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邊兒去 第34章 死道友不死貧道(修)

作者 ︰ 鬼面蘇妖

()馮媽媽做好早飯從廚房里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馮臻蹲在安了水管的院子角落里,低著頭像是在洗什麼東西,旁邊站著個長手長腳的大小伙,頭發亂蓬蓬的,身上的扣子都弄錯了,低著眉可憐兮兮的。

「哎,是立坤啊,你來得可真早,是來找臻臻玩兒的嗎?」馮媽媽拿帕子擦干淨手,笑眯眯地和蔣立坤打招呼,腳步不停地走向他們那邊。

蔣立坤模著腦袋傻笑,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若是馮媽媽注意看的話兒就能看見他額角和腮幫子那里有些淤青。

「臻臻,你在洗衣服嗎?」馮媽媽有些驚訝的問道,蹲□子就要從他手上把那褲子給接過手來,「來,還是媽媽來吧,你這手也不方便,沾了水可就不好了,不是說吃完飯還要去換藥的嗎?」

「不用,媽,我自己來,」馮臻抿著唇搖頭,對上馮媽媽疑惑的目光耳根子慢慢紅了起來,只得斂下眉避開她手上的動作,再度拒絕,「我自己能行。」

「對,對,馮姨,我可以幫臻臻的,咳……」被瞪一眼,蔣立坤又蔫蔫地不敢答話了。

「媽,我的作業本呢?媽,媽……」屋里傳來馮小弟高揚嘹亮的喊叫聲,見馮媽媽半天沒來,跟催命似的一遍又一遍的來回叫喚。

「哎,不是在你書包里呢嘛,你再找找,」馮媽媽看小兒子又鬧騰起來,一時也顧不上馮臻這邊,只能細心盯著他,「洗干淨了你讓立坤幫你擰干,知道嗎?千萬別沾到水了。」

「哦,」馮臻隨意的應了聲,也不知道是听進去還是沒听進去,反正那表情不太當回事兒。

馮媽媽進去之後,蔣立坤就戳著腦袋被嚴正警告,「現在,你給我離三米遠,我聞到你的氣味,我就渾身不舒服。」

蔣立坤被揪住領口給捏著按到一邊的角落里去,因為身高問題他還得小心地低著腦袋配合馮臻的動作,彎著腰一步一步挪,那模樣簡直蠢透了。

「我那是為你解決困難,臻臻,你要理解我,我這是救你于水火之中,你……」蔣立坤被戳著鼻頭臭罵了大半天還是沒長心眼,蹲在那里不住地用語言去撩撥馮臻的耐性,既然他的心思馮臻已經明了,那還藏著掖著做什麼,喜歡人又不犯法。

過了會兒,馮小弟終于整理好他那書包,趿拉著拖鞋啪嗒啪嗒往外跑。

馮臻的褲子已經洗的差不多了,馮小弟一看到馮臻那動作,立馬很有眼色的跑過來,三兩步抱了一下馮臻的腰,笑嘻嘻地拿臉蛋在他衣服上蹭了一下,仰著腦袋自告奮勇道,「哥,我來幫你,我力氣可大了。」

哎喲,那小眼神可真是得意,尤其在馮臻點頭說好的時候,勾著唇就挑釁地看了一眼蔣立坤,那小模樣別提有多得瑟了。

擰干衣服,幫著自家哥哥將褲子晾在竹竿上的時候,馮小弟笑得一派春風得意的從蔣立坤面前經過,斜眼對著他賤賤地笑,「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笨蛋,失寵了吧,哼」說完他還特別自豪,那是他老師前幾天才用到他身上的那句話,現在他現學現用直接安到蔣立坤頭上了。

蔣立坤眼角抽了抽,撇著嘴略帶委屈的看著馮臻,但是那人卻只是用沒受傷的左手模了模馮小弟的腦袋以示安撫和獎勵,對蔣立坤更是連看都沒看一眼。

馮小弟現在也不過八,九歲的年紀,但是他長得快,身子也壯實,比起身材削瘦又單薄的馮臻明顯不是一個級別的,現在馮臻也才一米六多,但是馮小弟已經一米四多,差不多一米五了,從他那個角度看去,正好能看見馮臻後脖子上那淡淡的紅印子,模著耳朵頓時有些奇怪,「哥,你房間是不是有蚊子啊,你看你脖子那里不會是被蚊子咬了吧?」想了想,又道,「我去給你找藥油,爺爺房間里就有,你等我一下哈。」

馮臻的臉色由紅變青,只是他現在是背對著馮小弟,再加上馮明宗那說風就是雨的脾氣,風風火火就往屋里跑,一時也就沒注意到自家哥哥的臉色,只有蔣立坤挑著眉得意的抖腳,被馮臻橫了幾眼才訕訕地笑了兩下。

午飯過後,馮媽媽收拾了碗筷就要帶馮臻先去醫院換藥,但是馮臻沒同意,只是慢悠悠地跟在她後邊看她回房收拾東西,倚著門框堅持道︰「媽,我這手都好得差不多了,不用你陪我去,待會兒我們去學校的時候,順路去換藥就好了,也不必浪費這等功夫。」

「你這孩子,我要不跟著去那怎麼放心,」想了想,馮媽媽還是搖頭,「不行,我還是跟著你去問問,要是留下什麼後遺癥可就不好了。」

馮臻也不跟馮媽媽爭,只是目光游移到房間里的桌子上那堆的滿滿的書本時明顯愣了愣,走過去翻了幾頁,有些奇怪的抬頭問道,「媽,你工廠里什麼時候也有涉及到建築工程這類的生意了?」

馮媽媽轉頭看了一眼,沒怎麼在意,只是隨口答道,「媽媽最近準備繼續進修和自學這方面的課程,那是我托人找來的有關這類的書本。」

其實馮媽媽在年輕時候在學校也是一名風雲人物,至少放到現代來說,那就是個‘學霸’級別的人物,當時她在學校的成績相當優異,和馮爸爸更是一對人人驚羨的情侶,只是後來畢業的時候因為某些原因,原先分配好的工作被某些擁有特權的人頂缸代替了,甚至欺負馮媽媽沒錢沒勢徹底斷了她在有關專業對口的工作前途,迫于無奈,馮媽媽只能轉業自學了另外的課程,才有了現在的安穩日子。

至少,相較于從前,馮爸爸和馮媽媽兩人現在都生活的不錯,時間早已經將他們青澀銳利的稜角磨去,留下的只是歲月的靜水留香和無可避免的圓滑世故。只是,人若能有自己的底線和堅持,那他便永遠能保持自己的本色,不被融于大流。

馮臻很少听到馮媽媽講起她從前的事情,這是一位即便在逆流中也能保持睿智和冷靜的女人。她從來不會對自己的孩子講起以往經歷過的種種不公平,她只是一名母親,她能給予只是包容和引導,孩子們以後要走什麼樣的路她從來不會干涉,這是一個在那時代思想開發,難得民主的女人。

對于自家兒子的疑惑,馮媽媽只是彎起唇角輕輕笑了一下,隨手挽起掉落在耳邊的碎發,語氣溫和,眉目從容,「那是媽媽的夢想,雖然曾經我一再想要放棄,但是現在我已經擁有了實現夢想的條件,那我為什麼不去努力呢?」

「只有你拼盡全力爭取了,那麼,就算的結果並不能如你所願,但你卻永遠不會覺得遺憾。夢想的樂趣只在于進取的過程,人有了夢想才會覺得生活過得有干勁兒嘛。」當然,還有一點馮媽媽沒說出來,比起現在這狹隘的一小點地方,她更喜歡遨游在沒有束縛的藍天,現在正好有一個這樣的契機,夢想往往伴隨的是野心。

「你的夢想是什麼呢?」馮媽媽最後還不忘給自己的孩子留下一個疑問。

馮臻垂著腦袋不說話,這個問題他回答不出來,因為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至少他現在是給不出答案的。

回到學校後,在馮臻的堅持下,蔣立坤那床也不得不‘好’了起來,並且被嚴肅要求兩人要保持一定距離,避免身體上的接觸。

當然,最令馮臻驚奇和懊惱的是蔣立坤壓根不在意馮臻提出的種種要求,這放到平時簡直讓人大跌眼鏡,只是在馮臻和人交友,尤其是和女生接觸的時候,蔣立坤就會自動化身雷達,無論什麼話題他都能插上一腳,搞到最後他們兩個之間的氣氛更加僵滯起來。

蔣立坤的意思很明白,你不讓我靠近你,那別人也休想靠近你。

如今這天氣越來越冷,轉眼已是十二月,學生們的學習氛圍也變得更加的嚴峻起來,至少那些喜歡到操場上打晃的學生幾乎看不到一個。

某日晚自修下課。

蔣立坤不過是幫老師將收上去的測驗試卷送到辦公室里,才走這麼一會兒,轉個身馮臻就沒了人影了,問起趙敘,這小子擠眉弄眼的渾身冒酸氣,「馮臻去約會了,哎喲,我怎麼沒有女生約我呢,哎哎……」

「他們去哪兒了?」蔣立坤環視教室一圈,看見丁雅還在收拾東西,心里當即有了底,轉過頭急忙問趙敘。

「可能去咱們隔壁教學樓的小亭子里了,那里不是挺安靜的嘛,」趙敘隨口回了句,看自家鐵子火急火燎地往外跑,心里還覺得挺奇怪,「去約會的又不是你,你急什麼?」

當蔣立坤找到馮臻的身影的時候,沈瑤正仰著頭輕輕地說著什麼,他們之間的談話似乎有些激動,從蔣立坤那個角度看去,甚至能看見沈瑤眼里微微閃爍的淚花。

馮臻裹得緊緊的中長外套,高高立起的領子幾乎要將他下半邊的臉全部遮住,只露出兩只好看的眼楮,在黑夜里顯得格外明亮。

「我是真的喜歡你,馮臻,你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沈瑤梗著脖子,兩只眼楮紅紅的,但是依舊不願意就這樣放棄。

其實沈瑤自己心里隱隱有了預感的,她明白馮臻對她只是普通朋友的情誼,頂多也只是對她的一點點欣賞,完全不涉及男女情愛方面的情感,他們相識了差不多兩個多月,但是很多時候他們連說句話兒的時間都沒有,到現在,沈瑤更是能夠敏銳察覺到馮臻想要避開自己的想法,這讓她覺得很沮喪,她是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男生。

「對不起,」馮臻沉默良久,還是拉下領口鏈子開口再次拒絕。

馮臻自己心里很清楚,他和沈瑤本來就沒什麼可能,若說以後要選擇陪伴自己過日子的伴侶,在他看來,丁雅會是最好的選擇對象,因為他們從小認識,對雙方家庭都很了解,兩人之間相處的也很融洽,對比起這個半路出現的沈瑤,他只能說聲抱歉。

更何況還有蔣立坤橫在路中央,真是想想都覺得頭疼。

蔣立坤靠近的時候隱隱還能听到女孩子抽泣的聲音,剛想張嘴喊馮臻,就見那沈瑤踮著腳不管不顧的就捧住馮臻的臉親了他一下,好吧,由于馮臻閃得快,沈瑤親到的只是臉頰,但就是這樣依舊讓他憤怒的忍不住大吼,「馮臻……」

沈瑤受驚似的看了一眼蔣立坤,顧不得滿臉的眼淚,轉身就跑開了。

馮臻就面無表情的板著臉看向蔣立坤,面對他暴怒的眼神,他並不覺得自己需要膽怯或是如何,只是挺直腰板,臉上帶著幾分不以為然,「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你就要被狐狸精給勾搭走了」蔣立坤氣惱的三步並作兩步,伸手就用力的往他臉上擦去,嘴里狠狠地咒罵,「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就會勾引別人,你就會勾引別人……」

「蔣立坤你有病吧,」馮臻一手拍掉他的手,提步就要離開這個地方。

從上完晚自修到現在,時間已經慢慢走到了晚上十點多了,這時候學校老師為督促學生盡快回宿舍休息,會在學校各處進行巡視。

蔣立坤自然也知道這個,但是若是讓馮臻就這麼跑了他心里又不甘心,忙拉住他的手,整個人都靠到他身上,氣鼓鼓地指責他,「臻臻,你讓她親你了,你都不讓我親,她就敢這麼對你……」

「嘖,你個大男人你煩不煩啊?」馮臻不耐煩了,直接拿手肘撞了撞靠在他身上的高大軀體,滿臉不高興的道。

「那你就讓我親,」蔣立坤死扒著不放,耍無賴。

「蔣立坤你再這樣無理取鬧,那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馮臻定住身,轉過頭一字一句的認真道,他的眼神黝黑,里面似乎只映著蔣立坤一個人,又似乎里面什麼都沒有。

任誰自己的真心被這樣嫌惡和糟蹋都會覺得全身發疼,何況馮臻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冷酷拒絕,更是讓蔣立坤心里火大。

「那我也告訴你,馮臻。我還不屑和你做朋友了,我說要你做我媳婦那你就只能是我媳婦,誰也改變不了我的決定,我這話兒現在就撂在這了,你也別不給我不當回事兒。」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正式的喊馮臻的名字,蔣立坤眼含陰霾,強盜似的摟住他腰,手指用力的直接捏青了馮臻腰上的肉。

‘啪’的一聲,蔣立坤臉上就多了一個巴掌印,馮臻直接用他的行動表達了他的不屑和氣憤,雖然他武力值不高,就算現在兩只手都好好的,但是放到平時他也不會輕易和蔣立坤硬踫硬,只是到了如今這地步,他的暴脾氣顯然佔了上風,指著蔣立坤連粗話都罵出來了,「老子就是喜歡誰,那個人也肯定不會是你。」

「你最好現在就離我遠遠地,不然我怕我惡心到吃不下飯。」馮臻氣得口不擇言,指著蔣立坤就是這樣一句。

「你覺得我惡心?」蔣立坤一手握在馮臻的肩膀上,那平淡無波的語氣,還有那幾要捏碎他肩膀的力氣,都有種讓人窒息的感覺和壓力。

「不然呢,難道你以為我會對你的喜歡感恩戴德,痛哭流涕嗎?你……」馮臻咬著牙硬是挺直了腰板,固執地不願向他擺出臣服的姿態,只是挑著下巴,不怕死的對他露出一個厭惡的眼神,嘴里全然不知收斂的嘲笑諷刺,卻是連話兒都沒說完就被狠狠抽了一巴掌。

「媽的,」下一秒,馮臻就歪過腦袋狠狠啐了口血水,蔣立坤那力道不輕,不過一下就直接將人半邊臉頰都打腫了。

蔣立坤的臉色不太好,想來他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對馮臻做出這樣的動作,一時之間倒是愣在那里不敢再有動作了。

「行啊蔣立坤,要打就來,我奉陪到底,」最好打完了他們也能相逢陌路,彼此當作陌生人。

「你別惹我生氣,你一惹我生氣我就忍不住,對不起,臻臻……哎,你別這樣,」蔣立坤頗為心虛的立馬轉了態度,舌忝著臉語氣討好的向他道歉,只是那突如其來的一腳卻是讓他猛然驚醒過來。

「我不想和你打架,你別逼我,」蔣立坤臉色一變,反射性躲開之後就閃到一邊,沉著臉風雨欲來。

「誰逼誰你自己清楚,少在這兒惡心人,」馮臻隨手撿了根拇指粗樹枝,劈手就向前抽去,他現在一肚子氣,尤其一想到早上看到的那種種痕跡,簡直要氣得腦子發昏。

蔣立坤是真心不願意和馮臻鬧成現在這睫毛,由于剛才那毫無防備的站姿讓他沒能就是反應過來,側面脖子那塊頓時多了條火辣辣的紅痕。

「媽的,還真敢下手,」蔣立坤也火了,蹬腿就撲了上去,兩人滾做一團。

馮臻武力值到底還是弱了些,兩人交戰沒多久,他沒就被擒住了雙手,整個人被倒扣在地上,身上髒兮兮的沾滿了土灰,看那架勢,不用說也知道身上的傷肯定不少。

就這樣蔣立坤還不放心的整個壓在上面,確定他沒有逃月兌的余地之後,掐住他的下巴就在他唇上作亂,趁著他被吸咬的直喘氣之際,一舉進攻那小漏出來的空隙,強勢霸道的掃蕩著他的口腔,從一顆顆牙齒上數過之後,還要逼著他的小舌頭纏繞在一起,隨著不斷深入的動作而不小心溢出的口水更加讓那場面彌漫了一重**的氣氛。

「你,你給我滾下來,」馮臻眼角泛紅,渾身月兌力一般只能任由蔣立坤在他身上胡作非為,尤其這人還一直不死心地到處尋找他身上的敏感點,沒一會兒身上的衣服就亂糟糟地皺成一團。

「以後還打不打我了?答應做我媳婦了嗎?」蔣立坤眯眼笑了下,又低頭纏著馮臻要了幾個吻,目光灼灼地盯著他,那眼神好似在說‘你要是不答應,我就直接在這兒辦了你’,氣得馮臻臉紅脖子粗的差點沒倒上那口氣兒。

馮臻氣急反笑,胸口急劇起伏幾下,眼睫毛濕濕的,連帶著眼神都濕漉漉,看起來柔弱又可憐,但就是這樣他還死撐著一口氣,的怒道︰「蔣立坤,你給我下來,你是要凍死我嗎?」

蔣立坤定定看了他幾秒,馮臻的眼里已經有了幾分濕意,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剛才打架疼的,心里嘆了口氣兒,還是不忍心再逼他,只是馮臻總是這樣和自己死掐著硬扛,被打疼了,最後心疼的還不是自己。

慢慢將馮臻衣服底下的手抽回來,蔣立坤有些戀戀不舍的模了兩邊腰上那滑膩的手感,起身不再壓制馮臻的動作,歪著腦袋和他小聲商量,「那你以後不準打我?你一打我,我就生氣,我不想弄傷你的。」說到最後,蔣立坤的語氣越發輕了起來。

馮臻冷冷盯著他看了一眼,轉過頭沒再說話。

伸手將兩人身上的衣服整理好,又拍去了身上的土灰,馮臻還沒等自己恢復體力站起來,就被整個抱進了蔣立坤的懷里。

剛要掙扎,就听得一句,「別動,」蔣立坤已經木著臉看過來,死死禁錮住馮臻的動作之後,面無表情的提醒他,「你要再不听話,我就揍你。」

旁邊有老師听到聲音,拿著手電筒走過來,馮臻現在的位置有些偏,而且沒有安路燈,這冷風一吹的感覺還挺滲人,那老師邊走邊喊,「那邊是不是有人?嘿,同學,趕緊回去睡覺,天冷要感冒的。」

「真是被你害死了,你個害人精,」馮臻探著腦袋看了一眼那黑乎乎一團的影子向自己這邊越走越近,皺著眉惱怒的咒罵一句,現在這情況要想跑也不是沒可能,就算被抓頂多也只是被訓一頓,只是馮臻和蔣立坤身上現在亂糟糟的,各自臉上還有一個大大的巴掌印,尤其身上剛添上的一些青紫紅痕就更是招眼,別說其他的,只要跟老師踫著面,那他肯定要懷疑,誰讓剛才那蠢蛋咬破了馮臻的嘴唇。

「沒事兒,沒事兒,」蔣立坤依舊緊緊地抱著馮臻不讓動,只是四處看了看,忽然眼楮瞥到某團黑影似的,心里暗運了一口氣,暗道,死道友不死貧道,兄弟,對不起了。

撿起地上的石頭朝一邊大力一扔,就听得那邊有人驚呼一聲,「誰?」

隨即,那巡視老師就被轉移了注意力,走向了另一邊。

「抱緊了,」趁這機會,蔣立坤低聲叮囑一句,彎腰背起人就跑。

直到跑回宿舍樓的時候,蔣立坤才氣喘吁吁的將人放下來。

「喲,你們這是跑哪打野食了吧,怎麼鬧成這樣,啊,哈哈哈……」那門一開,趙敘就擠著眼楮笑得賤兮兮打趣。

「哎,還有熱水沒?」蔣立坤怕馮臻真的凍著,進了門又是找衣服,又是放熱水的,哪知他嘴巴還沒動,那馮臻就冷冷看他一眼,啪的關上了廁所門。

蔣立坤只能模模鼻子坐到馮臻床上。

「哎,你們怎麼回事兒啊,咋鬧得比之前還厲害了,我說坤子,你是不是又惹著他了?」趙敘丟下手里的練習冊,貌似熱情實則八卦的湊上來,「來,給兄弟我說說。」

蔣立坤咧著嘴就笑,對趙敘招了招手,低聲道,「真想听?」

「嗨,快說唄,這不是故意急死人嘛,」趙敘摩拳擦掌的。

「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蔣立坤故作大方樣,也不管自己臉上那大大的巴掌印,低聲道︰「我讓臻臻做我媳婦,他不樂意,這不,我們意見不合就干了一架。」

趙敘狐疑,對上蔣立坤似笑非笑的眼楮,直接呸了一口,「合著你連我都要戲弄啊,難怪馮臻不樂意搭理你,我看啊,你自己活該,哼。」

蔣立坤看了一眼那緊閉著的廁所門,扯著嘴角笑笑,垂著眸子不說話。

確實活該,一踫到這個人他就淡定不了,總是跟炮彈似的,一點就著,每每鬧得兩個人都要受傷。但是,這話兒說出來就連趙敘都不信,他又如何能期望馮臻會相信?

不過,他總能證明給馮臻看的。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天氣好暖呀,c3沖、大家出來曬曬大白牙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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