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下去,埃爾莎沒再去培提爾的住所,因為他說過之後他將非常的忙碌——而同樣的,埃爾莎也沒有嘗試離自己的房子過遠,除了茶余飯後去周圍的小樹林逛一逛,其余的時間都呆在自己的屋子里。
可她並沒有閑著,她需要幫助培提爾做些古代魔文的翻譯工作,他帶來了一些古老的書籍和一些完全是上古時期的羊皮扎記,培提爾告訴她這些都是蘊藏著古老秘咒的書籍,具有危險性,而且非常神秘,最重要的是他需要解開一些未知的秘密。關于,黑魔王……
她的房子周圍保護咒被施一新,一層又一層,培提爾重新加密了這些魔咒,沒有口令沒有人能穿過這些咒語找到她,就連盧修斯.馬爾福都無法輕易找到她,芭絲茜達.巴布林這個一夜成名的風流人物幾乎又在一夜之間消聲匿跡了。
她將自己關在自己的書房里,有時候整整一個下午或可以坐上一整夜,面對著那些羊皮卷發呆,翻看著一本又一本厚重的魔文詞典,以及那些會發出哀嘆或嘶吼的古書,任由自己的身體從一陣陣起雞皮疙瘩,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到最後可以稱之為泰然處之,那只是一本書——
她習慣晚飯後就坐到窗前,而且她能確定樓下傳來一些不一樣的聲響。那些聲響不是來自那些稀奇古怪的書本或茲茲冒著氣泡的水晶琉璃瓶,半夜里的感觀比什麼時候都要敏銳。埃爾莎習慣性的拿起書桌邊的魔杖,熒光閃爍的微弱燈光就在魔杖的頂端上,她一步步走下樓。那些聲響更真實了些,接連著是黑暗中搖搖晃晃不怎麼平穩的身影。
「是誰?」她打開門輕聲問。這里被布下了層層保護,除了她和培提爾沒有人知道進入的口令。
那兩個身影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跌撞著走向她,直到在她面前可以讓她看清楚其中一個。因為她摘下了頭上的兜帽,她素面朝天,深色的眼楮在黑夜里閃閃發亮。
「能進來這里的一定是朋友,而不是敵人。」她沖埃爾莎露出疲憊的笑容。
「琪維?」埃爾莎不敢置信地看著琪維.靳,她又看了看琪維身後的身影,他完全地靠在琪維的身上,「這是,怎麼了?」
「先進去說。」琪維說。
于是,他們便進了屋,埃爾莎點燃了壁火以及大燭台,房間里頓時亮了起來。回過頭的時候,這才睜大了眼楮看著地板上長長的從門口到沙發的鮮紅色血跡。她快速地挪向琪維,在看到倒在沙發上的人時太陽穴快速地跳動起來,「為什麼會這樣?西弗……為什麼會受傷!」她呆立在那里完全沒有了方向。
「沒有地方可去,你知道任何地方都不安全。」琪維快速地解釋。她的手並沒有因此而停下來,而是利索的將染了血的斗蓬及衣服快速地月兌下來,再一顆扣子一顆扣子的為斯內普解下里面的白色襯衣,從埃爾莎的角度完全可以看到斯內普的胸前完全像是被泡在了血水里。
「我需要一些藥劑,你這里還有存余嗎?」
當琪維問這些問題的時候,埃爾莎的耳膜依然鼓鼓作痛,她從斯內普的傷口上回過神,「哦,是的,有的。」她立即回應道。
沒有多余的時間讓她去問為什麼,趁著琪維開始為斯內普施放治愈咒埃爾莎快步跑到了樓上的書房里。補血藥劑、白蘚香精,還有生死水以及緩和劑,家里該有的藥劑她幾乎都捧到了懷里,有些還是當初斯內普自己熬制的,她很好的收藏著。她努力讓自己的腳下的步子走得很平穩,不至于摔倒,琪維的魔咒看來已經接近尾聲了,她麻利地遞過埃爾莎遞過去的藥劑,先是補血藥劑,然後再是白蘚香精,斯內普失血過多,她的動作需要快。
在那些血跡在魔咒的作用下變少變淡時,埃爾莎這才能看清楚遺留在斯內普身上的傷痕,她的手指禁不住的劃向他的胸膛,那里如同一條巨大的無比猙獰的蜈蚣匐在他爭促起伏的胸膛上,那些新生的肉是紅色的,讓人不敢去觸踫。埃爾莎感覺自己的心髒就像被什麼東西捏在手里一般,她都忘了怎麼順暢的呼吸。
「為什麼會這樣。」她看著依然在昏迷中的斯內普輕聲詢問。
琪維抬起眼皮看著她,又低下頭去在斯內普的傷口上點上白蘚香精,「你該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難想像。」她的聲音平淡而且似有若無的輕嘆了一口氣。
埃爾莎的眼神跟著落在斯內普身上,補血藥劑看來是起到了一些作用,他蒼白的臉上有了一絲血色,可還是緊閉著雙眼,如同完全沒有了知覺一般。
她咀嚼著琪維.靳的話,有些不敢置信,「不可能。」她輕聲說。
「黑魔王甚至知道他做了什麼。」琪維說。
「他不該這樣做,黑魔王決定的事無法改變……」
「可這樣有助于讓他得到更多的信任以及體現他的價值。」琪維看上去平靜極了,她的語氣是那種極為平淡的,就像在說一件完全與她無關的事,「是西弗勒斯自已的主意,他征求了黑魔王的同意。可太危險了,如果今天晚上我沒有發現他,情況不堪設想,他會死。」
琪維說得再明白不過,斯內普決定做的事充滿著危險,他一定是瘋了才會做這樣的決定,間諜,如果她沒有理解錯誤的話,為黑魔王做間諜,是這樣吧?為了誰?莉莉.波特?
一時間,埃爾莎忘了克制自己,她一把拉過琪維,「你知道所有事,你沒有阻止?」
「我阻止?」琪維一臉疑惑地看著埃爾莎,「我以什麼名義去阻止?」她問,然後她捏住埃爾莎手,扯開她,重新穿上自己的斗蓬,她要走了,「我們還會再見面的,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可是,為什麼?」埃爾莎困惑極了。
「我從不相信正邪。」
此時,埃爾莎認為自己從未真正體會過琪維的平靜,甚至從未深入的了解過她,可她現在給她的感覺就是這樣的,就像是一個極其疲憊又極其的看淡這個世界的人。
她背對著她,用平淡無奇的聲音敘說,「你也曾是一個斯萊特林,你知道斯萊特林的宗旨是什麼,他們的信奉以及所有人眼里對斯萊特林的評價。所以,當我進入斯萊特林的時候,我就不敢再有任何不恰當的想法與做法。直到我認識了你,這真稀罕,對于你的傳言真是千奇百怪,一個私生女,一個被遺棄的貴族女還是一個窮光蛋。」
她笑了笑,轉過身來看著埃爾莎,「其實你很在乎,而且……深陷在你自身的痛苦里。對你的生活或想法我沒有絲毫的好奇心,可我知道真相永遠都會在那里。」
「真相……」埃爾莎深深的呼吸,在苦澀漫上來時她習慣性的吞咽下去,並對著琪維蒼白的笑了笑,原來自己在一個並不熟識並不交心的人眼里那麼的通透,這讓她有些不自在。
「真相就是別去追尋真相。」她懂了。
「這或許是最好的方法了,我們每個人都沉默在黑暗中,巴布林小姐。」琪維走近了一步,她認真無比看著她,「別對任何人提及這件事,包括我的那位父親。」
埃爾莎相信自己更想問為什麼,可是她知道琪維不會回答這個問題,她頭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她和躺在那里紋絲不動的斯內普。這麼說培提爾並不知道琪維會帶著受了傷的斯內普到她的住所來,這里只是一個她認為相對較為安全的地方,琪維居然可以輕易通過培提爾設下的口令與防線……
埃爾莎朝黑暗中的門外看了一眼,那里已經沒有了異樣的腳步聲,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斯內普依然躺在那里一動不動,埃爾莎走向他,仔細地看他,或許現在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敢這麼放肆地看他。她還記得和他再見面時斯內普陌生的眼神以及充滿著諷刺的嘴角,幸好她在那些報道出來前就洗去了他對她的記憶,這是唯一值得慶幸的。
「巴布林小姐,《預言家日報》的傳奇人物。請原諒我這麼說。」他的嘴角擎滿著嘲諷……
埃爾莎干澀的眼楮眨了眨,她看到斯內普的眼楮動了動,從他的嘴角重重地哼出一口氣,就像是溺水已久的人終于找到了空氣一般。連同他的眼楮也緩緩地睜開了一條縫。
「我在哪?」斯內普干澀又虛弱地問。
「一位朋友在叢林里找到失血過多的你,斯內普先生,她認為如果不及時救治,你就會死。」埃爾莎用最快的速度與斯內普保持一定的距離,並且調整好了語氣及姿態。
「一位朋友?」斯內普依然沒有恢復完全清醒,他喘著粗氣,身上的傷痛讓他的眉頭糾在了一起。
「您需要喝點緩和劑,然後好好睡一覺。」
她平靜地將藥劑遞到斯內普嘴邊,彎腰將他的頭支撐在自己的臂彎里,緩緩地讓他喝下去,斯內普看上去毫無戒備,他听話地喝藥,如同埃爾莎是值得被信任的人。很快他皺緊的眉頭舒展了一些,就連呼吸也听上去不怎麼沉重了。
房子里依然是安靜的,埃爾莎將手邊的空瓶子收拾好,並且揮了揮魔杖將地板上的血跡擦去,將燭光調到微弱,讓整個房間看上去足夠寧靜又舒適。她將毯子拿了出來,輕輕地蓋在斯內普的身上。
「你是誰?」
她听到他輕聲問。
埃爾莎的手懸空在那里兩秒,平靜地為斯內普蓋上毯子,她發現自己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你是誰?她該怎麼回答——
「你是誰?」得不到答案,斯內普再次詢問了一次,听得出來他有些不確定而且還煩燥不安。昏黃且微弱的壁火下,他緊閉的眼楮動了動,就像是藥效正在奪走他的思維一般,他努力的想要睜開眼楮,卻絲毫起不到作用。
埃爾莎一動不動地坐在邊上的單人沙發里,這種情形就像回到了過去,她同樣坐在受了傷的斯內普邊上,那時候他還在發燒……就像是想到了什麼,埃爾莎站起來走向斯內普,她在他額頭上探了探,直到確認他沒有發燒,她才放心的收回手。心里酸澀又涌上來,她的手居然在顫抖,完全沒必要這樣,斯內普可是和她一起長大的,沒必要那麼拘束,何況他沒醒過來。這麼安慰著自己,她重新窩里了沙發里,用毯子裹住自己。
天,不知不覺亮了起來。
斯內普動了動渾身酸痛的身體,他睜開眼,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心立即被吊到了嗓子眼。他努力睜大著眼楮想要看清楚周圍的一切,包括昨晚發生的襲擊事件快速地回攏到他的腦海里。他還記得萊姆斯.盧平在看到他出手相助後一臉驚訝的表情,還帶著明顯的不敢置信,那道粉碎咒原本應該打在萊姆斯.盧平的身上的。瑟琳娜.米切爾習慣使用粉碎咒,埃文.羅齊爾為此還總是嘲笑自己的妻子天真又善良……可幸好是粉碎咒,如果是殺戮咒他就不可能看到今天的太陽了。
他的眼楮落在就窩在邊上沙發的埃爾莎,她安靜地窩在那里睡著了,這場景看上去是那麼的——熟悉。可她是盧修斯.馬爾福已經分手的情婦。
那麼這所房子應該可以說是屬于她的。那麼昨晚上是她幫助了自己,是可以這麼認為嗎?斯內普想著,他不由地想到自己拼盡了所有的力氣離開那個混亂的場景後有一個女人一直在自己的身邊,是誰?是她嗎?
壁爐那端傳來低沉的隆隆聲讓埃爾莎驚醒過來,她定了定神,落進斯內普的眼楮里,他正在看自己,用那種探究又復雜的眼神。
他都沒有時間考慮更多的事,甚至是說聲謝謝,壁爐中濺起的綠色火焰里便出現了一個穿著深褐色長袍的人。培提爾.格林格拉斯出現在他們面前,陰沉的臉在面對他們時即時露出了恰當的笑容。
斯內普扯開蓋在身上的毯子想要努力坐起來。
「你看起來氣色不錯,西弗勒斯。」培提爾笑著說。
「是的,謝謝。」斯內普不想多說什麼,他的謝謝有些意味不明,他明明是在對著培提爾說謝謝,可更像是和埃爾莎說的。
埃爾莎攏了攏有些凌亂的頭發站了起來,裝作毫不在意地姿態,「我去準備早餐。培提爾,你……」
同時的,她的眼楮瞥到培提爾手里拿著的一大包東西,頓時不自在起來,琪維在走的時候還一再關照不要讓培提爾知道她來過並且把受了傷的斯內普帶來了,她看起來極不情願讓培提爾知道一些事,可事實是連埃爾莎自己都沒有料想一大早培提爾就會過來。一時間她都找不到解釋的理由,她可不相信培提爾.格林格拉斯會無端的跑過來送食物,他一定是知道了什麼。
培提爾將那包食物遞給埃爾莎,極其自然地笑道︰「我給你帶來了食物。」
斯內普將蓋在自己身上的毯子放到一邊,坐了起來,他的傷口一定依然疼痛得厲害,以至于連他的呼吸聲都有些沉重,可他似乎並不想讓培提爾知道他受的傷有多重。
「您不用起來,這里很安全。」埃爾莎有些不忍心地安撫,她只是想阻止他強作鎮定的做法。
培提爾將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的眼角淺淺地帶著笑意,「我應該將你受傷的消息告訴黑魔王,他會認為你很有誠意,是這樣嗎?」
「我想是的,謝謝。」斯內普的回答任性而且明確說明自己並不畏懼,「可任何一件事都有兩面性,您覺得呢?格林格拉斯先生。」
然後,空氣沉默下來,這是意料中的。埃爾莎動了動身體,他們的話題總是顯得與她格格不入,「我去準備早餐。呆會兒我會帶您去客房,昨天晚上太突然了,所以才暫時安排您在這個沙發上……」培提爾很精明,他能听懂她話里的意思,她連看都沒有看向培提爾便轉身走入了廚房。
她用最快的速度準備了一些火腿和雞蛋,還有牛女乃,食物很簡單,而且都是現成的,埃爾莎是一個對食物並不挑剔的人,對她而言吃什麼都不重要,重要在于填飽肚子……埃爾莎走進盥洗室將自己簡單的梳洗完後準備走出去,不過培提爾卻在門口堵住了她的路。
「很多人會因為走錯一步棋丟掉小命。」他就在她耳邊輕聲的警告。
「我知道。」
既然琪維說過不能讓培提爾知道,埃爾莎便決定先不輕易的去說些什麼,那絕對是麻煩,她是個麻煩制造機,斯內普以往常常這麼抱怨,「可你知道,我不可能讓自己眼睜睜看著他死去。他已經不再有我的記憶,可在我心里他依然是親人。」
培提爾歪著頭打量她,順手撫去她頭發上正要滴下來的水滴,「當然,或許當有一天你發現自己深陷其中想要再逃月兌出來時已經晚了。」
「你不會讓我死去的,正如同我不會讓他死去一樣。」她回答得頗有自信,可其實是自己和自己在打賭,她打賭培提爾不會讓自己置身在危險中,他的突然出現已經說明他了解了一切。
「你會後悔今天和我說的這些話。」他又在警告了。
「我相信自己會有足夠的時間用來後悔的。」她完全是在自嘲。
「一旦他的身體恢復後馬上讓他離開,我會將這所房子改變後的口令告訴你,希望你不會那麼快厭倦獨立的生活。或許我可以給你安排一個侍女來陪伴你,如果你不再想要塞亞,我會為你安排其他的,一個你永遠不用擔心她會因為愛上誰而背叛你的人,如何?」
埃爾莎認真地看著培提爾,咀嚼著他話里的意思,她沒有明確表示出好還是不好,只是看著他,不得不承認她有些感動了。可她曾經對于這樣牢牢的掌控頗不為意,甚至深惡痛絕。
「謝謝。」她最終還是妥協了。
「我已經習慣照顧你了。」就在她將準備好的食物放在餐盤里端了出去時,培提爾低沉的聲音就在她身後。她的腳步有一秒鐘的暫緩,不過馬上又恢復了常態,她將早餐放在茶幾上,將斯內普的那份遞過去。
「謝謝。」斯內普又道謝了,這次是完全面對她的。
埃爾莎拐了拐嘴唇,「不用。」她很輕聲的回答,坐進一邊的沙發里開始吃自己那份早餐。
「之後的幾天里,我將在這個房子里照顧你的起居,我帶來了足夠的食物。」培提爾一邊切著面前盤子里的雞蛋餅一邊吩咐道,「直到西弗勒斯安然離開。」
「您……」斯內普抬了抬眼皮,非常不自然地想說些什麼,不過他的話剛出口便停下,他看了她一眼,還是決定把話說出口,「這太麻煩了,我想我可以……」
「可以什麼?」培提爾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這不是在談條件。等到你可以完全的使自己平穩的站起來時你可以為自己熬制一些藥劑,我完全相信你會有這個能力,但是在這之前最好還是能配合一些,你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的身體。」
埃爾莎抬了抬眼皮,她能看到斯內普黑色的眸子里黯淡了些,他一定很不服氣,不過幸好現在並不是該強調誰需要更要強的問題,斯內普確實需要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修養,起碼可以讓傷口上的新肉能長全,那麼在這之前他強大的自尊心都是可以被忽略的。但最起碼,培提爾不會傷害斯內普,而斯內普也不會對培提爾的提議反應過激,他們有師生情誼。培提爾同意留下來照顧也好,想要看住他們也好,這無疑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這里相對很安全。」她的聲音很輕,試圖緩解一些尷尬氣氛。
「那或許要麻煩你們很久。」終于,斯內普決定不再強求,他的語氣足夠平和的。
埃爾莎將手里的盛著牛女乃的杯子輕輕放回到茶幾上,她的動作以及神情都像極了斯內普所接觸認識的那些貴族小姐們,「正像您所知的,斯內普先生。我並非是被馬爾福先生藏起來的珍寶,現在更不是,從這里出去你就可以看到一層又一層的保護咒,任何人都找不到這里,除非有口令。而這些都不是馬爾福先生的杰作,格林格拉斯先生是我母親的好友,他的身份更像是我的父親一般,僅此而已。」
「那麼,您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斯內普問。
埃爾莎笑了笑,這才是真正的斯內普吧,一邊受著別人的救命之恩,一邊卻無法相信別人。
「我只做了自己該做的。」直到現在,她終于決定不再去糾纏自己不該去糾纏的問題了,這麼說著她的胃口也變得好起來,起碼可以讓自己吃得下屬于自己的那份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