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霍格沃茨一段往事 第185章

作者 ︰ 棄華求素

之後的幾天斯內普一直在埃爾莎的屋子里養傷,外界的紛擾好像都與他們無關,這里沒有《預言家日報》,那種報紙在埃爾莎看來就是浪費時間,通篇沒有一點實質性的內容——

幸好培提爾在,埃爾莎把前一段時間培提爾讓她翻譯的古魔文扎記拿出來可以和他一起解惑,總有一些難以理解的部分。

斯內普的傷勢看上去恢復得不錯,在這所房子里或許唯一可以吸引他的地方就是瑪格麗特留下來的古老書籍了。培提爾制作的藥劑相對于斯內普來說柔和了不是一點點,在看到那些藥劑後斯內普的表情有些古怪,在藥劑的成份上他總是自負且驕傲的。

埃爾莎收走了藥瓶一並將斯內普邊上的書利索地夾入書簽後收了起來,「你需要休息,先生。」她嚴肅地告誡,完全充當起了一名看護,斯內普就是這樣,有了書就忘了自己身上還有傷,他還要休息。

「我很好,小姐。」斯內普有些不怎麼愉快,他被關在這里的時間越久他就越煩燥,現在就連自己喜歡的書籍都要被奪走,關鍵他還不能發脾氣,因為這里乃至于那本書都是眼前這個小女人的。

幾乎每天都在發生同樣的事情,這個巴布林家的小姐給他安排了作息表,什麼時候該吃飯,什麼時候該睡覺,什麼時候該休息都一一例明,每天給他看書的時間只有四個小時。而且她還不會和你多解釋什麼,看上去他就像是一種責任。

「我想,再過幾天我就要告辭了。」斯內普看著埃爾莎整理衣架的背影說。

「是的,你一定迫不及待了。」埃爾莎手里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她需要將斯內普換下來的紗布拿出去燒掉,然後再把內衣洗淨。或許,培提爾的提議完全正確,她需要一個侍女,把這些事都交給她去做。

「可其實我認為我們大家都迫不及待的等著那天的來臨,之後您就不用為這份作息表煩心了。」很好,她還不忘諷刺。

沒等斯內普回答,她已經從斯內普的客房里退了出來,把斯內普一個人扔在房間里兀自發呆,沒有書,沒有事可做,他只能對著天花板發呆。

埃爾莎正漫不經心地揮動著手里的魔杖洗滌他們各自的衣物,有她自己的,培提爾的,當然還有斯內普的,她看著那些衣物纏繞在一起,又分開,再纏繞在一起,再分開……

「你無聊到了如此境界了?」培提爾無聲無息地站在她的身後。

「不用操心這些鎖事的人當然會認為這是件無聊的事,富有的貴族們可以每天換不同的衣服,可惜不能不吃飯。」埃爾莎沒好氣地回答。

「你終于同意了我的建議,看來是時候讓莎拉過來了。」他說。

「莎拉?」

「你母親那里我另外安排了人,那里的生活越簡單越好。最主要,莎拉是塞亞的母親,她很忠誠。」培提爾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淺淺地喝著。

「忠誠的定義是什麼?不會愛上我身邊的人?」她笑了笑。

「你一定听說過莎拉的故事,我救過她的命。她曾是一名巫師,具體的細節不用詳談,你知道直接導致自己的女兒成為啞炮的母親生活會有多麼艱難。她們屬于魔法世界卻又生存在這個世界的邊緣地帶。」

「所以,高貴的格林格拉斯先生將自己的同情心擴大到了這對可憐母女的身上?」

埃爾莎對于塞亞或莎拉的故事並不感興趣,對莎拉最好的印象僅停留在她對嘉樂很好,以及在馬里奧打她的時候莎拉不顧一切地將自己保護在懷里……這些仿佛都是很遙遠的事情了,埃爾莎回過神來不以為然地笑了笑。

「格林格拉斯只會將他的原則公諸于世,他不會允許自己虧欠誰。」培提爾喝了一口水,將杯子里剩余的水倒在了池子里,「可我依舊不會允許那些背叛的行為在自己身邊出現並且威脅到我個人。」

「相當的矛盾。」看著木桶里翻滾著的衣物,埃爾莎干巴巴的回應。

信你才叫見鬼了,她在心里月復誹,如果真的不允許背叛行為威脅到個人,為什麼要那麼在乎塞亞是死是活,還有那個該死的瑟琳娜.米切爾……可他也說了只是不會威脅到他個人……這句話就足夠挑明關系和距離的。

「你一定想知道我為什麼那麼緊張塞亞的生死。」他終于決定說了嗎?「可實際上並不是緊張,而是莎拉救過我的命,格林格拉斯不允許自己虧欠別人,我答應莎拉要給他們安寧的生活,答應她把塞亞留在魔法世界里。」

「所以也能容忍她的背叛,是這樣嗎?」她仍然無法原諒塞亞所做的一切,「所以,我也要當做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似的去接受她母親的好意,或許還該感激她這麼多年對我媽媽的照顧,是這樣嗎?」

「當然。」

「如果我拒絕呢?」

「不會演戲是最容易暴露自身弱點的關鍵。」培提爾說。

「哈——」埃爾莎扭過頭來一臉稀罕地看著培提爾,她看著他緊拐著的薄薄的唇,都有些不相信剛才那句話是出自他的口中,「你在說什麼?天吶,我記得你剛剛還在贊頌著你的救命恩人以及格林格拉斯家族知恩圖報的理念,可你又在明確的告訴我這是你演戲的一部分?」

培提爾笑了笑,點了點頭,「你確實沒有听錯,任何事都有兩面性。」

「這我承認,請原諒,對于自相矛盾的事我一向不怎麼精通周旋。」埃爾莎搖了搖頭,這樣的話題相當的無聊,「我們還是別提這些了。」

「那麼談談西弗勒斯?」他很自然地提到了斯內普。

埃爾莎看了一眼天花板,無奈地址了址嘴角,「他在樓上的客房,培提爾,還有什麼事情是需要背地里說的問題嗎?我對你的立場以及想法一概都不感興趣,包括那個你們正在努力尋找的預言中的男孩,你們瘋狂的找尋有收獲了嗎?」她假裝出來的無辜與無奈恰當好處,像極了那些身在金加隆與舞會堆里的愚蠢的貴族小姐們。

「據說盧修斯.馬爾福資助整整一個金庫的財富用來懸賞那個孩子的下落。」

提到盧修斯.馬爾福,埃爾莎的臉色變得不太好,「必須承認,很多人經受不住金錢與地位的誘惑,往往這兩者是相關聯的。」

她的下巴被培提爾捏住,他霸道地抓住她的視線,強迫她與他對視。

他突然生起氣來,語氣,而且就連是灰綠色的眼珠子里都飽含著怒氣,「也包括你自己麼?所以你認為得到馬爾福的承諾就等于得到了保障?」

「我不想再談論這些,先生。」埃爾莎排斥這個話題,有關于她成為盧修斯.馬爾福情婦這件事就像是她認定的污點一般,她不想提及。

可她的下巴依然被掌握在培提爾的手里,他捏得她生疼,而且還沒有想要放開的意思。這還是培提爾和她第一次正面地去談論關于盧修斯.馬爾福,埃爾莎相信他想這麼做已經很久了,他的修養以及克制力都讓他沒有在當時就發作,可並不代表這一天不會到來。

「先生,我承認您有更多的手段讓馬爾福明白誰才是他更需要重視和投資的,這點我完全信服。可我認為我有權對我自己的生活做決定……」

「用你的身體去做交換嗎?」培提爾猛地放開了她。

「可我只有這些資本了。」不知道為什麼,埃爾莎突然冷笑起來,難道這樣的恥辱還少嗎?

「如果你可以對我更坦誠一些,我同樣會告訴你我為你安排的一切,那個小鎮就在我的股掌之中,那次的襲擊事件只是意外。」

「如果多一點意外發生,我真不敢相信我的養父母會會不會還活著,他們只是麻瓜而已。」

培提爾明了地點了點頭,「所以你不再信任我了嗎?好吧,這麼說我該把駐扎在巴德萊.巴伯頓小鎮的人全都撤出來,反正你不會需要的。」

埃爾莎咬緊著下唇,她從未料想過培提爾會這麼做。

「這真是一個充滿著恐懼的消息,對你而言,是不是?」就像是听到了埃爾莎懺悔的心聲,培提爾惡作劇地笑了笑,「你的弱點以及想法已經完全暴露在空氣中了。」

埃爾莎認真地看他,她不相信剛才所說的一切培提爾只是在試探自己,不會演戲是最容易暴露自身弱點的關鍵,這是她的關鍵所在,他在向自己說明這一點。埃爾莎發現自己完全無言以對,直到培提爾笑起來,他向她伸出了手掌,她將自己的手放進去,他們一同上樓,那些家務活並不是她該去操心的。

這個夏天熱到了極點,仿佛太陽要把這個世界完全烤焦掉,埃爾莎最常做的事就是給房間里施清涼咒,然後穿著薄得不能再薄少的不能再少的衣裙呆在自己的書房里。

莎拉端著冰鎮的甜瓜進來,放在埃爾莎書桌的邊上,「小姐,有一只家養小精靈來過。」

莎拉已經到埃爾莎身邊兩個月了,她如同小時候那樣照顧埃爾莎,無微不至,精細到食物,那些都是嘉樂會給她做的食物,還有蛋糕和甜品,往往讓她難過又辛酸,就像時光在她眼皮子底下倒流了。

「家養小精靈?」

「是的,不過我已經讓它離開了。」莎拉平靜地說。

埃爾莎不足為奇地眨了眨眼楮,「哦。」這像是莎拉的作風。

莎拉解釋道,「格林格拉斯先生會帶來更準確的消息。」她確實很忠誠,一切以培提爾為先,比她那個可憐的女兒要忠誠多了。

「格林格拉斯先生最近可不好過。」埃爾莎從書里抬起頭,「如果黑魔王的怒氣能減少一些,那麼他們都會幸免于難。」

「您的哥哥挫敗了一支傲羅的隊伍,那是一支以阿拉斯托.穆迪為首的隊伍,結果慘烈。」莎拉抬了抬眼皮,繼續低垂著眼瞼說道,「那只家養小精靈留下了這句話。」

「結果慘烈?我的哥哥——一定是搞錯了,我的哥哥斯特賓斯在很久前已經死去了。」她不動聲色地瞥了莎拉一眼。

「埃文.羅齊爾。」莎拉強調道,「您親生的哥哥,听說他抓掉了阿拉斯托.穆迪半個鼻子,差點要了他的命,可羅齊爾先生同樣沒有得到好一些的下場。他死了,為羅齊爾家族得到了殊榮。」

這太不像莎拉了,埃爾莎不由地防備起來,她不動聲色地將面前的書本翻過一頁,假裝很熱地拿起手邊的魔杖給房間里再次施了個清涼咒,「當然,總會有人死去,總會有人在意那些死後的殊榮。如果不是關于我的那場身世風波,我也不可能離開我的養母,也不可能接受斯特賓斯的安排接受他贈予的姓氏和身份。」她回答得不咸不淡。

「金錢和身份還真是會改變一個人性情,以往您可從來不會稱呼她為您的養母。我還記得您給您母親的那些滿是謊言的信,真是一個不怎麼誠實的孩子。可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不是您讓米切爾小姐去殺死我的塞亞。」

短時的沉默,埃爾莎看著莎拉,在她平靜的臉上看不到任何情緒的變化,她一定是受到了某種挑唆才會變得那麼奇怪,如果這個疑問早就在她心底,那麼這段時間里她完全有理由爆發,或者直接對她做些什麼,埃爾莎的目光直接移到了那盤冰鎮的甜瓜上,即使是沒有了魔法她也完全有這個能力做到這些,比如說下毒。

得不到埃爾莎的回應,莎拉看了一眼窗外灼熱的陽光,眼神變得空洞起來,「我的塞亞一直恨著我,因為我,她才只能生存在這個世界的邊緣。我完全明白我的孩子做錯了事,她不該愛上斯內普先生,那是她不應該愛的人。她欣賞他,認為他是最特別的,可他卻無法將一個侍女放在眼里,他的眼里只有你。可您這麼做實在是太狠心了。」

「她還活著,並沒有死。」

莎拉平靜的臉上終于多了一絲驚訝的神情,或許她認為埃爾莎不會表現出來如此無情,或許她都不知道塞亞還活著。

埃爾莎便不想在是與不是上繞舌,這麼做即浪費時間又浪費精力,還顯得極不真誠,她大膽而且冷靜地直視莎拉,「你們之間的故事我毫不感興趣,我原以為塞亞愛上了培提爾,可沒想是西弗勒斯,結果出乎意料。她千不該萬不該將我的信任隨意踐踏,不過現在都沒有什麼了,西弗勒斯沒有了我的記憶,塞亞同樣沒有。一切都回到原點。」

「我不會做背叛您的事。」莎拉說,「我看著您成長,那些不愉快的經歷以及你的想法。」

埃爾莎根本就沒有料過莎拉會這麼說,她笑起來,「或許,你不會背叛我,可我們也不可能無話不談,莎拉。在你選擇質問我關于塞亞的生死的這一刻起,我們就無法再繼續信任下去了。」

「那是因為,我收到了這封信。」莎拉的臉白了白,她從衣兜里拿出一封被抓皺的信封,努力克制著自己顫抖的手指攤開在埃爾莎面前。

莎拉確實在證明自己的誠意,這兩個月以及以往的相處中都不難看出她是一個很好的僕人,她也在唐克斯家里唯一一個帶給她溫暖的人,雖然她只是一個僕人。這就像是任何一個母親保護自己雛兒時都會發生的一幕,莎拉想要一個答案,一個真誠的答案,雖然這讓她痛苦無比。

那封信就在埃爾莎面前,她只是瞥了一眼,並沒有伸手去接。而結果已經在她心里了,這是毫無疑問的事,那些垂死的掙扎再明顯不過。埃文.羅齊爾死了,美麗驕傲的瑟琳娜.米切爾一夜之間成了無助的寡婦,她總要做些什麼,或許她已經背叛了原先的同盟,反正這世界想要她死的人並不是沒有。她在這層保護膜里呆得越久,這些行為就會越瘋狂。

「這麼說,我要準備羅齊爾先生的葬禮需要穿的衣服了。」她的話很小聲,而且顯得漫不經心的。

那確確實實是她的哥哥,那個並不喜歡她,又對她有著矛盾情感的哥哥。她還記得埃文與她每一次的爭吵,在她11歲那年的霍格沃茨列車上她第一眼看到他,那些記憶在此時一起瘋涌上來。是了,那年斯內普誤傷了她,是埃文把她從斯內普的懷里把她搶過去的,那時候她以為自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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