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醒來是在後半夜,赤身**,布滿了各種令人羞恥的紅痕和淤血。請使用訪問本站。腦袋更是疼的像是要炸開來一般。四肢的遲鈍反應已完全不受大腦控制,她連一絲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被人榨的一干二淨。只是動一下,大腿根部就讓她疼的申吟。她在凌亂的被窩里緩緩的動,盡力去將緊張的肌肉松弛下來。
身邊驀地傳來一聲男子低沉的含糊聲音,翻了一個身,直接就把手放在了她的腰上。
若蘭在那一瞬間就被凍成冰人,嚇得緊緊閉上自己的眼楮。前朝往事一涌而上,她的腦子終于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清爽明了。記憶雖然斷斷續續,但拼拼湊湊,前因後果,該有的全有了。她誘惑了一個人,然後人家把她吃了,是她自己做了傻事,竟然會把自己弄到如此不堪的地步。本來還猶豫要不要尖叫一聲,表現一下自己純情無辜的驚慌失措。這樣想明白了之後,反倒是覺得自己對不起眼前這個男人了,她是不應該利用他的。
她閉著眼等了半響,他也沒個動靜。她睜開眼卻發現已經又睡過去了。歐淨琛的臉近在咫尺,熱熱的呼吸吹得她的耳朵癢。,他的輪廓清晰、眼窩深陷,雖然保養得很好,但眉目間還是有些「川字」的印記,可見他平時任務的繁重,思慮過甚。
若蘭愣愣的看著,許是驚動了歐淨琛的直覺,他驀地睜眼,嚇了她一下子驚得坐了起來。可放在她腰上的大手卻是一緊。淨琛是什麼人,能教出旭笙這樣的高手,說明他也絕非是等閑之輩,手勁大的直接能掐傷她。她只能順勢倒下去,錯愕的看著他︰「你要干什麼?」
「怎麼著,全套都做過了,現在害羞會不會太假了點?」說著就翻身把她壓在身下,邪魅又輕佻的看著她。「昨天你也是這樣在我的身下,那個滋味啊……」
若蘭听他的語氣越來越收不住,趕緊捂住他的嘴。「那只是酒後亂性,我不賴著你負責。況且我並不愛你,只是在利用你而已,別那麼當真。」
「你說什麼?利用?」歐淨琛變臉速度極快,上一秒還是一副流氓樣,下一秒就變回不容任何侵犯的歐主模樣。
「對啊,就是利用,憑什麼我要為一個不愛我的男人守身如玉,憑什麼我要去遵守這些三從四德、條條框框。我是人,我不是家族用來奪取權利的工具,也不是別人隨便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若蘭說著說著就哭了,她的眼淚,一顆接著一顆,大顆大顆的,從眼楮里掉出來了。胸口像是被一塊大石頭一樣壓著,壓得她漸漸的喘不過氣來。她已經忍了太多天了,最近發生的這一切早已超過了她所能承受的負荷。
歐淨琛無語地看著若蘭,你這莫名其妙的哭個什麼勁啊?!可是沒辦法,她就是不停的哭,沒命的哭,哭得聲嘶力竭,哭得喘不過氣來。他從來沒有見過脆弱成這樣的女孩,可個性又偏偏倔的要死。昨天晚上是要強的狠,今天早上又哭成這樣。不過他也發現這個女孩很有意思,她做什麼都做的很徹底,不給自己留任何的余地,喝酒是這樣,就連哭也是這樣,直到哭道自己意識不清,盡興為止。可在她一旁的人則會倍加辛苦。
他拿過枕旁的浴巾,無力的翻身坐了起來,這覺再睡下去還有什麼意思,干脆起來得了。可身邊的她抱著被子還在哭,就像死了爹娘,什麼委屈都涌上來了一般,哭的肝腸寸斷。人的耐心是有極限的,而他也是那種容易走極端的人,而且是極其沒有耐心的那種。要他忍,還不如讓他直接去死。
「你不要哭了好不好,煩死人了。」他的嘴角微微一沉,忽然回頭把她拽起來,她只能依勢而為,軟弱無力的瞧著他,在她模糊的模糊里,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再哭我就直接把你赤身**的扔出去!」他全身都散發著森冷之意,就像是困境中的野獸,眼里仿佛要噴出火來。
他這一吼,立馬見效,若蘭看著掐著她脖子的一只手,果然不哭了,心里恨不得立即學會土遁之術,直接龜縮成鴕鳥。
「我們繼續昨天的話題,歐旭笙是不是真的和你的未婚夫在一起?」旭笙從未正式承認過,他還是有機會的是不是?!
若蘭臉上的淚水未干,又被他的陰晴不定給嚇著了,咳了好些聲才緩過來,這段時間歐淨琛一直掐的她透不過氣來,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手指在漸漸用力。他不知道歐淨琛為什麼會對潤白的事如此感興趣,並且為此大動肝火。不顧兩人剛剛親密的事實,直接可以在床上審問她起來,一個心狠手辣的男人,不講情分只將利益。
「說,到底是不是?」他的手指越發的用力,若蘭疼的幾乎要暈死過去,可即便是再柔弱的女子也無法擁有歐主的絲毫憐憫,剛才是這樣,現在也是如此︰「你不說是吧,若是把你交給我的手下,你知不知道他們打下去會有什麼後果嗎?它會使你的大腦分不清現實和幻覺,最終你會吐露種種。」
「不,你不能打我。我是上官家的人,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她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說完竟然笑了,沾著眼角的淚水,靜靜的淌了一臉,在那樣蒼白贏弱的面孔上,仿佛綻開奇異的花朵。
歐淨琛被她的笑刺激到了,在他手上的上官若蘭孱弱的就像是一縷輕煙,他放松了他的手勁,可又對她口中的上官家感到氣憤萬分。
若蘭緊盯著他的任何反應,她突然感覺她能探知到他的內心,知道這個男人會如此生氣的原因,知道他為何會出現在此時在此地!
她的吐字極輕,字字卻如同雷霆萬鈞︰「原來你也愛上了她。」
他內心里最隱秘的一面被人戳中,惱羞成怒,額頭上青筋迸起,暴怒與絕望交織,勾鏤出歐淨琛的主色調。
她臉上的笑意一分一分在加深,一直哧哧的笑出聲來。歐旭笙,你有什麼好,竟然值得兩個男人為你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