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復活節與往夕有著本質的區別,往年埃爾莎還能收到禮物,可今年什麼也沒有。自從她和鄧布利多從巴德萊.巴伯頓小鎮回到霍格沃茨後再也沒有找過她,這到是讓她省心了不少。
再然後,芭絲茜達.巴布林突然成了一個古怪的人,她對人不咸不淡,而且極度的沒有禮貌,這種不禮貌表現在她總能做到對某些人或某些事視而不見,哪怕是另一方想要與她打招呼。
幸好s就在眼前,她完全有理由不說話不解釋,或者正像自己所表現出來的風風火火。她將更多的時間時間耗在圖書館里。不管是培提爾也好,斯內普也好,他們總認為埃爾莎就像是一個吸引麻煩的磁鐵,哪怕她什麼也不干好像麻煩總會找到她,可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什麼也不聞什麼也不問。
也幸好緋聞和謠言在霍格沃茨只有可能流行一時,又或許是鄧布利多做了什麼努力,總之,她和培提爾.格林格拉斯那種難以入耳的不堪緋聞在他們回來後就突然消失了,就連安姩.格林格拉斯也突然消停下來,禁閉對于這位大小姐有用嗎?
克萊兒和雪莉也有各自的事要忙碌。雪莉.拉斐爾正努力為傲羅面試準備,這是每一屆七年級學生最為向往又緊張的時刻,可今年的傲羅報名人數真是少得可憐,不知道是由于形勢所迫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就連格蘭芬多的科瑞娜.萬尼都沒有報名,很意外。
「科瑞娜放棄萊姆斯.盧平了?」雪莉好奇的提問。
「或許。」克萊兒回答得模稜兩可,對此一點都不關心。
「何苦要把自己置身于太陽底下。」埃爾莎厭倦地回答,「不能否認的是對待情感的成熟度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增長。」
「我們都知道盧平是怎麼回事。」克萊兒不理會雪莉驚訝的眼神,這點上她完全同意埃爾莎所說的觀點,「這樣的決定也不全是錯的,如果他是一個有理智的人,就不應該給萬尼太多希望。」
「這話一點都不像是你會說的,克萊兒。」雪莉不客氣地白了克萊兒一眼,「接下去有那麼多要做的事情,我會瘋掉的,你們不懂,你們都不用報考傲羅,誰會懂?」
「唔——確實。」埃爾莎的古怪脾氣又在這時候發作了,她看起來有些心煩意亂,而且沒有心思再在這個話題上浪費時間。她合上了書,直接往休息室的門洞走去。
「我說了什麼嗎?她生氣了?」雪莉小聲問克萊兒。
「沒有,別理會。」克萊兒表現得毫不介意。
「她越來越奇怪了。」雪莉不滿地嘟了嘟嘴。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發生的事。」克萊兒用那種只有自己听得到的聲音說。
「什麼?」
「沒什麼,你復習得怎麼樣了?馬上要面對你的傲羅考試了,多想想你親愛的戀人偶像吧!」
「你真討厭,克萊兒。」雪莉笑著搡了搡克萊兒。
克萊兒呼出一口氣,假裝沒事人一樣,「沒有多少時間了。」
有求必應屋似乎已經成為雷古勒斯與克萊兒約會的專屬地,自從麥吉與斯內普他們畢業後這里再次被空置了出來,埃爾莎不是斯內普這種學習瘋子,現在她更沒有心情一個人到有求必應屋來。她一直告誡克萊兒不能全都依賴于復方湯劑,那味道實在是太糟糕了,當然,最後的結果是他們理所當然地霸佔有求必應屋。
「附子草可不是鬧著玩的。」雷古勒斯將搞到的一包附子草交到克萊兒手里,他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對這種可以毒死一頭成年狼人的東西產生了興趣,這東西貴得嚇死人,而且還異常的稀有。」
「雪莉想要,她最近忙得焦頭爛額。」克萊兒不以為然地將草藥收起來,「再說了,我可不想她有一天被斯普勞特教授發現誰是小偷。」
「她的傲羅考試進行得怎麼樣了?」雷古勒斯動作優雅地坐到沙發上並親昵地將克萊兒的手握在手里。
「還有幾項測驗。」克萊兒找了個舒適的坐姿把頭靠在雷古勒斯的肩膀上,一邊玩弄著他的手指,「可她看上去依然緊張,雖然做為傲羅組組長的金斯萊.沙克爾也在考核人的隊伍里,可雪莉依然緊張得要命,她很懊惱自己沒把貓頭鷹很好的變成望遠鏡。算了,還是別提她了。」她隨手抄起一本《高級變形術》,瞪著書里的一連串圖解,「最近大家都不是很好,s考試幾乎把所有人都逼瘋了。」
「芭絲茜達最近怎麼樣?」
「別管她。」克萊兒懶懶地動了動身子,「你復習的怎麼樣了?雷爾。」
雷古勒斯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膀,好像在說,誰會在乎這些。是啊,斯萊特林們才不在乎s考試呢,畢業對他們而言更像是一個開始,成績是為了多添加一些榮耀罷了。克萊兒突然就恍惚了一下,還有一個月了——
可她明明听到雷古勒斯在那里低聲說著,「我又要說那些關于你認為的自以為是的話了,可我絕不是在道听途說,也不是僥幸也不是依靠于家族的金庫里的金子多得數也數清。只有愚蠢的人才會這麼認為,可我並不愚蠢,克萊兒。我從4歲起就開始學習一些簡單的咒語,7歲起就開始學習一年級的課程,我母親總是要強的,在小天狼星不屑這樣的教育方式時只有我在承受。」
「小天狼星當初的成績也是非常優異的。」克萊兒簡單地指出。
「那是我一直認為他是不屑的,他一直無法正視他的**,在我們共同的課程上,一邊不屑一邊偷偷的用功,他甚至為此經受了不知道多少次我母親的責罵與懲罰。」雷古勒斯淡淡地扯了扯嘴角,他側過頭輕嗅克萊兒的發香,輕輕地吻了一下,「芭絲茜達現在也是這樣的心態吧?」他問。
克萊兒側過臉來看著雷古勒斯,她有些不明白他今天這是怎麼了,這是他第二次提到埃爾莎,「有什麼問題嗎?」
「她反感斯萊特林帶給她的一切。」雷古勒斯的表現很平常,連同語氣都沒什麼異樣。
「那些事帶給她的傷害無法忽視,雷爾。」
「不。」雷古勒斯笑了笑,「你關心她?」
「還行。」
「不,你當然關心她。可她關心你嗎?克萊兒?」
這樣的雷古勒斯有些奇怪,在他服復方湯劑的那段日子里,她總是習慣用一些直覺去感受一些事,哪怕他化身成雪莉也好,埃爾莎也好,她都能從人群里快速地認出他來。她離開了他的懷抱一些距離,很安靜地看他,手指依然留連在他掌心細細軟軟的紋路上。
「我們,互相關心彼此,是很好的朋友。」她慎重其事地指出。
「我並沒有否認這一點。」雷古勒斯執起她的手拍了拍,在那里輕輕地吻了一下,安撫道,「我告訴過你認識她的經過,無論她叫什麼名字,發生的種種故事都確實值得被憐愛。我不能說她的理念與我的哥哥是相同的。」
「她有她的不得已,雷爾。」
雷古勒斯點了點頭,他再次拍了拍她的手站了起來在這間略顯得空曠的屋子里走來走去,這里呈現出來的是干淨且略顯簡潔的布局,是布萊克喜歡的那種,據說有點拉文克勞休息室的影子,更像是一個普通的家庭空廳,深藍色的窗簾、壁爐、沙發、地毯、茶幾,還有一些哥特式的壁畫……雷古勒斯的眼神暗了暗。
「畢業後我們很有可能很長一段時間無法見面,克萊兒。」他說,「我一直在等待證實一些事,一些我無意中發現的事。」
「你會去哪?」她問。
「你應該問,如果一旦我證實了這些事後,會如何做。」他轉過頭來對著她笑笑,「可那卻一定會讓人永世難忘,當你發現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無可戰勝的人或事時,會是什麼樣的心情?」他又笑了笑,「無論他的財富多少,無論他的地位多高,無論他的志向有多偉大,任何人都有弱點。然後你會清楚的知道,這些人也擁有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軀體,這與他是麻瓜或巫師無關。當初,所有人都認為蓋勒特.格林德沃是不可戰勝的,他曾是魔法世界倔起的神話,他有極高的魔法天賦,他的軍隊最危險也最殘酷。只要他們的軍隊所到之處就可以讓一切都變得荒蕪,你能想象嗎?可是看看現在,他不見了,他被鄧布利多擊敗,有人說他已經死了,有人說他沒有死,有人說他一直獨自呆在紐蒙迦德的最高的塔里,還有人認為他會卷土重來,甚至有人說神秘人——是他的再生……」
「不可能。」克萊兒否認道。
「是啊,不可能。」雷古勒斯冷笑了一聲,他重新走到了克萊兒身邊,坐下,「我想蓋勒特.格林德沃並不是一個完全無情的人,若真是這樣,他一定能找到更為無情的方式,讓自己繼續輝煌下去的方式,有些魔藥或魔咒並不簡單,它們會改變一些規律,會讓人付出的代價是巨大的。」
克萊兒小心翼翼地打量他,「如果蓋勒特.格林德沃足夠無情會怎麼做?打破規律……讓自己重生?」
「我知道為什麼有人會認為聰明的人有時候確實可怕……」雷古勒斯停頓住想要繼續往下說的**,他咬緊了下唇看著克萊兒的臉白了白。
「蓋勒特.格林德沃很有可能是自我放棄了,可神秘人卻沒有放棄,他有著比蓋勒特.格林德沃更強的想要控制的**,而且眼前就是很好的失敗的案例,所以神秘人顧忌鄧布利多……」克萊兒繼續假設。
「從我小時候起就可以听到這些充滿著攻擊與象征著恥辱的故事。」
「你指的想要證實一些事是關于神秘人?」克萊兒不由地將自己的雙手手指絞在了一起,她將自己的疑問直接表達了出來,她想听到雷古勒斯親口說不是。
「只是一些求知欲在做怪。」雷古勒斯干笑了兩聲,他看上去放松下來,重新舒服地靠在了沙發上,「你知道我還要戰勝很多事,比如說我的母親,自不必說,那確實是最大的挑戰。」
「你認為自己無法贏得了自己的母親,是這樣嗎?」克萊兒將失望很好的隱藏了起來,她的語氣也瞬間變得不屑又充滿著挑畔。
「小心一點,克萊兒。布萊克夫人的權威可不是你可以輕易挑戰的,除非你從未想過成為布萊克夫人的兒媳婦。」他點了點她的鼻子,「還有,從現在起離那個復雜的女孩遠一些,包括雪莉.拉斐爾。」
克萊兒直起了腰,愣愣地看著雷古靳斯,她听他說,「我母親不喜歡芭絲茜達,認為她不夠忠誠且充滿著麻煩。雪莉.拉斐爾將是傲羅。如果你想要贏得她的好感,必須注意一些細節。」
克萊兒扯了扯嘴角,她並沒有把生氣或其他一些情緒堆積在臉上表現出來,只是扯了扯嘴角坐直了身體,「布萊克夫人更不會喜歡一個非純血的兒媳婦,雷古勒斯.布萊克與希西爾.布萊克名義上的婚約還未解除,雷爾,別急著推銷你自己。」
「真狡猾!看來我們的談判並不成功?」雷古勒斯笑看著她。
「是的。」她同樣在笑。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是給女二和男二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