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皓霆在晨曦中醒來,臉上還帶著昨夜殘留的悅色。♀他直起身來,發現診所里空無一人。
他回味著昨晚的之景,直到嘴唇上傳來絲絲痛楚才從思緒中抽離出來。倔強的小女人,有趣!
他穿戴整齊後正準備離去,愕然,床塌上竟然彌留著一朵紅艷的小花,無聲地綻放著,妖冶魅惑。
處子!
凌皓霆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竟然搶走了她的第一次。難怪她會咬破他的唇。
他全然不記得她對他的主動,勾引,挑逗。只記得,她穿著白色的長裙,如同蓮花般清新可人。
在凌皓霆糾結之時,白芍已經回到家中,由于昨晚的禮服被那個惡魔撕破了,她不得不披著診所的白大褂回來了,里面是真空。
她躡手躡腳地向房間走去,離房門僅有半步之遙。
「呵!現在才回來!」
還是被發現了!
白芍咬緊嘴唇,不敢吭聲,緩緩地轉過身來。
「診所里事情太多了,昨晚有個病人……」白芍癟著嘴角,言語斷斷續續。
「病人?!凌皓霆什麼時候成為你的病人了!是你的男人吧!」說話人話里有話,帶著尖酸刻薄的語氣。癟嘴角是經典的犯錯表情,他怎麼會看不出來!
「宇陽,我……我愛你,你相信我,我只是為了幫你報仇!」白芍撲向坐在輪椅上的陸宇陽,趴在他的大腿泣不成聲。
陸宇陽並沒有對她加以安慰,冷哼了一聲,用手甩開白芍便滑著輪椅進了房間。他也曾是心理學界的驕傲,白芍所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了解幾分。
浴室里水霧繚繞,白芍站在花灑下,任由著水流沖刷著自己嬌女敕的軀體,她要把污穢骯髒通通沖刷掉。
她不能讓宇陽嫌棄自己,宇陽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深愛的男人。八歲的時候,宇陽的父親將她從孤兒院中領養出來,是陸家讓她有了容身之所,有了家的溫暖。從小到大,陸宇陽都為她保駕護航,在她眼里,他集結男人的所有光環,她早就傾心于他。
而凌皓霆!破壞了她對未來的美好規劃!是他讓宇陽由一個偏翩翩公子淪落到現在事事需要人服侍的境地!
是他制造了車禍,才會讓宇陽失去站立的資格。那次車禍過後,白芍的養父母,也就是陸宇陽的父母急忙地從外地趕回來,車子駛向了山澗。
一切的一切絕不是那麼簡單!元凶定是凌皓霆!
白芍想起這些過往,手上的力度不覺加重,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白女敕的手臂上處處都是泛紅的軌跡,有的地方還破了皮。
她看向鏡子,里面那雙凜森堅韌的眸子,露著凶光。報仇之心,迫不及待。
她刻苦鑽研,終于在心理學界站穩腳跟,成為了大名鼎鼎的新銳心理師。而且她所在領域在國內鮮有人熟--情緒心理學界,其開山祖師是美國著名心理學家,paulekman,全球首席識謊專家。白芍自創的白氏理論在心理圈爆炸開來,也使她榮獲女版paulekman的稱號。
她將自己收拾完畢,略施粉黛以掩蓋昨晚不眠之夜帶來的憔悴面容,今日還得給凌霧做心理測試呢。而且不是自己的診所,是凌家大宅。
「宇陽,早餐做好了,出來吃飯吧。」
久久听不到回應,白芍沒辦法,只得悻悻出門。
過不了十幾分鐘,她按下了凌宅的門鈴。
果然是名門望族,白芍到達的時候完全看不出昨晚這里曾經舉行過狂歡派對,仍舊是一如既往的氣派輝煌和一塵不染。
「芍姐姐,你終于來了。」凌霧秉著一向的依賴,靠在她的臂上撒嬌。
「今天心情怎麼樣?」白芍依照慣例詢問她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我今天心情超級好,芍姐姐我們去逛街吧。」她笑顏如花,純真得像個孩童。
白芍正想著如何拒絕她,熟悉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低沉又雄渾有力的語氣,「不行,白小姐今天跟我有事要談。」
「哥,你跟芍姐姐有什麼好談的?你不會當她是你外面那些女人吧。」
「小孩子胡說什麼,正經事。」他突然沒了表情,冷峻的臉上如同一攤死水,泛不起一絲漣漪。
凌霧也不在多說,留下一句「那好吧」,便乖乖地上樓了。突然,她拋下一句「哥,好好照顧芍姐姐。」
「當然。」他緩緩地吐出一個詞來。
白芍覺得脊背有些許涼意,照顧?他會怎麼照顧自己?如同昨晚那般粗暴?
「凌先生,您要是跟我了解小霧的情況,我下午給您遞一個報告過來。沒什麼事我先走了。」暫時想不出什麼好招對付他,只得以退為進。
白芍踩著小高跟,步伐連同她的心跳一齊加快速率,在凌家光滑的地板上留下一串刺耳急促的聲響。
白芍走出大門,松了口氣,攔下出租車正準備上車。突如其來的大手攔住了她的去路,他向司機揮手示意讓其離開。
「我送你。」他將她帶入車內,啟動,前行。
他一反常態,竟如沐浴春風,臉上盡是喜悅之色。白芍這才醒悟,這車子與自己的診所方向背道而馳。
「凌先生,請問你要帶我去哪兒?」她語氣有些不悅。
凌皓霆並沒有言語,把車子拐向了空無一人的郊外園林。
「不想去就在這兒吧。」
他長臂一勾,順勢將她擁入懷中。
「昨晚,對不起。」他輕輕地捏著她的下巴,對上她那雙無辜的雙眼。
「放開。」白芍掙扎著。
車子里閉塞的氣流瞬間充滿了曖昧的空氣因子。
「凌先生,您誤會了昨天晚上我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她極力撇干淨關系,提醒著自己萬萬不可成為他的獵物,任由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您?!她竟然想疏遠他!這世間無數女人向他投懷送抱,他向來視她們命如稻草。眼前這個女人竟然否認跟他發生過關系!
不可思議!
果然是與眾不同的女人。
他不再對她有所動作,只是拿出手機,打開相冊,向她展示了那幅落紅之圖。
「凌先生,就算我們發生了什麼,我也不記得了。請你也不要放在心上。」白芍繼續若無其事般地回應他。絲毫沒有注意到他臉上顯露出來的慍怒之意。
他將車座放倒,雙手鉗制住她的雙肩,讓她動彈不得。他解開她上衣的扣子,一顆,兩顆,三顆,不急不忙。接著,低下頭,在她兩峰之間輕輕落下一個吻。
白芍頓時覺得口干舌燥,昨天的他是那般的粗暴,讓她痛到極點。而此刻,他卻溫柔地在親吻她,或者說,是挑逗她。
白芍極力克制住自己,但是身體終究出現了原始的反應。凌皓霆正要褪去她的下半身束縛,白芍這才如夢初醒。她狠狠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他痛,她終于掙開他來。
她倉促地跑下車,狼狽而逃。
他想要,她偏不給。得不到的,才最有吸引力。凌皓霆坐在車里,望著白芍遠去的背影,臉上有些玩昧,有意思。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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