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的殺手妻 第一百六十四章 說恨,太簡單

作者 ︰ 萬一衣

「現在府中甚傳,說您和若蘭小姐完全就不像是一對夫妻。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您看看您現在都是需要上官老爺催促著才會去看她,甚至從結婚到現在,您都沒有和若蘭小姐在一個房間共處超過半天的。所以,所以他們就說……」阿東的話說說停停,欲語還休,十分的遲疑。

「他們都說什麼?你今天就把話給我說清楚。」潤白幾乎可以預感到這些下人嘴里會吐露些什麼不成文的東西,可是人就是這樣,他們就是賤啊!就是故意的作死!

「她們說像是您和若蘭這樣的是根本就不會生孩子的,你們看起來太相敬如賓了。」阿東這算是客氣的了,黛藍把原話不動直接告訴他的時候,他這耳朵都覺得「疵」的疼。

「阿東,在我面前你干嘛還要這麼客氣……你的意思無非就是他們認為若蘭的這個孩子不是我的,認為若蘭並不是看上去的那麼中規中矩,符合所有人對大家閨秀的所有幻想!」潤白轉過頭,接著往前走去,「阿東,你是知道這件事的內幕的,又何必做過多的驚訝呢!」說白了,對于僕人的那些閑言碎語,潤白根本就從未放在心上過。

「可是少爺,您難道沒有注意到這背後的深意嗎?這可是對若蘭小姐閨譽最為**果的侮辱啊,作為小姐丈夫的您難道不需要在這個時候站出來陳清什麼嗎?」阿東十分不理解為什麼少爺完全不能理解他所焦急的那個點上。

「阿東,你要記住,閑言碎語用堵得方式是絕對行不通的,你越是否認,人們就約會覺得確有其事。而這件是他們本來說的就是對的。我也無從辯駁什麼,我們現在所要做的就是置之不理,安靜等待這場風波過去。」

潤白說的冷靜,走往若蘭住所的路上想想還是警告一下阿東,免得他糊里糊涂不知道輕重,「我和若蘭的事情你不要在旁人那里多嘴,知道麼?要是上官桀知道了……」上官桀剛剛說的那句話,就像是閃回一樣在他的腦子里來回的浮現︰記住。若蘭是你最後的保險,我現在留著你,是因為若蘭愛你!如果潤白被上官桀發現這一切全是假象的時候,他的結局……?

阿東瞧見自己的話居然沒有受到重視,哼哼唧唧的含糊了一聲,就算是答應少爺了。

「若是上官桀真的會發現的話。不管對錯我們都認了,該做什麼做什麼。可是若蘭和上官桀父女之間的問題我們幫不上忙。只能靠他們之間自己解決。懂麼?」

「那您現在又問什麼要去呢?」他們現在難道不正是走在去若蘭住所的這條路上嗎?!

「因為她是我的妻子啊!」潤白站在門口,長長的嘆了一聲。無盡的辛酸。一言難盡……

主臥里,若蘭正坐在地板上發呆,看到潤白進來一下子就哭了。潤白走過去,坐在她身邊的地板上,若蘭偎在她懷里,趴在她膝蓋上抽噎。

其實潤白在一開始,沒進來之前就已經全副武裝,因為他一直還記得他上一次見到若蘭的模樣,那樣的歇斯底里,那樣的脆弱又極度瘋狂……

可是現在的若蘭。只剩下一副縴細骨架的若蘭,像個純潔的天使一樣依偎的他的懷里。沒有多大的動彈,甚至就連呼吸都很輕淺。潤白用手指順著她的頭發,指月復輕輕的按摩著她的頭皮,另一只手在她背上一下一下的拍。好一會兒若蘭哭夠了,漸漸的停下來,在她的輕柔動作里平靜。

她的臉龐依舊是蒼白。許是因為這幾天悲傷過度,七情郁結的原因,身體十分的削瘦,潤白就像少年時期一樣,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她,可是這種溫暖暖在她的身上,卻始終無法消融她內心早已結冰的壁壘。她的心早已被她的家人,她的「丈夫」傷透了,即便她此刻看上去是那樣的安靜,可是她內心翻涌的波浪只有她一個人能知道……

「若蘭,你這幾天瘦了好多啊!抱著你,咯的我骨頭都疼了……」潤白笑著拍拍她的臉頰。若蘭不說話,可是眼淚又流出來了,順著眼角滑落。

「我讓你難受了嗎?」她的嘴一撇,十分的委屈。

「哦,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潤白知道她會錯意了,趕忙解釋,可當他腦子里反應過來的時候,又突然說不下去了。若蘭現在需要的不是他的解釋,她的心到底是受傷了,而且傷的很重。

「事到如今,誰都沒有資格告訴你該怎麼做不該怎麼做。若蘭,你只听從自己的心,好不好?」潤白低下頭摟著她,低低的說。如果放她離開才是她最想要的,潤白情願做那個壞人,但若蘭,在這場戰爭中唯一還保持著純真的人,他願意用他還剩下最後的這一點良知完成她的心願。

「可是,我父親會殺了你吧!」若蘭從他的胳膊里抬起眼楮,當提到上官桀的時候,她的眼楮有一閃而過的驚嚇。

潤白看到這一絲一閃而過的恐懼,心里更是于心不忍,「若蘭,先放下你和你父親之間的矛盾,我們中間沒有人是先知,沒有人知道現在的情況怎麼處理才是最佳的。我從前總是覺得你只是個大家閨秀,很膚淺,所以當我有了旭笙之後,便立馬提出了解除婚約。而當我知道你和歐淨琛在一起的時候,我更是覺得歐淨琛真是蠢不可言,你們兩個是來自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怎麼可能在一起呢!可是若蘭,我直到現在才知道,我當你們都是為情所困智商有限,可其實,我又何嘗不是在這個局里,又哪里能真正看得清別人和自己的心呢。」

「可是潤白,我現在可是你的妻子啊!」是不可能再嫁給別人了。「我再也配不上他了。」

「若蘭,在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配不配的問題,你要相信只要兩個人相愛,就絕對不會有問題。所以現在,你站在和所有人平等的立場上,做出自己的決定。像個……大人一樣。我保證,我即使不贊成,也絕對支持你。」潤白把自己這兩天想到的點點滴滴細細說給她听,兩個人在房里聊了很久。

晚一點的時候,上官桀來看她,潤白和若蘭兩個已經在八仙桌旁坐著了,就等他開飯了。

見若蘭肯吃飯,上官桀忙不迭的走過來「趴」的一聲就坐了下來。上官桀看了潤白一眼,淡淡的一笑,「吃飯。」

兩個人皆是地下了頭,齊齊地拿起了碗筷。只有潤白一人暗暗地呼出一口氣,終于,終于讓他平安的著陸了。

「潤白……」

「我知道。」潤白在給若蘭蓋好被子,今天他們兩人是必須要上官桀的眼楮下睡在一間房間了。「不知道怎麼辦了,是麼?」

若蘭小小的臉龐藏在被窩上面,無聲的點頭,潤白先前的那番話,一番支持她掙月兌枷鎖的話,說的她心潮澎湃。

「會有辦法的,若蘭,相信我!」潤白的右眼一眨,十分的古林精怪。

「潤白……」若蘭的語氣里滿是遲疑的「堅信」。

潤白笑笑在她手臂上拍拍,按著他瘦弱的肩膀讓他躺下,「安心。還有我呢。話說今天可是我們兩個人頭一次共處一室哦!」

潤白的口氣輕佻,但若蘭是懂他的,這個人啊,天生就是個君子。果然待他說完,安頓好她之後,潤白從衣櫥里搬了好幾層棉被在地上打起了地鋪。

旭笙,你真是個幸運的家伙!

歐宅內,大夫剛剛來過,看了一下旭笙的傷勢,渾身留下巨大的傷口是肯定的事了,不過索性內傷已經全部沒有了。大夫是周渝生帶進來的,將大夫送走了,他又回身轉了回來,看到旭笙爬起來,趕緊上前扶了她一把。

「師傅,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不應該奪了歐淨琛的位置啊?」旭笙將她的手放在師傅的手中,借著他的力量站起來。想了良久之後還是開口問了昔日的師傅。

「旭笙,這是你與歐淨琛之間的恩怨,作為你們家的總教頭,一個屬下,你應該知道我是不應該參與到這場爭端中來的……」

「但在你的心目中,你也覺得我不應該奪了他的位置是吧!畢竟他為了這個位置,放棄了那麼多的東西!」

周渝生再清楚不過整個歐家對于歐淨琛的意義了,他從來沒見過歐淨琛除了滿心撲在歐家的任何事物上,還曾經對任何的事情那麼的努力過。就連他那麼深愛的若蘭小姐,說放手就放手了,可是當他就算已經落魄到住到民居時,他也在很積極的準備反攻,準備奪回本該屬于他的一切。「旭笙,你當我的徒弟已經這麼多年了,我都忘了問你,你可曾恨過我!畢竟我曾近對你是那麼的狠。」

「說不恨,那是假話,但是……」旭笙的話說一半留一半,她和他們之間的牽連真的是太深了,是仇敵,但同樣又是像這世界唯一的親人一樣緊密依存的關系,任何純粹的恨,在這種時光的酒釀下,都已經是化為骨子里最為復雜的情感了。說恨都已經顯得詞窮了。

「你說不上來是不是,同理,對于你先前提出的那個問題,對于你和歐淨琛,我的這種感情的復雜程度又何嘗比你輕多少……」

我們都是人,是人就會有很復雜的情感,所以,不要問我恨不恨你,我唯一能回答的就是——我絕對不會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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