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霍格沃茨一段往事 第91章

作者 ︰ 棄華求素

「看來我打擾了你們?」斯特賓斯看了一眼埃爾莎,又看向埃文。♀

「不,當然不。我只是在和我的小妹妹說一個有趣的故事。」埃文的態度讓埃爾莎困惑。

「晚飯馬上要開始了,瑟琳娜說在休息室等你,她想和你一起去禮堂。」

「太好了,為什麼不呢,我馬上就去。」埃文的語氣里透著興奮,就像那是一件異常期待的事,而埃爾莎完全木然地站立在那里,埃文不喜歡瑟琳娜!可他並沒有在意她的反應,而是沖著斯特賓斯點了點頭,又笑著面對埃爾莎,「親愛的斯特賓斯,你會帶我的妹妹一起來禮堂的,是不是?」

「當然,非常樂意。」斯特賓斯的態度很正常,但是在埃爾莎看來也有些不自然。他沖著她笑了笑,然後走近她,「你的哥哥太過緊張了,羅齊爾先生不會有什麼事,一直以來他都欣賞羅齊爾家族的忠誠。」

他們都明白他們口中的「他」是指誰。

「他應該只會喜歡有用的人。」埃爾莎回答,這樣的結論不是她給自己的,而是鄧布利多給她的訊息,那種恐懼的氣息從未從她體內流走。那些人,周圍的人在談論起他的時候總是帶著敬畏,讓人不由自主的害怕,就像提到他的名字就有可能帶來厄運。

斯特賓斯沖著她溫和地笑了笑,「你感覺怎麼樣?我听說你整個假期都在補習。」

埃爾莎淡淡地點了點頭,幸好她不用解釋些什麼,鄧布利多對外聲稱斯內普他們是遇到了巨怪的襲擊而平息了學生中的恐慌與猜測,而越來越近的期末考試及五年級的o.考試和七年級的s考試讓各學院的學生幾乎沒有多余的時間去考慮那一夜是巨怪或是狼的吼叫聲。這麼說來,羅齊爾先生和她的教習先生培提爾.格林格拉斯完全有理由把她關起來接受補習,過多的不及格總是不太好看。

「埃爾莎,」斯特賓斯說,「你從來不在意成績的好壞,但你並不愚笨。安姩為此妒嫉得發狂,她認為她的叔叔太過寵愛你。」他似乎在為剛才休息室里,安姩.格林格拉斯對她的態度解釋開月兌,就在她去圖書館的路上,安姩狠狠地撞了她一下。這樣的態度讓她想起了在霍格沃茨的第一年。瑟琳娜到是扶了她一把,但埃爾莎討厭她那假惺惺的語氣。‘哦,瞧瞧,整整一周你一定過得很糟糕,埃爾莎,瞧瞧你的臉色……’瑟琳娜當時就是這麼說的,可這樣的語氣可不太真誠。

「格林格拉斯先生從來沒有把誰帶回自己的住所,那里非常隱蔽,就連安姩都沒有去過。♀」斯特賓斯還在說。

「可那又怎麼樣。」在她看來,那只是一幢再平凡不過的房子,就連半個僕人都沒有,她皺了皺眉,「她們認為什麼?格林格拉斯先生對我刮目相看,只是因為他和我的父親是朋友,還有我的母親。」

「他愛過她,我知道。」他說。

「你知道?」

斯特賓斯點了點頭,「我母親曾對我妹妹說起過這些故事,那是一個美麗的關于愛情的故事。」

「美麗的關于愛情的故事。」埃爾莎輕嘆了一口氣,空氣沉默下來……確實,她寧願培提爾是她的父親,而不是埃爾維斯……

「可那些都是最沒有用的東西,他們最終沒能在一起。」她又說。

「快別那麼說。」斯特賓斯阻止道,他就像是知道些什麼的似的,就連眼神里的警告都帶著認真的意味。

「她不愛他,他們最終沒能在一起。」埃爾莎繼續固執地說,哪怕斯特賓斯阻止她。

斯內普在兩周後回到了霍格沃茨,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格蘭芬多的那三個人,波特、布萊克還有彼得。雷古勒斯在看到自己的哥哥走進禮堂時臉色變得異常的差,希西爾在他的身邊嘀咕了一句什麼。

埃爾莎下意識的朝對面拉文克勞的長桌看過去,克萊兒和雪莉依然坐在一起,雪莉一副冷漠的樣子,克萊兒則是非常有默契地同樣看了她一眼。她們都知道埃文和雪莉分手了,埃文提出的,他現在和瑟琳娜.米切爾打得火熱,是公認的一對情侶。只有埃爾莎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格蘭芬多長桌上的萊姆斯.盧平在看到他們出現在禮堂的那一刻臉色更白了一些,他們是朋友,可他看上去心情沉重。莉莉沒有看向她,她只是一反常態地低著頭,就連科瑞娜.萬尼和她說話,她也只是低著頭坐在那里。

斯內普坐在那里,低著頭往嘴里塞燻肉,關于他們的事跡已經傳遍整個霍格沃茨,雖然是鄧布利多的謊言,精明的斯萊特林自有與其他學院不同的版本,他們認為斯內普與格蘭芬多決斗,以一敵三。這就像是一個值得榮耀的事,從他被那些人圍在中間起就說明了一切問題。

整個晚餐時間,埃爾莎都安靜地坐在那里吃飯。直到看到斯內普真正坐在那里,她的心才好受了些,那顆也不至于總是吊在那里七上八下。♀她並不是不想去看他,她總是特別留意斯內普的情況,她知道他好轉了,她知道他能下床了,她甚至知道莉莉.伊萬斯沒再去看聖芒戈看望他,連波特和小天狼星他們,她都沒有再去看望。

「他們都認為斯內普的做法挺大膽。」

斯特賓斯在這幾天里到是常常會出現在自己的周圍,時不時的和自己說話,比以往更頻繁了些。埃爾莎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埃文和雪莉分了手,于是,埃文在她面前一再的強調關于家族的榮譽。當然,在這兩周里,雪莉也沒有給埃爾莎好臉色看。

「不過確實為他贏得了很多學院內的支持。」他又說。

「我並不關心這些,斯特賓斯。」埃爾莎輕嘆了一口氣,他們正走向休息室。就在剛才,他們離坐的時候在離自己不遠處位子上的安姩輕蔑地瞥了自己一眼,「如果讓我選擇性命或榮耀,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性命的,我的膽子只有那麼點大。」

「埃爾莎。」

有些嘶啞又有些沉悶的聲音讓埃爾莎的心為之一震,她原本可並不該有這樣的反映,他們的相處總是自然而且愜意的,哪怕他總是諷刺她對學習態度毫不謹慎。而這樣的心境下,在她一味逃避他的眼神或他的氣息時,他卻叫住了她,就在快要到達休息室的拐角處。于是,她轉過身去。

近看時,斯內普的臉色比之前匆匆的一瞥更蒼白,就如同是得了營養不良的疾病一般,他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有其他多余的表情。但起碼眼神是柔和的,他的稜角分明的輪廓在不笑的時候總是顯得有些過于嚴肅,就像多一點笑容是一件多麼罪孽深重的事,就像他的嘴角生來就是用來譏諷人的。

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忘了自己的笑容的,埃爾莎幾乎都想不起來了。

「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們,我能和埃爾莎談談嗎?巴布林先生。」斯內普異常紳士的對斯特賓斯說。

「當然,為什麼不呢。我們只是在閑聊。」斯特賓斯的禮儀也恰到好處。

「謝謝,只需要耽誤幾分鐘時間。我相信我會讓她毫無損傷的回到我們的休息室,以及她的寢室里。」他的話里濃濃的諷刺,他就不能好好話說嗎?

「當然,當然。」斯特賓斯笑起來,轉頭在埃爾莎耳邊輕聲說道,「最好他沒有認為我強佔了你。」然後,他從他們身邊擦身而過,走向斯萊特林休息室。

埃爾莎站在那里有些無措,她甚至不知道如何開口,或笑或說些什麼。她只是一味的跟著斯內普的身影走過一個拐角又一個拐角,然後斯內普走進一間破敗的廢棄的教室里,待埃爾莎走進去後,他關上了門。

現在,整個房間里只有他們倆,他沒有說話,埃爾莎也沒有,她只是低垂著自己的眼瞼等著斯內普開口,就像是每一次她做錯了什麼事或說錯了什麼話一般。

「對于我能活著站在你的面前,不該說點表示祝賀的話嗎?」在短暫的沉默後,斯內普終于開口道。

埃爾莎知道他的眼神從未離開過自己的頭頂,她的頭頂就像是快要燒起來一般,以至于這團火焰快速漫延到了自己的脖子,自己的胳膊,自己的全身。

「西弗勒斯……我很高興,你能回來。」她突然就吱唔起來。

「這不像是我們之間說話的方式。」他突然就伸過手來撫過她的臉頰,那里有一道傷疤,現在變得微不可見,但如果認真的看上去還是能看見的,那條傷疤變成了非常細的肉色中帶著微紅,這得幸虧培提爾給她的藥劑,那瓶不知名的魔藥。

在被觸及到時,埃爾莎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確實,這並不像是他們說話的方式,她的眼眶熱起來。至終至終她都沒有過錯,哪怕是對莉莉說真心話也不是罪過。想到這些,埃爾莎的內心突然就開闊起來,她抬起了頭直視他。

「我一直很擔心你,西弗勒斯。」她說。

「我知道。」他說,嘴角不自覺地上抬,「我一直有一個疑問,埃爾莎。希望我們的友誼能經得住謊言,而且,那與忠誠與否無關。我總在想一個問題,你能在那里出現,那個又像是你,又不像是你的人出現在我的身邊時,那個疑問就一直在那里,你告訴我,我會受傷,正如你知道答案。你越來越習慣魔法世界的事物,這畢竟是一件好事。」

埃爾莎透了口氣,她在祈禱斯內普不會對她提及一些另她更為尷尬的事,或許……「整個復活節所有的人好像都不是很愉快,我沒有回羅齊爾先生那里,因為他好像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漫無目的地說著,斯內普居然能安靜地靠在一張桌子上听著她說,她說到回過嘉樂那里看過,他們一切都好,只是威利死了,她沒趕得上參加他的葬禮。甚至還說了埃文和雪莉分手了,原因,很有可能是為了想和米切爾家族結盟,羅齊爾家族需要更大的支持才不至于在失寵的危機中損失慘重。至少,那些懲罰說明是一個開始,那個人從來都不會對俱有高貴血統的純血貴族們下狠心,哪怕是懲罰……

「看來我錯過了一個精彩的復活節。」斯內普無關痛癢的總結道,「看來我們真的可以做到無話不談,埃爾莎。但你明白我要說的是什麼。」

埃爾莎看著斯內普,她答應過培提爾不對任何人提及她的時間轉換器,他說過那是非法的。魔法部一直在努力規範巫師們關于時間轉換器的使用,她手里的這個轉換器甚至是未經批準和登記的。只是她並不相信斯內普一旦知道後會要求她交出去,那不是他的性格。于是,她伸手將衣領中的金色鏈子扯了出來,並遞了上去。

「格林格拉斯先生說那並不是合法的,巫師也不能隨意玩弄時間,可我沒有辦法,西弗勒斯。」

「應該的結果是什麼?」他問。

「你失憶了,忘了發生的事情。我想是有人不想讓你記得那晚的事。」可那也只是她的猜測,但她認為這樣的猜測沒有錯。看到斯內普的臉色並沒因此而生氣,埃爾莎繼續說道,「你傷得很重,忘記了那晚發生的事,我認為有些蹊蹺。于是,我……做了這個決定。我並非是想發現一些不能為人所知的秘密,不管是布萊克的玩笑也好,惡作劇也好,你都差一點死了。所以,我似乎是改變了一些事情,雖然我並不十分了解我到底改變了些什麼。」

「我失憶了?」他問。

「是的。」她回答。

「結果不錯,至少我還記得。」他陰冷地扯了扯嘴角,鎖定在她臉上的目光暗了暗,「莉莉留下了這個,在我的枕邊,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

埃爾莎彷徨地接過斯內普遞過來的信箋,那是一張再簡單不過的信紙,里面的內容並不多,是莉莉.伊萬斯的筆跡︰「西弗勒斯,好好珍惜你身邊的女孩。因為在乎而值得被疼愛,我們或許都只是把她當成一個小妹妹,而她確實是長大了……」埃爾莎的手抖了抖,她的頭垂得更低了些,就連手腳都不知道放到哪里去更合適。

「我……」她連嘴都張不開了。

「有些事,埃爾莎。」埃爾莎能感覺到斯內普靠近了一步,他的語氣是她所陌生的,這並不像他,那是一種刻意的紳士禮儀,讓她有些瞬間掉進冰窖的感覺,「我們一起長大,這份情誼與他人不同,你一直都是我的小妹妹,一直都是。或許我們都忽略了一點,你在長大。」他看來並不在意埃爾莎的反映。當那些話被真實地說出口後,酸楚的感覺迅速從鼻翼兩端竄了出來,蔓延到了她的眼眶里,變成了眼淚。只是她始終低著頭,沒有回應。

她能感覺到斯內普伸出手,他又輕撫了撫她臉上的傷痕,然後捏了捏她的肩膀。確實,那里的傷已經痊愈了。

作者有話要說︰斯內普,泥媒的混蛋!摔!

斯內普淡定的看了一眼作者,淡淡地開口,「冷靜點,劇情需要。」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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