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兒?!難道說你就是那個……?這怎麼可能,你明明在十幾年前就已經過世了!我雖然是後來才進到主宅里生活的,可是這十幾年來發生了什麼事我都是了如指掌的。請使用訪問本站。而且若是你是李婉兒的話,那上官桀怎麼可能會放過你,況且你長得這麼年輕!居然和若蘭——你的女兒一樣的年輕!」
「呵!你當真以為就憑一個小丫頭片子就能殺我‘魅族’的人,你以為我們都是紙糊的人嗎?當年我可以利用假死騙過眾人,時至今日我為什麼不能通過換一副容顏來重新奪回我想要的一切!」鶯鶯一只手輕撫著面頰,嘴角扯出一個嘲諷的弧度。當年她以為自己只要滅了歐靜秋這個正房就能輕易的奪了上官家後院的主導權,可她何曾想到自己卻為後來的美夢幻滅埋下了罪惡的種子。小小的旭笙在她與上官堯午睡的時候悄悄的潛了進來,她首先听到了聲響,可待她迷迷蒙蒙地睜開眼楮之後,上官堯脖子上的血已經濺出去老遠了。她完全被嚇呆了,而此刻的旭笙就像是一個被人操縱的鬼女圭女圭的似得,站立在她的床邊,手里舉著一把血淋淋的匕首,她,要殺了她!
她拼命的躲閃,可是這丫頭片子的速度快的驚人,周圍皆是妖風四起,屋子里不少名貴古董器具大多也都是被吹落在了地上,毀于一旦。她漸漸的退到了床尾,可是旭笙依舊是在逼近,一時間她根本就忘了自己會使毒,在這呼嘯的狂風里,她所能做的只有不斷的後退。企圖能逃過旭笙的利刃。
可是旭笙,這個飽含著仇與恨的丫頭,她怎麼可能會放過她這個罪魁禍首!一瞬間,就在她一不留神的時候,她的整個人就已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後腦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砸出了一個悶悶的聲響。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旭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快速的欺身上來,準備向她的喉嚨劃去。可這時她的本能發揮了作用,在怎麼說她也是一個成年人,她伸出手,想要在這旋風中努力的將此刻在她身體正上方的旭笙給推出去。而旭笙的手一滑。匕首失了準頭,直接就朝她的臉頰劃了過來。
一切都來不及了。旭笙的這把匕首可以算的上的是削鐵如泥,她臉上的傷口很快就迸發出汩汩的鮮血出來,待旭笙終于在地上站定之後,她第一個看到的場景就是李婉兒一片血肉模糊的形象,一時間她根本就看不清她到底是傷到她哪里了。而是事不宜遲,她在這短短的時間里。需要做的事情太多,在留給旭笙的時間里,她根本就已經來不及去確認李婉兒真正的生死了!她掏出懷里的打火石。點了一個火折子,直接一把火就扔向了那厚厚的羊毛地毯。火苗瞬間便竄的老高,旭笙急急忙忙的往外沖去,她還有一個小東西需要除掉!
估計旭笙一輩子也想不到,當年正是因為她做事手腳的不干淨,給她在未來的日子里,添了這樣一個極為強勁的對手!‘魅族’的女人均善于偽裝,且因為從小就被喂養毒藥,久而久之她們的容貌也就變得越發的妖媚,甚至是奪人心魄起來。
她們不僅擅長制毒,而且在一定意義上來說,她們本身就已經是一個釋放毒藥的工具了。在她們的世界里,她們一直與毒物相依相存,共同生死,這種奇怪力量會使時間在她們的臉頰上停滯,能讓她們永葆青春,但與之同時,她們也要付出代價,這最終這種代價也正是給她們帶來滅族之災的真正原因。
「拿來吧!」李婉兒伸出一只修長的手來,狐皮大氅下光潔的皮膚在月光的光影中閃著亮光,上官若謙原先一直以為這就是人們所謂的冰肌玉骨,即便他這些年玩過這麼多的女人,也未曾見過這樣驚為天人的雪肌,但他依舊先入為主的以為,也許是保養得當吧。可是現在,就在他知道這女人的身份之後,他才感覺到一陣陣的後怕。
這哪里是天生的肌膚,這分明就是服毒已久的征兆。若是真的按照鶯鶯的說法,那她因為是與上官桀一般的年紀,可你再看看上官桀的面孔,再看看鶯鶯的……
所有的語言在這一切的事實面前都已經開始顯得蒼白而又無力,李婉兒在說什麼,上官若謙根本就沒有在听。只覺得身旁的這聲音很是輕柔,甚至是極為悅耳。
「你發生呆呢?給我拿過來!」李婉兒急了,從凳子上站起來,迅速的走上前去。
「啊?你要什麼?」上官若謙有點失神,一楞神就看到「不老毒後」(他心里已經給了她一個名號)站在了他的面前。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她寬大的繡袍在空中一甩,對于上官若謙這種極為不配合的態度,她很明顯有點惱火了。
「你今天只是讓我來這里並沒有說明原因,而且我也不知道你想要從我這里得到什麼?」相比之下,其實上官若謙心里也有火,這女人很早之前就已經答應他要拿下上官家給他了,可時至今日,卻依舊是徒勞無功。他今天可是抱著美好的期望來的,卻不曾想第一句話竟然是朝他要東西。
兩個人都是急躁之人,都很想對方能快速的取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可是這世間的事情哪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可是李婉兒已經用了十幾年的時光才雕琢好自己全新的面容,若謙也是花了這三十幾年的歲月苦心經營,他們忍耐都已經到達了一個極限,過去的歲月實在是太苦了,只待時機成熟,他們必將揮出致命的一擊!
「你應該知道,我們兩人是不應該在這里見面的。要是你是一個無關的人,我可以在大半夜的與你見面,可是現在,你在我們家的身份特殊。這也是我一開始拼命斥退你盡快離開的原因!」終于冷靜下來的若謙又恢復了他那一副富貴閑人的高貴模樣。仔細的向她分析著利弊。
「可我本來一直在等你的消息,你卻沒有半點的消息。」李婉兒反倒是急紅了眼。
「但沒有消息,往往就是好消息。這你難道都不知道嗎?」氣定神閑的某人,嘴角帶笑的看著她。看著她的臉色從蒼白轉向鮮血欲滴的腥紅,他與她相處的日子也不短,可從未見過鶯鶯氣極的模樣。相反無論她遇到什麼事,都只是一副人前微笑示人,人後冰冷如木頭的樣子。他原先一直不懂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女人,這樣反差如此巨大的女人,這樣類似于好像沒有人類情感,完全理智型的女人!可是現在。他懂了!
這個女人一旦生氣,她脖頸黑色的血管就會顯露出來。生的氣越大,黑色的血管就會慢慢的上延到臉頰,就像是此刻她突然的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朝他怒目而視時的樣子。
「不要跟我提什麼好消息,壞消息,上官若謙這是你答應我的。你說你一定會給我的!」
上官若謙,擺擺手道︰「我答應過什麼?」
李婉兒已經是咬牙切齒了,「你答應過我。會給我你們家藏寶閣里的那件寶物的!」
「你那麼想要這把破刀?你說你一個女人家,不好好擱家呆著,出來混什麼江湖,你看看你現在把自己弄的這叫什麼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上官若謙無情的指著她脖頸正在向上蔓延的黑色「藤蔓」。在他這個貴少爺的眼楮里,江湖向來就是男人的天下,而女人自古以來就只有依附于男人的份。若是一個女人想要像男人一樣活著,甚至不惜用服藥的方式使自己能有與男人一樣媲美的體力與能力,那他也只能有一句話給這樣不自量力的女人︰女人啊,你天生的名字就叫做愚蠢!
听到他這樣的口氣,李婉兒卻一反常態的放下了他的衣領,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狐皮大衣,後退了幾步,重新在石凳上坐定。
「若謙,你知道當年旭笙在殺我的時候,我是怎麼報復她的嗎?」她的語氣嬌柔,臉上笑得更是明媚動人。「她在逼近我的時候,我就已經本能地向她施放了毒藥,那種毒無色無味,雖然不能致命,但會對她的身體造成永久性的損傷,而且幾乎是無藥可治!」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毒?我怎麼從來就沒有听過!」若謙見過旭笙,她沒有受傷之前身體都一致很健康,而且在她身邊就有一個神醫潤白,他就不相信要是旭笙真有病的話,潤白會不告訴她,不給她診治。
「這種毒,無論是尸檢還是正常的診治看病都是無法察覺的。這種東西只有在適當的年齡,中毒的那個人自己才會意識到,她自己已經沒有生育的能力了!」
「你在說什麼?你的意思是︰你難道已經剝奪了旭笙身孕的權利!」
「這有什麼不可以,這個女孩子竟然可以毀了我的臉,那我為什麼不能毀了她一輩子的幸福!而且我還曾仔細的端詳過她,她臉上陰氣未散,這就說明這毒依然未解!上官若謙,我告訴你這件事,其實真正的目的就想給你提個醒,少惹怒我!也少看不起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重幾斤幾兩,你已經僅憑一個上官家的名號,你還能得意多久!」李婉兒這招算是敲山震虎,她來這里的第一眼就知道,上官若謙看不起她,亦或是一切的女人在上官家這些後輩的眼里均是玩物,他們都可以把她們踩在腳下隨意的把玩,可是李婉兒,她不是!亦或是說,在她的世界里,男人才是她的玩物,多年前的上官家兄弟是這樣,十幾年後的今天,江湖上第一名門正派的上官家,依舊要臣服在她的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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