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接踵而來的拉文克勞的芭絲茜達.巴布林與培提爾.格林格拉斯親密關系的緋聞隨時傳開後,安姩.格林格拉斯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的小姐脾氣,她在走廊里撞到埃爾莎的時候狠狠地將書包砸在了埃爾莎的臉上。
眉骨那里生生的疼。可埃爾莎只是不想理會那些冷嘲熱諷,如果安姩夠理智她就不該來招惹她。是因為培提爾嗎?一個佷女完全有理由嫉妒她的叔叔疼愛另一個不相干的女孩,而且那些緋聞確實夠齷齪。
「格林格拉斯先生非常寵愛她,為了她可以放棄生命!」
「听說他效忠神秘人。」
「格林格拉斯先生迄今為止一直是單身,而且她經常和他在一起獨處,哦!」
校醫龐弗雷夫人輕輕擦拭著埃爾莎的眉角,那里完全都已經腫起來了。
「嗯……」埃爾莎輕吟著。
龐弗雷夫人的手勢更輕了一些,她皺起了眉頭,「幸好只是皮外傷,不會留下什麼疤痕的,可真夠危險的,如果傷到眼楮怎麼辦?」
「格林格拉斯小姐也不是全然故意的。」埃爾莎解釋道。
「就連校醫都知道那女孩不喜歡你。」
「確實,她討厭我。」埃爾莎朝門口看去,克萊兒正站在那里伸頭往里面看,她輕搖了搖頭,哪怕就算自己再怎麼回避也沒用。
克萊兒已經走了進來,她輕聲地與龐弗雷夫人打招呼,然後輕聲問她,「你好些了嗎?」
「多虧了龐弗雷夫人的藥劑,上了藥就可以走了。」埃爾莎自嘲地笑了笑,「你從未想過安姩.格林格拉斯會用那麼粗暴的方式,是嗎?說實話,我也沒有想到,可她想這麼做很久了,這需要多大的修養呢。」
「是的,她當然想。」克萊兒認可道,「可她不該那麼沖動,斯拉格霍恩教授為此已經批評了她,並且決定關她的禁閉。」
「禁閉?」這到是埃爾莎不曾想到的,斯拉格霍恩教授才不會懲罰斯萊特林的學生!
「斯拉格霍恩教授也有公允的一面,他必需給鄧布利多校長一個交待。」克萊兒解釋並且寬慰道,「听著,埃爾,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或者你遇到了什麼事,這些都是無所謂的,我們是朋友,我並不想看到現在這樣的你。」
「無論如何都回不到過去了,克萊兒。西弗勒斯離開了我,那些謠傳確實齷齪,可有些是真的。」她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說,只是在那一刻她想要傾訴,她只知道自己再不宣泄出來隨時都會死去。
「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克萊兒猛地拉了她一把,她嚴肅地瞪視著她,幸好龐弗雷夫人走開了。「我不允許你這麼說自己,埃爾!」
「可那是真的。」埃爾莎壓低了聲音,「我和培提爾確實發生了……西弗勒斯知道了,他提出了分手,我的侍女背叛了我……」
克萊兒木木地站在那里看著她,從她不敢置信的眼神里埃爾莎能看到這個話題帶來的震驚,而且更多的是痛惜,「為什麼?」
「說來話長。」
這並不是一次完全理智的談話,可埃爾莎卻選擇了全盤托出,從與培提爾的相識開始,點點滴滴。那真是一個極其自負又如同迷一般的男人,你完全都猜不透他笑容背後的東西。埃爾莎相信自己一定是瘋了,就連把她對培提爾的懷疑都一並說了出來,她懷疑培提爾殺了很多人,從里恩.唐克斯到威利,從達逖.威森全家到埃爾維斯.羅齊爾和斯特賓斯……樁樁件件。
「事實上我確實對西弗勒斯隱瞞了一些事,這些事讓我如何去解釋呢?只會越描越黑,男人們總是這樣,他完全有理由拋棄我。而始料俑者,瑟琳娜.米切爾必然會有她自己的結局,這里不是麻瓜的世界,所有的法律都是與純血息息相關的,而且這樣的事無法放在法律面前就可以說清楚。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當然,當然我明白。」克萊兒的眼神傷感而且平靜,「在此之前我認為自己可以完全逃開這些事,可雷爾讓我懂得必須要面對一些事。他甚至告訴我他羨慕小天狼星能有勇氣從那個家里搬出去,可這樣的勇氣在他被宣判進入斯萊特林學院的那一刻已經注定了。你們總是認為我是膽小的,懦弱的,需要被照顧的那一個。可我只是想逃離,畢業後就回到麻瓜世界里去,我還想在那里能上個大學什麼的,起碼可以過平靜的正常人的日子。可我爸爸說,所有的巫師對于這個魔法世界天生有著一份責任。」
「責任。」她無奈地笑了笑。看來克萊兒也不是完全什麼也不懂得的,只是她表現出來的懦弱很好的掩蓋了這一切。
安姩.格林格拉斯確實被斯拉格霍恩教授關了禁閉,做為一個級長,這麼粗暴的行為當然不合適。可相安無事只是表面,事實上她們誰都心知肚明之後將面對什麼,埃爾莎和克萊兒,她們是真的厭倦了這樣的日子。
再次被鄧布利多叫到辦公室時,他正站在窗前俯視著校園,臂上搭著一條長長的黑色的旅行斗篷。
「嗯,埃爾莎,有一件事你必須和我一起去。」
埃爾莎發現她的頭腦遲鈍了一秒,「什麼,教授?」
「我很抱歉,對于發生的一切,可這次,你必須和我一起去。」
「為什麼?出了什麼事?」上一次,他告訴她必須去幫助他救回詹姆.波特時,她經歷和理查德.巴布林以及麥吉.諾特的死亡,可這次他告訴她必須去一個地方時會遇見什麼?埃爾莎從內心排斥這種強加在自己身上的安排。
「麥吉死了,教授。」
「是一件值得痛心的事。」
對于鄧布利多的反映,埃爾莎的心冷了冷,她猜他一定不知道麥吉的真正死因是什麼,麥吉並不討人喜歡,可也不足以讓人對她的死冷漠如此。
「她做了替死鬼,為了西弗勒斯。」
「我感到很遺憾,人的情感是復雜且最容易改變一些事物的。」鄧布利多說。
埃爾莎不說話了,此刻她完全無法把鄧布利多與平時他給每個人的感覺聯系在一起,在談到死亡與情感的時候,他完全是漠然的。就像這世界上的事除了對錯外其他事都只是一個過程,一個籌碼。
「我們要去哪?」她最終冷冷地提問。
「接下去要發生的一些事,我希望你完全按照正常的邏輯思維,埃爾莎,有些事不得已而為之。我曾經認為那樣做完全有必要和有好處,但是事實上我們都忽略了最重要的事。你還記得愛米琳洗去了她親人對她的所有記憶這件事嗎?」
「當然。」埃爾莎回答,可她依然搞不明白鄧布利多話里的意思,這與他們去哪里有什麼關系,又與愛米琳對梅基姨媽以及洗去大家對她的記憶又有什麼關系。
「我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但是事情很緊急,也有可能我做錯了。」鄧布利多猶豫了一下,抽出一件如水一般質地的斗蓬,「這是隱形衣,我從詹姆那里借來的,我們的時間緊迫而且可能充滿著危險。可我必須要你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你,所以,如果你表現得太過沖動,必然會發生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埃爾莎呆在那里,她完全沒有料想到鄧布利多口中所述的充滿危險的事是什麼,她感覺到自己的手心正微微出汗,可是還有什麼事情是直接與伏地魔面對面來得更為危險的呢。
鄧布利多把目光鎖定在埃爾莎的臉上,他看上去嚴肅異常,又像在生怕著什麼,「你可以答應我嗎?」他慎重其事地提問。
「我想我可以,教授。」
就像得到了某個承諾似的,鄧布利多一言不發的將隱形衣披在埃爾莎身上,兜帽蓋在了她的頭上,頓時,埃爾莎發現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身體了,她的身體在隱形衣下完全不見了。
「抓住我的手臂。」正當她為自己驚嘆不已的時候,她听到鄧布利多在自己耳邊低沉地說話,她連忙伸出手去抓住……
這里埃爾莎從未來過,像是某個村落。
她還沒有開口問這是哪兒時,鄧布利多已經開口說話了,「這兒是迷人的巴德萊.巴伯頓小鎮。」
看上去就像他在自說自話,初春的街道迅速地暗下來,經過了一家小酒館和幾所房屋後,從附近一座教堂的鐘上看,已經是該吃晚餐的時間了。再往前走有些僻靜,橡樹林間的小道顯得有些冷清,她一直被帶著往前走,然後在一幢有著整潔花園的小別墅面前停了下來。不過只停頓了幾秒,他們便離開了,轉而埃爾莎被帶去剛才經過的小酒館的包廂里。鄧布利多看上去像是餓極了,他叫了兩份意面,並且又叫了一份芝士卷在那里吃起來。
「你覺得這里怎麼樣?」鄧布利多說,「可以拿下隱形衣了,我設下了保護,吃點東西怎麼樣?」
埃爾莎听話地月兌下了隱形衣里,可她還是依然迷茫,不明白鄧布利多的用意。
「確實出了一些事,在我們失去理查德後。」鄧布利多輕聲說,有一根芝士粘在他銀白的胡子上顯得有些滑稽,可他就像沒有發覺似的,並且嘆了一口氣。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教授。」
「別做任何不理智的事,埃爾莎。」他又在警告了,就像自己要說而還沒有說出口的話有多麼嚴重似的,「听著,你很善良,很堅韌,可任何的情感都可能支配我們做出一些明明不該去做的事。如同培提爾.格林格拉斯所做的一切。」
「你想說什麼,教授?」埃爾莎感覺有些害怕了,她沒來由的緊張,完全模不透鄧布利多對她說這些話的用意,如果是因為培提爾的緋聞,她坐直了身體,擺出拒絕的姿態,「還有沒幾天我就成年了,先生,我想我有自主能力為自己負責。那些謠言無法擊跨我。」
「不不不,不是指這些,每個人都有保有自己秘密和**的權利,風口浪尖上的人們總需要承受一些事情。」鄧布利多輕聲糾正道,「我甚至有些感激格林格拉斯可以在伏地魔面前站出來,那真是個意外,畢竟很少人會這麼做,那是讓我個人很佩服的勇氣。」
不是因為培提爾,那麼何苦對她支支吾吾的,埃爾莎不說話了,她有些不耐煩地開始吃東西,他們一直不說話。直到她盤子里的意面被吃完,她一邊喝著茶,一邊計算著他們浪費的時間。
「你有多久沒有見到你媽媽了……」鄧布利多輕聲問。
「聖誕節後,教授。」
「她一定很高興能再見你。」
「是的。」
「我做錯了一些事,埃爾莎。」他看起來正在步入正題。
這樣的談話氛圍讓埃爾莎糾起了眉毛,她愣愣地盯著自己面前的空盤子發呆,開始心神不安起來,然後听到鄧布利多慢吞吞地繼續說。
「戈德里克山谷遭受了攻擊,愛米琳差一點為此喪生,可幸好並沒有很大的創傷……」
「教授?」她緊張起來,忍不住地打斷道,「你是說,我媽媽同樣受到了攻擊?」
「哦……是的……」鄧布利多說,「我忽略了保護咒的重要性,只是一味的認為他們需要自由。她們差一點就被抓住了,只是事情太突然,沒有時間去思考太多事情。他們很有可能成為威脅你的砝碼,畢竟理查德為我做事,他的匯報對像只有我,沒有人知道更多的事……」
「我媽媽是無辜的!」不知道哪里來的怒氣,埃爾莎蹭地站了起來,就差那麼一點點,她幾乎要吼起來。
「可任何意外都有可能發生,不能讓食死徒知道我在幫助你,他們的記憶里不能存在一些會影響到大局的記憶,他們太平凡,他們只是麻瓜。」鄧布利多解釋道,「愛米琳的辦法殘酷但確實是目前來說最好的方法,我想你不會願意看到他們受到任何傷害的,這個小鎮很安靜。我已經讓愛米琳親自在這里打探過,這里幾百年都沒有出現過一個巫師。」
埃爾莎低下頭去,那股酸澀的味道從她的胃里正向上翻滾著,愛米琳對自己的親人使用了遺忘咒,而鄧布利多剛剛明明說了那是一個很好的辦法。
她的背脊冷了那麼一下,就像突然聯想到嘉樂和馬里奧被襲擊並且差點被抓走的情景。那會是多麼可怕的一幕,嘉樂一定嚇壞了!接下去那些人會對他們做些什麼呢?了解鄧布利多幫助他們?理查德.巴布林就是被懷疑和迫害的對像,接著完全可以脅迫她做些什麼,是嗎?
如果為了嘉樂,她一定會去做什麼的,以斯特賓斯為名,以巴布林姓氏為名,說不定這是最好的懲罰方式。真傻,她現在才了解到自己是真的做了一個愚蠢的決定,埃文.羅齊爾甚至是瑟琳娜.米切爾全都有理由來嘲笑她。培提爾不顧一切幫助她證明清白,就是為了保住她的小命。否則,他何必這麼做!
「您是說,他們被洗去了記憶,是嗎?」埃爾莎仍不敢置信,她仍然需要問清楚。
「這是唯一的辦法。」鄧布利多平靜地說。
埃爾莎低頭看著桌面上的木質紋路,那種酸澀的感覺更真實了些,「我媽媽,不再記得我了?」她看上去像在自言自語。
「我很抱歉,沒有事先經得你的同意,要知道,時間緊迫。」
「我媽媽不記得我了!」埃爾莎的聲音听上去比平時更尖銳了些,那絕對不像是她的聲音,連同她的身體都在控制不住地顫抖,「可我是她的埃爾!」
「是的。」鄧布利多就像突然老了好幾十歲似的看著她的反映,「但你現在有一個更美麗的名字,芭絲茜達.巴布林。」
「芭絲茜達.巴布林?」埃爾莎重復道,她的眼淚就在眼底打著轉,可事實已經被擺放在眼前,那就是嘉樂和馬里奧被施了遺忘咒,他們的記憶里已經沒有她了,再沒有那個他們寵愛的倔強又任性的小女孩,她無法相信地站在那里。腦袋里不斷的有種聲音在叫囂,就像在嘲笑她。
「只要他們能平靜的生活。」鄧布利多說,「以後你就是真正的芭絲茜達.巴布林,你可以把他們放在心底里深處。你們原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可以感激他們為你做的一切,可理應還給這對善良的麻瓜平靜的日子,對此,泰德沒有任何意見,他認為他的父親同樣理解這一點。」
鄧布利多對于泰德的意見描述就像是直接點燃了埃爾莎的憤怒。
「泰德是泰德!」埃爾莎極其大聲地說,她否認並且厭惡這樣的觀點,「你們是不是洗去馬里奧對我的記憶,我毫不在乎,可那是我媽媽,我媽媽!不是泰德的媽媽,是我的媽媽!」終于,她哭出來。
「西茜……」鄧布利多突然變換了另一個名字來叫她,可以看出來,他的臉色相當的不好看。然後,鄧布利多不再說什麼了。「我很抱歉。」片刻的沉默後,他最終說。
「我答應過我媽媽畢業後就回家和他們生活在一起的,我答應過她的,她為此很高興……」就像被抽掉了力氣似的,埃爾莎坐在那里抽泣,她還不能接受嘉樂已經沒有了她記憶的事實。她的身體里就像扭動著無數的小蟲在那里啃噬著自己,她盡力克制著想要摔東西的沖動,她想沖著鄧布利多怒吼,又想立即從他身邊逃離開去……
「西茜,」鄧布利多平靜地說,「听我說。」
「好了。」埃爾莎突然坐起了身體,她濕紅的眼眶邊上還掛著眼淚,「那幢剛才經過的別墅就是他們的新家是嗎?」
「我還記得你答應過不做過于沖動的事。」他說,「我答應你,一定會保證他們的安全,我發誓。」
埃爾莎看著那雙藍色的眼楮,她猶豫了幾秒,只是幾秒時間。
「他們會安全麼?」
「我並不輕易發誓。」
「他們會記得泰德麼?」
「不會,我們必須有所犧牲。唐克斯只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姓氏,整個英國有很多叫唐克斯的人。」
「可他們會安全和平靜的生活下去,」埃爾莎仍然不放心地問,「沒有任何人去打擾他們?」
「我保證,和平常麻瓜的生活一個樣。」鄧布利多慎重地點了點頭,就像真的在發誓。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我承認又開虐了一篇。
躲肥皂,躲雞蛋,躲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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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為︰上、中、下3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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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別說貴,作者是下了血本在賣啊,這成本價高得傷不起啊傷不起!t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