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
白芍心知肚明,凌皓霆口中的那個男人只得自然是陸宇陽。她心中的怒火突然躥起,宇陽只不過跟凌霧談了一場戀愛,至于嗎?他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憑什麼凌皓霆要這麼恨他,這麼欺凌他!
她記得陸宇陽曾告訴她,當年凌霧已經患上了情緒病,陸宇陽自信滿滿的認定自己能夠治愈凌霧,沒想到情況遠比他想象的復雜。就因為這樣,凌家覺得他無用,禁止他再與凌霧見面。後來,他情難自已,對初戀難以割舍,嘗試著去找凌霧再表明心態。沒想到,凌皓霆竟對他施以狠手,廢了他的雙腿,徹底斷了他的念頭。
白芍憤懣不止,胸腔簡直快要爆炸。凌皓霆這個惡人,竟如此心狠手辣地對待她的愛人。怎麼能如此殘忍地對待一個才華橫溢的青年!然而,她卻沒有意識到,她所了解的只不過是陸宇陽的片面之詞。然,在愛人面前,片面之詞就是如山鐵證!
「張嬸,這算咋回事兒啊,怎麼好端端的就把我開除了呢?不就一條綠色的裙子嗎?」小蘭帶著哭腔,死死地拽著張媽的手。
白芍一听,悄悄地跟在兩人身後,想要知道這條普普通通的綠裙子究竟有著什麼樣的秘密。♀
張媽疾步走到後花園,將綠裙子丟在大桶里,準備開始點火。
「你啊!我說了多少遍,辦什麼事先跟我打招呼!我不是跟你說過小姐的一切禁忌嗎?!」張媽一把甩開小蘭的手,口氣中帶著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憤怒。
白芍小心翼翼地站在白柱子的後邊,還好距離不遠,隱隱約約能夠听清她們的談話。
「我哪想到會是這樣啊,當時是那個店主啦,知道我是凌家的佣人,非得送我一件衣服。有便宜不撿,我又不是傻子。只是沒想到,跟小姐那些衣服混在一起了。」小蘭懊惱著,「嬸嬸,別讓我離開凌家啊,你去求求先生。」
張媽听到小蘭的話氣得渾身發抖,使勁地拍著小蘭的肩膀,說道︰「你啊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得了,我再去求求先生,免得你媽又說我不近人情。」
「嬸嬸,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小蘭一陣阿諛奉承,破涕為笑之後,她的八卦心也開始動了,「嬸嬸,為什麼小姐見不得綠色的裙子?」
「因為小姐以前交往了一個男人,他••••••」張媽下意識地月兌口而出,意識到自己犯了大忌,連忙捂住大嘴,「小孩子家家,少管閑事!做好自己的本分,在凌家,別想著怎麼貪小便宜!還有,以後做事小心點,再有下次,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
正是關鍵的時候,張媽竟然不說了!白芍的好奇心就那麼突然地被踩癟了!
沒事,改日再找機會套話就好了!白芍輕輕地走出花園,默默地安慰著自己。♀
白芍退回大廳,坐在沙發上,無所事事地玩著手機。
不過一會兒,凌皓霆獨自走下了樓,一臉沉重。
「小霧怎麼樣了?」白芍猛地立起,臉上是焦急的神情。
「睡著了。」
「我去看看她吧,有什麼事,我也能及時開導她。」她是小霧的心理醫生,這是理所應當的事。
「不用了。」凌皓霆一口回絕,不帶一絲猶豫。是的,那件事不可告訴她,即使她是他的妻子,少一個人知道少一個麻煩。凌皓霆這麼一想,更加加重了回絕的語氣。
白芍一愣,完全沒想到凌皓霆竟是如此的反應。
「對了,你要是去gilbert的演奏會就去吧,記得早點回來就行了。」凌皓霆面無表情地說著,卻也听不出一絲的不滿。說罷,他轉身走入書房,較平時緩慢不少的步伐足以看出他的疲憊。
白芍愣在原地,這麼一會兒功夫,他就不在意她去參加演奏會了?看來,在他心里,凌霧永遠都是最重要的。而且,白芍可以感覺得到,他隱藏著關于凌霧的一些事清。這一點,讓白芍更為頹唐,看來,無論她怎麼努力,他還是沒有給予她百分之百的信任。
贏心之路,任重而道遠!
轉念一想,于公于私她都應該參加鐘越燁的演奏會。于私,雖然之前兩人發生過不愉快,但是畢竟稱得上是朋友,他舉辦這麼這麼重要的演奏會,當然應該出席。于公,凌家跟鐘家關系匪淺,必要有人出席。現在凌皓霆那個小氣鬼不願意去,凌霧又臨時出了這麼檔子事,當然輪到她代表凌家出席了。
格尼演廳,海港城最古老的音樂演奏廳。
白芍提起白色輕盈的裙角,從車里探出身子。
「太太,我在外面等您。祝您開心。」司機恭恭敬敬地說道。
「老張,你先回去吧。演奏會應該會很久,你在這兒等多悶啊,到時候準備結束了,我就叫你唄。」
老張一臉憨笑,樂呵呵的樣子可愛極了。給凌家當了這麼久的司機,第一次有這種優待,現在的凌太太真是跟當年的凌太太從頭到腳的不一樣啊!
白芍踏上階梯,一步一個階梯,優雅大方,柔情綽態。
演奏廳外也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無不身著華服、面覆美妝。白芍裊裊娉婷,穿著最簡約的白裙子,絲滑的綢緞,既給予了她純美的少女風姿,又勾勒出了她圓潤勾|人的曲線。在眾多妖嬈華貴的名媛淑女中,獨樹一幟,美不勝收。
她還沒將邀請函遞給工作人員,一個看似管理層的人員認出了她。
「凌太太,您好。這邊請,我們有特殊通道。」那管理人員引領著白芍走向演奏廳單獨開闢出來的vip通道。
演奏廳外,一輛豪車停在路邊。明暗交錯的光線里,一雙凌厲的墨黑眸子直直地望向演奏廳的方向。
男人如冰的眼神漸漸柔和,嘴角勾起一抹甜蜜的笑容。是她!那張干淨的臉,他永遠也忘記不了。只是,她不再是笑靨如花,談吐間隱隱藏著些許刻意。四年了,她真的變了嗎?
「這人是誰?」
「鐘越燁,剛剛歸國的旅美大提琴家。」司機在前邊應道,語氣急轉,有些凜冽,「少將,他是凌皓霆最好的兄弟。」
男人再听到凌皓霆的名字之後,臉上那抹甜蜜的笑容頃刻間消散,眉眼間含著些許暴戾。
「和美那塊地皮已經搞定了吧?」」少將您放心,凌皓霆根本不是您的對手。"ps︰早更早更一然後去實驗室做設計一很晚才會回來,怕大家等久呢-一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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