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霍格沃茨一段往事 第81章

作者 ︰ 棄華求素

黑暗的房間在她的身邊不停的變化,眼前掠過各種模糊的雲彩和形狀,埃爾莎的听覺得變得敏感起來,就像風在她的耳邊吹著。(全文字言情高品質su80。)直到周圍忽明忽暗的景像消失了,影像變得真實起來,她腳踏實地地站在霍格沃茨車站沒有什麼人的小道上,天空中還下著雪,從溫暖的室內直接被掠在了呼嘯著狂風的大雪里,埃爾莎禁不住地顫抖,她的牙齒和牙齒之間正在打架,她將自己斗蓬裹得更緊了一些。

清冷的站台很明確的表明霍格沃茨快車已經開走了,她得快一點,趕在那個輕率的女人下決心嫁人前。那個她應該在霍格沃茨快車上,她會去嘉樂那里,她會代替自己再次擁抱媽媽,可現在這個她,正要趕去另一個母親那里,那個女人生下了她然後又不要她。可她看起來又非常的愛她,在乎她……

她快步走向了霍格莫德,然後在霍格莫德巫師村莊外等到了騎士公交,不管那輛汽車有多糟糕,不管汽車上的賣票員和司機吵鬧些什麼,安迪.桑帕克總在和厄恩.普蘭說著關于自己兒子的事,厄恩.普蘭看上去依然不怎麼會開車,他總是把方向盤胡亂的轉著向,讓整輛車都以不太正常的狀態在馬路上橫沖直撞。

紐卡斯爾是英格蘭非常有名的城市,歷史悠久,而且平日里游人重多,這是埃爾莎在書本看上到的,她總是有意無意的去留意這些,雖然她並沒有來過這個地方。格雷大街確實漂亮,整條街道的建築都洋溢著20世紀的古老氣息,只是這里的風更冷更大,和霍格沃茨空曠的郊外可以媲美。埃爾莎沒有時間浪費在欣賞街景的時間上,格雷大街2221b號並不是非常難找,只是無法想像,一個女巫為什麼會選擇和麻瓜們住在一起,那幢樓看上去有些古老,沒有用保護咒什麼的,只是異常普通的公寓樓。

她按響了門鈴——

「埃爾莎!」

是娜塔洛娃開的門,她看著她,異常的驚訝,異常的高興。她穿著居家的服裝,居然還是麻瓜的衣服,鮮艷的長裙,很薄很透,風吹在身上就好像絲毫都感覺不到冷似的。她高興地讓開道路,請她進去。

「今天這是怎麼了?我真沒有想到你們會來這里!特別是你,埃爾莎。」她一邊說著,一邊帶她上樓,打開門——

「埃爾莎?」培提爾.格林格拉斯已經坐在了沙發上,手里拿著一只有著精美圖案的茶杯。他看起來有些驚訝,因為她的出現,不過他迅速調整了表情。

「先生。」她輕聲地問候。

娜塔洛娃輕笑起來,她揮了揮自己的魔杖給埃爾莎倒了果汁,然後指了指客廳里的沙發,「坐下吧。」她說,然後灑月兌地自顧自坐了下來。

直到走進這間房子,埃爾莎才發現了它的與從不同,那確實是一間有著魔法氣息的房子,房間里的一切都很復古,顏色亮麗、鮮艷。♀所有的東西都會自己動,一把刷子正在自己擦拭著掛毯,抹布們正有序地干著自己的活,有些在擦桌子,有些在擦著酒櫃里的瓶子和杯子……埃爾莎走了進去,她身上的斗蓬自動的滑了下來,就像有什麼魔法讓它立刻就變得異常干爽,就像她沒有穿著它從風雪里走過,然後它自己折疊了起來放在一邊。埃爾莎走了過去坐在沙發上,一只墊子自己飛了過來,在她靠向沙發時听話地墊到了她的背後……還有那股幽香,若有若無,這股香味很熟,因為在娜塔洛娃給她的信中,埃爾莎經常可以聞到。

「說吧。」娜塔洛娃了然地笑了笑,「別告訴我你們來是為了同一件事!」

「听說,你要結婚了?」這個話題並不高明,只是埃爾莎並沒有多想些什麼就月兌口而出了。

「還沒有下請柬。」培提爾淺笑著看向埃爾莎,意味深長地歪了歪頭,又像是在提示。埃爾莎順著他的示意看過去,在這間被刻意擴展過的房間角落里,一支綠色的筆正在一大堆白色的請柬上寫著什麼,速度異常的快。

「看來是真的。」娜塔洛娃笑起來,她修長的手指撫弄了一下頭發,「培提爾,告訴我,結局是什麼樣的?你們的勸說有用嗎?」

「不試一下怎麼知道呢?娜塔洛娃。」培提爾的眼神都變得認真起來,「如果你的女兒這樣懇求你,我們只是希望別因為沖動去決定一件事……」

「培提爾……」

「不不,你不明白,娜塔洛娃。我們誰都知道你愛著誰,埃爾維斯也不可能不明白這一點,只是這件事已經過了那麼久,你們都有了一雙兒女,為什麼不冷靜一些。」

「我決定不再冷靜面對這一切。」娜塔洛娃.普魯維特收起了笑,她白皙的指甲涂著深紅色的甲油,撫著手里盛著紅酒的玻璃杯。即使是這麼落魄的表情,那麼隨意的動作都讓她看起來足以讓人動心。

「不嗎?終于決定放棄了。」培提爾垂下了眼瞼喝了一口茶。

他們倆就像暫時都把坐在一邊的埃爾莎給遺忘了。

娜塔洛娃笑了笑,「培提爾,因為我不想再做一個被動的人,總是被動的接受一些事情,一些想法。我要讓他知道,沒有他我同樣會愛上別人,過上開心的日子,自己想要的日子。」

「說得好!」培提爾的笑意又回到了他的唇角。

「他從未終止愛一個死去的人。甚至不願意再相信我,甚至因為她的死而懷疑我。我的心已經死了,培提爾。」

「你愛著他,他卻愛著她。同樣……」

「培提爾!」娜塔洛娃看向埃爾莎,她的語言里有著明顯的警告。

培提爾沒有看向她,他的目光低垂著,一直看著手里的茶杯,空氣也變得安靜下來。

「其實,我知道我改變不了什麼。」埃爾莎終于開口道,「當你說出了你的原因後,我就明白自己不該來。」

「我是你的母親,埃爾莎,永遠都是。」

「可我不在乎,你知道我會這麼說,誰是我的母親不重要,關鍵在于誰愛我,我愛誰。我甚至認為誰是我的父親也不重要。」听上去就像是賭氣的話,可她實際上是在克制自己的。

「我想要自己的生活。不想再被人左右,不想沒有意義的做一些事情。」

埃爾莎坐直了身體,她從未那麼認真地看過眼前的女人,「那就去告訴他,告訴他不是你做的,你沒有殺伊麗莎白。告訴他,你愛他。他可以娶你,他一直都沒有妻子。」

「真是個孩子。」娜塔洛娃感激地伸手拍拍埃爾莎的手,「你認為我沒有說嗎?」

「他會相信你的……」可她在說這句話自己都是沒有自信的,她想到了埃爾維斯冷漠又自私的臉。她相信娜塔洛娃也想到了那張臉。

「他不會相信,哪怕他相信,也不會願意接受。」沉默在一邊的培提爾突然說道。

「我不知道你們……發生過什麼……」

「那真是一件不怎麼精彩的往事。」娜塔洛娃的手從埃爾莎手上拿開,她又猛灌了一口酒,「回去吧,別再做沒有意義的事。」

「他愛你嗎?那個老頭。」埃爾莎問,根據自己的印象,那是一個幾乎沒有什麼頭發的老頭,他叫什麼?那一長串拗口的外國名字,就連說話都帶著怪異的腔調。

「那不重要,他很富有,富可敵國。」培提爾說。

「為了錢?可普魯維特家族不缺錢!」

「誰告訴你的?」培提爾嘲諷道,「當初伊麗莎白為什麼那麼緊張自己的地位?」

「不,不,夠了。」娜塔洛娃搖著頭,她站了起來,背對他們,「別讓我的婚姻變成一個可恥的目的,培提爾,求你。埃爾莎,你還太小,還不懂得什麼是愛,這並不是關鍵,關鍵在于我走出去了。你忍心看著我這麼一步步走下嗎?過沒有快樂,沒有自已的日子?」

「所以,你隨意找了一個可以結婚的人?他迷戀得只是你的身體!」

「培提爾!」娜塔洛娃猛得轉過身制止道,她的聲音都變得尖銳起來,「別在孩子面前說這些!如果你還念及我們的友誼,帶著她離開!」

培提爾看向埃爾莎,又看向娜塔洛娃,他輕呼出一口氣,放下了茶杯,輕笑出聲,「當然,為了我們多年的友誼,我當然會這麼做。」

「別總是把我看成是一個孩子!」埃爾莎倔強地說,「你們發生過什麼,我管不著也不想知道。看起來誰都非常的無辜,一個為了愛情的那份誓言,一個為了想要自己的生活和想法。而最終的小丑地變成了我,還有你,先生。你在執著什麼?」

「為了……」

「別和我說為了你們多年的友誼,先生。」

「她信任我,唯一只信任我。」他強調道,「為了她,我會做一切,任何代價。」

埃爾莎從未見過這樣的培提爾.格林格拉斯,這就像是……一個誓言。而且,就這麼毫不做作的說出來了,居然還能做到沒有讓人感覺太過虛偽或不適。有的,只有辛酸……

「听起來確實感人,你為了她可以不顧一切。可她呢?她愛著我的父親,卻要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那個人有著數不完的錢!」埃爾莎面向娜塔洛娃,她看起來透著心傷,這讓她的心底都奇異地好過了些,這樣的心態是她無法解釋的,看到娜塔洛娃心傷,她居然會感覺舒服了些,「我和我的媽媽曾經很快樂的生活,當她知道我是一個巫師的時候害怕得發抖,可是她並沒有拋下我,如同那些憎惡巫師的麻瓜們所做的行為。我們過著很貧窮的日子,我的媽媽也曾經為了能讓我們的日子好過一些選擇了嫁給馬里奧。事實上,馬里奧確實改善了我們的生活,起碼她不用起早貪黑的去擺地攤。為了錢,或為了愛,只是一個目的。」

「我以為你的介入會讓事情變得不一樣。」培提爾失望了,「看來我錯了。」

「每個人都要以自己的方式活下去。」這是一句與埃爾莎年齡並不符的話,可她就是這麼說的,「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嗎?先生,或許我們的新娘還有很多事要忙,每個聖誕節都是值得慶祝的。」

「如果你願意,隨時。」

「那麼就現在。」她已經站了起來,她的斗蓬也飛向了她,溫柔地為她披上。在收拾好一些後,埃爾莎轉過頭,「能重新開始真好,擦去所有的不快樂和不想要的記憶,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生。從你決定的那一刻起,請別再有什麼後悔的想法,你的丈夫甚至是更多的人都不知道你的那段往事,或許是好事呢。謊言會變成真實的,反之同樣。現在起,你與埃爾維斯.羅齊爾就沒有牽連了,包括我和埃文。」

「埃爾莎——」

「我只是在說實話,娜塔洛娃,起碼我周圍的人都希望我承認並認可這個事實,事實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和埃文的生母是伊麗莎白.普魯維特.羅齊爾。可其實我想說,我的媽媽是嘉樂.蘭頓.唐克斯,我想說這句話已經整整14年了,還差一點就忘了自己原來姓蘭頓,有時候我很迷茫,我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該姓羅齊爾還是唐克斯,可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從娜塔洛娃的屋子出來,天色依然還早,就像時間並沒有過去多少似的。

「我們要呆到婚禮結束後才能回去?」她問。

「你確實需要。」培提爾為她戴上了斗蓬的帽子,「在麻瓜的大街上穿這樣的衣服會有些太過顯眼。」

是呵,確實有些太過顯眼,幸好聖誕節的節日氣氛讓這樣的尷尬降低了很多,人們都忙于過節,街道上的人並不是很多,加上天氣寒冷。哪怕是有一兩個路人向他們投來奇怪的目光或交頭接耳也只是認為他們是剛參加完什麼派對似的。

「你在生我的氣,先生。」她從未看到培提爾大發雷霆是什麼樣的,他總在笑,可她確實讓他失望了一把,「別不承認。」

「結果如我設想。」

「你總能這樣。」

「雖然我從未對你強調過,埃爾莎,但並不可否認,你該叫我一聲先生。」

「呵——」

「時間還早,去看看你的麻瓜媽媽。希望你還記得時間。」

「真的?」這到是意料之外的結果,「您真的是這麼想的嗎?我可以這麼做嗎?先生?」

「如果你願意。」培提爾笑起來,「不過別讓另一個你撞上,這是原則。」

埃爾莎的心情好起來,連同這個聖誕節都變得有些不一樣,「這麼說來,確實是這樣,我記得原則。」

「但是別忘了,巫師也不能隨意玩弄時間,別玩得太過火。你知道,這是原則。」他們在街道上走著,培提爾轉頭看了一眼埃爾莎,「我知道你現在的想法是什麼,別去想那些不可能的事,它消耗的是自己未來的時間與精力,並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所以,你才有了白發?」

培提爾並不老,他實際上只比娜塔洛娃才大了一歲而已。

「去吧。」

「先生,你在乎她,你愛她。」她就是能這麼肯定。

「男女之間,還有很多感情,愛,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培提爾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看了一眼周圍,並快速揮了揮魔杖,「我們是非常好的朋友,我尊重她的意願,所有的意願。」

「可你也在嘗試挽留她。」

「總是有不甘心的時候。」

騎士公交停在埃爾莎面前,她懊惱地看向培提爾,「要是……」

「我們說好了條件。」培提爾就像是直接听到了她的想法般打斷她,他沖著她笑了笑並點了點頭。

埃爾莎同樣點了點頭,轉身走上了騎士公交,只是一眨眼功夫,汽車消失在整個街道上。

作者有話要說︰有時候我在想,如果培提爾是埃爾莎的爸爸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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