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這樣沒成親的女人比較危險,花碧城的兩個古老傳承…」
沒成親的女人比較危險?這是為什麼?古老傳承是什麼意思?所有人將不解的目光放在了月妖蘭的身上,用眼神詢問著月妖蘭到底是怎麼回事。(鳳舞文學網)冰@火!中文
月妖蘭臉色有些紅潤,輕咳了一下,「花碧城有兩個古老傳承,第一個就是城里最美的未成親男子要在20歲那天跟城里最美的未成親女子成親。」
蘇夏一臉詫異的看著月妖蘭,「可是這跟你有什麼關系?這不是人家花碧城的事情麼?」
月妖蘭黑線了一下,她開始也是這麼想的,「我開始也這樣想,可是…這個傳承針對的人不只是城內的,只要那天在城內的人就都算。而今年城內最美的未成親男子將在後天準備迎親了,而我們剛好會在後天到達花碧城。」
只要進城就算?那他們不進不就好了?可是當蘇夏吩咐人輕點食物和一些必需品的時候發現他們最多就只能挺兩天了,就算剩下的一天在樹林里打獵,可是他們的藥材也要不夠了。逼不得已,他們這次必須得進城補給物品。
蘇夏陰沉著臉,想讓他把自己的夫人給別人?靠,殺了他都不可能!握緊了月妖蘭的手,蘇夏在想把哪件衣服給她穿。
「咳…我還沒有說完。」月妖蘭不太自在的環顧了一下所有人,決定將另外一個古老傳承說出來,「你們有誰20歲了麼?」
月妖蘭的話剛落,有幾個人順間僵硬了一下,蘇夏抽搐著嘴角轉頭看著月妖蘭,「不是男人也要被算計吧?」
月妖蘭同情的看了一眼蘇夏點了點頭,是的,所以你悲劇了!
蘇夏那叫一個吐血,他是20歲沒錯,可是為什麼男人也危險?難道還要強娶強嫁不成?青晨臉色青了一下,他也20了,不會這麼背吧?
看了一圈到了20歲的全身僵硬的幾個人,哎呀,這可怎麼辦才好?不過她還是比較喜歡看戲的,如果這場戲不會燒到她身上就好了。悠哉的站在原地看天,哎,不用擔心自己的感覺真好!她這算幸災樂禍麼?
「爺…我們怎麼辦啊?」騰飛抽搐著嘴角看著蘇夏,原本以為只要夫人女扮男裝就好了,可是為什麼男人也要受限制?20歲,美好的雙十年華為什麼在花碧城就成了萬惡的年歲!
蘇夏瞪了一眼騰飛,他要是知道能怎麼辦還用得著鐵青著臉麼!紫一臉無所謂的看著這幫人,只要他家小姐女扮男裝就不會有事,17歲的美好年歲!惡趣味的看著一臉糾結的蘇夏和騰飛,活該!讓你們天天欺負小姐!
一群人一邊走著一邊思考到了花碧城之後要怎麼辦,要不他們都易容?把自己弄得難看一點?可是一想到自己臉上涂上那些個惡心的東西就…
月妖蘭嘆了口氣,「我們還是原樣進城吧,想搶親也要問問我們同不同意才是,總不會怕了他們去。」
眾人點點頭,他們才不要因為害怕而隱藏自己呢,不過就是搶親麼!話是這麼說,但是每個人的心里多少還是有點打鼓,如果不加以掩飾,那隨行的包括月妖蘭在內的幾個女孩兒就要遭殃了。
月妖蘭有蘇夏在旁邊呆著沒事,貌似紫妍和青晨也可以湊合一下,那紫嫣和紫櫻怎麼辦?一臉郁悶的兩個人當即決定換上男裝!反正她們也不到20歲不會有事的!
也許是因為風雪城戰事剛剛過去,一行人下山的速度明顯快了不少,有了小蛇精神的帶領,沿途那些個猛獸都不敢靠近他們,而他們也很快的用了兩天竟然就到達了山底下。
看著遠處那座…騷包的城池,月妖蘭等人一起將目光放在了蘇夏身上,看來這個花碧城的城主跟他一樣的騷包!蘇夏直抽抽嘴角,這跟他有什麼關系!不過,這個城主還算挺有品位。
花碧城,藍月西南方的一座四季春城,雖然在天氣嚴寒的西南方,但是這座城仿佛就是一個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只有在城里才能感受得到它專屬于春天的景色。
但是如果你想小看這花碧城的話那絕對是一個錯誤,花碧城是藍月帝國西南邊的邊界城鎮之一,他們的外面更有一個名為瓊地的外蠻民族村。而瓊地的外蠻居民是外蠻整族當中最驍勇善戰的幾個部落之一,但是花碧城幾百年來都能阻擋得了外敵的入侵,這可謂算是藍月帝國繼九黎城之後第二個固若金湯的城池。
此刻出現在月妖蘭他們面前的便是這樣一座城池,基于事實而言,在他們的腦海里,花碧城作為一座軍事要地應該是樸素的而且行為謹慎的,或者說是四季如春、風景秀麗的。
可是…可是…可是為什麼這里是一副騷包的樣子!
張開地圖,騰飛的雙眼微微睜大不可思議的想在地圖上照著正確的方位,可是無論他們怎麼找,面前這座騷包的城鎮就是他們之前說過的花碧城!
看著那座騷包城池,一群人就這麼站在森林的邊緣思考著是否要換路走,實在是太騷包了,面對這樣一座無時無刻不在訴說著趕緊來搶我的城池,眾人感覺真的很無力。
扶額,月妖蘭往前走了一步想要看看狀況卻一個不小心腳滑了一下,整個身體向後倒去,帶起了一陣驚呼。蘇夏一下攬住了月妖蘭的肩膀,紫從月妖蘭的身後托住她,這才勉強穩住了月妖蘭要後腦勺著地的趨勢。
站穩了之後月妖蘭看向了腳下,這一看倒好,這哪里是塊石頭?明明就是烏龜殼啊!
三個人蹲在地上眼神灼灼的盯著地上裝死的烏龜,「小姐,這貌似是只王八。」
蘇夏白了一眼紫,用你說是王八麼?還伸手?難道你不知道王八喜歡咬人麼!蘇夏一臉得瑟的看著紫伸出去的手,期盼著這小王八突然伸出腦袋給他一口!
月妖蘭翻了個白眼,「這不是王八,這是烏龜!還是一只金頭閉殼龜,數量少著呢!算得上是一種很難得能見到的龜了。」
「金頭閉殼龜?我想起來了,前年南湘附近的一個小國上貢過兩只,然後沒怎麼養好就死了。」蘇夏突然想起來前年他親手埋了的那兩只小龜,其實是被他摔死的。
低頭看著小小的金龜趴在地上曬太陽,不看的話還真沒看出來,這里是附近森林里唯一能照到陽光的地方。月妖蘭記得二哥說過,千年王八萬年龜,越是年歲大的烏龜就越喜歡曬太陽以加強龜殼的承受能力讓自己健康成長,看來這只小家伙也是在曬太陽了。
「誰!出來!」隨著青晨冰冷的吼聲,一個樹叢嗦嗦嗦的動了一下。
影一手將一個躲在樹叢後面的小少年拽了出來,小翼低吼著看著那小少年,身體剛要沖上去就被月妖蘭伸手攔了下來。
月妖蘭看向了那個被影拎著的小少年,跟香可差不多的年齡,眼里有著未涉世事的單純,一雙大大的黑白分明的雙眼此刻正蓄積著點點淚花和委屈,但是在看見她身後的時候兩眼放光,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竟然是那小金龜?
指了指地上的金龜,「這是你的?」
小少年猛的點頭,「嗯嗯,這是我家少爺的金龜,只是一個沒看住它就跑到這里來了。」
「小子,不要以為我們好糊弄!誰不知道烏龜幾百年都不願意挪步!」紫挑眉看著那小少年根本不信。
「是…是真的啊!這不是烏龜,是金龜!金龜啊!」小少年哭喪著臉嘟囔了一句,然後義正言辭的糾正紫的錯誤,不斷的強調這是一只有別于烏龜的金龜。
紫一臉黑線的看著那小少年,靠,金龜烏龜不都是龜!
將小金龜抱了起來,月妖蘭拿著龜殼看著,看來這小家伙今天是不打算出來了,「你是這花碧城的人?」
見小少年點頭,月妖蘭才示意影將他放了下來,「說說現在的形勢。」
可是讓所有人都驚訝的是這個小少年仿佛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謹慎的盯著月妖蘭想要知道她到底是誰。
可是月妖蘭卻是輕松的一笑,「果然,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就是花碧城城主府的第二軍師,專門負責後方支援的牡羊族人摩爾基亞。」
「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會知道這些,去花碧城有什麼目的?」摩爾基亞的余光不斷的掃射著周圍的狀況,試圖找出能夠逃出去的路線,可是他悲劇的發現根本就不能出去,這些人連一個死角都沒有。
將小金龜放在摩爾基亞的手里,拍了拍他的頭,「放心,我攻擊哪里都不會攻擊花碧城,小子,年僅十五歲的優秀軍師?如果不是花碧城需要有能人駐守,本將軍一定會將你挖到帝都駐守順便幫皇兄分擔點事情。」
皇兄?將軍?等會…皇兄?將軍?摩爾基亞伸出右手顫抖的指著面前的少女,紅衣、將軍、皇兄、扳指,他怎麼就忘了藍月帝國最近才剛剛出名的那個少女,那個抹去污點助賢皇登基,甚至以一敵千殺光反叛軍隊,演了一出好戲解決了正和城之戰的月耀公主!
「月耀公主?」摩爾基亞咽了咽吐沫抽搐著嘴角問道,似乎想要听到不同的聲音。
月妖蘭笑得很燦爛的點了點頭,卻不想摩爾基亞突然抓住她的胳膊一臉緊張的看著她,「你一定不要去花碧城!」
「為什麼?」月妖蘭挑眉不解的問道。
摩爾基亞哭喪著臉,「少爺說了,如果月耀公主你一到花碧城必然會迎娶你入主王爺府。」
是的,王爺府,他家少爺是藍月帝國唯一一個異姓王爺,還是個喜歡美人兒的異姓王爺!而且花碧城向來就是世襲制度,且每一任王爺都有一個毛病那就是喜歡美人兒,在找到心愛的那個人之前那都是花叢中的一朵綠葉,享受著百花齊鳴的美妙!可是月耀公主去了,王爺…王爺絕對會被揍得連老王妃都認不出來啊!
看著摩爾基亞的表情,月妖蘭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花碧城是歐陽姓氏的世襲外姓王爺封地,而且這每一任的歐陽王爺都有一個共同特征,那就是,說得好听點那叫喜愛美人兒。但是說是其實不如說是只是欣賞美女,那些個不好的傳聞倒沒有將這個歐陽王爺抹黑太多,至少他什麼壞事都沒做。
原來這就是花碧城的兩個古老傳承的本源啊,不過就是找點借口欣賞美人、享受百花齊放的效果。不得不說這些個歐陽王爺倒是很會享受。
看著月妖蘭那一副了然的表情,摩爾基亞松了一口氣,按照他們對這個年輕女將軍的調查和了解,這樣的話絕對不會吸引她,希望她能直接拐個彎走其他路不要進入花碧城。
「走吧。」月妖蘭一臉淡定的率先往前走。
摩爾基亞屁顛顛的跟在後面,準備在前方岔路口跟月妖蘭道別,可是他悲劇的發現月妖蘭行進的方向正是花碧城!
「那個,月耀公主,您如果去花碧城的話會…會那個…額…您還是換個地方,換條路吧?」
回過頭一臉詫異的看著摩爾基亞,「我為什麼要換路走?這是我一開始就計劃好的路程。」
「可是…可是我們王爺他…」
還不等摩爾基亞繼續說就被月妖蘭打斷了,「沒事,大不了讓他嘗嘗我的拳頭,把他打的連老王妃都認不出來怎麼樣?」
腦後流下一大滴汗,那個,您的一拳會把王爺直接打飛的…最主要的是沒有一個女人能夠不被王爺的外貌而迷惑,不論開始的時候多不在意,最後還是會為了王爺而爭風吃醋將整個城池弄得烏煙瘴氣。
月妖蘭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不容任何人反對,紫他們也會意的跟在後面。一個能守住花碧城幾百年的外姓王爺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兩個美女而讓整個花碧城陷入混亂?所以就算這個王爺再不濟那也是上過戰場、殺過敵人的漢子。
可是他們沒走幾步,兩聲馬匹的嘶鳴引起了月妖蘭和蘇夏的注意,兩個人對視一眼隨後默契的看向右側,兩匹黑色的汗血寶馬仿佛踏雪一般快速而來。
「白蘭!」沖了過去的月妖蘭抱住白蘭的腦袋親昵了一會兒,真是好久不見了,伙伴!
蘇夏在追月的旁邊拍了拍他的頭,兄弟,干得不錯!追月得意的揚了揚腦袋然後在月妖蘭的身邊蹭了蹭,隨後才回到蘇夏身邊。主人,你還沒搞定女主人啊?蘇夏黑線的無視追月人性化的鄙視,他決定以後再好好收拾這家伙!
翻身上馬,月妖蘭和蘇夏分別帶著自己的人前往花碧城,而摩爾基亞哭喪著臉看著越來越近的花碧城,少爺啊,他真的盡力了,可是月耀公主還是要進去,這不能怪他!
浩浩蕩蕩的隊伍不斷前進,一直到城外10里地的時候月妖蘭將大部隊停了下來,讓他們在這里安營扎寨並將軍旗掛上,以便花碧城的人辨認。而他們這些非軍隊的人則是進入了花碧城之內。
花碧城最有名的頃萊茶館,二樓的一個臨窗包間里,兩個男子相對而坐。
「葉子,你說月妖蘭會來麼?」妖媚的讓人酥麻的聲音響起,而簡單地一個動作卻讓窗外的不少女人都為之瘋狂尖叫。
這坐在窗邊太師椅上的人樣貌清秀俊雅,額頭一朵五色蓮紋甚是耀眼,細長的劍眉入鬢淡紫色的發絲未綰只是披散在身後。著一身銀灰色里衣外加透明長衫,里衣領子高高的遮住脖子,一時間叫人分不清楚他是男是女,那白衫上有一朵朵描邊的白雲,系著墨黑的束腰帶。
「來,說明她是個心思細膩的人,不來,便是膽小怕事之人,總的來說對你有好處。」淡漠的聲音絲毫不因為對面嫵媚男子拋過來的眼神而有一絲不正常。
那嫵媚男子對面,一身米白素衣的男子靜靜的喝茶,俊秀的臉上有著很好看的五官,那因為品茶而閉上的雙眸細長細長的,長長的睫毛的陰影打在了臉上,眼尾略微上調,如果睜開雙眼那也是一雙勾人的雙眸,而唇下右側額一個美人痣讓這個男人多了一份儒美。
頃萊茶館的門口被堵得水泄不通,不少女人雖然都尖叫著卻一個個含羞帶怯的捂著臉對著樓上的兩個人拋媚眼。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趾高氣昂的聲音傳來,「都給本小姐閃開!」
所有人回過頭去,一時間喧鬧的頃萊茶館安靜無比,他們的身後,一個粉色紗帳組成的類似鑾駕的輦矗立在那里,一個一身粉色紗衣緊緊包裹傲人身軀的女子從上面走了下來。
小小的瓜子臉,大而分明的丹鳳眼,小巧的鼻子,紅潤的嘴唇,這樣一張本來靈動無比的小臉上卻撲滿了胭脂,硬生生的將她的美完全掩蓋,再加上那一張趾高氣昂的臉讓人看著就不舒服。
但是,眾人只是敢怒卻不敢言,這個女子是最近王爺新寵著的女人,花碧城最大鮮花種植老板錢真志的女兒錢奇美。
隨著錢奇美的動作,所有人都只能咬牙切齒的看著她登上二樓荼毒他們心中的那兩個男人,然而當錢奇美剛登上二樓的時候,一個帶著些憂郁的聲音響起,在這個安靜的茶館里顯得特別的突兀。
「哎?沒位置了?好不容易找到個茶館竟然連位置都沒了。我說摩爾基亞,不如你帶我們去王府喝茶吧?」
摩爾基亞?王府?瞬間所有人又將目光轉向了說話的人,而此人正在茶館外面無可奈何。可是那些人的臉上哪有無可奈何?分明就是一副看戲的模樣!但是讓他們震驚的是這些人均是面色出眾的人物,尤其是為首的兩個人,一身紅裝的少女和一身紫衣的男子,而且兩個人的笑容都是一樣的,那就是看戲!
二樓的兩個男人均是一怔,迅速低頭看向了下方的街道,月妖蘭!果然如傳言中那般美,他們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人兒,狹長的丹鳳眼此刻笑眯眯的彎成了月牙,因為笑而露出的兩顆小虎牙還有兩個小梨渦,小巧的五官,精致的臉龐,整個人很像是每個人心中的夢想女子。
月妖蘭抬頭笑眯眯的看著上面的兩個人歡快的打招呼,「歐陽王爺,不介意本小姐去王府坐坐順便喝杯茶吧?」
「歐陽澤天,我叫歐陽澤天,記住了,女人…喂,你干什麼!」距離月妖蘭的小臉僅有一點點距離的歐陽澤天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但是下一刻卻勉強的躲過月妖蘭的一踢。
月妖蘭有些遺憾的放下抬起的與腰平齊的長腿,有些可惜的來了一句,「就差一點了。我討厭陌生人的接近,所以歐陽王爺,你要離我遠點。還有,你長得太像女人了,不是我喜歡的那種男人。摩爾基亞,帶路。」
月妖蘭一臉好心情的轉身卻被一個女人吼住,「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給我站住!王爺告訴你名字那是你的榮幸,竟然敢攻擊王爺,給本小姐拿下她!」
摩爾基亞的小臉突然變得慘白,完了,雖然這個月耀公主貌似還算很隨和好說話,但是公主畢竟是公主,一國公主再加上一國王爺,那是就算是少爺都不敢輕易得罪的兩個人。這個女人竟然敢多管閑事的想死還要拉上他們!
「誰敢動,我就把他關到地牢里去!」摩爾基亞連忙吼了一句,他的話在這座城里很有分量,但願能夠平息公主殿下的怒火。可是一回頭,這月妖蘭哪里生氣了,反而興致勃勃的看著錢奇美。
興致勃勃的看著錢奇美,然後轉頭一臉興奮的看著蘇夏,「妖孽,還好沒有易容,要不然這吃飯喝水都要接著胭脂,好惡心!」
蘇夏根本都沒有看錢奇美,只是左手摟著月妖蘭的腰,右手幫她將被風吹的有點亂的頭發整理好,「是啊,太惡心了。」
不過一句話而已,但是卻已經將錢奇美的那張小臉打入絕地深淵,眾人看向了她的那張臉,厚厚的脂粉正在撲哧撲哧的往下掉,一想到跟她在一個茶館里喝茶吃東西,嘔!好惡心!
錢奇美這輩子活這麼大還沒受過這等奇恥大辱,咬牙切齒的抽出旁邊一個侍衛的劍沖著月妖蘭而去。這下就連歐陽澤天都開始皺眉心里打鼓了,按照情報來看不管是月妖蘭還是她身邊的人那都是武功高強的,月妖蘭就跟不用說了,能以一敵千那是什麼概念?
叮——砰——
劍應聲斷裂,人被一掌震飛。
月妖蘭的面前,紫和青晨全身煞氣的看著被他們共同拍飛出去的女人,竟然敢傷害他們的小姐,真是找死!
兩個人分別五成的內力,不死也重傷啊!不死那是避開了要害沒有傷到心髒、脾、肺之類的,只不過胸骨斷了好幾根,錢奇美兩眼一閉,昏死過去了。
「姐姐,我們趕緊去喝茶吧,渴死了!」月妖簡一臉不樂意的拽著月妖蘭的衣袖,他好渴啊,他現在只想喝水。
看了一眼月妖簡,月妖蘭直接轉身去王府,看都不看那昏死在地的女人。
蘇夏在臨走的時候看了一眼錢奇美,又看了一眼歐陽澤天,那挑釁的還有不屑的眼神一閃而過,這就是你選的女人?品味真差,他收回剛看到花碧城的時候那句品味不錯的話。
歐陽澤天嫵媚的笑著,看了一眼昏死過去的錢奇美,「隨便找個大夫,將她送回府並告訴她以後都不用來找我了。」
被拋棄了,這是錢奇美醒過來之後得到的第一個消息。那個女人是月耀公主,這好似錢奇美醒過來之後得到的第二個消息。可是就是這兩個消息就足夠將她震驚在原地了。王爺不要她了,因為她動口辱罵公主。
「爹!」看著進來的臃腫的中年男子,錢奇美充分發揮了自己的特長撒嬌。
可是迎接她的卻是那被她成為父親的男人的一巴掌,直接將她的腦袋扇到了另一邊,嘴角流血,臉頰瞬間紅腫。
「看看你惹出來的禍!不爭氣的臭丫頭,什麼人都敢罵啊?那是公主,現在人家一句話就讓我們錢家難看,還讓王爺斷了我們的種子供應,你這個沒用的東西!」
听著父親不斷的咒罵,錢奇美低著頭,臉上卻是誰也看不見的猙獰,月妖蘭那個臭女人,她一定不會讓她好過的!
王府,月妖蘭一臉悠閑的坐在上坐上喝茶,她的旁邊是蘇夏,王府的老王妃正站在正中間,「見過月耀公主。」
「王妃快請起,本宮可不能受這等大禮。」示意紫櫻將老王妃扶了起來,月妖蘭笑眯眯的看著老王妃說道。
玄氏謹慎的看著月妖蘭,這個月耀公主果然不簡單,一來就給他們這麼大的一個下馬威,不知道這朝廷現在是個什麼態度,但願不要傷害他們歐陽家才好。
手指有節奏的一下一下的敲擊桌面,收起玩笑的笑容,月妖蘭現在滿臉嚴肅的看著老王妃玄氏、歐陽澤天、葉戴、摩爾基亞,「本宮想知道現在外蠻跟我們的之間的形勢,你們最好不要有所隱瞞。」
葉戴仍舊閉著雙眼,安靜的靠在椅背上,「公主殿下以為會有什麼樣形勢?」
看了一眼一直閉著雙眼的葉戴,月妖蘭緊皺眉頭,這是個老狐狸,「葉軍師應該比本宮明白。」
「本王還是很在意月耀公主是否像傳說中的那樣厲害,本王可不能拿這花碧城一百萬的人口當兒戲,而且南湘國的人在這里本王是不會說任何事情的。」歐陽澤天如刀鋒一樣的雙眸定在了蘇夏的身上。
放下茶杯,蘇夏一臉淡定的看著歐陽澤天,「歐陽王爺,你又有什麼理由能讓妖妖信你是真正的為了藍月而不是那些個通敵賣國之人呢?」
「你!我歐陽世家幾代下來百年的時間為這藍月帝國守住西南邊界從未失守,逍遙王的意思是要說我歐陽世家想要叛變另立為王麼!」歐陽澤田咬牙切齒的看著蘇夏,這個男人該死!
「歐陽家的榮耀,歐陽澤天你很看重呢。永濟城、正和城、風雪城叛變都是本宮和逍遙王一同拿下的,如果歐陽王爺不信本宮也不會強行讓你相信,本宮只想知道現在邊界的狀況!」月妖蘭的手一拍桌子,整個桌子化為粉末消散在空氣之中。
葉戴這個時候睜開了雙眼,那淡藍的雙眸冰冷的看著月妖蘭,這個女人真的不簡單,若是他們的朋友還好,若是敵人,恐怕整個花碧城都將保不住了。
又再度閉上雙眸,葉戴緩緩的說出了現在的狀況,「花碧城的對面百年來都是瓊地的外蠻一族,他們是外蠻族中最驍勇善戰的部落之一。但是最近幾年,因為各國邊界經常受到外蠻一族的騷擾,這里已經大大小小打過幾百場戰爭了。公主殿下說說現在是個什麼狀況?」
月妖蘭雙眼直直的看向門外,幾百場戰役?短短幾年?是啊,當她還是君妖妖的時候,大哥有一半以上的戰爭對手都是外蠻,但是為何最近幾年外蠻活動如此頻繁?難道就因為背後的那個人?真是有點無法理解。
「最近的一次是在什麼時候?」
「半個月前。」歐陽澤天陰沉著臉看著月妖蘭,他們才剛剛休整,不知道對方會在什麼時候再次攻擊。
半個月?半個月足夠恢復元氣的了,可是看花碧城的狀況根本沒有怎麼好轉的意思,「歐陽鐵騎號稱70萬大軍,果真如此麼?」
歐陽澤天全身緊繃的看著月妖蘭,要說麼?要說麼?
面對歐陽澤天的遲疑,月妖蘭的氣焰突然旺盛,「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說實話!半個月的時間足夠外蠻充分的恢復實力,可是看看你們歐陽鐵騎的速度呢!基本上沒有怎麼恢復不是麼!瓊地部落的外蠻大軍少說50萬,你們的狀況分明就是連30萬大軍都不到!」
歐陽澤天猛地站起來,一臉凝重氣憤的看著月妖蘭,「是30萬又怎樣!我歐陽家的鐵騎一個個都是精兵良將,才不是酒囊飯袋!」
「我當然知道歐陽鐵騎的厲害,但是30萬對50萬大開?翻倍的人數你想怎麼辦?就算你的兵再精銳,面對人海戰術你能贏麼!」
「你以為誰都會像你一樣以一敵千麼!你以為誰都能像你一樣有幾萬軍隊調動保護麼!你是個沒有真正打過仗的女人!你懂什麼!你懂我們的難處麼!保護一百萬的人口,保護藍月帝國的邊境,你以為是簡單的皇城之戰麼!」
歐陽澤天一但發火便會口無遮攔,可是他卻真的不知道自己已經觸怒了月妖蘭心里的忌諱,那天的皇城之戰,慘烈?血染?這些甚至都已經無法形容當時的狀況。
「以一敵千?有軍隊調動?沒有打過仗?不知道你的難處?歐陽澤天,你放屁!」月妖蘭雙眼通紅的想要上去打歐陽澤天卻被蘇夏拉住,而也想沖過去的歐陽澤天則是被葉戴拉住。
看著對面的歐陽澤天,他掀起了月妖蘭心里最不願意掀起的悲哀和憤怒。
「皇城之戰的時候你在麼?新皇登基,皇城之內不過幾十人被一萬人的軍隊包圍,不殺出重圍保新皇我們必死無疑!以一敵千?如果我不以一敵千,現在的皇帝就藍沁那個亂臣賊子!如果我不以一敵千,月府上下將會一片血洗,所有按照舊皇意思支持太子的人必死無疑!」
歐陽澤天愣在原地,幾十個人對一萬?這是什麼概念?拿雞蛋踫石頭的恐懼麼?就算是葉戴也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月妖蘭。
安靜的站在原地,月妖蘭低著頭,長發擋住了她此刻的臉,看不清上面的表情,卻在眼淚墜下的那一刻震驚了在場的幾人。
「幾十對一萬,太子府出來的所有護衛全都死了。皇城門邊,兩萬對兩萬勢均力敵,誰來救我們?靠蘇夏?是啊,靠他了,可是在他成功進入皇城之前我們只能自己救自己,只要是敵人就要殺,殺的人多了便殺紅了眼,便麻木了,什麼感覺都沒有了。殺人?快樂麼?不,那是一種恐懼,殺的人越多就只能說明你越恐懼。你知道那種感覺麼?看著自己的兄弟倒在自己的面前,身上染滿了他們的鮮血…你知道麼,那個時候我甚至連他們身體里血液流動的聲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蘇夏抱著月妖蘭,將她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他的身上,他知道那種痛,當他進入皇城的時候,倒在鮮血中的唐蕊便是讓月妖蘭發瘋的這跟導火索,徹底點燃了月妖蘭心中那埋藏至深的凶狠。
大廳里安靜的沒有聲音,歐陽澤天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月妖蘭,他不知道那天的皇城之內究竟發生過什麼,他只知道那一天尸橫遍野,血流不止,卻不知,那以一敵千又是怎麼出來的。
「對不起…」
「30萬對翻倍,不是沒有機會贏,但是現在能夠戰斗的人絕對不到30萬。」
葉戴看了一眼月妖蘭睜開了雙眸,眼里是堅定,「能夠戰斗的只有25萬。」
25萬?對上驍勇善戰的外蠻部落仍舊是很困難,但是如果有長距離的、力量強大的弓箭就好了,而且要多準備幾尊火炮才行。
「準備帶有可以燃火的弓箭,讓擅長長距離射箭的弓箭手在城門上隨時待命,另外你們有幾尊火炮?」
「50,你想怎麼做?」歐陽澤天皺著眉頭說出了他們的數量,不能光靠火炮壓制敵人。
「拿上投石機和火炮一起攻擊,一尊火炮如果使用正確的話可以以一敵百,不說殺光他們也會讓他們大大折損。因為可以隨意的改變方向,所以投石機可以用來聲東擊西,火炮只要朝著它的反方向開火就行了。」
剩下的便是布陣了,但是花碧城之外的布陣並不好弄。外蠻,瓊地外蠻的好戰她是知道的,但是幾年間不過是小打小鬧的幾場小戰役,雙方都沒有損失多少東西,這如此大範圍的騷擾邊境,真是不知道他們的用意如何。
「喂,女人,不要說只用投石機和火炮就完了。」歐陽澤天坐在椅子上又恢復了一身軟骨的嫵媚模樣,說出來的話也開始沒大沒小。
可是月妖蘭卻沒有理會他,而是拿出了一個小鼓,然後翹起嘴角邪惡的笑了笑。
歐陽澤天看著那抹笑容,為什麼會有一種全身發涼的感覺?蘇夏則是扶額無奈,她怎麼又想起來這個了,現在搖這個小鼓都成了她想不出來好方法的發泄了。
咚咚咚,三聲響過,月妖蘭心情極好的將小鼓收進了衣袖里,心滿意足的坐在位置上喝茶,心情真好!
而此刻的商家,商晴天抱著身體通的臉色慘白、冷汗直冒、全身打滾,好痛!好痛!果然當初就不應該去招惹月妖蘭,不該去招惹唐門的人!商雲,這個該死的哥哥到底在哪?就不應該听他的話,狼子野心總有被逆襲的時候!
某個秘密地點,一個人單膝跪地,他的前方是一個一身水墨色長衫的男子,「主子,花碧城那邊…」
那水墨色長衫的男子只是看著手里的一幅畫,溫柔的看著里面的那個小小的小女孩還有旁邊畫著小少女長大後的模樣,「瓊地的人都退回去吧,有點讓她疲于拼命了,不好呢,就讓她休息到南湘吧。」
「是。主子,慕容傅雲那邊傳來消息,說是西野敗仗,問您怎麼處理。」
「西野啊…既然她想要就送給她吧,不過要一點一點的送給她…讓龍天行最近老實點,再給我惹出麻煩就直接扔進萬蛇窟。還有,董瑾那個家伙好好的讓他活著,她似乎特別想親自掐死董瑾,這是個好事。」
「…是。」
墨色一閃,原地那單膝跪地的人便消失了蹤跡,房間里只剩下那水墨色長衫的男子,如果月妖蘭在這里一定會人出來那畫的人是誰,不論是小小的小少女還是十幾歲的少女,無疑每一個都是她!
「現在才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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