身的記憶里關于這里發生的是都是從他師傅那里听來的。據說當時的烏啼城里,有世家的人和妖修勾結在一起,招來了大批的妖獸攻城。因為烏啼城里四個家族關系並不和睦,所以四個家族分守四個城門,結果和妖獸勾結在一起的那個家族看守的城門被攻破,近半數城民被屠殺,幸虧剩余的三個家族聯合起來,拼盡了老本,把那些妖獸又趕了出去,這才保住了剩下的半城人的性命。
後來,因為妖獸攻城失敗,那個和妖修勾結在一起的家族也被其他三個家族聯合起來打壓,除了那些直接勾結妖修的人被處死之外,他們還很意外的抓到了一個擁有引魔道體的魔修。
後續的發展更加的神奇,就在他們打算處死那個魔修的時候,方家的大少爺卻在行刑的前一夜把魔修救走了……
這種詭異的發展讓許多人都把這件事當成了一個笑話來听,說也沒想到,在攻城之戰中大放光彩的方家大少爺竟然會和魔修勾結在一起。
原身也只是在和師傅隨意聊天的過程中听到過這件事,因為和他沒什麼太大的關系,所以他也沒怎麼在意,這才讓徐梓岩雖然有印象,卻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
于浩便是出身于烏啼城于家,不過他的地位並不高,只是于家一個支脈的弟子,他的母親只是他父親的一個小妾,而且並不受重視,所以他從小就受盡了欺凌,這一點,他和徐子榕的命運倒是有些相似。
後來他因為某種機緣巧合,獲得了一個還算過得去的傳承,可他並沒有把這件事暴露出來,反而悄悄的離開了于家,前往流光宗。
而在這次妖獸攻城的時候,因為突破的那個城門距離于家比較近,結果于家緊急撤離的時候,竟然把他母親扔在了那里自生自滅,幸虧正巧有一位天宇宗的弟子經過那里,順手把他母親救了出來,否則他和六年前和母親那一別真就成了永別了。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還記得于浩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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