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綜合原身記憶里听到一些零零碎碎的消息,徐梓岩突然愣住了……
救母之恩……于浩……千聞閣!!!
對了,一定是這樣!!
徐梓岩頓時驚喜萬分,原本他在流光宗的時候就打算拉攏于浩的,誰想到最開始的一年,他忙著築基進秘境,結果等他從秘境里出來,原本計劃半年的閉關因為某個魚唇的意外變成了五年,這就導致他這五年里,根本沒和于浩拉上任何的關系。
這對于他來說可不好辦,畢竟將來他是打算躲著那個白樺走的,若是能和于浩打好關系,將來千聞閣那里還怕沒有白樺的消息麼?
只要知道了白樺一定的位置,他自信想要躲開還是不成為的吧!——只要白樺的男主光環不要繼續發揮作用……
等一下……白樺……白樺……天宇宗弟子……
不會……這麼巧吧?
徐梓岩不由得有些頭痛,他很不想把救了于浩母親這件事和白樺聯系在一起,可無論怎麼看,以白樺的男主地位,再加上千聞閣那個神秘的東家……好像真的很符合啊……
「不會這麼倒霉吧徐梓岩忍不住喃喃自語道。
「哥哥,你說什麼?」徐梓岩問道。
「啊?沒什麼徐梓岩恍然驚醒,這個時候可不是擔心白樺的時候,白樺的男主光環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是一個人罷了,如今可是有妖修再打這座城市的主意呢。
半城人的性命啊,徐梓岩無論如何也不能置之不理。
再說……回想起當初那位師傅提到的話題,如果沒記錯的話,那麼和妖修勾結的人應該是——蔣家的人!
「回去!」徐梓岩心中一動,或許他可以從蔣家找到突破口!
「啊?」那個中年人頓時一愣,回去?回哪?
徐梓岩也沒時間理會那個中年人,干脆直接告訴他,他現在在蔣家暫住,過兩天會去參加蔣英的婚禮,到時候就能和于家的族長見面了。
一听說這年輕人住在蔣家,中年人的心頓時涼了一半,于家和蔣家的關系可不怎麼樣,看樣子想和他套關系的打算要落空了。
心中雖然失落,但中年人臉上卻並沒有表露出來,反而禮貌的把徐梓岩徐子榕兄弟倆送了出去。
離去前,徐子榕回過頭,看著依然還未醒來的于念白,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血噬已經被他通過血藤注入了于念白的體內,再過幾天就有效果了。
垂涎血魔大人美色的那些人,從來沒人能痛快的死去!
徐家兄弟走後,中年人又返回了流雲軒進行善後。
之前在流雲軒打碎的那些東西自然要由于家來負責賠償,畢竟說到底,這事還是他們家少爺引起來的。
那個叫做老劉的護衛目光怨毒的盯著徐梓岩他們離去的方向,他才不在乎對方是不是住在蔣家!他只知道他的少爺,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少爺被那兩個人打成了重傷,這個仇,他一定要報!
中年人沒有錯過老劉的目光,但對于這個人他已經懶得去理會了,如今他忙于把這兩人的情況報告給于家的族長,這兩名流光宗的弟子所代表的含義,可不僅僅是兩個築基後期的修士。
待這些人離開之後,流雲軒的那些侍女小廝們立即出現,以最快的速度把現場打掃干淨。沒一會兒,優美的絲竹聲再次響起,現場也重新恢復了剛才的熱烈氣氛,只是大多數客人議論紛紛的並不是台上的美女,而是剛才那兩人的身份。
與此同時,方家大門外——
一襲白衣的儒雅青年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對方家門口的守衛輕聲說道︰「天宇宗白樺,奉師父之命,特來為方家家主賀喜
***
徐梓岩返回蔣家之後,便把自己關進了房間。今天獲得的信息量有點大,他需要好好分析一下。
烏啼城被圍攻在當時是相當重大的一件事情,近百年以來,在極西戰場上,人類修士和妖修之間的戰斗已經逐漸趨于平衡,雖然有少量的妖修可以通過其他地方滲透過來,但理論上無法組織起這麼大規模的攻城行動。
這件事發生之後,幾大宗門的高層都異常震怒,後來具體如何,原身並不清楚,但徐梓岩卻從記憶中發掘出一些東西,再結合那本小說的內容大體上有了一個推斷。
「靈空洞嗎?」徐梓岩低喃了一句,很快便搖了搖頭︰「現在那些還太遠,先想辦法解決妖獸攻城這件事吧
他用手指輕點著下巴,自言自語道︰「現在距離蔣英成親還有三天,也就是說,這個時候,蔣家的那個叛徒已經和妖修勾搭上了,說不定連攻城的計劃都做好了。可惜原身記憶里沒有關于那個人的身份……我現在又不能直接揭穿這件事
煩躁的抓了抓頭。徐梓岩苦惱著該如何把這件事通報給烏啼城的這幾家人。這種事情他不可能直說,可要說證據,他手上也什麼都沒有。而且因為不知道蔣家叛徒的身份,所以也沒辦法通過跟蹤監視來察覺他的陰謀,可以說他現在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
「哥哥,你休息了嗎?」門外傳來了叩門聲和徐子榕溫和的聲音。
徐梓岩用力的晃了晃腦袋,仿佛想要通過這種方式把麻煩都甩掉一樣。
「沒有
徐子榕推開門走了進來,便看到徐梓岩一臉煩躁的坐在桌子旁,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
徐子榕微微眯了眯眼,不動聲色的放下茶托盤,每當徐梓岩做這個動作的時候,都代表他有一件很麻煩的事無法解決,若是平常,他一定已經和自己商量了,可偏偏今天卻只是把自己悶在房間里。
是和——哥哥的秘密有關嗎?
徐子榕垂著眸,倒了一杯茶水遞給徐梓岩。
徐梓岩也沒注意,接過來順手就灌了一大口。
「小心!」
「好上(燙)!」徐梓岩驚叫一聲,手上的茶杯差點打翻。
徐子榕哭笑不得的看著哥哥伸出舌頭拼命的吹氣,那鮮紅的舌尖輕顫著,猛然覺得心里好像有小貓輕輕的抓了一把,有種癢癢的感覺。
他悄悄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挪開視線,上一次趁著哥哥醉酒品嘗了哥哥的味道之後,他便一直有些念念不忘,只不過這幾天都在穿雲梭上忙著趕路,根本沒時間去回想那些旖旎□□。
如今已經安頓了下來,甚至晚上還可以和哥哥同床,這不由得讓徐子榕多了一些甜蜜的負擔。
甜蜜自然是可以抱著哥哥睡覺,而負擔則是他很苦惱自己該如何一邊壓抑對哥哥的*,一邊佔便宜……
「哥哥,你在想什麼呢?也不注意一點徐子榕轉眼便把這甜蜜的負擔拋之腦後了,這種事情,還是留著晚上去苦惱吧。
「啊?沒什麼……」徐梓岩隨口回道,隨後又覺得不妥,補充了一句︰「就是有件事不知道該如何解決
「哥哥能說給我听听嗎?」徐子榕好奇的問道。
「呃……」徐梓岩噎住了,這種事當然不能告訴徐子榕,可是以他平時的性格,有事不和弟弟商量似乎也不太對勁的樣子。
眼見徐梓岩卡在那里半天說不出話,徐子榕立即了然,溫柔一笑︰「如果不方便說就算了,我知道哥哥肯定有自己的小秘密的
徐梓岩頓時就是一僵,明明徐子榕這話說的不錯,可……為什麼他有種完全被看透的詭異感覺呢?
自己的小秘密?雖然他們兄弟倆可以說得上是親密無間,但徐梓岩還是很注重*的,至少他很尊重徐子榕的*。雖然大多數時候徐子榕去哪里都會主動向他匯報,不過一般來說他從來不會追問的太多。
或許是因為早熟的緣故,他總覺得即使是十二歲的徐子榕也好像個小大人一樣懂事,根本無需他太操心。
默默的看了徐子榕一眼,徐梓岩心底的糾結就別提了。
自從一次閉關閉了五年,他覺得整個世界都不對勁了。特別是子榕,從少年版變化到了成年版,明明對方的態度,習慣無一改變,但徐梓岩就是有種亞歷山大的感覺。
特別是這幾天在穿雲梭上,他負責操控的時候子榕就會說一些這五年以來的事情來解悶,可偶爾他幾次無意中回頭,看到的都是那雙漆黑的眼眸定定的注視著自己。
不再是少年那種清澈的視線,如今子榕的眼神帶著成年人的深沉,雖然他們視線對上之後,子榕都會柔柔一笑,猶如春風般溫柔,但那深沉的眼神還是刻在了徐梓岩的心里,掩蓋在平和兄弟關系下的感情早已出現了起伏的波瀾,只是徐梓岩選擇了忽視。
他本能的感覺到若是自己繼續深究下去,會發生一些恐怖的事情,改變如今他們和諧的兄弟關系……
因為回憶那些瑣碎消息而略有些發脹的頭因為徐子榕這句話更疼了,徐梓岩此刻腦子有點亂,眼前這個真的是自己養大的徐子榕嗎?又或者……
他的心猛地一顫,抬頭仔細端詳著徐子榕的雙眸,看了好一會兒,始終沒看出什麼端倪,他皺了皺眉︰「子榕,你還記得于浩嗎?」
徐子榕驚訝的挑了挑眉︰「記得,于師弟嘛。哥哥你怎麼突然想起他了?」嘴上這麼說著,徐子榕卻在飛快的回憶這個于浩有什麼特別之處。
作者有話要說︰梓岩的本能是強大的……可惜他本人卻喜歡當鴕鳥……裝看不見不等于真的看不見喂!你醬紫掩耳盜鈴真的有意義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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