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馨震驚地回頭看著身後淒然而笑的蘇夜月,大姐的聲音雖細微,卻足以讓她剛好听到他們的對話。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梁馨如何也沒有想到過大姐口中的他,竟然是風度翩翩英俊瀟灑的晉王,畢竟晉王比大姐還要小上兩歲吧!難怪大姐涼州回來便如變了一個人似的,原來一切都是因為所喜歡的人是晉王。「唉!現在誰不曉得,這天下誰都能喜歡,偏偏不能喜歡被那位至尊看重的人啊!」
梁馨擔憂地看著心疼的幾乎無法呼吸的大姐,妙目轉到楊廣身上,心中為蘇夜月淒然地想到,「如此想來,以前不通的事情現在也豁然開朗了,晉王元宵佳節哄傳天下的《生查子》,被人懷疑晉王年紀輕輕雖然易生朦朧的感情,卻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他生出如此優美哀傷的感慨,如今看來,有他與大姐之間難以做合的孽緣,一切都是那麼自然。」
太子瞥了眼閉目喝茶,神態悠閑的兀術,冷冷地看著自己弟弟與蘇夜月的感情糾葛,嘴角禁不住扯起一絲y n謀得逞的冷笑。「你不是標榜自己不愛美色麼?你不是時刻都把一副忍仁恭孝,重情重義的面孔擺在臉上麼?那麼我就一步一步把你的原形逼出來,讓天下人看看,你這晉賢王的本來面目是什麼樣子的。」
「哼,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口是心非的衛道士。明明骨子里喜歡的要命,卻要裝出一副假清高的模樣。」他目光不屑地掃了一眼不明真相,花痴般盯著楊廣的一幫小姐們,心中更是冷笑連連,「長的俊果然有女人緣呀!女人,一個個果然是無知的飛蛾,明明烈焰卷身,喪生火海,尤不止步,去吧!去吧!都去你們晉賢王那里去追尋向往的憐惜去吧!哈哈……」
楊勇已經感覺到自己因為已經在父皇母後跟前漸漸地失寵,他不願意放棄嬌妻美妾,卑躬屈膝地去討好母後,去做一個假清高的衛道士,更不願意楊廣因為隱藏的深而奪取原本屬于的自己寵愛。
楊勇或許並不那麼聰穎,他卻知道高穎在父皇面前的地位,從父皇讓他與高穎聯姻時,他便明白了高穎對他的重要性。所以他時刻在觀察著高穎的動向,收集著高穎的消息,以便能投其所好,有所作為,因此他在第一時間便知道了涼州發生的所有的事情。當他讓謀士們把楊廣做的每一件事分析聯系在一起時,讓以前身邊人對二弟擔憂不以為然的楊勇,忽然感覺到一絲焦慮。
同時,高穎的厭惡也讓楊勇抓住了這次機會,「如果楊廣也左擁右抱,貪圖美色,他還憑什麼與自己爭呢?在娘胎里便競爭不過自己,晚來到這個世界上,現在更別想從自己手中奪走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這個想法,足以讓楊勇做出任何瘋狂的事情。
楊勇抬眉毛瞧了一眼如被挑起火氣,發須皆張的高盛道,心中暗想,「難道自古以來,父母能力強的家庭,後代的能力一定就要弱小麼?高穎如此聰穎,怎麼就生下高盛道這一個白痴?他這番話說出口,不是徹底將蘇威得罪了麼?誰不知道蘇威最愛惜名聲?」
「也罷!得罪就得罪吧!無論如何,高穎是要抓在手中不能放松的,蘇威那老東西自持清高,自己一日未登上帝位,便難以為自己所用。」楊勇打量著整個局勢,沉思著想到。
楊廣當然不會明白自己大哥心中的想法,他听著蘇夜月聲聲泣血的情話,心中同樣在滴血。如果不是因為冬雪之鑒便在眼前,高盛道說出這樣的話早就變成了豬頭。他甚至對蘇夜月多說一句安慰的話都不能,不是怕自己失去寵愛,而是怕蘇夜月受到更大的傷害。
「忍耐,自己一定要忍耐。」楊廣心中巨痛,「任何事情沒有掌握在手里之前,都不能再義氣用事。智慧,一定要用自己超越兩千年的見識,以及對隋朝歷史的了解,爭取一切自己想要的東西。夜月,你必須相信我,我一定會讓你父親點頭同意讓你跟著我,絕對不會再看著失去你們任何一個人。」
「哼!既然惹了本王皇妹,怪不得本王出手無情!」楊廣想著這些,步伐已經不知不覺地踏入了李靈兒與兜鍪的戰圈,他望著兜鍪冷哼一聲,兜鍪出掌很慢,但是每一掌都給人一種重于萬鈞的感覺,總能在最後時刻,恰到好處地封住李靈兒靈巧的劍勢,逼迫靈兒與他硬撼。
「與女孩子比力,怎稱力巨,接本王一掌如何?」楊廣見兜鍪如此欺負李靈兒,心中再次一聲冷哼,人影一閃,疾如迅雷般一掌拍向兜鍪的胸口。
此時,他心中的義憤,必須要發泄,而兜鍪無疑是一個不錯的出氣筒。望 n樓的局面讓他隱隱覺得事情並不那麼簡單,自己那位一向眼高于頂,我行我素,混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皇兄,絕對不會無聊到領著一大幫人,來找幾個達官貴人小姐們的麻煩的地步。然而不論如何,從自己回京師那一刻,大皇兄便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皇弟住手,這位是突厥兀術大祭司的徒弟,突厥此次出使我大隋議和的使者,正與李靈兒小姐比較武藝,你還不趕快退下?讓人知道我大隋的晉王竟然與人圍攻突厥使者,簡直有損我朝顏面威儀。」
「是麼?」楊廣自負地一笑,身形猶如鬼魅般站在李靈兒與兜鍪之間,手腕輕輕一挽,拍向兜鍪排山倒海的一掌忽然變得輕柔無比地拍向李靈兒的寶劍,「抱歉靈兒,恕本王插手。皇妹的性格你也知道,若我不為她出這口氣,她只怕再也不會理睬我這二哥。
「靈兒何不去做想做之事!」
李靈兒只覺的手中寶劍被輕輕一帶,整個人收不住身地偏向一旁,她動作優雅地收住劍勢,驚異地看著回頭朝自己苦笑的楊廣心中充滿了不解。她與楊廣並不陌生,事實上一年前兩人還打過一場。
一個被譽為皇室的天才王爺,一個武學小有所成,酷愛武藝的少女,遇到的第一面便是毫無廢話直接交手相向。只是當時兩人旗鼓相當,不分上下,然而讓李靈兒震撼的是剛才晉王輕輕一拍,便送出一股巧勁把自己的劍勢震散,那顯然已經遠遠在自己之上,短短一年不見,晉王卻提升如此之快,這讓李靈兒如何不驚?事實上,讓任何一個了解楊廣身手的人,都不能不驚。
「嘿嘿……不是臣弟不尊皇兄命令,只是人家要打臣弟,臣弟不得不還手。」楊廣收回目光盯著兜鍪冷笑一聲道。
原來他突然站在兩人打斗之間,身子便如貼著兜鍪的手掌般送了上去。這兜鍪心思單純,剛才與李靈兒過招一掌一式都是平時所練,並非有意欺李靈兒力弱。此時他又哪里知道楊廣的心思,眼看著楊廣的胸口朝自己送來,他剛才听到諸人的對話,知道對方是大隋的王子,怕傷著對方不好好交待,連忙想要收掌,卻已經來不及。
「你!」楊勇大怒地望著楊廣的背影,氣的渾身哆嗦,他在後面看得清楚當然知道楊廣是故意而為之。
楊廣清冷一笑,不再理會大怒的楊勇,胸口輕輕地被兜鍪的一掌觸到,發出 嚓一聲後,渾身隨之如燒竹節般爆發出 啪啪的響聲,猶如鬼影般緊緊地貼著倉惶而退的兜鍪,一肘擊向兜鍪的胸膛。
倉促應對的兜鍪想要閃躲已經來不及,胸口重重地挨了一肘,連連後退,卻出掌擋住了楊廣隨後而來,那如騰淵而出的毒龍般的拳頭,蒲扇般的大掌捏著楊廣的拳頭,用力朝自己一帶,屈膝頂了上來。楊廣可開金石的一拳仿若擊在鋼板之上,震得骨縫生疼,兜鍪的靈巧更是出人意料。眼看兜鍪膝蓋朝自己天靈穴位飛撞而來,楊廣也不驚慌,還有比太極更適合近身作戰的麼?自己那個時代的人不懂內勁,這個時代的人不懂太極,當玄元傷人為他講解道家經典的時候,楊廣便豁然想到,如果自己能夠把太極與這個時代的武藝結合起來,怕是近戰無敵矣!
楊廣望著兜戲虐一笑,震字決募然出手,兜鍪忽覺楊廣拳頭涌出一股難以承受的大力,楊廣 嚓一聲猛然踢出一腿擊在他膝蓋上,兜鍪還沒有來得及反應蹬蹬後退了幾步,嘴角浸出幾許血色,不能置信地望著楊廣,不明白為何自己明明鎖死了他的拳勁,楊廣卻能在倉促之間忽然怪異涌出一股如此大力道,除了兀術之外,誰也沒有看清楊廣剛才是怎麼傷了兜鍪。
兩人的交手說長也短,不過片刻,然而短短幾招,行家便能看出,楊廣至少用了三家絕學,一門詭異的發力方式,兜鍪如此速之敗,在于突然,應接不暇。
楊勇不能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結果,臉色難堪,勃然大怒,他怒火熊熊地地盯著楊廣的背影喝道︰「二弟,你真是太放肆了!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今日你以個人義氣重傷突厥侍者,傳揚出去置我大隋顏面于何顧?」
「晉王果然年輕有為,當著我的面重傷我徒兒,莫非是想挑戰我麼?」兀術目光奇異地盯著楊廣的背後,不知道想些什麼地幽幽道︰「還是晉王以為,他們三人能夠阻攔住本尊出手。」
楊廣頭也不回頭,對于大敗兜鍪似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掛在心上,他看也不看楊勇一眼,淡淡道︰「大祭司若想出手,自然有人奉陪,恕本王沒有時間。」對于兀術的第二個問題,楊廣沉吟了一下,「至于無影、獨刀、天劍三人是否能夠攔住大祭司,打過後才知道。」楊廣語氣一頓看了眼李靈兒手中的‘倚道’邪邪笑道︰「而且帝京中高手雖然不多,總還有一兩個一敗難求的世外高人吧!」
「走了!」楊廣懶散的一笑,也不理會其他人的反應,拉著蘭陵的手,揚長而去,聲音懶洋洋地丟下一句道︰「大哥好聲招待大祭司吧!以免大祭司回突厥後以為我大隋禮節不周。」
「蘭陵,回宮幫二哥去看一下薇兒!」楊廣偏頭看著目瞪口呆,模樣煞是可愛的蘭陵公主,目光柔和,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蘭陵盯著楊廣的眼神,剛想說自己不想回去,見楊廣輕皺了下眉頭,不禁不樂意地嘟起小嘴,「知道了!二哥肯定又闖禍,讓小嫂嫂替你擔心了吧!」
「我不去闖禍,禍卻闖入我的家門,告訴薇兒,你二哥不會為一棵樹木放棄整個森林,也不會為整個森林而放棄一棵樹木,如果薇兒是一棵樹木,二哥就會吊死在她身上。」楊廣邊說邊走,當將下樓梯的時候,木然回頭,笑容溫和地望著臉色y n沉的楊勇,「大皇兄,你說是不是?」說吧,楊廣便不再去看楊勇那氣的發瘋的臉色,緊緊地盯著蘇夜月的眼神,與兩個中宮中使錯身而過,消失在樓梯之下。
他這番話與其說于蕭薇听,不如是說借蘭陵之口說給獨孤皇後、說給楊勇、說給蘇夜月听。
……
「傳皇後娘娘旨意,皇後娘娘對殿下說‘哀家忍你好久了,好自為之!」第三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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