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一把將一只儲物卷軸拋給了鳳︰「你的東西,不要指望有第二次。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是是,多謝了。」鳳接住收好,招呼著剛回來的兩人也坐好。
蠍看著隨著他進入眾人視線,鼬和卡卡西不自覺的戒備,嗤笑了一聲。
鳳也明顯注意到了,身後拍了拍鼬的後背以示安撫,無論是曉的三人,還是鼬跟卡卡西,也包括現在在木葉的佐助跟美琴。對于鳳來講都是十分重要不可被替代的存在,所以如果可能,鳳也不希望他們之間的關系弄得太僵。
不過眼下就有一個問題沒有解決——蠍和迪達拉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鳳自然是不願意蠍在鼬作為大名守衛的期間刺殺大名的——要人警護這種任務當真是吃力不討好,如果護衛成功,這是忍者應盡的責任。可若是失敗,後果則會比其他任務的失敗要麻煩的多,對于鼬和卡卡西來說,將會成為忍者履歷上一筆不可磨滅的污點。
如果真的動起手來,無論是鼬還是蠍哪一個受傷,都不是鳳願意看到的,而且鳳還真是一時拿不準,如今的鼬和蠍如果是認真對決的話,到底誰的實力更強一些。
大概……還是鼬吧,雖然從經驗上講,他跟蠍差了很多。
如果這是鳳自己的任務,大不了等鼬和卡卡西的護衛時間結束再動手,也沒什麼大不了。可這是蠍的任務,如果他這麼跟蠍提出來,勢必會讓蠍寒心。
唯一折中的辦法,就是——「蠍,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鳳偏頭問蠍。
「……我和迪達拉的任務還沒完成。」蠍摘下斗笠,定定的看著鳳。其實鳳和鼬兄弟二人多年不見,蠍也並非無情之人,不至于非要為了個他不在乎的任務和組織讓鳳為難。他留在這里做他的事,花魁大賽結束再行刺殺也無妨。
只是話雖這麼說,如果鳳在明知自己討厭等人的情況下主動提出這樣的提議,蠍確實會不太高興。
「我知道。」鳳笑笑,說道︰「什麼時候走,去哪都是你說了算,我一定奉陪。」
鼬聞言呼吸一滯,他知道鳳不會停留太久,可是他怕這是他們之間的最後一面,哥哥的病……
鳳察覺到鼬呼吸頻率的變化,只當他是像小時候一樣舍不得跟他分開,伸手戳了鼬的腦門一下。
倒是蠍覺得心里頓時熨帖了很多,頷首︰「不急,待到花魁大會結束也無妨,反正我也沒別的任務。」
鬼鮫正低頭如同風卷殘雲一般吃早飯,也不甚在意,總之鳳在哪,他就跟到哪就是了。
迪達拉那雙一向亮晶晶的藍色眼瞳卻黯了黯,平時顯得很精神的上吊眼似乎也少了幾分神采。
蠍旦那有多討厭等待,迪達拉很清楚。可是面對鳳旦那,蠍旦那的脾氣總是好的過分,這樣近乎月余的等待,都變得不值一提。
但是,蠍在對待自己的時候,卻少了太多的耐心。
想起蠍面對自己的粗暴態度,再瞧瞧對著鳳關懷備至的模樣。迪達拉突然就覺得難受了起來。
就因為自己晚認識了蠍旦那幾年?所以永遠都介入不進去?
他除了認識旦那的時間不及鳳旦那的長,還有哪里比不過……
是了……很多方面都比不過……
那……鳳旦那對蠍旦那又是什麼感情呢?明明不就之前還在霜忍調侃他,讓他去告白的吧……
于是早飯之後,鬼鮫和蠍各自回房休息,鼬因為早上的對話再次意識到他和他哥相處的時間極其寶貴,所以愈加不希望有人打擾他和鳳獨處的時候,迪達拉卻賴在鳳房里不走了。
鼬面沉如水打量著迪達拉——明明在這一周里,這個金發的小少年都自娛自樂的很開心,除了用餐時間從來不出現。也因此,鼬一直只留意觀察了蠍和他之前的假想情敵鬼鮫,卻忽視了這個少年。
不過迪達拉一開口,卻讓鼬頓時覺得——原來他一直猜錯了嗎?鬼鮫不是情敵,蠍才是?!
「鳳旦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應蠍旦那的感情?恩……」最後那個恩蔫蔫的。
鳳看到迪達拉蔫頭耷腦的留下,就知道他有話要說,正喝著茶等他開口,誰知道這一張嘴就害的鳳那口茶嗆進了氣管。
「咳咳咳……」鳳立刻捂著嘴咳嗽了起來,鼬被迪達拉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問題也搞得呆愣了片刻,听見鳳的咳嗽聲才回過神來,連忙伸手去替鳳順氣。
「……我回應他什麼感情?」鳳低頭心有余悸的把茶杯推遠了點。
迪達拉憤怒的瞪大眼楮,「蠍旦那喜歡鳳旦那很久了,鳳旦那你不要說你不知道!恩!」
鳳第一反應是別開玩笑了,然後認真的回想了一遍蠍往常的舉動,和兩人獨處時的情形,愈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誰跟你說蠍喜歡我的?」
「蠍的確是我非常重要的朋友,迄今為止,他是我認識的所有人中最了解我的人。大言不慚的說,或許對于蠍來說,我也是最了解他的人——我們視彼此為摯友。」
「或者我還可以說,蠍對于我來講比摯友還要重要。他幾次救過我的性命,當年我叛逃木葉,危在旦夕的時候,如若不是蠍伸出援手,或許我已經死了。不僅如此,他也多次開導過我,因為有他在,我重拾了自己活著的目標。我身體不好的時候,也是蠍替我治病,謀劃未來。」
「我依賴他,感謝他,他就像我的兄長一樣。對蠍,我沒有什麼需要隱瞞的事。」宇智波鳳正色的一條條數著,「但是如果說是愛情的關系的話,我很確定,我對他沒有那個意思,他對我也沒有。」
「迪達拉,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誤會了我和蠍之間的關系。但至少我要跟你說,我有喜歡的人了,這一點蠍也很清楚。我一生做出了很多選擇,大多是身不由己,但是唯獨愛情,我希望能致死忠于我自己的心。」
迪達拉的心隨著鳳的話忽起忽落,最後竟有些難以置信︰「……鳳旦那說的是真的?」
「我騙你能有什麼好,如果我和蠍彼此喜歡,早就沒你的事兒了。」鳳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話說回來,你到底是怎麼誤會了我跟蠍之間的關系的?」
「……很多原因,恩。」雖然說起這事兒來,迪達拉依然有些怨念,不過鳳這般開誠布公的講明白,迪達拉還是覺得好受了很多,「總覺得蠍旦那和鳳旦那有很多秘密,旦那有什麼事都會先來找你……恩……」
「誒,你啊。」鳳無奈的揉了揉迪達拉的腦袋︰「那你告訴我,你有沒有先把你剛才的猜測告訴蠍?」
迪達拉搖搖頭,他哪敢去跟蠍說這些。
「用我把剛才咱倆的談話精神向蠍透露一下嗎?」鳳立刻笑眯了眼。
迪達拉大幅度波浪腦袋,深怕鳳憑借此事來折騰他。
「那這也算是咱倆之間的秘密吧?」鳳伸出手開始蹂躪迪達拉軟乎乎的臉,「所以,你喜歡的其實是我不是蠍?」
「呃……」迪達拉這才明白,鳳其實還是在開解他。「對不起……鳳旦那……恩……」
「……我跟蠍之間的確有不少秘密,這我承認。」鳳收回手,對于感情的事,他向來不敢開玩笑,在他看來,蠍其實也是對迪達拉很有那麼些意思的,如果害迪達拉誤會,從而讓蠍錯過這個孩子,鳳于心不安。
「不過這無關于你想的那些方面……現在你還小,但是遲早有一天,我跟蠍會告訴你的,還有鬼鮫。我們是同伴,我這麼堅信。」
迪達拉被這般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他到底是個爽朗的少年。正是因為當年鳳就是對他這般態度,他才一眼就認定了這個人。
他自幼父母雙亡,特殊的血繼限界使得他的兩只手的手心都長了嘴,同齡的孩子都很害怕他,長輩們也不親近他。
土影老頭收了他為弟子,對他其實也還算不錯,但是和同時學習忍術的黑土和赤土的對比,差別就很明顯了——那兩位是土影的親孫女和親孫子,和迪達拉這個單純的弟子自然有很大差別。
那時的迪達拉,與其說是不爽,不如過更多的是失落吧,但他也沒奈何。
直到被曉的三人擄走,跟著他們同吃同睡,被他們一邊數落著笨蛋,一邊被救被教導。迪達拉覺得,這就是最好的同伴了。那時他看著他們三人之間有著他不懂的暗潮洶涌,他在還不怎麼了解他們的時候,被蠍逼著做出了選擇。
那時候他就明白,每天讓他歡喜或失落的,是同伴,是蠍、鳳和鬼鮫,跟曉組織並無關系。組織有任務了,他便去做,但如果有一天,三位旦那要叛離曉,他大概也會毫不留戀的一起離開。
因為有了這個覺悟,迪達拉開始發現壞脾氣的蠍其實也很溫柔,雖然嘴上總是不留情,雖然經常暴打他,並且一副嫌棄他的模樣,但一旦遇到危險,總是會伸出援手。
蠍旦那懂得很多,雖然他始終跟蠍的藝術觀點南轅北轍,但蠍還是幫了他很多。
鳳旦那是個沒有任務時沒個正行的性子,但是也因此,迪達拉最喜歡和他在一起。沒大沒小的開玩笑,鳳也不會責備他。鳳最隨和,從不端架子,因此,迪達拉其實經常對著鳳發傻,被鳳笑過很多次,但有了什麼事兒,還是喜歡第一個跟鳳說。
這次也是一樣,他下意識的就先跟鳳說了。被他數落了一頓,但是心情卻變好了。而且很快就抓住了鳳剛才話語中一個讓他極其感興趣的話題︰「鳳旦那!你居然有喜歡的人了!恩!」
鳳一頓,伸手攆人︰「沒事了你就去找蠍,別賴在我這里。」
迪達拉才不怕他︰「說吧說吧,到底是誰?」
鼬安靜的听了他們兩個說話很久,先是感嘆了蠍在鳳心中的重要程度,並且在心中感謝了蠍多年來對尼桑的支持和照顧。然後听到後面鳳說他有喜歡的人的時候,鼬心里還是十分失落。
「我一生做出了很多選擇,大多是身不由己,但是唯獨愛情,我希望能至死忠于我自己的心。」
鼬苦澀的抿了抿唇,他相當能夠理解宇智波一族對于感情的忠貞和執著,他們對于所愛之人近乎偏執的執著。
如果他哥心中已經有了這樣一個人,他該怎麼辦?
因為鬼鮫那個誤會,鼬明白——默默的祝福哥哥,真的是太難太難了。
鳳提溜起迪達拉的後脖領子,打算將他丟到蠍房間里去。
「告訴我吧旦那,都說了一半了,恩!」迪達拉死死的抓住門框不出去。「旦那居然都有愛人了,平時也沒見過啊,恩!」
鳳也無奈了,「人家喜歡的不是我,你平時當然看不見。」
迪達拉倒是一下子傻眼了︰「鳳旦那你單相思?!別開玩笑了,恩!」
「像旦那這種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居家旅行殺人越貨的必備產品,到底是誰這麼不開眼居然瞧不上旦那的,恩!」
想了想迪達拉又補充了句︰「更何況以旦那這拉風的外貌,光是拉出去遛,就夠面上有光了。恩。」
「……你到底拿我當什麼了?」還拉出去遛?鳳抽抽嘴角開始認真的把迪達拉從門上往下拽。
迪達拉很快招架不住,「實話實說,恩!為什麼不喜歡旦那啊?旦那你喜歡他多久了?」
「不是不喜歡,而是不是愛情的喜歡。」鳳發現不滿足迪達拉的八卦心思他是不會走了,只得簡介干脆的回答︰「他拿我當兄弟,至于我喜歡他多少年了?大約有……十一二年了吧……」
一時鳳也有些惆悵,原來都這麼多年了。
迪達拉心里頓時「咯 」一下,意識到自己好像踩到鳳的痛處了,「旦那……」
「滿足了?我去安慰自己受傷的小心肝去了,你快去找蠍吧。」鳳終于成功的把迪達拉一腳踹了出去,並飛速的把門關好。
作者有話要說︰沒有改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