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听到久違的聲音,田甜驚喜莫名,雙手抱住田愛華的脖子,隨即被蛇咬的恐懼後怕襲上心頭,對他訴說自己的委屈害怕,「爹,我被蛇咬了,你看,就是這里。♀」把右腿褲子掀起來,指著被咬過的地方給他看。
田愛華一听女兒被蛇咬了,急了,握起田甜的腳踝就是好一通查看︰「哪兒啊,哪兒啊,是這里嗎?」
「嗯,就是那里,舅舅請來里凹的顧娘子,已經收好了。」想起當時的恐懼絕望,田甜還是心有余悸。
听說收好了,田愛華才放下心來,模模女兒腳踝處那兩個小紅點,愛憐的抱緊她︰「告訴爹,好好的,你怎麼會被蛇咬到呢?」想到差點失去這個女兒,田愛華就心痛後怕,決定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就是,就是跟著姥姥去地里,我在地頭那棵樹下玩,就被咬到了。」不敢說是因為吃櫻桃被咬,田甜就吞吞吐吐的撒了個小慌,反正,她確實是在地里被咬的,這樣說也不算是完全撒謊吧。
把田甜的吞吐,誤會成了害怕,不敢提起,田愛華的心好像被人揪住了一樣,一抽一抽的疼,模模女兒的女敕頰安慰道︰「乖,不怕了,爹回來了。」
田甜靠在田愛華懷里,汲取著熟悉的氣息,被蛇咬的後遺癥不翼而飛,安心的閉上眼楮,享受爹爹的疼愛。
「對了,家里沒有人嗎,怎麼就你一個人?」剛才急著知道女兒的情況,田愛華這會兒才想起來除了田甜,他沒有看到其他人,不由詢問田甜。
想起水月清的堅決,田甜撇撇嘴,不滿的告狀︰「都去拔草了,娘不準我去,讓我和彩霞玩。」她是一個成年人,讓她和一個小屁孩玩那種無聊的游戲,還不如殺了她。♀在家人面前裝女敕,那是為了撒嬌,逗他們開心,可她沒必要在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面前也裝吧,她還要不要活了!
女兒的小心思怎麼能瞞過當爹的,還是一個女兒控。田甜在想什麼,田愛華自然一清二楚,抱著田甜站起身,「哈哈」大笑幾聲,道︰「我們去找你娘,嚇她一跳好不好,有爹在,不會再讓你被蛇咬到的。」
田愛華的話正中下懷,田甜歡呼一聲,大叫著拍手︰「好啊好啊,我知道他們在哪里。」她一早就想去了,害怕水月清罵她才不敢。
「走嘍!」愛女失而復得,田愛華心情舒暢,用力一拋,就將田甜甩上肩頭,騎在他脖子上。
被拋高,田甜興奮的「咯咯」大笑,一雙小手緊緊摟住田愛華的腦袋,雙腿在他胸前晃動著大聲吆喝︰「騎大馬啦,駕!駕!」
「騎大馬啦。」田愛華附和一聲,抓住田甜的雙腿大步跑起來。從家里到地里,一路上撒下父女倆的歡笑聲。
玉茭地里,水氏擦擦額頭的汗水,仰頭看看太陽,問水月清︰你有沒有問甜甜,今天中午想吃什麼?」
「沒有,不用管她,隨便什麼都行。」雖然心疼女兒,水月清不想慣壞她,搖搖頭隨口提議。
水氏對女兒的做法很不贊同,瞪她一眼責怪道︰「孩子還小,又受了傷,你怎麼能不問問!」
又來了,水氏寵田甜,寵得水月清都看不下去了,就怕寵壞了,她將來會吃虧。對水氏提了幾次,水氏說孩子還小,不要緊,依然我行我素,無奈之下水月清只能想法阻止。這不,又來了,水月清頭疼,皺眉道︰「娘,她的傷已經好了,不用緊著她,再說了,田甜不挑食,什麼都吃。」
「哪有你這樣當娘的,你沒有發現嗎,喜歡的,她就多吃一點,不喜歡的,就少吃一點?」水氏見水月清說不通,索性停下手上的動作,不再搭理她,撂下一句,「算了,不和你說了,我自己回去問她。」鑽出了玉茭地。
「姥姥,我來了。」田甜看到水氏,興奮的對她揮舞著雙手歡呼。
水氏見田愛華回來了,熱情的上前︰「愛華回來了,什麼時候到的,肯定餓壞了吧?你等一下啊,我們馬上就回去。」說著就扯開嗓門大喊,「月清,愛華回來了,叫上你哥,我們回去了。」
「哎,知道了。」傳來一聲回答,水氏拍拍衣服上的灰塵,欲接過田甜,被田愛華躲過,「娘,你也累了,我馱著她吧。」
水氏收回手,等水月清他們上來,自然又是一番寒暄。客氣夠了,幾人才說笑著往家里趕。路上,不知是誰起得頭,說到了田甜被蛇咬,自然而然的就聊到了法師這方面的話題。
說到顧娘子的法術如何厲害,田甜真是佩服,不由贊揚︰「爹,那個老女乃女乃很厲害的,收了幾次,我的腳就好了,還沒有留下疤痕。」
「嗯,她的法術確實不錯,不過還有人比她厲害啊。」田愛華同意女兒的說法,點點頭。
听說還有人比顧娘子厲害,田甜雙眼亮晶晶,催促著田愛華快說︰「爹,真的嗎?是什麼人啊,快告訴我啊!」雙手摟著他的腦袋一陣大力搖晃。
田愛華被搖得一陣惡心,趕緊抓住田甜的魔爪投降︰「別搖了別搖了,再搖就把爹的腦袋搖下來了。」
田甜停下來,把耳朵豎得尖尖的,準備听故事,其他幾人也停止說笑,表現得很有興趣的樣子。
「咳!」田愛華清清喉嚨,邊走邊講︰「咱們村子里就有三個,一個是村西頭的田大,一個是爹的叔伯大爹,你叫老爺爺的那一個,還有就是……」說到這里,田愛華突然停下,似乎不好意思說出口。
「那個是誰啊?」被這樣吊著胃口,實在難受,水月清問出了大家的心聲。
「快說快說,是誰啊?」田甜也急于知道,跟著起哄。
田愛華稍稍轉過腦袋,低聲對田甜說了一句話,接著說了一個人,田甜听罷,「啊?」一聲叫出來,隨即想起爹的囑咐,閉上嘴巴並用手緊緊捂住。
水月清眉頭動了動,誘哄著田甜︰「甜甜乖啊,來,偷偷告訴娘,那個人是誰。」
田甜依舊緊緊捂著嘴巴,不為所動。
「不願意告訴你娘啊,那告訴姥姥吧,只要你告訴姥姥,姥姥中午就做甜甜最喜歡吃的東西,怎麼樣?來,告訴姥姥。」水氏也好奇另一個人是誰,見水月清問不出來,改用好吃的誘惑田甜。
田甜在水氏和水月清之間來回看看,骨碌碌的大眼轉來轉去,想著主意,突然,眸光一閃,一個主意生成。她裝著苦惱的樣子,蹙起小眉頭,女乃聲女乃氣的問田愛華︰「爹,他們兩個人誰厲害一點呢?」
水月清和水氏顯然也好奇,豎起了耳朵,仔細听著。
成功轉移了注意力,田甜暗呼一聲好險,等著答案。
「這個啊,我還真不知道,總之,他們各有長短。」田愛華確實不知道答案,擰眉想了一下,接著道,「不過,田大沒有你老爺爺膽子大,听說當初學藝的時候,田大嚇得跑回家,你老爺爺倒是順利過關了。」
「什麼關啊,很難嗎?」田甜好奇,什麼難題啊,居然能將一個小伙子嚇得跑回家。
「什麼關啊,我也沒見過,是听別人說的。好像是半夜的時候,他爹說是把腰帶忘在村外的土地廟了,讓他去拿回來,結果他到了那兒一看,哪里有什麼腰帶啊,一條黑色的大蟒蛇正盤在廟內,大張著嘴巴,嚇得他慘叫一聲,就狼狽的跑回了家里。後來,沒多久,他爹就病死了,他就成了個半吊子法師。」
田甜沉默了一會兒,搖搖田愛華的腦袋︰「他爹是因為他死的嗎,為什麼,就像是顧娘子說的那樣,代價嗎?」盡管醞釀了好久,心里還是很沉重,悶悶的,果然,什麼事情都是需要代價的嗎?
「這個,應該是吧,反正,你老爺爺說起過,他當時也嚇了一跳,一咬牙,拽起大蟒蛇扛到肩上就回來了,等到家一看,哪里是蟒蛇,就是一條腰帶嘛。」田愛華也不太清楚,把听來的說了一遍。
「那他師傅呢,有沒有事情?」相比起來,現在田甜最關心的是這個問題。
「沒事啊,活了九十多歲呢。」說起這個人,田愛華也好奇,居然沒病沒災的活了那麼大。
眾人一陣沉默,好久都沒有人說話,還是水氏先打破了沉默︰「怎麼沒有听你說起過,要是早知道,那天就不用趕那麼遠的路了,幸好來得及,要不……」水氏沒有說出下半句,但除了田愛華,都目睹了當時的凶險,不用說出來就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現在回想起來,還渾身冒冷汗。
水月清比誰都害怕,為了以防萬一,執意要知道另一個人是誰︰「愛華,還有一個呢,那人是誰啊?」語氣表情是從沒有過的嚴肅鄭重。
「那個人啊,你以後會知道的。」馮秀菱的為人,田愛華多少知道點,對她非常反感,不到萬不得已,他並不想讓水月清知道去求她,自然要設法瞞住她會法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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