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將身上的大衣褪下來,交予張媽,而後直奔書房,關于明天洽談轉手的事,務必要避免任何差錯。♀
她將鮮花隨手擺放在書桌上,打開電腦,正襟危坐。
聚精會神,就連張媽送進來的夜宵也沒有品過一口,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整整兩三個小時,因為疲倦,她趴在了書桌前睡了過去。
大約凌晨時分,凌皓霆才跨入大廳。一身酒氣,微醺的表情,張媽連忙上前攙扶著。
「先生,您喝了這麼多酒呢。」
「沒,沒事。」他推開張媽,想要上樓,又停頓了一下,「太太回來了吧?」
張媽指了指書房,示意白芍還在書房里。
「太太在里面呆了很長時間了,估計是想等您回來吧。您送的鮮花真是太好看了!」張媽欣慰,這冷冰冰的少爺也學會浪漫了呢!
凌皓霆目光一冷,鮮花?什麼花,他沒送過。浮華之物,他向來不屑。況且鮮花這種過眼雲煙之物,終究會凋零,還不如送她一顆鑽石,正所謂,一顆鑽石永流傳嘛。
他帶著微微怒氣,跨入書房。微弱的台燈閃爍著,只見她伏在案上,發絲散落一背。♀
再靠近些,那血色玫瑰映入眼簾,如同三支匕首閃著亮光,無聲地向他示威。雖說不怎麼了解鮮花,但他這個牌子他卻有所耳聞。
誰?敢對她這般示愛!滿腔的不滿,涌上心頭。
一生只送一人!竟敢用于他凌皓霆的妻子身上!
他極為不滿地拍了拍桌子,將她從睡夢中驚醒。
白芍猛然一驚,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在明暗交錯的光線中認出了他。刺鼻的酒氣竄入鼻腔,白芍不滿地說道︰「干嗎!」再看了看鐘表,已經是凌晨十二點半。
她迅速地關閉顯示屏上的網頁,一臉不滿地地望向他。風∣流一天,這時候還回來干嗎。但她也只是想想,並沒有說出口。她是一個成熟的女人,不會無緣無故酸溜溜地說話,他又不是她的愛人。
「誰送的?」他話語間夾雜著不滿的語氣和刺鼻的酒氣。
听到他的質問,白芍霍然起身。
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她身上依舊穿著今早上的職業套裝。干淨利落地小西裝,剪裁得體,被她較好的身材撐得一點也不顯得死板,反而妖嬈生姿。短裙包裹著傲雪凌霜的翹臀,絲襪里藏著雪白縴細的大長腿。
這樣的辦公室女郎的造型讓凌皓霆眼前一新,今早上只是匆匆一瞥,她便氣憤憤地離去。現在,細細打量著,不僅讓他有些火∣熱,身體某一處地方悄無聲息地硬了。
他吞了吞喉,伴著酒勁,跨到她的身旁。大手覆在她的腰間,猛然一提,將她置于書桌之上。
「你,你干嘛?」白芍雙手撐著桌子,望著他深邃的黑眸。
他並不作答,戲謔地一笑。趁她不注意,將手埋入了她的兩腿之間。
「啊!」伴隨著她的尖叫,他在幽暗之處用力一劃,絲襪破碎的聲音隨之響起。
他大手一轉,想要捂住那一片美妙的花園。
「啪!」暗夜中,一記耳光如同嘶鳴的雷聲響徹整個書房。
白芍將凌皓霆猛地一推,撫了撫自己的裙子,從桌子上下來。
「你在外面怎樣風∣流我不管,沒洗干淨之前不要來踫我。」白芍怒目嗔視,說罷提包就要走。
凌皓霆一手將她的包打掉在地,眼里滿是狠戾之氣,憤憤地回應道︰「我什麼時候風∣流了?說話要憑證據!」先前的沖動被她的一記耳光徹底沖淡了,怒氣不打一處來。長這麼大,還沒有敢打過他!
「證據?非要我親眼看著你們交∣配才算證據?!對不起凌總裁,我沒這個嗜好!」白芍不甘示弱,憤然反駁。
這個女人!
凌皓霆大步跨上前,捏住她的下顎,眼里滿是嗜血之色。
「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今早我就解釋過了。」
白芍冷笑一聲,這就是他的解釋方式?
「放手,我說了放手。」她握住凌皓霆的手腕,想要移開他的大手。
凌皓霆不予理會,瞥了一眼桌上的血紅色玫瑰,又轉目盯著她,滿目暴戾。
「誰送的?你是我的女人,誰敢送你這個?」
白紗眯眼一笑,淡淡地說道︰「難道凌氏的家訓是只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嗎?凌總裁你在外面風∣流快∣活就行,怎麼我接受別人鮮花就不行?好像,沒這個道理。」
看著她一臉淡然,凌皓霆的滿腔憤怒終于壓抑不住了。她不愧為心理師,明知道越是淡然,他越憤怒,她就偏偏這樣做。
「風∣流快活?對,我風∣流快活,現在就風∣流給你看看!」話落,她將她的包臀裙擄到腰際,一手用力分開她的兩腿。
「你,你放開我!」
「我不風∣流還真對不起你給我安放這莫須有的罪名了!」
他粗魯地撕開早已破碎的絲襪,將她的底褲一把扯下,猛然地放倒在桌上。掙扎間,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別踫我!你太髒了!」趁他不注意,白芍掙扎出來。整理好狼狽的衣物,她提起包沖出書房。
偌大的書房只剩下凌皓霆寂寥的身影,他站立著,形單影只。她就這麼不相信他嗎?想到這里,心不由得一緊。
至于那個叫做周薔薇的女明星,只不過是為了滿足合作公司老總的胃口才請來的。沒想到今天早上竟然主動引∣誘他。沒想到將她趕出去的一剎那,竟被白芍遇到,那樣的場景,誰都免不了誤會。只是,他以為她會信任他。
或許,白芍並不愛他,他想到這里,心里有些難受。他自己都不愛她,怎麼有資格要求對方愛她。愛情里的信任本就是一層窗戶紙,一捅就破。更何況,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愛情。
只是一場婚姻不是嗎?
她是他的妻子,僅此而已。即使她愛他,他也不會愛她,上天並沒有賜予他愛人的能力。
冷笑,不經意地低頭,發現地上有一張紙張靜靜地躺著。應該是剛剛糾纏時落下的,他彎腰拾起。
紙質很好,鉛字印刷體。
--霍靂霖。
三個字像是三把刺刀一樣猛然刺入他的眼球里。世界一片黑暗,不復光明。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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