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的若蘭大腦一片混沌的端坐在一間裝飾華麗的高屋內。請使用訪問本站。先前灌下去數杯女兒紅一股腦的涌上來,酒勁大的直沖的腦袋疼,可她的心里有一個聲音告訴她,她身處險境,不能有半點的懈怠!
即使打小便離開了上官家,可有關家族的恩恩怨怨,她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些的,而歐淨琛,一個長輩們口中談之色變的神秘人物。他將她從幫派斗爭中出來,到底是為了拯救她亦或是將她拖入了地獄?屋內不斷有人走來走去,奴僕們皆是亂作一團,估計這位掌門的前來讓他們驚慌失措了不少,不過百忙之中他們依然不忘問她有何需要。是她與歐淨琛的那段花邊新聞起了可笑的作用嗎!人人都以為她真的是歐淨琛的新寵,都想給這位歐主留下好印象,所以都想來和她套交情,又肯給她三分薄面?!房間里烏壓壓的人氣,閉塞的空氣讓她昏昏欲睡又很想嘔吐。但她一直竭力忍著,鼓勵自己一定要忍,千萬得忍,甚至用盡各種方法分散注意力。忽听走廊皮靴的聲音,顯是有人往這邊來了,屋子里的人都驚恐萬分眼睜睜瞧著那兩扇門。若蘭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門終于被人打開,一個文雅儒秀的男子走進來,目光極是銳利,若蘭冷噤噤又打了個寒戰,只見他目光落在若蘭身上,眼底微微泛起一點笑意,話里也透著溫和的客氣︰「上官小姐,少爺說他即可就到,請您耐心等待一下。」繼而他又向著周圍這些表面上忙碌實則看熱鬧的僕人們下了命令,還她一個清靜之所。
若蘭听著這話覺得自己的腦袋更暈了,她的臉就像是一個被酒精給漲紅的隻果,充血的難受。渾身更是燥熱,她不停的給自己扇風降溫可收效甚微,只覺得月兌了這層層壘壘束縛住她的華裳才好。就在此時,走廊上又傳來雜沓的步聲,數人簇擁著一人進來,為首的那人烏黑濃密的發線,襯出英氣的一張面孔,皮膚清爽白淨,不過年紀卻是模糊的。
若蘭沒有料到歐家的大當家竟會年輕俊美的,但由眉宇間透露出的一股冽然之氣著實讓人生畏,完全沒有昨日看到的狂野有力,亦或是說昨夜只是她的一場幻覺。先前那人一見他進來,叫了聲︰「歐主!」
若蘭腦中嗡得一響,該來的還是來了。十歲過後若蘭一直在上官祖宅中成大,對于父母的故事也有耳聞,歐家最大的驕傲,歐靜秋的死讓兩個龐大家族從親家一夜間變為仇敵。多少年過去了,這里面的夙願反倒越積越深。這也是她如此深怕歐家人的重要原因。
歐淨琛卻緊緊盯著突然驚跳起來的上官小姐,過了片刻,方走到她面前站定,一字一句沉聲吐出︰「上官若蘭?!」
若蘭被迫性地抬頭看他,卻不曾想這高度竟會相差如此之大,她的頭頂還未及他的下巴,要正視他非得費力的將頭仰成九十度角才行。這一仰頭就更暈了,嘴里也開始說胡話︰「你要干嘛?你個大男人如果真的想要與上官家為敵,綁架我一個小女子本來就勝之不武,況且我常年遠離上官家的權利中心,我這里沒有任何你想打探的秘辛!」她的話說的干脆明了,我對你沒有利用價值嗎,所以這個時候就放了我,還不至于會引火上身。
他的胸膛重重的起伏震動,上方傳來他止不住的大笑聲!若蘭驚駭的瞪視這個大笑的男人!他一定很少笑,尤其這種大笑更是絕無僅有。不知怎的,她就是知道。只是不明白自己究竟說了什麼好笑的話讓他這麼開心。
不一會兒,他止住了笑,深深看著她,用手輕撫她嬌女敕的紅頰。「看來,我在那堆垃圾中撿到了寶!你相當聰明、相當勇敢也很有膽量,只是以後你要銘記在心的是︰在這里,你再也不能說出這樣的不知輕重的話來。要是屢教不改的話,可就不像是今天這樣的口頭教育這麼簡單了。」
若蘭的呼吸變得急促,沉年女兒紅的香氣在周圍彌散,歐淨琛深吸一口,竟覺得這香味如迷藥一般,讓人沉醉。
歐淨琛適才出口的威脅非常的揶揄逗弄。若蘭掙扎著逃月兌他的勢力範圍,可這一動,好似天雷勾地火,排山倒海的感覺全速涌向她的喉嚨,她要吐了!
「過去!」她大吼一聲,揮開擋在她面前的歐淨琛,就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若蘭就連滾帶跌地出了房門,抓住門前的鐵桿還沒來得及站定就嘔心挖肝般的大吐特吐起來。
胃里的東西全都翻攪出來了還不夠,痛苦的干嘔無法抑制地不斷涌上喉間。
簡直太受罪了,五髒六腑都像要倒出來似的。過了這麼多年的「公主」生活,若蘭第一次覺得活著這麼遭罪且丟臉的事。心里難受的要命,可又偏偏感到十分好笑,看來今天遇到的倒楣事早已是排著隊在等她,一樁接一樁發生,最後將她撕扯的片甲不留……
她覺得自己的身體與靈魂是多麼不喜歡彼此,甚至不惜用狠狠擰糾她的腸胃來報復她的愚蠢與自不量力。若干天來進食甚少的胃袋早已被掏的空空如也,可即便是這樣,她的身體還是不願放不過她,不知從哪里分泌出來的奇怪液體,一陣陣的攀上喉頭,經過舌尖,苦的讓人心酸。她的視線早已被淚水模糊,吐到最後,就連意識都快喪失了。當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狼狽,但撕心裂肺的嘔吐總算是停止了,她才勉強從袖中掏出手絹擦了擦嘴,站起身來,無力的向四周看去。
大概因為喝醉酒吐得太用力的緣故,若蘭的臉頰紅通通,因為流淚兩只大眼更顯水靈,一低頭長長的眼睫毛靜靜垂著。歐淨琛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但他從沒見過一個女人能在他面前失態至此,但同時又那樣美得驚心動魄。
「我很抱歉。」若蘭的聲音略帶沙啞,看著被她弄得一片狼藉的花圃,開口向主人道歉道。
這是兩人見面以來,歐淨琛第一次听見她的聲音,這低啞的聲音就像是一顆顆石子滾過他早已冰封的心。她的眼底盡是不願意讓人看到的痛楚,就連這簡單的話里都透露出她一直苦苦隱藏的情緒。向來走黑色冷硬路線的歐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讀懂一個女孩子的心思,可偏偏就是這樣奇怪,他能理解她的傷痛。她的柔弱讓他之前準備好的所有森冷全都化為了一汪春水,所有的怒不可揭,驚痛似的絕望全都蕩然無存。可他終究還是想起他來此地的目的,修長的雙腿邁開幾步便來到了她的面前,低下頭幾乎和她呼吸相聞。他的雙眼邪魅閃著冰冷的光澤,聲音如夏日悶雷,隆隆滾過︰「告訴我,歐旭笙是不是和你的未婚夫在一起?」
若蘭的身體像是大海中航行的小舟,終于抵岸,只是這腦子還是暈暈眩眩之中,听到未婚夫三個字不禁渾身一震,詭異的笑了起來。「你真想知道啊?那可要付出點代價啊。」說著就攀著他的肩膀吊在他脖子上,小狗一樣的舌忝他的下巴。許是新手經驗嚴重不足,不過幸好之前喝了太多的「馬尿」,多得是魯莽與大膽。她小巧的身體埋進他的寬大外袍里,許是因為剛剛洗的澡,他的懷里滿是她喜歡的清香味。她的小手模索著中衣的系帶,在他的敏感帶上東模模西模模,弄得歐淨琛頻頻吸涼氣。
「放手,要是你繼續這樣的,下面就不是你我所能控制得了的。」歐淨琛看著懷里這個笨拙卻又極其大膽的小丫頭,聲音格外嘶啞。滕潤白,現在躺在我懷里的可是你的小妻子,他瞬間涌起的情緒復雜萬分,腦中的小惡魔在來來回回蹦跳著,鼓動他︰「吃掉她,吃掉她,讓那個小子後悔去吧。」
若蘭可是姓上官的,在那樣一個混亂的家族里,這種事情沒看過至少也听過,況且今天受了這麼大的刺激,事已至此心里一橫索性自暴自棄,破罐子破摔起來。酒後的她媚眼如絲,挑戰著他自控力的極限。她不知道歐淨琛其實早已是遍嘗脂粉的老手,但年輕畢竟有年輕的好處,女敕的能掐出水的大美人是每一個男人都無法抵抗的。
歐淨琛看見她默不作聲的放手,緊咬的牙口終于一松,卻也同時有些小小的失落。逐漸變深的墨綠色瞳孔滿滿的失望之意,誰知道他一口氣還沒舒完,她的小腦袋拱了拱,隔著中衣一口含住了他腫脹發熱的小紅點。胸前頓時一片酥麻,她的牙齒還會不時的磕在上面,涼意一片。听著她一邊含弄一邊不由自主的嬌喘聲,歐淨琛只覺得腦中炸開白色的光亮,世間萬物都瞬間消失,只剩他和這個他才見過兩次面的上官大小姐。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快到他根本來不及思考就陷落在她的酒精迷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