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午夜凶鈴》的世界回來後,八神又恢復到平時的上學、放學、回家這樣三點一線的生活,偶爾接到電話外出工作一趟,或是除靈或是滅妖。
今天同樣,她接到了一個除妖的工作,地點是一座古老宅院的倉庫,據說里面有些駭人的東西在作亂,主人請求她去除妖。報酬相當可觀。
然而當她打開倉庫門進入的那一刻,藍光再一次出現了。
她憑空出現在一條小巷里。
耳邊傳來小巷出口那邊的吆喝聲,好像吆喝的是糖葫蘆?八神不緊不慢的往出口走,卻在出口處看見外面的情景時,驚呆了——尼瑪,這里是天朝的古代啊!
小巷外面大概是一條鬧市街,兩邊琳瑯的擺著許多攤位,賣的東西各式各樣,胭脂水粉、綾羅綢緞、筆墨紙硯、詩詞書畫,還有穿插在人群中,挑著擔子販賣各式零嘴兒的小販。而這些人中,男女老少都有,其中不乏佩戴著刀劍、棍棒和各種武器的,一看就是「江湖中人」的人,甚至這時候還有一批鏢局的人一邊吆喝著「回避」一邊走過。
小巷口出現的八神,因為身上穿的衣服是巫女服,與這群人的穿著打扮大不相同,倒是引來了許多人的注目。這讓八神過多過少有些不自在。
這時八神的余光不經意的看見旁邊的一個高層建築,門口牌子上面的字是繁體字,而且犀利的書法讓八神看明不明白寫的是什麼,不過往里一瞅,就能看出來那是一間客棧。八神連忙抬往里進,想要躲避一下這些把她當耍猴的路人們。
然而八神剛走到門口,就發現客棧里面的人是一個個拔足往外奔,一群人慌忙地從她的身邊擦肩而過,而且若不是她躲得快,恐怕被人撞到,然後發生踩踏事件都有可能。
八神詫異不已,心里想著︰難道客棧里面出什麼事了?
正當這時,八神忽然听見樓第二層發出「 當」一聲,仿佛什麼東西被掀倒在地的聲音,接著傳來一道油腔滑調的男聲︰「小美人說不殺,我就不殺!」
八神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
上面發生什麼了嗎?听著語氣,哎喲,難道是惡霸調戲良家婦女的現場版?!八神既好奇又躊躇不已。雖然知道這現場版定會有危險,盲目圍觀的話說不定就被暗器給砍了,但好不容易來一回,這難得一見的場景,讓八神著實是止不住這好奇心,所以想了想,八神就隨手從旁邊拎起一張凳子擋在身前,權當防身之物,悄悄地往二樓爬。
而她剛到樓梯口,就有一名中年男子自樓上捂著胸口跑下來,從她身邊慌忙跑過去的時候,八神隱約還看見,那名男子捂著的地方還在流血,好像是一道刀傷。
這讓八神更加小心翼翼,幾乎一步一邁的往上爬,然後扒著二樓的地平面探出腦袋去看。
只可惜在武林人士的耳朵里,八神就算再安靜,她的腳步聲也把她的蹤跡暴露無遺。所以當八神一探頭,就看見二樓剩下的幾個互相對峙的人全部扭頭看向了她。
她快速的向周圍掃了一眼,發現這幾個人,其中有一男一女是兩個年輕人,大概都十幾二十歲左右,女人是個年輕漂亮的小尼姑,正怯生生的躲在那個男人的背後;另外一個男人,看長相大概三十多歲吧,一身普通的藍色布衣被他穿的流里流氣,下擺甚至別在腰帶里,長得倒有那麼幾分俊俏,不過雙目猥瑣,看著八神的目光就好像八神沒穿衣服似的。
而在這時,那名猥瑣的男人對著八神說話了︰「喲,這哪里又跑來了一個漂亮的小娘子,這是上天要讓我田伯光今天左擁右抱啊!」
「田伯光?」八神有些驚訝,難道這里是《笑傲江湖》的世界?不過是原著,還是于麻麻的腦殘版啊?他可不想看見他心目中的最佳老婆人選東方不敗變成東方菇涼。
還有田伯光那句「小娘子」真是叫得她牙酸。
田伯光似乎對八神的驚訝很是滿意,得意洋洋地說︰「對,就是我,萬里獨行田伯光!看來你這小娘子倒有些見識,知道我田某的大名。♀」
只可惜八神對這個婬.賊一點興趣也沒有,也不去理會他,只探頭看了看那個擋在小尼姑身前的男人——若說那三十多歲、雙目猥瑣之人是田伯光,那麼看此時的場景,想必這個神態怯弱的年輕小尼姑是儀琳,而這個擋在儀琳身前的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頭頂綠油油」的令狐沖了!想到這里,八神忍不住仔細打量。
令狐沖看起來大概二十來歲,穿著一身青色的長袍,腰間是一把黑色劍鞘的長劍。
不同于一些演藝他的演員那樣的小尖臉,他有著一張頗為深刻的國字臉,長得一臉正氣,濃眉大眼,神態間又有那麼些瀟灑不羈,雖然神情略顯疲憊,但雙目炯炯有神。
八神挑眉的看著他問道︰「令狐沖?」
令狐沖疑惑的看一眼八神,「姑娘認識我?」
八神把手里的凳子往旁邊一扔,蹬蹬蹬的跑上二樓,跑到令狐沖旁邊轉著圈兒的打量,這倒是讓令狐沖和小尼姑儀琳覺得奇怪得很,旁邊的田伯光也不甘被無視的說︰「嘿,你這小娘子,這光天化日的你就圍著一個年輕男人轉,豈不是看上他了?」說罷,他又酸溜溜的對著令狐沖說︰「令狐公子倒是好魅力啊,前有恆山派的小尼姑對你鐘情,後又有這麼個小娘子跑出來親近,真是羨煞旁人!」
八神瞥他一眼,輕笑著說︰「素聞田伯光輕功絕妙,一手快刀也算是能躋身江湖一流,想必你若是沒有那雙賊眉鼠目的眼楮,還有這惡心人的名頭,憑你的刀法和輕功,定有小姑娘或是江湖女俠覺得你別具一番風味兒,倒也不必在這里羨慕令狐公子了。」
「哦,那麼小娘子是否也覺得田某別具一番風味兒?」田伯光調笑的看著八神。
八神可惜地看他一眼,搖搖頭嘖嘖有聲的說︰「你?對不起,我還真瞧不上眼。」
「嘿嘿,你這小娘子口氣真高啊,且不說你說的這些話,都不是良家女子該說之詞,單單是敢盯著人家令狐兄左看右看,不怕你家里的男人吃醋?」田伯光自然瞧得出來八神已不是黃花閨女。不過就算如此,他的興趣也一下子從儀琳的身上轉到了八神身上——畢竟比起小白兔,男人更喜歡火辣的讓他有征服欲的女人。
八神沒答話,只好笑地看著他。
田伯光頓時有些惱怒,「你笑什麼?」
「忽然想起一個笑話,開心,自然就笑了。」八神露齒一笑,看著他說︰「不如……我也說給你听听?」
田伯光饒有興致的一笑,大刀闊斧的坐在凳子上,手握著刀把將手里的刀往地上一插,大爺的坐在那里對著八神說︰「你說。」
八神瞅一眼令狐沖,繞過他和儀琳,同樣大搖大擺的坐下來,甚至一條腿,還屈膝的蹬在了板凳上,那坐姿,比他對面的田伯光還爺們兒。
她將手肘搭在膝蓋上,賣關子的對著田伯光說︰「我這個笑話,估計你以前沒听過,如是我不給你講,你以後也絕無可能會听說。而我這個笑話,追其根本,其實就是一句詩。」
「詩?詩有什麼可笑的?」田伯光有些不耐,「那些之乎者也的東西田某可不喜歡。」
八神一笑,反問道︰「你若不听,怎麼知道不好笑?」
「若是我听了也覺得不好笑呢?」田伯光挑起眉毛的看著八神,心里似乎起了什麼詭計。
八神猜到他的心思,對他頗有深意的一笑,接著一手放在桌子上,身體微微前傾,看著田伯光的眼楮挑釁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一定是在想,光口頭上說說有什麼意思?其實吧,我也覺得沒什麼意思,所以不如我們打賭好了——如果你覺得好笑,你就放這小尼姑走;如果你覺得不好笑,我就跟你走,你說如何?」
田伯光咦了一聲,詫異地看著八神,「你是說,如果你賭輸了,你就隨我處置?哪怕我要和你快活個三天三夜?」田伯光話說到最後,興奮的兩眼放光,恨不得當下就去扒衣服直奔主題。
「呵呵……」八神嗤笑的看著他,嘲諷的說︰「如果你有那個體力的話。」
「好好好!」田伯光激動地連拍三掌,自以為撿了個大便宜,得意洋洋的說︰「這自己主動送上門的艷福,我田某豈有不要之理?你說吧,我倒是要看看,是你的笑話讓我發笑,還是是你這小娘子乖乖跟我走去快活!」
田伯光的臉上露出勢在必得的神情,覺得自己這回是撿了狗屎運,輕輕松松就有個美女自動送上門兒了!真是興哉,興哉!
另一旁的令狐沖忍不住皺起眉頭︰這位姑娘,這是要拿自己做賭注救人?
雖然這份勇氣和仗義之心值得嘉獎,但若是她說的笑話,不能讓這無恥的婬.賊笑出來,豈不是自投羅網?難道他令狐沖,就要眼睜睜看著這個婬賊不僅侮辱了恆山派的小師妹,還要侮辱這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姑娘?令狐沖思來想去後,暗下決心︰如果這個姑娘的笑話不能讓田伯光發笑,他就算拼死,也要救出儀琳師妹和這個姑娘!
八神隨即擺出一臉憂傷的樣子,甩了甩大紅色的袖子,故作姿態的抬手擋住半張臉,幽幽的嘆口氣說︰「問君能有許多愁……」
這時儀琳卻忽然開口道︰「這句詩我知道,下一句是‘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田伯光立刻得意的一拍桌子,「嘿,這有什麼可笑的?不過是一句無病申吟的臭詩罷了。小娘子,你可別說我框你,這可真真讓田某人笑不出來喲!你認輸否?」他笑容猥瑣的看著八神。
儀琳這才覺得自己是多嘴了。她懊惱的看向令狐沖,令狐沖則是不慌不急,安撫的看一眼儀琳後笑著對著田伯光說︰「田兄別急,既然這位姑娘這麼自信能讓你笑,那麼其中必然有其道理,你且听姑娘一一道來?」他看向八神。
八神對他點點頭,又胸有成竹的對著田伯光說︰「我的詩,自然和這位小師傅說的不一樣。」她看向儀琳,和令狐沖一樣,對著儀琳安撫的笑了笑。
儀琳臉一紅,又羞又愧的對著八神合掌施禮道︰「小尼儀琳。」
八神對著儀琳點點頭。
田伯光在一旁不甘寂寞的打斷兩個人互相介紹,對著八神問道︰「既然你說不一樣,那你倒是說說怎麼個不一樣法?你說的又怎麼個好笑?」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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