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別沖動!她可是大小姐的親生母親!你如果就這樣把她殺了,大小姐一定會難過的!」衛峰心急如焚。舒愨鵡
「難過?憑什麼?那老巫婆哪一點配做她的母親?哪一點值得她難過?你少廢話,放開我!」郎少梵卻更加憤怒。
「少主,您想做什麼我替您去做,只求您先冷靜下來。」衛峰知道多說無益,只好順從他。
這個世界上,除了父親郎漢生和大小姐郎少茵,沒有人能馴服郎少梵這匹烈馬。
「這還像句人話!你放心,我知道分寸。」郎少梵的語氣終于緩和下來。
「那就好,那就好。」衛峰驚了一身冷汗。
「死未免太便宜那老巫婆了。我得先留著她,這些年她欠小舞的、老爸的,我得讓她全部還回來。」郎少梵邪佞冷笑,周身上下散發著地獄般陰冷的氣息。
「……」衛峰望著他沖血的鳳眸,心里默默地打了一個冷戰。
別看郎大少爺平時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一旦較真起來,行事之狠戾,手段之殘忍,絕對和大哥有過之而無不及。
「盛大小姐現在該放學了吧?听說雖然是個病秧子,但是挺漂亮。」郎少梵把玩著手中的槍,唇角的笑意多了幾分狡黠。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戴碧雲還有真心疼愛的人的話,那就是她的冒牌女兒,盛世冒牌千金盛天歌了。
該死的老巫婆,居然縱容那個來歷不明的丫頭欺負自己的親生女兒,這口惡氣,他郎少梵已經忍了太久了。
把她當成寶貝疙瘩是吧?那就好好嘗嘗心痛的滋味吧!
「少主,盛小姐是無辜的,請您三思。」衛峰被他笑得脊背發冷。
「無辜?你還敢說她無辜,你忘了她以前怎麼虐待小舞的嗎?去把她給我綁回來!她到底扇了小舞幾個耳光,讓小舞流了多少眼淚,我得統統還回去。」郎少梵唇角的笑意又深了一層。
這將是他送給老巫婆的第一個禮物。
***
戴碧雲快急瘋了,盛天歌居然在學校里離奇地失蹤了。放學後司機照常去接,左等右等不見人影,去學校一問,才知道被一個男人接走了。
大小姐失蹤的消息像一記重磅炸彈,在四大家族里炸開了鍋,盛唐四少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齊聚盛園,盛斯年也從外面匆匆趕了回來。
司機陸飛把從學校監控室調來的錄像放給大家看。
才看了一眼,戴碧雲就立刻臉色煞白,雙腿發軟,差點一頭栽在地上。
因為,那個男人一襲白衣,戴著墨鏡和棒球棒,不僅身形和裝扮與當年的衛嶺一模一樣,就連開的車子,也和當年是同一款!
怎麼可能?!
衛嶺不是已經死了嗎?難道還活著?所以回來揭穿她了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就算活著,他也沒有這麼年輕!
的確不可能,因為那是衛嶺的佷子,衛峰的兒子衛小寶,他幾乎和當年的衛嶺長得一模一樣!
「喂,你有沒有發現,這個人好像天駿!」夏允熙在一旁疑惑地說。
「對,我也覺得!不管穿著打扮,連身高也差不多,而且,你看看這輛車,以前天駿也開過。」安少卿也震驚地說。
「對,那是外公送給天駿的生日禮物,十八歲的成人禮,我記得很清楚!怎麼回事?這小子到底是誰?他想干什麼?」唐朝若有所思。
直覺告訴他,這里面一定暗藏玄機。
十八歲的成人禮,因為這句話,盛天駿的心里一瞬間陣陣驚雷。
就是那一天,他失去了母親駱薇安!
暗夜四大護法已經從瑞士回來,他們把當年的那場槍殺案的經過詳細講述了一遍,盛天駿才終于知道,為什麼駱天騏這些年為什麼一直對他恨之入骨。
原來,是郎漢生故意嫁禍于他!
可是,四大護法並不認為那個人會是郎漢生,因為他們與郎漢生打了這麼
多年交道,深知他的為人。
那匹狼雖然凶悍,卻一直光明磊落,十分不屑于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
「怎麼回事?天駿,你沒去學校吧?」盛斯年也疑惑不解。
「絕對沒有,天駿一上午都跟我們在一起。」唐朝見盛天駿不語,連忙替他做了回答。
「這小子一定又問題,要不要先報警?」安少卿也發現了端倪。
「不要!先不要!」話音未落,戴碧雲突然緊張地叫了起來,聲音之大,把大家全都嚇了一跳。
「舅媽,你沒事吧?怎麼臉色這麼差?」唐朝審視地望著她眼楮里掩飾不住的慌張。
一直以來,老巫婆都是既優雅又淡定的,真的極少如此失態。
好吧,今天可以解釋為擔心天歌。
「沒事……我只是擔心天歌……萬一是劫匪……撕票了怎麼辦……」戴碧雲語無倫次地說。
這群小子到底在懷疑什麼?難道他們已經知道了那件事?
不可能吧?絕對不可能!
可是,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天歌到底在哪里?
她的心里像沸騰的油鍋一般,煎熬難耐。
「應該不會,你們不覺得,這小子是故意讓我們看到的嗎?為什麼非在大門口,還正對著攝像頭,只要車子再往前停幾米,我們不就看不到了嗎了?」夏允熙若有所思地說。
「對,我也覺得,他這是故意在吊我們玩呢。既然留下那麼明顯的線索,不找出來豈不是太對不起他了?老大,打劉局電話,讓他把這些畫面拿去分析看看。」安少卿露出了邪肆的笑容。
「那個,不用麻煩了!我忽然想起來,天歌早上給我打過電話,說要跟朋友一起出去玩,可能得晚點才回來……你們都別擔心了,先去忙吧。」
戴碧雲嚇了一大跳,連忙急急地打斷了他的話。
「舅媽,您確定?這麼大的事情您也能忘記?您是不是老年痴呆了?」安少卿不敢置信地望著她。
大家的目光一時間齊刷刷地聚焦在了戴碧雲身上。話說,這也太扯了點吧?
天歌的身體狀況大家都清楚,戴碧雲是絕對不可能放任她一個人出去的,而且,剛剛那麼驚慌地哭著打電話叫大家回來的人可是她自己!
「啊,那個,是啊,我最近記性是越來越不好了,對不起……」戴碧雲尷尬地笑著,後悔死了自己剛才的沖動。
她已經知道了天歌的去向,不管衛嶺是人是鬼,這件事一定跟血狼組月兌不了干系。
只要天歌在血狼組,那她一定是安全的,以她戴碧雲和郎漢生的關系,絕對沒有人敢動她女兒一根汗毛。
早知道會是這樣,她就不應該那麼著急地打電話驚動這群臭小子們。
現在倒好,也不知道打草驚蛇了沒有?
「你到底怎麼回事?你剛不說她電話一直不通嗎?天歌去哪里了?趕緊找回來!」盛斯年氣得臉色鐵青。
「好,我馬上去找她,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戴碧雲連忙站起身來,急匆匆地出門而去。
盛天駿朝門外使了個眼色,杜鵬飛和凱文立刻心領神會。
「不可理喻!」盛斯年望著她的背影,氣呼呼地丟下一句,轉身進了書房。
客廳里只剩下盛唐四少面面相覷。
「喂,相信她的請舉手。」安少卿冷笑。
大家心照不宣地搖頭。
「有人跟過去了吧?」夏允熙問盛天駿。
盛天駿點頭。
「一定要盯緊點,也許會有好戲看了。」安少卿笑得意味深長。
「走,轉移陣地。少卿,馬上打電話給玄天,通知他們火速去我辦公室。」唐朝拿著監控錄像迅速起身。
「好,為保險起見,也得叫上劉局,他可是刑偵專家。」安少卿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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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半小時之後,四大護法和警察局長劉雲飛火速趕到了盛唐集團總裁辦公室。
「沒錯,這個家伙跟就是槍殺了母親和大哥的凶手!一定就是他!」玄冥一看到錄像,便忍不住跳了起來。
「的確跟大哥描述的一模一樣,可是都已經過去了十幾年,他不應該還這麼年輕吧?到底怎麼回事?」玄夜也震驚異常。
「一定是有人在向我們暗示些什麼!而這個人,一定了解當年槍殺案的內幕,所以,一定要把這個家伙找出來。」玄天有點坐不住了。
「這家伙到底想干什麼?如果他真是凶手,不可能那麼傻地暴露自己。」玄月百思不得其解。
「也許他是想要告訴我們,郎漢生是冤枉的,真正的殺人凶手另有其人。」劉雲飛分析說。
「有道理。而且,老巫婆知道這個人是誰,估計現在正急慌慌地去找他算賬去呢。」唐朝笑得意味深長。
「為什麼他非要綁架天歌?」夏允熙問。
「理由也許只有一條,讓我們看到狐狸的尾巴。剛才不是看得很明顯嗎?」安少卿笑得一臉*。
「是啊,太明顯了。」唐朝冷笑。
盛天駿一直沉默地听著大家的議論,他知道,大家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只是因為真相太過殘忍,所以兄弟們一直在陪著他自欺欺人而已。
是真的太過殘忍,以至于他一直沒有面對的勇氣,一直一直,活在一種自我催眠的假象里。
如今,終于有人逼著他面對了,終于,再也沒有借口繼續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