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剛說完,就覺一個天旋地轉,被壓在了牆上,錦賜清澈的眼眸里閃動的怒火清晰可見。
月樓舒愣了愣,不明白他生氣什麼,該生氣的人明明是她,她雖然嘴上不肯承認,但心底已是將他放在了心上的,否則為何對他處處忍讓包容,舍不得傷他。
錦賜看到月樓舒眼里的茫然,唇角勾出一抹自嘲的笑容道︰「公主是不是覺得對錦賜很好,是錦賜不知好歹,不領你的情?」
「我……」月樓舒想否認,但心底卻反駁不了。
錦賜見了閉了閉眼,隨後睜開道︰「那好,敢問公主,若是真將錦賜放在心上,為何夜夜留宿旭日王府,不回自己的府上住,為何白日與海風王爺在大街上糾纏不清。」
月樓舒被問得愣住了,眨了眨眼楮,似乎明白了什麼。
錦賜今日這般冷漠對她,難道錦賜是在吃醋?所以今天才會這般惹她生氣?
她果然是忽略了,一直以為錦賜是那種淡泊清冷的人,不會有這些不安的情緒,卻不知人都是一樣的,在乎一樣東西,就會在意。
「不是那樣的,我在旭日王府真的有事情。」月樓舒勾起唇解釋道。
錦賜看著月樓舒突然露出的笑容,頓了一頓,看了看她身上的披風,眼神又冷了下來,淡淡道︰「公主要辦的事情,莫不成就是陪著旭日王赴宴?昨日公主與海風王的種種傳言,錦賜本不信,可是今日我在府上等了一天,以為你會回來告訴我是怎麼回事,為了見到你甚至去參加宴會,你卻只顧著和百里臨風他們說說笑笑。」
原來今晚錦賜是為了她去的?月樓舒真覺得今晚的烏龍大了,兩個人都是要強的人,卻為了根本沒有的事情在生氣。
「本來我是要出門給你送月餅的,剛出門卻被百里臨風硬拉去攬月樓,我和海風王只是因為一個賭注,那天傳言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他之間,不可能有什麼。」月樓舒心結去了,勾起笑容輕聲解釋道。
哪知錦賜卻突然一下子松開她,指著左邊冷冷地問︰「不可能有什麼,那這只白鳥是怎麼回事,這是海風王收服的鳥吧,為何會跟著公主?」
「呃……」月樓舒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巷子里的白鳥,這下真的是徹底懵了,天知道這鳥為什麼會跟著她,這下真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錦賜看著月樓舒解釋不出來的樣子,失望地閉上眼,問道︰「錦賜再問公主最後一個問題,今晚公主是去旭日王府住,還是回桃花塢?」
月樓舒張了張口,若是其他時候,她自然會隨著錦賜回去,可是今晚月圓之夜,是難得能窺見百里臨風秘密的時候,若是錯過這次機會,就要再等上一年,她只有三年的時間,拖不得,原因她根本無法和他解釋,沒有人會相信的。
錦賜等了一會,唇角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絕然轉身︰「公主路上小心。」
月樓舒看著錦賜的落寞的背影,心被緊緊地揪住,不停地抽疼,她知道錦賜今晚已經是他從未有過的努力了,若是今晚再讓他走了,以後兩人就再沒有交集了。
心底有兩股力量不停拉扯,理智告訴自己,她前途艱險,這樣或許對兩個人都好,另一個聲音,卻告訴她,不知道何時,錦賜琥珀色的清澈已經住進了她的心里,擁有了就舍不得再放開了。
既然舍不得放開,就不要放開,她從來不是軟弱的人,看清楚了,就勇往直前。
錦賜一步一步走著,背後的沉默在無聲的嘲笑他,他怎麼會忘記了,她是那個風月公主,過往的種種不過是做戲罷了,救活他,恐怕還是舍不得他的美色吧!心里根本就沒有他,偏偏他這麼傻,以為她和月國那些三夫四侍的女人不一樣,居然真的將心落了進去。
如今的一切卻給了他最好的答復,她連追上來哄騙他都不願意,更別說心里真有他了。
心漸漸變得寒冷起來,冷的無邊無際,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一樣,從未有過的冷,這種冷,會一直持續下去,沒有任何溫暖。
前面一步就是寬闊的大街,走到那里也是會溫暖一點吧!只有他自己知道,已經不會有任何溫暖了。
在離大街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突然間一雙腰間被一雙縴細溫暖的手抱住,將他扯了回去。
錦賜僵硬著身體,不敢亂動,生怕一回頭,又是自己的妄想。
月樓舒抱住錦賜的一瞬間,哪還會感覺不到他身體的冰冷和顫抖,這個人如此倔強,明明傷得要死卻不肯低頭,讓她真的放進了心里舍不得放開。
月樓舒緊緊抱住想要掙月兌的錦賜,聲音悶悶道︰「錦賜,你听好了,本公主喜歡你,這是我第一次向一個男人告白,我今晚去旭日王府真的有事,但是我保證,在天亮之前,我一定會回去。」
兩個人就這樣抱在一起站著,過了許久都沒有放開,最後錦賜終于回過身來,伸手抱住月樓舒,眼神亮亮的,慢慢俯身低頭……
然而就在此時,月樓舒突然一驚道︰「哎呀,我的月餅。」
錦賜眼楮眨了眨,一臉呆愣,沒等他說話,懷里的人已經跑了出去,拎著食盒回到他身前,遞給到手上,臉色紅紅道︰「喏,本來準備給你送去的,這可是我親手做的,你必須全部吃完。」
錦賜看著她手里的食盒,哪還會再懷疑,今晚其實在她到攬月樓門前他就看到了,這個食盒當時被她緊緊地拎在手里,原本以為是……
錦賜雅致干淨的臉上終于露出了微笑,剛才的冰冷消失不見,暖暖的接過食盒,直接拿了一塊出來,放到唇邊咬了一口,笑道︰「很好吃。」
月樓舒看著錦賜亮亮的眼楮,心底覺得有什麼被填補了一樣,她最喜歡錦賜清澈的琥珀色眼眸中,出現了只為她而亮的光芒。
吃了幾口,錦賜將沒吃完的一半遞到她面前,月樓舒正好有些餓了,便也不客氣地對著沒咬過的地方咬了幾口。
錦賜望著月樓舒咬過的地方,眼神暗了暗,趁著月樓舒又咬一口的時候,俯身攬過她的腰,咬住了另一邊。
月樓舒睜大眼楮愣了愣,不敢置信地看著錦賜,本以為他是那種清心寡欲的人,想不到卻是如此熱情,就連這種情趣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