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酣暢淋灕的一場歡愛換來一身疲憊,等錢雄月兌力趴到鄭秋桐身上的時候,小童自己也已經累翻了。
因為怕他著涼,錢雄很快翻身把床上的薄被打開了蓋在了兩個人身上,然後他又把鄭秋桐摟緊了點兒。
「不冷吧?」
「不冷。」
「疼不?」
「還……行。」鄭秋桐放懶的賴在錢雄懷里,過了一會兒才哼哼「身上粘糊糊的不得勁兒。」
「那咱一會兒去澡堂子?」
「不去。」
「為啥?」
「怕踫到熟人啊,你看,我做這個差不多這一趟街都知道,這要是去了澡堂子,那不是純給自己找麻煩麼……」
「那我帶你去個好點兒的地方?」錢雄心想去個高級點兒的洗浴中心應該就沒問題了。
鄭秋桐想了想,沒抵御住,點了頭。
錢雄心想洗浴中心也有開夜場的,倒不如趁著現在還是下午就先去,能多洗一會兒不說,人還少。
因為只做了一場,所以鄭秋桐躺了個把小時後就能下地走動了。但是後續的麻煩來了,錢雄把他身上弄得青一塊紫一塊的,這樣還哪能去什麼洗浴中心。可洗澡這事兒眼下對兩人都挺有you惑力的,于是最後辦法折中,錢雄帶小童找了個好些的賓館,然後倆人帶著換洗衣服包了四個小時的鐘點房。
四個小時一百,鄭秋桐看錢雄花錢不當事兒,想說他又覺得沒立場,末了只能乖乖跟著。
拿鑰匙進了屋,鄭秋桐才發現這地方果然好,浴室又大又干淨,房間也敞亮。他里屋外屋的繞了一圈,再從衛生間出來,錢雄已經把房間的窗簾都拉好了。
冬天月兌衣服雖然麻煩,但兩個人穿的都不多,錢雄月兌了衣服直接打電話讓人上來拿,並說是四個小時之後就要用,所以麻煩他們快點兒清洗,鄭秋桐倒是不用,他衣服帶的齊,不像錢雄就帶了新內庫。
這邊沖澡那邊往浴缸里放熱水。等兩人都洗的差不多了,再雙雙坐進浴缸里。
鄭秋桐長這麼大見過浴缸,卻從沒用過,所以窩在水里很是唏噓。反觀錢雄,倒是一派自然像是習慣了似的。
「你……很有錢麼?」鄭秋桐想到這些天的花銷,對于真有錢的可能不算什麼,但對于一般家庭,肯定是不少的。
「沒錢。」錢雄回答的很直接。
「那你這麼花能行麼?!」熱水很舒服,的確能緩解身體的不適和疲勞,可是這價錢也好,平常澡堂子洗一次才四塊錢,連帶搓澡五塊加起來都不到十塊錢,而現在可好,泡一泡一百就沒了。
錢雄听了歪著腦袋看他,沒說話,之後把人摟過來磨蹭,一邊蹭一邊笑著說他是小財迷。
鄭秋桐對這個稱呼不置可否,但是終歸不甘心,最後嘟囔了一句︰「你若是把錢都敗壞了,沒錢給我我可不留你。」
「真不留?」
「不留!耽誤我做生意又佔地方,害我連個睡安穩覺的地方都沒有……要是再沒錢,誰要留你……」後背貼著男人的胸膛,鄭秋桐聲音越說越小,最後基本就是哼哼了。
錢雄听了沒接話茬,隨後轉移了話題,他說小童你讀書讀到什麼程度?
鄭秋桐才要說高中畢業,後來想起來這男人第一次把他弄得半死,于是這會兒學乖了,直接回答道︰「大學本科。」
「讀經濟的大學本科?!」錢雄真心驚到了。
「是財會。」鄭秋桐面無表情的更正。
「那你為什麼做這個?!」相比于男妓這樣的工作,想也知道肯定是財務會計之類的更掙錢更有保障也更體面吧!好好的一個大學生,怎麼就淪落到這個地步?!
「我畢業之後工作的那幾年,讓合作公司的一個大老板看上了,後來有一次陪他喝酒,他就給我下藥把我給上了。之後那男的要養我,我死活沒干,于是他就給我所在的公司施壓,讓公司把我辭了,那時候丟了工作我還想著再找,可誰知道,他把上我的照片給弄出去了,結果我連著半年找不到工作,後來一氣之下我真的下海了,也真的做了這行……」
「為什麼不走?」錢雄想著離開這地方不就好了麼,到了外省再找工作也不是難事。
「不敢。」鄭秋桐嘆氣「那男的說了,我是敢走,他就敢把我的事兒捅到我老家去,反正原來的公司有我老家的地址……」
「那後來你做行他就沒找你麻煩?」
「找了啊,不然我也不至于在店里呆不下去,那時候他經常來,每次都帶好幾個人,一折騰就是一宿,第二天我常常有氣進沒氣出,甚至還被送去過醫院,剛開始我想跑,但後來才知道根本躲不了,他認識的人多,我就算換了店也會被找到,所以,後來就租了個地方,自己做起了皮肉生意。」
鄭秋桐語氣平靜,像是在講旁人的故事,可是天知道他當初多少次想要自殺。
所以說,自尊什麼的,踩在腳下挺過來也就不當回事兒了,而且,還有時間能治愈一切不是麼……
「那他現在呢?還找你?!」
「八年前就不來了,听說進去了,受賄加襁堅,判了三十多年呢。」
錢雄算算時間心里一怔,可是之後他沒說什麼,只是抱住了鄭秋桐默默地想,或許他們當初的仇家是一個人也說不定。
後來搓背什麼的也就是按照常理的一般步驟,錢雄沒借機揩油,一直動作都很規矩,鄭秋桐知道自己現在沒什麼可擔心的,于是索性清洗的工作也都交給了他,順帶的,他也問了些錢雄的曾經。
說起來很老套了,錢雄其實小時候家里條件不錯,可後來父親做生意虧本,欠了錢之後又染上了賭博,最後承受不住,在一頓飯里下了藥,就和錢雄他媽一起追隨了馬克思。那時候錢雄才上小學三年級,一夜之間失去雙親讓他叛逆的無人可管。
進過孤兒院,去過少管所,掀過女人裙子,也偷過別人家東西,總之,短短幾年的青春年少,他竟有一半的時間是在荒唐中度過的。後來混得多了,就認識了一些社會人士,再後來,他無意的幫了一個人,又因為這個人的推薦進了幫派,並因打斗凶狠而出了名。
「其實現在的大哥是我上一任大哥的兒子,不過那小子很出息,跟你差不多一般大,如今都已經把幫派洗清的差不多了。」
「那你怎麼還坐牢了?」
「是這樣……上一任大哥對我很好,救過我的命,後來他仇家找他兒子麻煩,他們被人鑽了空子,以至于他兒子不但吃了官司還要坐牢,而我麼,算是報恩吧,就包攬了責任代替他進去了。」
「判了幾年?」
「原本判了十五年,但後來減刑什麼的挺多的,我就早出來了三年。」錢雄抿抿嘴,最後笑著強調「你找到我那天,我都在外頭流浪一個多星期了。說真的,那天要是沒有你,我可能真得被人抓走,畢竟當年我也當過大哥的副手,得罪的人不少,眼下雖然時代過去了,但只要我沒正式推出,就少不了有人要找我麻煩。」錢雄說的唏噓,但臉上卻沒見怎麼在意。
「那你打算退出麼?」鄭秋桐抬頭看他。
「沒想好呢。」錢雄歪歪腦袋「不過總有一天要退的吧,畢竟江湖一代換一代,沒有常勝的王,再說我不在幫里這麼久,也不好出來就裝大哥了,說白了人家要是尊敬你,那是給你面子,可要是單論打架,我現在可沒有什麼大用處了,人是要服老的。」
「嘖嘖……」鄭秋桐听他這麼說就拿眼楮斜他,末了回身探手模了一把錢雄的命根子,之後笑道︰「除了你這臉上有點兒皺紋,我可沒見你老,都不說你這副結實的身板兒,就是你這大老二不也還是能操能干的麼,剛剛你都要弄死我了,哪兒老了……」
錢雄听了嘿嘿笑起來,說你這話我倒是愛听,哥哥我這個肉根子不是吹的,當年就套弄了不知道多少小姑娘,到了號子里雖然做得少,但踫到腰軟的能扛下來的也不多,現如今遇到你,我倒也覺得你挺好的,最起碼,你後面吃得下去,而且你也挺會玩兒的。
鄭秋桐听了沒說什麼,哼了一聲就靠著他歇著了。
又添了兩次熱水,兩個人互相搓了背,然後沖水洗干淨,這澡也就洗完了。
穿了貼身的衣服,這時候剛好有人敲門,錢雄開門的時候看待門外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穿西裝的男人,手上還拿著給他送洗的衣服。
「叔……」男人的聲音很小,但語氣很是恭敬。
錢雄看著他,笑了笑,接過衣服的同時叫了聲少主。
「一周後菲姐會來接您。」說完之後那男人也不停留,轉身便離開了。
錢雄拿過衣服,三下五除二穿好,只是當他套上外套的時候,赫然發現衣服的里兜是滿的,伸手一模,果不其然,那小子給放了不少錢。
啊……真是……
錢雄嘆了口氣,然後轉回屋去找鄭秋桐,兩個人安生的回了家。
晚餐時魚鍋配米飯,熱過的魚炖的時間太長,魚肉都有些碎了,錢雄看著鄭秋桐小心的用舌尖剔著魚刺,吃的專心致志,忽然冒出一個想法,于是他試探著問鄭秋桐︰「小童,你喜歡現在的生活麼?」
「恩?」鄭秋桐愣了一下,隨後神色平靜的告訴他「喜歡,也不喜歡。」
「這話怎麼說?」
「不喜歡是因為我是做皮肉生意的,畢竟上了這麼多年學,骨子里其實我還是希望能做正常的工作的,可是反過來說,我又很懶,我挺貪戀現在這種自由的生活的,當然,這麼說倒不是我窮慣了,只是這麼多年,我對人際關系這種事總不會比張開腿這種事更擅長,所以,我沒什麼勇氣就是了。」
「不想改變麼?」
「改變?」鄭秋桐眨了眨眼楮。
「打個比方,」錢雄模著下巴想了想「如果你中了彩票你會怎樣?」
「恩……」鄭秋桐咬著筷子琢磨了一下,之後才說「我……能說我不希望中大獎麼?一下子好幾百萬真給我我也不會花,當然,我也沒那麼個運氣,如果可以,其實中一百塊就行,那樣我就能給自己放兩天假了?」
「那你今後就想這麼過日子?」錢雄斜眼楮看他。
「還是別了吧……」鄭秋桐苦笑「我都說了啊,我不喜歡賣肉的。」
「那……」
「這麼說吧,如果可以,我想過普通人平常的生活,不要太有錢,人有錢就容易失去自己,當然也不要太窮,具體標準麼……夠用就行。像是一個星期能吃一兩次肉,一次魚就行。」
錢雄听他這麼說就笑了。「你倒是好養。那……你還想結婚麼?」
「結婚?」
「就是成家生孩子什麼的……」
「不想。」鄭秋桐回答的很干脆「不過……找個人搭伙過日子倒是可以。」
「女的?」
「哎!你過分了啊!」鄭秋桐咽下嘴里的飯,眼神里有些不耐煩「你買的魚刺那麼多,怎麼你還那麼多問題,吃不明白想讓我卡嗓子麼?!」
嘖……真是!錢雄被他說得咧嘴,最後也不敢問了,跟著他繼續專心吃飯。
「我沒資格挑,其實也沒什麼要求,在一起之後不爬牆,能跟我好好生活,能接受我的過去就行……當然,我也知道這要求就挺高的了,所以,他的過去我也不會去計較,這麼多年,要說我看得最透的就是只要不死,人就要往前看。」吃完碗里最後一口飯,鄭秋桐一邊說一邊站起身去收拾碗筷。
說話的時候他雖然背對著錢雄,但錢雄卻知道這才是他的心里話。
這人也只有說真心話的時候才會特別……羞澀。
于是,就是這麼一瞬間,錢雄心里覺得或許可以,或許這個就可以了……自己家無雙親,沒有繼承的壓力,雖然找個男的這事兒不太好跟幫里的大哥交代,但如果月兌離幫派,相信大哥頂多打他一頓也就算了。已經四十多歲了,他已經沒了當初的熱血沖動,以前交往的都是姑娘,進號子有染的都是爺們兒,他也算是嘗遍了兩邊的好與不好,所以,對于他來說,後半生找個伴兒就行,眼前這個嗦是嗦了點兒,但不會繞彎子,能跟他交流,不用成天哄著,極少的時候生氣了會說個沒完,但你直接親上去也就乖了,性格上知冷知熱,身條也不錯,能羞澀會銀蕩,還會做飯什麼的……不太好吃,但是能吃……額……什麼時候覺出他又這麼多優點的?!
錢雄沉默了一下,之後也站起身去幫鄭秋桐收拾碗筷,只是因為幫派那邊還有些事情必須要解決,所以他什麼也沒對小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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