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鳳天邪摘去易容人皮的真容,那張稚女敕的臉分明透著一股天真無邪的氣息,除卻那雙貓瞳所散發的邪氣,夜華弦難得的詫異了一下,隨即輕輕皺眉,不言不語。
瞥了一眼幾乎在眨眼間全軍覆沒的士兵,再看了一眼奮戰中的桑要,竟然有人能夠跟堯北第一勇士不相上下,還有一高大的猙獰的男人在把風。
可以說,他們毫無勝算,他堯北太子必然是要死在這里了。
看來是天意要亡他,嘆了口氣,仿佛做好了死的準備,靜悄悄地闔上了丹鳳眼——
咻地,人影閃過!
鳳天邪眨眼間出現在他身前,匕首抵著他的心髒處,無表情地說了一句︰「覺悟倒是不錯,只可惜……」
話音未落,從夜華弦座椅扶手里突地射出幾根銀針,直直朝著鳳天邪的心髒位置!
伴隨著一聲不屑的冷哼,鳳天邪用匕首輕而易舉地擋下,砰砰砰!
那幾枚銀針一枚不漏地落地。
「只可惜,這些小動作根本救不了你的命,」
說著,鳳天邪不再看他驚訝得放大的瞳孔,那絲顯而易見的恐懼,匕首已經毫不留情地插/進了他的心髒!
隨之而來的是,桑要一聲慘烈叫喚︰「太子——」
「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狂流一匕首趁機劃過了他的手臂,血噴瞬間濺了出來,嘖了一聲,「真髒
桑要這才痛苦地回過神,但他並沒有一味消極地棄生,反而愈戰愈勇,因悲憤反而有壓倒狂流的趨勢。
狂流也不著急,心底盤算著雖然七小姐已經早早解決夜華弦,但一刻的時間還有很多,他會算好時間陪這個堯北第一勇士,好好玩玩的。
若是獵物想要尋死,那豈不是很無趣?
隨著兩人激烈的戰斗中,暗騎那邊已經落幕,軍機處內部的士兵已經一個不剩地倒地,他想過去幫狂流趕快解決,但被鬼歷攔下,對著他搖了搖頭,才皺眉按捺下望向七小姐那邊——
只見,夜華弦低頭看著插/進胸口的匕首,猛然吐出了一口鮮血,濺在了白晃晃的刀柄之上,顯然污濁,血還在止不住地涌出,他漸漸顯得呼吸困難,一副將死的模樣……
想來,鳳天邪的匕首是準確無誤插/進他心髒,不差分毫,一擊致命。
「啊……你……嗯……」
連幾個字都是費力無比地吐出,說到最後已經輕到任何人都听不清了,僅剩一口氣的時候,夜華弦卻不是望向鳳天邪,而是望向了正在戰斗中的桑要,似乎想說什麼——
只是沒有說出口,淹沒在口中了,閉上最後一口氣時,嘴角卻是讓人看不透莫名的欣慰……
鳳天邪盯著他的那抹欣慰,不動神色地走過去,嘆了口氣︰「欣慰麼?你是該欣慰啊——」
手伸了過去,輕輕闔上了他的睜著的眸,頓了頓,「你的確是忠心護主,用你自己的死來成全你的主人
鬼歷和暗騎一愣,對七小姐的話顯得不明所以。
更為奇怪的是,正在激戰中的桑要听到這話時,猛然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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