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吧。
會長得像蘭月嗎?
會不會也彈一手特別好的鋼琴……
腦海里,驀然間竄出那天在修道院彈鋼琴的女孩子的臉……
干淨、純粹,背影優雅而文靜。
氣質跟蘭月如出一撤……
抬手揉了揉鼻梁,南宮震霖一臉的倦容。
「先生,我手里的資料還不夠完整。但新月小姐很可能還活著。」阿南德不敢確定的說道,「這六年,香港警方一直在以警方團體名義尋找新月小姐,我覺得應該是南宮少爺在找她。雖然沒有新月小姐具體的消息,但南宮少爺應該是掌握了什麼線索,所以才開始找她的。」
「活…活著嗎?」
南宮震霖放下手臂,深邃的眼楮里幾乎都要溢出淚花來。
「可能活著。屬下不敢妄下定論,會繼續調查核實的。」阿南德第一次見他這麼激動,低頭誠懇的回答。
「活著…真的還活著……」南宮震霖喃喃自語,像是笑著,又像是哭著,「再查,一定要找到她,找到她……」
火災發生的時候,小新月才兩歲多一些……
還不回走路,是個襁褓中的小孩子。
她笑起來、哭起來的時候都是那麼的可愛。
「新月真的活著嗎?」梅毓從後面上來,抱住他。
新月活著,她的罪惡感還少了一些……
如果不是老威爾縱容趙忠放的這把火,制造的這次「意外」。
她可以做勇敢的站出來,告訴所有的人,她跟震霖是相愛的……
可現在,她沒有勇氣。
更沒有資格。
他們所謂的愛情,建立在了喬蘭月的人命上。
建立在了兩個無辜的孩子身上……
「會找到她的,會找到的。」南宮震霖轉了個身,擁住了懷里的女人。
************
托斯卡酒店。
路易斯一把陸靜心弄回來,就讓德諾幫她檢查身體。
陸靜心坐在沙發上,眼楮被一條黑色的綢緞蒙住,什麼都看不見。
這樣的黑暗,因為眼球沒有辦法感受,所以沒有多大恐懼感。
「不行?」
路易斯見她沒什麼反應,濃密的劍眉抽了兩下。
「先生,要一步一步的來。不能心急。」德諾十分穩妥的回答。
轉身,拿了一個微型的播放器放在耳邊試了一個音質。
嘈雜的聲音讓德諾忍不住皺眉,取下耳機輕輕地塞進了陸靜心的耳朵里。
不過半分鐘,陸靜心突然一把扯下了耳機,跟著拽下了眼楮上蒙著的綢緞。
憤憤的等著他們,全身都在微微的發抖,「你們想要做什麼?我不要听這個東西!我要回修道院去!」
「坐下。」路易斯把她摁回沙發上。
「陸小姐,為什麼不想听?只是一些很優美的樂曲而已。」德諾撿起播放器。
「胡說!你當我是聾子嗎?」陸靜心微怒。
「不知道陸小姐听到了什麼?」德諾又問。
「很亂。很多男人的聲音,還有尖銳的女人聲,還有……」陸靜心皺起眉,眼眸微閉,表情有些痛苦般的糾結。
滴滴嗒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