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過來,走成一樹風景,在ch n天長久的綠意蘊動之中,你成為我思想的背景。在你走近和走遠的距離當中我拍攝一組組黑白分明的照片給你、給我的心靈。
你經常坐著,坐在方向盤前,注視著物我背離的世界,人影、樹影和越來越遠的田疇,一一倒去,你無法停留去細細地觀察路邊的野花在什麼時候開什麼時候落,你的權力就是載負著那些有思想和無思想的人,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去,包括在雪里和夜里守一份寧靜為你祈禱的我。
我,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注意起了你呢?你醉人的笑臉曾經敘述了什麼故事呢?我從你身邊走過的時候,你默默地盯著你的汽車,默然地給我一個背影,一個堅強的身軀。
我就在你背對著我的那個下午,面對著粉白的牆,象面對凡高的畫板,讀一個個我從來沒有讀過的無字書。
你依然是你,在你的眼中,我是一個長不大的男孩,一切都要人照顧,象一個包袱。你從你最自然的言談中,明白無誤地告訴我,你什麼時候長大。
我什麼時候長大已不成一個問題,問題的難點是你相信我嗎?
你說︰我現在相信你了。我開始點頭,開始為你舞蹈,開始把我最真正的那顆心交給你,你說︰你這是何必,為什麼要如此輕信另一個人。
你是一個人嗎?你是一棵樹,一棵長在我心地里的一棵樹,你懂得什麼時候做工什麼時候休息,什麼時候結一樹綠蔭,但是,我什麼時候能讀懂你呢?
水過去的季節,花就開了。
雪過去的時候,樹就綠了。
你過去的r 子,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的現在。
這就夠了,夠了,夠了。
夠了嗎?
一直認為我是一個堅強的人,以為自己徹頭徹尾地叛逆不會對任何人屈服,你卻用手扶在我的肩背上說︰「膽小,使你不能放松自己。」
我膽小嗎?
讀書的時候從來不知道自己膽小。
那時候,我會為自己的心編織一個個屬于ch n天的夢。在距離你和走近你時,你一臉的沉靜告訴我︰冷靜,這世界多詭。
你就是你。
你的方向盤和你的身姿。
一個讀書很少的人。
我從校園歸來,你對我就︰「長大了嗎?」
「長大了又怎麼樣」。
心是一棵不老的青松。
在花開的季節,在多雨的季節,在你去我走的時候,我們相隔著一段彩虹的距離。
可是,被你鼓舞的夢,從什麼時候,從虹的這端走向了那端呢?模著黑夜的身軀,走進夏r 的黎明。
模索一條屬于我的路,完結最終人生。
天空是一道課題,大地是一道課題,你的身影依然是一道課題,在最輕柔的雨絲里,做一個天真的夢。
從未讓自己的心靈吐納過一個不屬于你的真誠,從未在友誼的夢里,做過世俗的奢望。你平淡而真誠的給予,象一條小溪,涓涓流入饑渴的心田。
夏r 是樹最濃密的季節,在你的樹蔭里,我做清涼的游客。
天真也許是一道未成熟的菜肴。純真可能就是清香可口的瓜果。
你帶著夏r 的熱情,為我引路,讓我走進我最不完整的世界。
你就是你,樹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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