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兒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征服欲並沒有使得上官若謙退步,他能在如履薄冰的上官家生存這麼長的時間,而不被這虎視眈眈的兄弟幾個害死,就足以說明這小小的威脅並不能嚇到他,只是讓他更為了解眼前的這個敵人而已。請使用訪問本站。
他慢慢的走近她,看著早已熟悉現在卻極為陌生的女人,「你說的很坦白。」
李婉兒的臉揚的高高的,將她的身份全部吐露出來之後,她又恢復到了原先那個‘魅族’掌門不可一世的模樣,「我一向坦白。」
「可你原先好像並不是這樣子的,而且據我所知,在我大哥死後,你和我四弟居然也有接觸!而這也正是我那一日在長廊上攔住你的原因。你到底真正的目的是什麼?你勾搭我,勾搭我大哥,現在有把你的觸角伸向了我四弟,你到底是想要什麼?」所有神秘的高深莫測都沒有了,一男一女都撕破了對方的偽裝,上官若謙言語激烈的在質詢著李婉兒,這個女人的一切行為都在昭示著她目的的不單純,他的內心涌現出了一種莫名的不安全感,就像是自己即將到手的寶貝就要被人偷走了一樣。
「放心吧,我對你想要的東西不感興趣!」李婉兒是何等精明的人,她一眼就看穿了上官若謙的顧慮。「而且,我要的那個東西,我也不怕你不給我……
听了她的話,上官若謙臉上的情緒漸漸的安定下來,道「你有把握?」
這一問直接就把李婉兒問笑了。「如果我沒有把握,就不會來了。」
「那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腳下的那塊土地是誰的?」
「現在是你家老爺的,不過我相信只要你能听從我的建議,與我合作,這塊土地馬上就會使你的了。」
「呵。與你合作!你不要以為的不知道藏寶閣那塊破鐵的來歷,當年整個武林中人都曾為它爭的頭破血流,如果我把它給你的話,我直接就會變為上官家的千古罪人了。但你想想看,上官桀想殺你想的要命,啊,不對,你當年也曾對歐家的二小姐下過毒手,歐家估計現在也很想滅了你呢!要是我此刻把你給供出來,說不定就能止息歐家和上官家的這場勢必將會到來的殺戮。而且也能保住我們家的寶貝,若是上官桀高興的話,當時直接就把上官家交給我也說不定呢?」
「那你為何不試試看?把我供出來,讓你功成名就,讓你們家的戰爭止息!」她一直用手支著額頭。斜倚在那里。連姿態都沒有改變過。上官若謙瞪著她,她也瞪著上官若謙。兩個人的臉上連一點表情都沒有。
「呵,這才是真正的你對不對,剛剛一直叫囂著自己武力驚人的你只是給我幌子而已,眼前這個無論遇到什麼都不動如山的你估計才是那個真實的李婉兒吧。看來你心里其實早已就確定我肯定不會供出你來的。不過話說我是哪里被你看出破綻來的,我的偽裝功力應該不比你弱啊?」
「我並沒有看出來什麼,我只是從一開始的時候就很肯定,上官若謙我從一開始就已經告訴你了,你已經上了我得賊船,你覺得即便你使出再多的手段。都可以掙月兌得掉嗎?」李婉兒巧笑嫣然,她可是‘魅族’掌門,除了制毒,她們會的就只有猜心了,而且尤其是男人的心思。
上官若謙听了她的話,忽然笑了笑,道「看來你真的一點也不怕男人,真是期待我們未來的合作啊。」
上官若謙這樣的夸贊並沒有打動李婉兒,相反她的語氣快速的冷了下來,「我們的合作已經開始了,只是你太沒有,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在親力親為而已!」她向他瞪了一眼之後,又繼續說道,「而且我為了這把劍已經失去了太多,我們‘魅族’的復興就指望著這把劍了,要是你壞了我的好事,我必將你碎尸萬段,挫骨揚灰!」
李婉兒雖然跟上官若謙聊了這麼多,但很多時候都只是在虛以委蛇,惺惺作態給他看,這樣的世家子弟,無論是從能力還是智商都與潤白這樣的人,差上了一大截。她打心眼里就看不起他們這種人。
上官若謙听出了她語氣里的暗諷,也不生氣,忽然之間便大笑起來,笑的聲音尤其刺耳,李婉兒都忍不住問道;「你笑什麼?」可是這二少爺偏偏還就不說,「你知道我笑的是什麼。」
濃厚的夜色慢慢的淡出了事先,寒冷的空氣里,空氣顯得尤為稀薄。湖邊的霧氣漸升,東方的天空開始慢慢的顯現出魚肚白色。
上官若謙舉目遠望,離太陽升起還有一段時間,上官家的僕役們也還沒有起來,整個時間機器都還在沉睡,他卻忽然回頭對著李婉兒喊道,「快來吧,我帶了你看樣東西。」
他們兩人穿過冬日的花園,長長的走廊,走進了藏寶閣的秘密通道。這是只有上官家的人才知道的一條秘境,李婉兒跟著他,長長的幽徑潮濕而又陰暗,也不知道走了多長的時辰,兩人終于像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一般的,站到了藏寶閣的天井里。
藏寶閣的雖然嘴上說它是「藏寶閣」,但實際上就是一座與其他屋宇都不曾有多大區別的四合院而已,低調的很。不過明眼人都知道,這一切都只是上官家老祖宗的故意而為之,要是那些不懂其中門道的人一听這名字還都以為是一個閣樓,或是什麼樓宇之類的地方,可誰又何嘗想到,上官家大名鼎鼎的藏寶地竟然會是一個低調到根本就不起眼的小房屋。
門上的鎖在曙色中閃著光,上官若謙從懷里拿出一把奇形怪狀的鑰匙,插進鎖孔里,鼓弄了好一陣也看不到這鎖有半點的動靜。李婉兒在他一旁站在干等了好一會,也覺得無聊,伸手剛要去踫這廊檐的一盆野菊花的時候,二少爺抬了眼,看到她這番舉動,立馬就沖過來制止住了她。
「不要動!這四合院看起來不起眼,這里面可到處是機關!你沒看到門口都沒個把門的嗎?足以說明我們家對于這幢房子機關密布的放心度。」上官若謙回了頭,手里依舊是鼓搗著那把破鎖,「這房子雖然看起來不起眼,可這從里到外都可謂是暗藏玄機,當年這家里發生了一場大火,燒了大半個上官家。長輩們在重修這祖宅的時候,家里每個角落都修葺了一般,可唯獨不敢動這座庭院,不過這房子也的確是神奇,經歷了那種大火之後都能安然無恙的存活下來。」
「你好了沒有?」李婉兒根本就不關心這里面的老歷史,相比之下,她更想知道他想給她看什麼?
「好了!」門慢慢的打開,里面腐朽的氣味撲鼻。用不著燈光,甚至用不著回頭,若謙都可以想像出李婉兒此刻臉上的表情。過了很久她才長長吸了曰氣,道︰「這是什麼意思?」
上官若謙道「這意思還不夠明顯嗎?!」
此刻呈現在鶯鶯和上官若謙眼前的,有很多的寶物,但正對著他們的那面牆上卻是空空蕩蕩的,只有一個架子孤零零的支撐在那里,好像是在回想著昔日的輝煌。
沒有了,李婉兒最想要的那件寶物,他沒有了!
「寶貝呢,寶貝它在哪呢?」
「從我第一次進到這里來的時候,它就不這這里了。」
「這不可能!不可能!你們家一直以擁有‘火龍’劍自居的,這也是你們家能一直穩坐武林第一把交椅的保證,它怎麼可能不見了呢!」
「正是因為它是保證,所以當發現它不見的時候,所有上官家的人都不敢多外聲張半句!」
李婉兒的臉色立馬就變了,現在她才明白上官若謙剛才為什麼笑了,上官家根本那把劍,又從哪里給她這把劍呢。她的世界正在一寸寸的崩塌,而她只能無能為力的看著它在她眼前碎成碎片。這些年的隱忍,這麼多年的付出,一切都只是鏡花水月一般的付之東流了。
上官若謙慢慢地回過頭,凝視著她,瞧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心里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可最終他還是防下了他對女人自古以來的成見。這個女人畢竟不簡單,而他們現在是捆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他很有必要將矛盾的中心給轉移一下。
他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兵器庫里回想,「劍現在是不在藏寶閣里,但根據情報顯示,它在近些日子里曾經在江湖上出現過。」
「在哪?它在哪里出現過?」他的一句話就像是從十八層地獄又救起了她一樣,李婉兒立馬就接話道,整個人顯得非常的急不可耐。
上官若謙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揶揄的看著她,「據說這把劍曾經在滕府,也就是滕潤白的府上出現過,而且當時與它一起出現的還有一把,我也不知道你對它感不感興趣,據說它的名字叫‘破冰’劍,不過那一次的場面據說十分混亂,最後劍歸何處了,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