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阿姨還能認出我,實在讓人受*若驚啊!」郎少梵邪肆冷笑。舒愨鵡
「胡鬧!我不跟你們兩個小鬼嗦,快讓你爸爸出來見我!」戴碧雲沉下臉來,擺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架勢。
雖然很驚慌,她卻還心存著一絲僥幸。
再怎麼樣也只是兩個孩子的惡作劇,只要郎漢生出來見到她,一切都會風平浪靜。
他絕對舍不得讓她受到威脅,更不可能真把這件事給捅出去,讓她身敗名裂,如果要做,早在十二年前薇安死的時候,他就已經做了。
「放肆!請你對少主放尊重點!」衛小寶在背後憤怒地呵斥,手槍更緊地抵在了她的脊背。
「阿嶺……不,小寶……你別沖動,有話好好說……」戴碧雲立刻嚇得兩腿發軟,只好諂笑著求饒。
「現在知道你爺爺我的名字已經太晚了!老巫婆,勸你還是老實一點,否則你的寶貝女兒可就要替你受累了。」衛小寶冷笑著威脅。
他才不管她是誰,他只知道,這老女人害死了自己的親叔叔。只要一想到叔叔自殺的那一幕,他就心痛得發了瘋。
「你,你們到底想要怎麼樣?不要動天歌,我警告你們!」戴碧雲的心再一次揪成了一團。
因為太過驚慌,她居然一時間忘記了女兒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看她一動不動,應該是昏迷了。
「警告?我好怕哦!一個冒牌貨,你倒是挺珍惜啊!放心,我郎少梵天生痛恨假冒偽劣商品,所以到現在為止她還是安全的。不過下一秒我可就不敢保證了,因為你來了。」
郎少梵邪佞冷笑,狹長的鳳眸閃過狠戾的寒光。
他伸手端起桌上的高腳杯,優雅地呷了一口紅酒,然後大步走到盛天歌面前,修長地手指緊緊捏住她的下巴,突然噗一聲,將滿滿一口紅酒悉數吐在了那張精致的小臉上。
「啊!咳咳!」盛天歌驚叫一聲,然後劇烈地咳嗽起來。
她費力地睜開眼楮,待看清滿前英氣逼人卻也寒氣逼人的面孔,嚇得立刻睡意全無,想要掙扎著坐起身來,卻不能夠,她的雙手和雙腿都被反綁!
「喂,你干什麼?不要踫她!」戴碧雲心痛地紅了眼楮,想要不顧一切地沖過去,卻又無論如何不敢冒險。
「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勸你最好老實點。」衛小寶在背後冷冷地威脅。
「媽媽,救我……」盛天歌驚恐地向戴碧雲求助。
「天歌,別怕,媽媽在這里,別怕孩子……」戴碧雲的眼淚流了出來。
「原來你也有眼淚,這不科學。」郎少梵冷笑。
「你,你們想干什麼?媽媽,快救救我!」盛天駿見戴碧雲居然不動,心里愈發驚恐。
「悠著點吧,冒牌小姐,雖然她在那里,可是絕對不會來救你,我郎少梵以主的名義發誓,不信我們就來試試看。」
郎少梵在她身邊蹲下來,優雅地晃動著高腳杯,「要不要先喝一杯壓壓驚呢?嗯?」
「不要!她不能喝酒!少樊,不要亂來!」戴碧雲急得兩眼通紅,卻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郎少梵捏住她的下巴,將半杯紅酒悉數倒進了她的嘴巴里。
因為,衛小寶將槍死死地抵在她背上。
「咳咳咳咳……」盛天歌劇烈地咳嗽著,眼淚迅速流了出來。
「怎麼樣?我說她不會救你吧?想知道原因嗎?」郎少梵望著盛天歌狼狽的樣子,*地冷笑著,將唇緩緩附在她耳邊︰
「因為,她是連親生骨肉都拋棄的人,而你,只是廉價的替代品而已!」
「少樊!不要胡來!天歌,你不要听!不要听!」戴碧雲的心里一陣滅頂的絕望,聲音也于一瞬間變得歇斯底里。
「你,你在說什麼?誰是替代品?!你把話說清楚!」盛天歌震驚異常地望著他邪肆的面容和母親驚恐的表情。
她是那麼想要知道,卻又那麼絕望地清楚,那個答案堅決不是她能夠承受。
這些年,她無數次听別人說,她和
爸爸媽媽都不像,而且,她的血型一直就是一個謎,她問了無數次,醫生都保持緘默。
「天歌,不要相信他的話!孩子,你是媽媽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你是媽媽的親生女兒!別听他信口胡言,你要相信媽媽!」戴碧雲的心里漫過冰冷的絕望。
所有的一切,終于還是遮蓋不住啊!
這個世界,終歸還是沒有永遠的秘密。
「相信你?好啊,那就給你機會證明母愛的偉大。這是剛才你和小寶對話的錄音,現在你來選擇,是我把這個交給警察,還是馬上放了你的寶貝女兒?怎麼樣?偉大的母親,我真的很期待你的選擇。」
郎少梵將手中的錄像帶在她面前晃了晃,唇角的冷笑又深了一層。
戴碧雲絕望地閉上了眼楮。
一旦那些錄音交給警察,她這一輩子就算完了!
不可以,不可以被她嚇到,一定還有辦法!一定要想辦法!
她戴碧雲是多麼辛苦才走到了今天?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絕對不能敗在一個毛頭小子手里!
「郎少梵,我警告你,天歌她有心髒病,不能受刺激,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你就是殺人凶手!」停頓了幾秒鐘,她忽然惡狠狠地說。
「誰說是我?應該是你才對。分明是你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寧願犧牲自己的女兒!像當年一樣,你為了嫁入盛氏,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子。」
郎少梵冷笑著,緩緩俯身,一點一點欺上那張扭曲的面孔︰
「老巫婆,我真的很好奇,這些年你過得幸福嗎?安心嗎?有沒有哪怕一個晚上,夢見孩子和薇安阿姨來向你索命呢?嗯?」
「你……你不要亂說……我沒有……天歌,你不要听……別听……」戴碧雲終于在他的逼視下徹底亂了方寸。
幸福?安心?又怎麼可能?
無數個夜晚,她都從噩夢中驚醒,夢境孩子和駱薇安鮮血淋灕地站在她的面前!
「既然你是無辜的,那我就打電話報警了?」郎少梵直起身來,冷笑著掏出了手機。
「不要!!!求求你,不要!!!」戴碧雲絕望地閉上了眼楮,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媽媽?!」盛天歌驚恐萬狀地望著自己的母親。
她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她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媽媽是要真的將自己拋棄了。
「求我?你不覺得太晚了一點嗎?而且,你好像也跪錯了對象!你應該向小舞下跪,向薇安阿姨和天駿天騏下跪!」郎少樊氣得渾身發抖。
看到老巫婆下跪,居然沒有絲毫解恨的感覺,反而覺得更加憤懣難當。
這就是小舞的母親,父親愛得死去活來,寧願為她去死的女人嗎?
真的太遜了!
「小舞?這關小舞什麼事?」戴碧雲的心里一瞬間驚懼不已。
「因為,你是她的恥辱。」鳳眸沖血,郎少梵咬牙切齒地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領。
他真恨不得一把掐死這個惡毒的女人。
如果不是怕小舞傷心,他發誓一定會一槍崩了這個該死的老巫婆!
「我說你為什麼這麼生氣,原來是為小舞打抱不平啊!少樊,我知道你喜歡小舞,可是身為盛氏媳婦,她做了多少錯事,想必你比我更清楚。但是我都可以不追究,如果她想回盛園,你跟我說一聲就可以了,何必這麼大費周章?」
戴碧雲恍然大悟,連忙轉換了一種口氣,企圖安撫郎少梵那顆為愛受傷的心靈。
她的心里多少松了口氣,因為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可是該死的唐輕舞,她如果能平安回去,絕對饒不了那個臭丫頭!
「閉嘴!你不配叫她的名字!老巫婆,還有你,冒牌小姐,這些年你們對她做了多少虧心事,自己心里都清楚吧?雖然我郎少梵從來不打女人,但是很抱歉,我今天實在忍不住了。小寶,給我打!」
郎少梵被她氣得渾身發抖,再也沒辦法控制心
中的怒火,冷冷地說完,揚起手掌就朝盛天歌那張精致的小臉打了下去。
「啊!」盛天歌慘叫一聲,眼淚簌簌地流了出來。
擔心真的一掌把她拍死,郎少梵多少還手下留情了一點,可是即便如此,對她也是最大的恥辱了。
從小養尊處優,這可是她平生第一次挨打,更是第一次受此對待,可是,她早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因為她的心現在太過驚恐和混亂。
「是,少主!」衛小寶也狠狠地扇了戴碧雲一個響亮的耳光。
「啊!」戴碧雲也慘叫一聲,一**跌坐在了地上,殷紅的血跡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衛小寶的這一掌可沒有留情,而且,一巴掌又怎麼能解恨?反正少主沒有喊停,他索性就由著性子一直發泄了下去。
一時之間,房間里回蕩起清脆的巴掌聲和戴碧雲不停的慘叫聲。
「夠了,小寶,住手!」衛峰終于再也看不下去,從里面大步走了出來。
再這樣下去,非出人命不可。
雖然他很想把大哥承受的痛苦,挨的拳頭全部討還回來,可是她畢竟是女人,又哪經得起年輕氣盛的小寶的鐵錘?
而且,外面還有盛氏的人看著呢,再怎麼也得給盛斯年留點情面。
郎少梵也就打了盛天歌一巴掌,便坐在沙發上悠閑地看熱鬧去了。
再怎麼說,也不能讓盛大小姐死在血狼組,而且,讓她看著自己的母親被扇耳光,也未免不是一種更殘酷的懲罰。
現在,見衛峰出來勸阻,郎大少爺頓時覺得掃興異常。
「衛叔叔,這麼心軟怎麼辦?遠遠不夠,小寶,繼續。」他慵懶地開口,語氣里滿滿的慍怒。
鳳眸流轉,余光望向門外,那里,不知何時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來得還真夠快的!
親愛的姐夫,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
雖然小舞一定會心疼,但是你也應該為以前對她的種種折磨,付出應有的代價!
我郎少梵以主的名義起誓,所有曾經傷害過小舞的人,一個也不會放過!
絕對,不會放過。